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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遮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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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即使南鲛的帝君,也不是今天的主角?
…
…
自然。整个仪式不以万素飞能否看懂为标准,在照常进行着。站在台上的少年正是南鲛最小的皇孙玛瑟,此次选嗣大典的候选人之一。今年刚满二十岁,不过与五年前的模样已经有了很大差别,若是在路上遇见,连至亲之人只怕都要犹豫一下才敢叫出名字。
礼仪官引导完成立誓等一系列程序后,不等别人问,少年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声讲述:
“自从当年落辇(开始平民生涯),我就去北丹参加军队。”(照例,南鲛语。为方便用汉语表示)
此言一出,四周围观的一些年轻人发出欢呼惊叹之声。南鲛、北丹和新沙是这片大陆上相邻近的三个国家,其中北丹国最小而贫瘠,民风也最犷悍,据说那里地婴儿一出生都会被烈酒所洗浴,只有强壮的才能存活下来,幼儿如此,可以想象成年地训练有多么严酷。而严酷自然有严酷的效果,这让这个小国以极其精锐地军队而著称于世,在大国环伺之间顽强生存,也成为周边国家青年心中一种“男儿本自重横行”的梦想所在。
玛瑟历数着他的功绩,跟随卫队长去捕捉虎鲨、作为佣兵去剿灭海盗、与新沙的大规模战争,越到后来越气势高昂,听得下面的年轻人满脸神往。
“殿下,敢问带了什么‘手信’回来?”,礼官好容易才在他的激扬讲演中插入一句,将程序继续下去。“手信”是大典上的术语,指皇嗣所认为的最值得带回来地东西,用于证明他们的能力,早年也有带一捧泥土地,近世却越来越追求贵重。毕竟口说无凭,这件东西对帝君以及上下阁会的参考意义才最大。
“自然是有的!”,玛瑟一笑,从腰间抽取佩刀,噌地一声出鞘,登时寒光四射,满场森然。
他也不回鞘,将那刀用几层锦缎包裹,递给礼官。对方接手时,却又突然喝一声“上官小心!”
礼官一个冷战,看时,包覆的锦缎已经尽数裂为两半,雪片一样从刀上飘下去,刀锋如水,只觉一股寒意从后心升上。
“果然是名刀,定是北丹军中立过二等以上的大功才能被赐予的吧”,宝物被传阅一圈,最后由验官长躬下身去,双手呈还,这样评价道。
于是健壮的少年露出笑意,抓过刀来啪啪挽了两朵刀花,三步并两步地跳回他的位置,高高举起,长声大呼,“以此‘碎牙’为证,若我为帝,必将纵横天下,北取丹国,西平新沙,建成前所未有的广阔帝国,后世难及之伟大功业!”
全场回荡着年轻人喔喔呵呵的回应声,上了些年纪的人却大多保持沉默,上下阁会的成员各自在不记名的票箱里给出自己的意见,帝君安静地坐在原位,脸上挂着不置可否的微笑,让人猜不透她的内心
…
…
“见没见过这个女人?”,立有两匹青铜马雕像的大邸门前围着一众人,先前看见万素飞背影的周国船员指着一幅画像问守卫的士兵。
点头。
“那是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带去哪里?”
摇头,不知是否定,还是听不懂。
“我们是海外来的商人,一定抓错了,让我们进去看一下!”,船员围着比比划划,要往里闯。
锐利的枪尖突然都调出,形成一片栅栏阻挡。
“你们随便把我们的同伴抓走,连个交代也不给,算怎么回事?!”
沉默,枪尖却毫不退让。
船员们七嘴八舌还想再解释,突然身后却暴起一声大喝“都别说了!”
众人骤然安静,转过来看着发话的人。
“妈的,车轱辘话说了三四遍了!这么下去有完没完!”,陆涛狠狠啐了一口吐沫,指向他那位独眼的老部下,“回船上去,搬火药出来!”
