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成瘾:相公太呆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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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见状，莫不是自家皇儿不喜欢这等文静的才女？她心思一转，旋即又开口道：“不过，哀家听说啊，那苏侍郎家的四小姐，性子活泼好动，与林小姐可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呢。也不知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儿，会发什么趣事。”

　　　　太后说完，便一动不动地盯着陆子珝的面容，想要从其间看出点什么来。可是陆子珝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随声应着，叫太后失望不已。

　　　　看自家皇儿这副模样，好像对这样性子的姑娘，都没太大的兴趣。

　　　　太后一时沮丧不已，得一旁的海公公悄悄提醒，她这才使出了杀手锏：“有这好姑娘啊，也有那德行败坏的姑娘。哀家听说啊，民间有位姑娘，那活的跟男人一样的，终日里不是混迹赌坊，就是混迹风月坊。”

　　　　“啧啧，你说这姑娘怎么会这样。”太后一脸的厌弃，旋即一开口说道：“珝珝，你说这世间的姑娘，有那千百种，哪一种最好？”

　　　　陆子珝听了太后这弯弯绕绕地说了一大堆，哪里不知她是想要给自己推荐女子。可惜他已心有所属，蓦地，暯桐的脸瞬息又浮上了他的脑海。

　　　　一声叹息，陆子珝淡淡地道：“也许，这世间该有那一种女子，既不是世间最好的，也不是最坏的。但她总会有吸引人的地方，也总会有人不在乎旁的东西，一心只想待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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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都是业障
　　　　陆子珝的声音淡淡的，带着追忆的情愫，语气之中透漏的不可奈何，又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曾经深恋，牵挂浓浓，却只是求，而不得。

　　　　太后乍一听见自家皇儿说这样的话，还是这样的语气。她也是经历过感情的人，瞬息就明白过来，自家珝珝这是有心上人了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

　　　　陆子珝说完那一番话之后，情绪控制不住的低落。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向来都能控制的很好的情绪，竟然在这一刻，想到她的时候，又失控了。

　　　　太后见自己本来兴冲冲地给自家皇儿引荐姑娘，谁知，这到了最后，居然把自家皇儿弄成了这么一副失意的模样。太后此刻心中是一万个悔啊！早知，就不问了！

　　　　太后不高兴，海公公也是高兴不起来了，瞬时收了一脸的笑意，对着太后使了个眼色。

　　　　太后心思一动，莫不是海公公瞧出什么来了？这会子想到了对策，想要跟自己说？当下安慰了几句陆子珝，匆匆出了锦毓殿。

　　　　待行到偏僻角落，太后顿了步子，转头问向身侧的海公公：“你这奴才，赶紧告诉哀家，有什么法子能让珝珝高兴起来。”

　　　　海公公谄媚一笑，当下给太后分析：“太后，您瞧，二皇子在您问他什么样的女子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以及当时那副表情。奴才觉着，殿下心中定是存了那么一位姑娘，否则又怎么会那样说呢。”

　　　　经海公公这么一说，太后心中的猜测便是又肯定了一分。她凝眉深思，幽幽开口：“海公公，你可还记得，珝珝之前与那绍文国的小公主是有过婚约的，且二人的感情甚笃。如今，只珝珝一人归来，却不见那小公主，你说这之中……”

　　　　海公公神色一凛，当今大陆混战，当初楚州一役，陛下的死讯可是传遍了整个大陆。幸得，陛下早有派人传信而来，说那只是计策，又派大将军卫林镇守京城，这才稳住了后方。

　　　　那绍文国的小公主自上次被掳走之后，便再未有见过了。想到暯桐，海公公便是又想起了，当时陆子珺对暯桐的痴迷，他的眉头顿时皱出了一堆褶子。

　　　　“太后，那绍文国的小公主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自古有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事，只怕陛下归来后有些难办啊。”海公公一脸的难色。

　　　　太后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说不定那绍文国的小公主又被陆子珺找到了，陆子珝夺不过陆子珺这才神伤若此。又或者，那绍文国的小公主，自被掳走之后，便一直未有找到，他们兄弟两个人都神伤。

　　　　“唉……都是业障啊！”太后叹息着连连摇头，“小海子，扶哀家去佛堂。”此刻，却是连凤辇也不坐了。

　　　　海公公甚少看到太后这般模样，忙上前扶着：“太后您慢着点。”

　　　　一路上时不时有那冷风吹过来，太后却浑然不觉。她的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陆子珝的身上，一脸的纠结，看的一旁的海公公，也是揪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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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思她，念她，想她
　　　　太后一走，偌大的殿中，瞬时就安静了下来。陆子珝抬手端过几上的茶盏，只是还没有碰到唇间，便被他又放了回去。心不静，饮茶又有何用。

　　　　心中的思念越甚，陆子珝越是坐不住，他起身在殿内来回行走，看的一旁侍候的小公公吉祥担心不已。吉祥知道陆子珝看不见，但见他走来走去，好似正常人一般，他亦是惊奇地瞪大了一双眼。

　　　　陆子珝走了很久，终是停了下来，对着吉祥说道：“带本宫去书房。”

　　　　“啊，是！”乍一听到陆子珝唤他，吉祥是又惊又喜，殿下终于想起来使唤他了。

　　　　吉祥殷勤地上前扶起陆子珝：“殿下，请随奴才来。”

