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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爱上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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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好像有一点点相信了,那天东临瑞对我说的话,是他的真心话,而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地,他说:“若若你要记住,不管以前如何
    ,我现在只是为了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以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能不能不要离开我身边。”
    想到他说地那不对的事,我的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
    朝堂上提到的琐碎事很多,都是战后需要打理的事。我听得有点昏昏欲睡,过了很久以后。我才听到一个熟悉地声音。是颜回,他在说东
    临国内土地不利于耕种的事。颜回说,这次出去看到不少人在小山项,种植一些粮食作物,于是觉得这种办法是可行的,很多官员不以为然。
    大家发表完意见,东临瑞说:“如果能把废地用成良田,什么办法都可以试试。”
    我不禁得意地一笑,东临瑞现在就有土地改造的想法了,以前我知道东临国境内大多是山地,不适合耕种,可是竟然没想起来向东临瑞提
    意见,可以在坡地上分段沿等高线建造的阶梯式农田,就是梯田啊。
    想到这里不禁高兴,马上递给身边女官一个眼色,低声吩咐给我准备纸笔,研磨写了起来,梯田的通风透光条件较好,有利于作物生长和
    营养物质的积累,真的改造好梯田,以后东临瑞就不会为粮食发愁了。
    刚写完,就听又有人说打仗的事,东临瑞登基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有战乱,我仔细听了一下,手中地毛笔顿时停住,墨晕在纸上,黑了一
    片。
    那官员说的是东临国边界上,和西丰国一直在交战,打仗的事大概在我没来之前,就已经首先向东临瑞汇报了,我收拾好了过来地时候恰
    好错过了没有听见,现在这官员又提出来主要是说一个人的名字,他说:“那冷面将军为人狡猾,不可不防,现在西丰国放出来地消息不一定
    是真地,如果西丰国皇帝真的病重,他们怎么没有一点要偃旗息鼓地意思……”
    西丰国皇帝病重……我的笔顿时脱手掉落下来。
    他们说的是,临哥哥病了吗?
    自早上听了朝政以后,我就开始心神不宁的,连要和东临瑞说梯田的事都忘了,直到中午了才想起来。
    吃过饭,御医过来请脉,看了半天,然后毕恭毕敬地对东临瑞说:“恭喜圣上,娘娘是喜脉。”
    我睁大眼睛,然后笑起来,把手放在小腹上,真的是喜脉,我有和东临瑞的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又想哭,脑子里重复着那官
    员说的话。
    我最近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脑子里也会浮现出一些片断,但是很凌乱,现在是大段大段的回忆像过电影一样演一遍,我开始怀疑自己
    不是某一天从天空中落下,穿越到了这里,而是出了车祸,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重生。
    以前的那个凌雪痕,说不定就是我,我之所以忘记了许多,跟身上的蛊毒有莫大的关系,水仙和那郎中旁边的少年都说过,这蛊毒可以修
    改人的记忆,并且可以让中蛊人把脑海里深爱的人变成施蛊人的模样。
    以前我总觉得东临瑞和凌风一模一样,可是最近我发现东临瑞和凌风一点都不像。
    我细细打量欣喜的东临瑞,我应该过去抱着他,冲他撒娇,然后说些甜蜜的话,我的手是伸过去了,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东临瑞,
    有没有一种蛊毒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有没有?”
    他的身体僵了,本来要去摸我腹部的手指蜷缩起来,我怎么能连这么一点幸福都不留给他,得了孩子瞬间的那份喜悦,就被我一句话硬生
    生地扼杀了,我多么希望他没有这个特别的反应……
    其实我应该拿起他的手,放在我肚子上,然后跟他讲,我是如何期盼孩子的到来,让春桥把前几日我让她去做的小孩儿衣服拿出来,给他
    看看,可是不受控制,我盯着他的眼睛,“你说过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不会骗我。”
    我想他应该说,若若,你想多了,这世上哪有这种蛊毒。他说了,我就相信,永远地相信下去,即便是脑子里再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当
    是一场梦,我笑着抬头,去扯他的衣襟儿,“怎么不说话。”
    东临瑞笑了笑,“有,有这种蛊毒,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
    我的笑容顿时溃败在脸上,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的蛊毒什么时候能解。”手指勾着他的衣服,他反手
    过来挽我冰凉的手指,我听见他说,“慢慢的就会解了,再过一阵子。”
    我把整张脸埋在他的怀里,眼泪流到他华贵的丝质行服上,风一吹一片刺骨的冰凉,仿若再轻轻一抖就要碎裂。
第一百二十八章 阴雨
           天渐冷,人也变得懒,或者我仗着自己是一个孕妇越发娇惯起来,吃东西挑剔,还不爱干活,常常和东临瑞说着半截话,就睡过去,他也
    格外纵容我,到处找各式各样的好吃的回来。
    上次的梯田我就说到了半截,这次刚一开头我又打起哈欠,东临瑞放下手里的书,“睡吧,看你都困成什么样儿了。”
    我笑一声,“是不是越睡越想睡啊,总也睡不够。我今天一定要把梯田讲完,不然下次说不定忘到爪洼国去了。”
    东临瑞笑笑,“那事儿我已经让颜回去办了,上次你讲的已经够多了。”
    我歪头看他,我讲了很多吗?我怎么不记得!东临瑞刚躺下,我就去抱他的腰,在他窄窄的腰身上揉搓,我说:“我好像饿了,”就说现
    在是怀孕吧,可我也太能吃了,明明晚上吃了不少,可现在肚子里又空落落的。
    东临瑞摸着我的头发,“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去准备。”
    憋了半天,我扬起脸,“你给我煮面好不好?”闻着他淡淡的体香,脸一遍遍在他胸膛上磨蹭,去玩他袍子上的衣扣,一颗颗的解开,顺
    着缝隙把手指滑了进去,他的身体温热的,我的掌心一点点揉捏从腰间一直往下抚摸,可是刚当半截就被他隔着衣服按住,“若若。”俯下身
    亲吻我的嘴唇,然后给我盖好被子,起身。
    我笑着说:“我要去监督,一定是你亲手给我做的,我才会吃。”
    穿好衣服晃到御膳房,把宫里的人折腾起来一片。我开始后悔有这么个提议,让人家半夜三更起来观摩我跟东临瑞撒娇,笑话我之外。(更
    新最快)。肯定也有怨气。
    我拼命地对东临瑞使眼色,东临瑞笑笑。“你们都下去吧!”