第一二四章 选嗣大典(下)
第一二四章 选嗣大典(下) 宫广场。
大典已经进行了数个时辰,玛瑟之后又有两个候选人向朝臣与民众展示了他们的成果,一个带回三尺的珊瑚,一个带回夜光的明珠,若单独来说,也都称得上奇珍异宝,可惜一把北丹的碎牙刀在前,就再也显不出它们的光芒来。
谢连依然在帝君身后侍立。俗话说,三岁看老,这几个孩子她看到十五岁,心中多少有些数的。
最小的玛瑟是个不错的将才,但若为君,必定是个穷兵黩武的暴君,次长的孙女性情本分踏实,行事谨慎,却失于软弱与不知变通,再长的皇孙就更加不成器,喜欢的是声色犬马,五年一到迫不及待地回来,一头又扑进宫里的锦衣玉食。
她所最看不透的,是帝君的长孙女玛伦。
玛伦在民间呆了十年,去年年底才回到宫中。而到大典举行前夕,已经与各部的官员关系谙熟。
谢连在她回宫后与其交接几次,只觉得其言谈有礼,气度不凡,然而又感到此人胸有城府,讳莫如深。
不管怎样,这应该是很有分量的一个候选人吧。
谢连这样想着,目送这位候选人曳着银色的裙裾,走上高台。
照例经过一些仪式后,帝君和悦不失庄重地用南鲛语开言:“伦儿,你在民间呆了十年,跟大家说说怎么过地吧。”
“是”。二十六七岁的女子不卑不亢地应声,“自从当年落辇,臣孙参加了商人的船队。从学徒做起,三年出徒,成为伙计。五年自立门户,七年为千户大商,入海上商会,九年于商会担任副会长之位。是商会成立以来最年轻的副会长。”
这一串资历报上来,底下的中年与老人开始暗中纷纷点头。因为皇嗣都是白身落辇,甚至不如普通人有师长亲朋可以借助,能一步步做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
“十年来,我到过大大小小十六个国家。能说三种语言”,玛伦继续说下去,“对海上贸易非常熟悉,也有关于造船的基本知识。”
“如若我有幸继承大统,必先行富国之道。开通口岸,鼓励行商。”
“商业先行,将我国物产向国外推广,农业渔业便也将被带动。”
……
“如果这些都能得以实施,十年后,我保证每个家庭老有所安。幼有所养,食者有肉。居者有屋!”
玛伦所勾画的蓝图在这里停顿下来,环顾全场。
全场大部分人以静默来表达他们的叹服。这些设想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要说另几个皇嗣,就是现在帝君在二十六七岁年纪时也未必提地出来,结合前头所讲述的玛伦在商会的经历,让人们有理由去给她一些信心。上阁会的老者们频频抚摸长须,认为她有帝王的风度,下阁会的平民也有不少暗中投下赞成票,因为刚才她地论述中涉及了如何提升农民工匠商人的利益。
只有帝君还是那副喜怒不惊的面容。淡淡道,“好了。看手信吧。”
众人才从美好的蓝图中回过神来,毕竟口说的东西还都只是构想,目前能在他们眼前直接验证的东西只有手信。
玛伦向帝君一揖,然后转向礼官,恭敬有礼地道,“请上官启封。”
依照常例,除非玛瑟这样典礼当天才赶回来的,皇嗣所带回的手信,是从回宫之日起经大检官之手亲自封存,再不得更动,而在典礼之上由大祭礼官开启,玛伦这件也不例外。
在箱子发出吱呀一声开启之时,全场突然安静,几千人都在翘首期待这位满腹韬略的候选人到底会拿出什么样的“手信”。
而东西终于被戴有白手套地双手捧起之时,底下爆发“哦”“呀”等不同语气的惊叹,有地讶异,有的失望,有地好奇,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情绪都非常激烈。
那是一朵花,已经干枯了,鲜红的颜色依稀透出盛开时的妖艳,可无论多妖艳,也只是一朵花而已,这就是玛伦的答卷吗?
