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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异闻奇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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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愣子没有进过大山的腹地,望着周围越来越陌生的景色,他也愈加的兴奋了起来。
本地古老相传,在这片大山里,曾有人见过血灵芝!
血灵芝的传说在中国那是家喻户晓,是有价无市的稀罕物品,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关于血灵芝的传说有很多,也很杂,在我国古代有一种说法,血灵芝也叫棺材菌,有色红如血的鲜菌,有干瘪如木头或石质的干菌,当然,色泽血红的鲜菌是更受欢迎和更值钱的。
血灵芝的形成有些血腥,甚至有些恶心,先要的条件就是棺木上必须要有菌种,死人在下葬后,鲜血染红棺木,在特定的温度、湿度和风化下,孢菌慢慢成长,在这期间,死人的血肉就成了养分,孢菌吸收了营养后慢慢的成长,成伞状的血灵芝需要二十年的慢慢成长,当然,百年血灵芝是最难见与稀罕的,可遇而不可求。
血灵芝的成长对棺木的材质要求也比较高,在中国的北方,是以松树为代表的针叶树木,松科树木富含油脂,木质坚硬,作为棺木下埋入地下后,朽化迟缓,吸水能力差,不利于灵芝菌的形成和成长,而在南方腹地,是以阔叶树木为多,阔叶树木的成长周期短,成长较快,木质蓬松,作为棺木埋到地下后,因为南方雨水充沛,土壤湿润,气候潮湿温和,朽化较快,吸水能力强,为孢菌的形成和生长提供了便利的先天条件。
在古时曾有一个传说,一个达官贵人生前吃参太多,身体菌种较为旺盛,死后参气凝聚不散,慢慢的在口中成长出菌柄,一个棺材菌赫然形成。
当然,传说毕竟是传说,现在市场上出售的血灵芝基本是人工培育的,与血无关,更与腐尸无关。
但野生的血灵芝或者说棺材芝,在黑市上的价格,却是天价。
听到这里,我望着桌上的香菇油菜,胃中一阵阵的翻腾,喝掉的酒吐出了大半。
年轻男人忙拍我的背,口中还说着什么不能喝就别逞强,我忙摆摆手,说你们继续说。
二愣子从小就听过血灵芝的传说,而且在这个半封闭的大山里,土葬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在大山的腹地,曾经有一个土匪窝,被掠去的女人被奸杀后都被埋在了树下,莲泽村曾有一位老人上山采药,亲眼看到过一株血灵芝,因周围有一巨蟒盘桓,老人铩羽而归。
自此之后,大山腹地的原土匪窝处,生长血灵芝的传说就成为了本地的不传之秘,很多淘金者闻风而动,进山大肆搜寻,但就是无法找到那个土匪窝,更别提那株血灵芝了。
田不易也听过血灵芝的传说,而且是亲耳所闻,那个铩羽而归的老人就是他的亲爷爷,老人在去世前曾嘱咐他,千万不要试图去寻找她,这东西血腥味太重,会招来灾难的。
本地的封建思想是很根深蒂固的,血灵芝这种浸透了人血的逆天存在,在本地是不祥之物,应避而远之的,但是田不易的爷爷低估了田不易对药材的痴迷程度,在田不易的认知里,只要我不采摘,就不会沾染晦气,在我有生之年,能一睹血灵芝的芳容,虽死无憾。
这也是田不易屡屡进山采药的缘由,同样,这也是他不愿意与别人一同进山的重要原因。
此刻,二愣子的脑海里只剩下一沓一沓的红色老人头了,根本就没想别的,他深知田不易屡屡进山的目的,同样,这也是他暴富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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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蹊跷之死
南方腹地多降雨,山间密林的小路下,铺就着厚厚一层落叶**物,田不易用草药水浸透了一条毛巾,对着二愣子说:“你也弄一条,山间密林内沼气浓,第一趟随我出来就把肺弄坏了就不好了。”
师傅发话了二愣子当然不敢违背,再说田不易也是为他好,他有模有样的也弄了一条湿毛巾,绑在脸上,随着田不易进入了密林。
山南省地处南方腹地,虽不像越南、老挝那种热带国家那样潮湿闷热,但清晨的露水还是打湿了两人的衣衫,田不易用砍柴刀清着阻碍他们面前的荆棘,即便如此,二愣子的手脚也被划出了道道血丝,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前方的荆棘草越来越茂盛了,田不易停顿了下来,他皱着眉看着前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许久,田不易还是皱着眉思索着,二愣子见师傅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问道:“田叔,咋不走了?前边有什么不对头的地儿吗?”