    东临瑞立威极高,不管是下什么命令都没有半个人牙敢站出来劝阻,于是一会儿功夫出了厨房里留下帮工的两个人,其他都走了个干净。
    东临瑞问我,“想怎么吃?”
    我笑笑。“清水面就可以,要一个鸡
    他卷起袖子,看了看准备好的面和烧着热水地锅半天没动,我不禁笑起来,我现在才知道,这家伙对做饭这种事,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
    贴过去,环住他的腰。
    旁边两个御厨顿时目光平视。练起了眼观鼻,鼻观心的内功,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我又忍不住笑。靠在东临瑞地背上,那种塌实。幸福的感觉立即又把我淹没。我不禁紧了紧手,“一会儿锅里地水开了。就把面放进去。
    ”
    指挥着东临瑞去做,而我就成了拖油瓶,他走一步,还要拖着身后的我,这种两个人就像一体的感觉,让我幸福地一直笑。
    “打进去鸡蛋,不要搅和,不要动,会散的,呵呵。”
    “加点盐就行了,我就想吃清汤面。”
    “好了,不要太多,小心你的手别被烫了。”
    东临瑞把面盛出来,腰轻轻弯着怕从锅里溅出地汤烫到我的手,然后放在托盘里,让人跟着,回了寝宫。
    我牵着他的手,高兴地蹦蹦跳跳,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我,我抬头望天,月亮像银盘一样,深吸一口气,觉得无比的畅快。
    进了屋,笑眯眯地看着东临瑞,正准备吃面,一阵慌张的脚步声传过来,东临瑞皱皱眉头,那人停在门外,气喘吁吁哆哆嗦嗦地禀报,“
    皇上,禁卫急奏。”
    我顿时停下手,去看东临瑞,这么晚了,怎么会有禁卫急奏,刚想说话,东临瑞回头笑笑,“趁热吃。”
    我说:“你要过去吗?会是什么事?是不是战报。”
    说到这里,东临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想了想,笑了一声,“你先吃,吃完了我再过去。”
    我急忙放下筷子,“这怎么行,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东临瑞的手轻轻地在我头上抚摸着,然后抬头亲上我的额头,“吃吧,我看着。”
    我说:“你快去吧,真的不用管我。”东临瑞还是淡淡地笑,我看了半天,拿他没辄,外面的老太监已经急成热锅地蚂蚁,我觉得如果他
    敢说话,肯定是让我快吃吧。
    眼见是不行,我只能碰起碗,大口大口的吃面,东临瑞拍着我的背,“慢点,别烫着,烫到还要请御医来看。”
    我总算把一碗面吃光,东临瑞才站起来,“若若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
    我嘘了一口气,冲他咧出一抹微笑,“快去吧,我知道了。”
    东临瑞点点头,反身往外走,他地背影在面对别人的时候,瞬间变得冷漠起来,好像还有一些可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禁卫,
    战争,我想我大概能猜出什么。
    在屋子里坐着,格外不塌实,把春桥叫起来让她去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怎么了,春桥出去了半天,一会儿跑回来,“小姐,小姐,听说城里
    大乱,皇上已经出宫了。”
    我匆忙穿上鞋,向前走几步,“你说什么,夜凉城里大乱?”我心顿时慌乱起来,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夜在前线带病打仗,是谁领着人扰乱地都城?我脑子里一团麻,忽然想起那日在街上我好像是看见了蓝玉,会不会是蓝玉。
    我抬起头,“春桥,我要出宫去。”
    春桥惊讶地看着我,我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出宫去,无论如何,一定要出去。”
    我真地没有办法再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地去当一个蜗牛,万一有一天,有些事发生了,我后悔都来不及。
    我让春桥下去给我悄悄准备,最好不要惊动太多人,我取出怀里的印章,“如果有人问你,你就把印章给他们看。”
    春桥点点头,接了印章跑出去,我将头发束起来,换上一身利落地衣服,想了想,反身拉开抽屉,取了一样东西,然后静静地站在门口,
    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等着春桥回来。
    本来是月圆的良日,不知道哪里来的乌云压了过来,外面还是飘散细雨,若有若无,可是一会儿功夫就打湿了我的肩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殇
           我猜的没错,东临瑞给我的印章,相当于他的玉玺,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我出门没有任何阻拦,东临瑞给我了绝对的自由,他临走的时
    候,特意交代让我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宫里休息,我现在这么做,不知道一会儿见了他,会怎么样,我把手收进袖子里,忐忑不安。