玛伦却不慌忙,唇上弯出优雅的笑意,“众位以为这信物分量太轻了是吗?”
“那你们可就错了,这一朵花之内,蕴含着倾国之富!”,她随即自问自答。
倾国之富?众人的眼神更加惶惑,怎么想都不可思议,还是她在故弄玄虚?
玛伦微笑环视,待关子卖的差不多了,才剥出三粒种子放在手心,笑道,“这是我在海外行商时发现地,当地人都叫它……”
“神惑之花!”,她的话未说完,被一个沉雄地声音打断,众人忙回头看,发现居然是帝君,一直安坐如山的青梵帝,开了口,眼睛直视自己的长孙女,脸上没有表情。
玛伦有些惴惴,揣测不到帝君心思,只得赔笑圆场,说下去,“帝君果然见多识广,臣孙班门弄斧了。帝君既然知道此花,想必也知道它的功效,将它的汁液提取熬炼,可得名为‘神惑’之药物,人服之则遍体通泰,飘飘欲仙,重要的是,若服食几次便会成瘾,一旦断了药就如百蚁噬心,苦痛难当,这时候,只要能有一口药吃,便就算倾家荡产也愿意付。”
“因此,只要我国有此花的种子,将成品销往别国,不愁银钱不流水一样进来,臣孙所谓的倾国之富,绝非痴人说梦!”,玛伦像是对帝君说话,脸却突然转向上下阁会与围观的群众,语气斩铁截钉,把人们的情绪一下煽动起来。
底下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为一口药而倾家荡产?这种闻所未闻的强大力量让他们好奇又恐惧,似乎白花花的银钱在向他们招手,却又觉得那后面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巨大阴影,阁会的成员们手里捏着圆球,不知该投往赞成还是反对,就像他们所代表的群体一样,陷入了巨大的争议。
玛伦有些紧张地注视人群,虽然青梵帝一贯地没有表情,她却有点直觉地感到,帝君不喜欢这件手信,而这就需要来自民间的更多支持,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直接出局。
正在这时,突然发生极其意外的事情。
天空划过一声巨
有的呶呶的议论一下化为整齐的尖叫,宫殿的基座下 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能清楚地感到地面一震。
万素飞也处在这片惊扰当中,从廊柱的缝隙间能望见海上招展的风帆。
她在一瞬间猜到大概,必定是陆涛要找她,结果鸡同鸭讲的说不通,就用炮轰了。
简直让人想用头撞地,现在都什么状况了,这不是添乱嘛!
她看见外头守卫连跌带扑地跑进来,高声喊着什么,因为听不懂,心里反倒更加胡乱揣测起来。
她这边的心思暂且不表,守卫用南鲛语大喊的,是“不得了了!有支舰队在向这里开炮!!”
此言一出,全场立刻陷入惊惶,唯有青梵帝岿然不动,拿过水晶磨片制成的“千里眼”远望一下,只淡淡道,“是没见过的商船,客商没道理与我国为敌,八成是有什么误会,这种小事自然交给外事司去解决,你这样大呼小叫,惊扰大典,成何体统。”
守卫惶然而退,人群看见帝君丝毫不惧,渐渐镇定下来,而且炮弹射程最多只到行宫外围,也确实伤不到什么。
于是青梵帝向礼官轻道,“长公主的流程结束了么?继续往下走。”
全场都是一怔,四个候选人都走完了,还有什么继续?
诧异间。只见几名兵士带上来一个女孩子,形容有些狼狈,穿着外族地衣服,脸上可能受了伤,带着块纱布,一时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是发生什么事情。
、
、
“你是从哪里来的?”
汉话!居然是汉话!终于是汉话!!