田不易不让二愣子叫他师傅,至于叫什么,随二愣子的意,二愣子在家里就叫田不易为田叔,既然田不易不许,索性也没有改称呼,但二愣子娘临出来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对田不易循师徒之礼,你们的关系已经不是原来的邻里,而是师徒,二愣子重重点头,示意自己晓得利害关系。
田不易皱着眉摇了摇头,过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去年的这时,这里并没有这么多荆棘草。
二愣子的脑袋并不太灵光,并不清楚田不易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却知道,既然师傅说不妥,那就一定有不妥的地方。
二愣子见田不易说完这句话后又没动静了,心里倒是有些不耐烦了,心说要不你换条路,要不去别的地方,总不能总在这里傻站着啊!他的脑袋虽然不太灵光,但还不至于傻,这么弱智的话,他还没有白痴到说出来,只得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田叔,咱们现在怎么办?”
田不易深深吐出一口气,凝着眉道:“继续走。”
峡谷的路愈发的难走了,田不易的眉头也越皱越深,二愣子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还算“会来事儿”,主动提出清荆棘草,为师傅节省体力,田不易只是凝着眉思索,也没有推辞。
走了一个上午,临近中午时,二愣子已经累得不行了,田不易摆摆手说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点水,前方的路会更难走。
二愣子如遇特赦,一屁股坐在地上,啃起了豆包,田不易没有吃干粮,只是喝了两口水,不停地打量周围的地形,二愣子吃得正欢畅时,田不易忽然蹦出了一句话,二愣子正喝着水,差点儿被呛到。
田不易说,二愣子,咱们迷路了。
二愣子立刻没了食欲,急切地问道:“田叔,那咋办啊?”
大山里的人都明白,在山中腹地迷路,意味着什么!
是死亡的威胁!
大山腹地里的果树很少,即使运气好碰上那么几棵野果树,也因为没人打理,生长出的野果酸涩异常,根本无法下咽,这个季节的雨水倒是充沛,但是水沟里的积水是不能直接饮用的,沼气浓度高不说,也有着各种寄生虫,拉肚子也可以把人拉虚脱了。
如果是冬季,草木俱枯,还好辨认方位,走出去的可能性还大一些,但现在是夏季,植被茂密,到处是青草绿树,想走出去,难上加难。
田不易似乎对迷路并不是很担心,脸上反而有些兴奋的神色,他踢了踢二愣子的腿,道:“上路,趁天黑前,找个合适的山洞过夜。”
二愣子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虽然他累得真的不想挪窝了,但想到密林里夜晚蛇虫蚊蚁的恐怖,只得不情愿的再次做起了清道夫。
这一走就是一个下午,夕阳落山之际,师徒俩找到了一处还算干爽的山洞,二愣子横躺在山洞内就不想动弹了,也顾不上吃口干粮,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田不易的声音,我去捡些干柴,晚上生火用,过会儿就回来。
一整天的清道夫工作着实把二愣子累得够呛,他眼皮都没抬,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嗯。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的,二愣子再次清醒,是他不情愿的,说得具体一点儿,是被饿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他的师傅田不易依旧没有回来,而此刻,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草草的吃了点儿干粮,又经过了一整晚充足的睡眠,此刻的二愣子又生龙活虎起来,摩拳擦掌的他等着田不易的归来,准备踏上新的旅途。
但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太阳都已经爬上了正当空,眼看就到中午了,还不见田不易的身影,此刻的二愣子已经有些着急了,这捡干柴,用得着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吗?
二愣子不敢离开山洞半步,他怕田不易随时会回来,一旦找不到自己的身影,师傅一转身离开,自己如果在大山里迷了路,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二愣子心里暗下决定,如果田不易到明天早上还回不来,那绝对是出了事。
直到太阳再次落山之际,还是没有看到田不易的身影,二愣子这次是真的着急了,但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晚上在大山里走动,绝对是找死的行经,无奈,二愣子只好又等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二愣子就躺不住了,他要出去找田不易,他身上的干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随身带的水也没有多少了,再这样等下去,就算不迷路,也得活活饿死。
找了一个上午,终于在半山腰上找到了田不易的尸体,此时的田不易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身体已经冰凉僵硬,早已死去多时了。
二愣子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万幸的是胆子够大,他来不及害怕,背起田不易的尸体就急奔下山。
借着自己亲自做的清道夫,二愣子对自己清出的道路还有些印象,凭着记忆,他愣是把田不易背出了大山。
望着田不易的尸身,田家人自是万分悲痛,刑警接到报案,拍照取证,几天后验尸报告就出来了,六根肋骨骨头碎裂,脊椎骨断裂异位,颅骨有裂痕,颅腔充血,基本断定为摔死。
失足落崖摔死,本无可厚非,田家人也没有怀疑,根据本地习俗,中年人中道早亡,唢呐手、声鼓手送丧,简单形式下葬。
但不寻常的是,赵连才在田不易下葬的三天后,将他刨了出来,拉到火葬场火化!