    出宫门下了马车,我和春桥骑马前行,宫门外站着一队队的禁军,把整个宫墙围的水泄不通,不管是谁都很难随便进入,我出来的时候,
    把印章拿在手里,给他们看过去,禁军首领脸色一变,顿时给我让开一条小路,我往前走。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远处嘈杂的声音混乱的场面,咬咬牙继续往前走。街道上一片狼籍,仿佛最激烈的场面已经过去,我虽然没能亲眼看
    见,光看道路上混乱的脚印,还有一些丢弃的兵器,甚至我仿佛能看见许多鲜血。
    “小姐,我们回去吧,”春桥扯着我,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寸步不离地围着我,我拽住往前走的一队禁军中的头领,大声问,“你们要去
    哪?带我过去。”
    越来越接近混乱的中心,远远能看见对持的两对人,我不敢仔细看过去,去辨别他们当中的某一个,我害怕那些中有我认识的人,即便是
    我不认识他们,那带领他们的人……
    我仔细找寻,混乱中,有人一剑刺过来,离我只有半寸距离,我还没能反应,手指感觉到一片温热四溅,身边的禁卫已经砍破了那人的身
    子。一脚踹了过去。
    那人挣扎着身上鲜血直流,更多的人扑上来。周围开始有不断地铁器交击的声音,我看着那死透了地尸体。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我怔怔愣在那里,血。都是血,我第一次亲眼看见这样的杀戮,所有地人都是以血肉之躯在搏斗,粗喘声,惨叫声。漫骂声夹杂其中。
    我拉紧春桥的手,在人群里找寻东临瑞地影子,也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隐约听见暴乱人中的口号,说的是,“东临瑞弑兄,暴虐,天地不容。”
    周围暴乱的人渐少,禁军要继续往前支援,我拉住禁军头目。“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忽然暴动。”
    我宁愿是旧帝地余党,虽然不管是什么人,战争都是一样的惨烈。但是我自私地不想他们是我认识的人,我的眼睛不停地跳。猛然听见有
    人喊了一声。心里就跟炸开了一样,前尘往事一并涌了出来。我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条熟悉的身影已经被刺中,跌了出去。
    我脱口喊了一声,“姚勇,”跌倒的人本来要跃起的身子,生生顿住了。
    他抬头看着我,睁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我知道,如果是我恐怕表现的还要明显,复杂,欣喜,好像所有地情绪都夹杂在里面。
    那年,西丰临的队伍里,有不少他和夜训练起来的新手,姚勇他骁勇不足,比不上其他人,我看他滑头地很,就让他去培养自己的势力,
    散布各个国家,做起间谍地行当,当时临哥哥和夜不是很赞成我地做法,我几次坚持下来,他们也就随我胡闹去了,后来姚勇带来了不少国家
    的机密,开始受到临哥哥地重视,我借着姚勇这件事,没少在临哥哥和夜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临哥哥登基以后身边缺少这个一个油滑的人,
    就把姚勇暂时调了回去,结果没过多长时间我就……
    姚勇出现在这里,明显地在告诉我,这些人分明是打着旧帝余党的幌子,为的是我,只不过我已经分不清,他们是来救我,还是来……
    我退后一步,现在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上。
    我是西丰国的皇后,还是东临国的皇后,我们是敌是友。我的身份已经尴尬到让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姚勇看着我,忽然喊了一声,“为将军报仇。”
    这句话就好像在我头上打了一重锤,我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头,心脏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阵阵发黑,嘴里一股铁锈味传来,我发狠地咬伤
    了自己的嘴唇,耳边一片轰鸣声响。
    姚勇他是在告诉我什么,夜,是夜,夜他怎么了。
    我往前走,禁卫围上来,我扯着他们的衣服,从其中一个手里夺过一把剑,瞪大了眼睛大声喊,“滚开。都滚开。”
    我死死看着姚勇,疯狂地喊,“姚勇你再说一遍,是不是夜,是不是夜……”我一遍遍踢打着挡在前面的人。
    姚勇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只是和禁卫们混乱地砍到一起,可是从他疯狂布满血丝的眼睛中,我看到了绝望,夜,我痛的弯下腰。
    记得父王政变,夜奉命领兵去抗压的前一天晚上,我在院子里喝闷酒,醉的一塌糊涂,我整张脸贴在石桌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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