好像黑暗中裂开一条缝隙,上天的神光普照下来。万素飞看着面前这个雨天鼻子可以灌水的矮小翻译,只觉得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人……
“我从大周过来,大周在海的那一边,我是……”,她简直有憋了几天的话想说,叽里咕噜地就爆豆子一样冒出来。
结果却被老实不客气的一句生生截断了:“没问你地不用说。”
翻译照实传达了帝君生硬而威严的语气。震得小囚徒一缩脑袋,就算她是曾经力震戎使,舌退羌兵的万素飞,可那临危应变总也是有个限度的,至少在行动之前自有五六分把握,现在的情况却是完全不知深浅,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这里准备如何处置,又知不知道她跟下面开炮舰队的关系,全都两眼一抹黑。更慑于青梵帝本身地强大气场,她不自觉地就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选择。
“这是哪里来的?”翻译指着礼官用金盘捧着的玉坠。表情严肃。
“我娘留给我的”,看这个大张旗鼓的架势。万素飞心里愈加发抖起来,娘啊,你不会真是小偷吧?,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因为前头被呵斥,又不敢多说,只好一句句回答着。
“你娘是什么来历?”
“我娘是晋英帝的宸妃,最初的来历不知道。是从海上漂过来的。”
翻译将这句话翻成南鲛语时,在场的皇亲重臣们脸色都为之一凛。意识到了什么。
“帝君!冒充地事情还少吗?为何平白相信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脏丫头地话!”,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玛伦大大失态,跨前一步,急速向帝君进言道。
“那是检验官地事”,帝君的回应照例简短而不容置疑。
玛伦碰了个软钉子回来,突然想起什么,转过来向那翻译大喊,“你问她,有手信吗?!”
全场几乎都是一怔,玛伦这句话等于证明了他们心里的猜想——“手信”本身就是一个为皇嗣特定的名词!难道这形容狼狈的女子真是当年小公主流落海外所生下的后裔?
人群一下安静,各个屏气凝神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老到的贵族阁员们没有显得那么惊奇,不过心里都自有想法,如果这个姑娘真是懵懂而来地海客,又怎么可能拿得出什么手信,可惜了,就算最后证明她并非假冒,只怕一辈子也最多是个公主;又有人对玛伦的过激表现暗皱眉头,在逆境地失态,彰显了她顺境时优雅气度的做作。
却没人想到,这时最苦是那个翻译,因为“手信”这个词在大周根本没有,当时的情况下,总不能先把这边的一切制度背景都先解释一遍吧。
想了想,他用了折中的问题,“你带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拿出来。”
然而这句话在至今一片茫然的万素飞听来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
她的心里一团乱:贵重的东西?听着意思就是要赔钱?!
果然让我猜着了,娘的坠子是偷人家皇室的宝物?
罢了罢了,不说坠子的问题,就是陆涛这家伙随便开炮,打坏了人家宫殿的外围基石,肯定也要赔钱吧。
不过阿弥陀佛,那看来是因为找来翻译他们说清楚了?不然哪里只是赔钱的问题啊。
可是,这样要赔多少才可以?她下意识地在身上翻检,却突然想起,也许整个船队上的货物都不一定够赔呢!
“就像殿下们进呈的宝刀、珊瑚树、夜明珠那样的贵重东西,有没有?有就拿出来”,正稀里糊涂,翻译看她发呆,催了一句。
于是万素飞不得已,在隆隆炮声中指着远处气势汹汹的船队,怯怯地说,“我就带了那么一只舰队来,你们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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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装好了,有活过来的感觉,可见是重度依赖症患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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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陷阱?
第一二五章 陷阱? ,天气晴好,碧波荡漾。
斑斓的皇家仪仗与缤纷的船队风帆在港**接,画出一幅繁华而瑰丽的景象。
“真的不留下来?”,青梵帝站在队伍的最前端,一身常服,斑白的发丝在海风中猎猎飞动。
即使没有翻译,万素飞也大概猜得到这句的内容。
“不了”,她淡淡一笑,答道。
“有时间的话,学点南鲛话吧。”
“我会的。”
简短的对话就此结束,万素飞转身道别,回到自家载满货物的大船上。
昨夜她们进行过一次长谈,除了翻译以外没有第四人在场,而翻译也被要求三缄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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