赵连才的理由是,响应国家政策和号召,实行火化再下葬。
赵连才在近些年虽然越来越专横了一些,但与跋扈和不通人情还差之甚远,田家人本就没了顶梁柱,内心悲痛彷徨,赵连才再混蛋,也不可能白痴到拿这家人开刀,况且还是关系不错的邻居。
村里人都说,田不易可能找到了那株血灵芝,可能还生吞了,最终遭了报应,失足坠崖了。
根据本地传说,血灵芝有着逆天的功效,甚至是长生不老!
而赵连才八成是为了那株血灵芝,才刨开了田不易的坟墓。
按照本地老人的话来说,赵连才梦想着长生不老!这家伙有着狼子野心。
对于长生不老这类屁话我是嗤之以鼻的,能长生不老的逆天存在,随着科技的发展,未来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但在现在这个世界上,我敢肯定,绝对不存在。
赵连才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绝不会在一个死人身上去寻求什么狗屁长生不老的,他刨开田不易的墓,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忽然间发现,这里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有自己的秘密!
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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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青衣观
就在我思索的空当,噗通,年轻男人已经醉得不行了,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龙腾置业在这里开发几年了?”我向年长的男人问道。
年长男人晃荡着脑袋,头脑似乎也不太清醒了,他摇头晃脑的道:“嗯,大概有三四年了吧!”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建好吗?”
年长男人提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啤酒,含糊不清的道:“谁知道啊!那破工程压根儿就没动弹过,三年前就是这副**样儿,还有你们那个测量组,都测多少遍了,还没事儿瞎测,赶紧给大伙儿分钱啊!我看你们公司是没钱吧!”
说完,年长男人也趴在桌子上了,任凭我怎么叫,他们也不再说一个字。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老板娘招了招手,示意结账。
走出酒馆被风一吹,我的胃又开始翻腾了,我扶着墙角吐得昏天暗地的,过了很久,我从口袋中翻出纸巾,擦了擦嘴,靠在青石上,开始整理思路。
按照这两个人所说,赵连才似乎也不能完全相信了,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我能完全相信的,只有我自己。
龙腾置业很有钱,至少不可能因为没钱而拖这么长时间,如果这里真的没油水可捞,公司的人早就全被召回了,不会一拖拖三年,搞房地产的主儿基本都是狠角色,绝不会优柔寡断。
而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撤资,只能说,他们还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
等等,我的脑子忽然间闪现一道灵光,集团迟迟不撤,会不会是,投资只是一个幌子,这里有什么东西是集团看重的?
可是,这么一个穷乡僻壤,又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么一个有钱的集团都心动的呢?
扔了这么多钱在这里,回报肯定很丰厚,但是巴掌大的一个地儿,到底有何魅力之处?
金矿?石油?煤?稀土?
但这些资源的开采,是要由国家批准的,私自开采的话,会有被枪毙的危险!
如果真的有这些资源的话,公司大可不必造这么个幌子掩人耳目,直接聘请一些专家过来实地考察,然后走正规程序光明正大开采,没有打幌子的必要!
喝了点酒本就上头,被风一吹,我的头疼得更厉害了,我揉着太阳穴,心里暗暗地想道,既然公司将度假城建在荷花池附近,而这里的荷花池如此诡异,一切事情的源头,或许就在这个荷花池身上。
十二天罡锁魔阵,我心里暗暗地思索着,如果想查明事情的真相,很有必要跑一趟青衣观,去拜会一下那个苍鹭道长。
青衣观坐落在子母峰的山顶,在中国的道观中,她基本属于无名之辈,哪怕是在山南省,都鲜有人知,道观观长苍鹭道长为人很低调,平日里基本不出山门,更不会下山走动,据说他对观内道童的要求极为苛刻,除了平日里每天清晨和傍晚各朗诵一遍《道德经》和《太上感应篇》外,还要温习观内至宝《天藏道术》,这些本无可厚非,与其他道观只是朗诵经文、进行各种祭祀活动不同的是,这些道童还要日常劳作,在自己开辟的园子内种植五谷杂粮和果蔬,养殖牛羊牲畜,充分自给自足,与世隔绝。
给我带路的山民很健谈,滔滔不绝的介绍着青衣观的过往兴衰,也许是我五十块小费的刺激,这个山民看上去很兴奋,而我只能坐在他的牛车上微闭着眼睛努力地消化这些信息。
青衣观内大约有十几名道士,除了观长苍鹭道长和文昌道长外,其他的道士没有超过三十岁的,道观内以老子的《道德经》为立观根基,以孝亲敬祖,慎宗追远、扶老携幼为宗旨,在本地口碑很好,但奈何村民的生活也不富裕,道观内的“香火钱”很少,这也是青衣观内的道士还要劳作的根本原因。
牛车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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