　　　　“磨墨。”一进了书房，陆子珝当下开口吩咐。

　　　　吉祥忙松了手，撩了衣袖开始磨墨，心中却是暗道：殿下叫我磨墨做什么？莫不是殿下，想要写字，或是绘画？可陛下如今都瞧不见，可怎么好下笔呢？

　　　　吉祥一边暗自狐疑，一边使劲儿地磨墨，没一会儿就磨好了墨汁，他立时收了手请示：“殿下，奴才研好墨了。”

　　　　“嗯，将宣纸铺好。”

　　　　待吉祥将宣纸用镇纸压好，陆子珝径自走到书案前，这几步他行的有些小心。却依旧未要吉祥去扶他，或是替他指路，看的吉祥更是心生佩服，殿下好厉害！

　　　　“笔。”

　　　　吉祥闻言，忙取过笔架上的狼豪递了过去，突然他开口问了一句：“殿下，可要奴才替您蘸墨。”

　　　　“不必，你指一下砚台的位置即可。”

　　　　吉祥忙引着陆子珝的手移到砚台上方：“殿下，砚台就在这里。”

　　　　“嗯。”陆子珝淡淡应了，手渐渐往下，蘸了墨汁，移笔到宣纸之上的时候，却是顿住了。许是墨汁满溢，一滴墨瞬时滴落宣纸上晕染开来。

　　　　陆子珝手下立时开动，顺着心中所想所忆，在宣纸上不停的勾勒描绘。

　　　　吉祥初时还在惊愕，待看到砚台之中墨汁不够，便开始慌忙地磨墨。只是，他看向陆子珝的眸中，是满满的崇拜，没想到二皇子殿下，居然这么厉害！

　　　　吉祥正是磨墨磨得起劲，陆子珝突然就停了笔，将手中狼豪递给他。吉祥愣愣的接过，放回笔架上，偷偷地斜着眼瞄向书案上的画。

　　　　只一眼，他就呆住了，这女子，好美……吉祥呆愣了好一阵，这才收回目光，惊愕又崇拜地看向陆子珝，心中不停地咆哮：殿下太厉害了吧！就算眼睛看不见，居然还能画出这么美丽的女子！还画的那么好！

　　　　吉祥不知道怎么去评价一副画，他只知道，那画上的女子，长发及腰，一双眸子恍若剪水。虽然没有描绘旁的颜色，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韵，让吉祥第一时间觉得这个女子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吉祥又偷偷地瞄了几眼，乍一看到陆子珝触手去碰墨迹还未干的画，忙出声喊停：“殿下，那墨汁还未干呢，小心沾染了衣裳。”

　　　　“哦……”陆子珝默默地收回手，他不怕被墨汁染黑，他只是不愿她被弄坏了。在他心里，小桐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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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换脸
　　　　吉祥见陆子珝这般在乎那幅画，便决定等那画上的墨迹干了，寻人将其裱起来。

　　　　可陆子珝伫立案前，痴痴地望着画上的人，一动也不动。

　　　　吉祥是知道陆子珝的眼睛瞧不见的，此时，见陆子珝这么一副模样，心里便是猜测，这女子怕是殿下的心上人吧。不然为何殿下会执着地看了那么久……

　　　　而此时，子午谷内的密室之中，苏玉文看着昏迷不醒的暯桐，踌躇不已。他的目光一直焦在暯桐的脸上，曾经那一张绝美的脸蛋，此刻已然毁尽。

　　　　苏玉文终于知道，她为何总是戴着帷帽了，只是为了遮住这么一副被毁的容颜，以免被人看到。

　　　　抬手覆上暯桐的脸，苏玉文轻轻地按压着，经过这许久的侵袭，她的脸已然毁了。就算是想要再修复，也怕是难了，为今之际，只能替她换脸。

　　　　苏玉文的心蓦地沉重起来，真的，真的要给她行换脸之术吗。他想到了隔壁冰室之内安静躺着的九儿，那是暯桐的母后。自过世之后，尸体被他偷偷地带出了皇陵，一直冰藏于子午谷的冰室里。

　　　　既是要为她行换脸之术，自己又不愿再放手，那么如此做又有何不可呢！苏玉文想到日后，能与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守，心情就是一阵一阵的激动。

　　　　他再度看了一眼昏迷的暯桐，转身迅速离去。

　　　　三天之后，苏玉文准备好了换脸所需要的一切用具。他自己又沐浴换衣之后，这才将暯桐与九儿并排放到了一起。密室之内，四处都镶嵌有夜明珠，亮如白昼。

　　　　苏玉文盯着九儿的脸，久久挪不开视线，良久，他长叹着道：“九儿，我要将你的脸移到桐儿的身上，她是你女儿，你该也不会想她总是以这样一副面容视人吧。”

　　　　苏玉文又自顾自说了好些话，这才开始着手动作。他手下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小心，也精确非常，不差分毫。他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只知道，自己要替暯桐换好脸。

　　　　苏玉文早下替暯桐诊过脉，却发现她的体内没有剩下一只蛊。可是她的身子却似被掏空了一般，虚弱的不行。若不是顾及着她脸上伤痕地蔓延，苏玉文还想再让暯桐养一段身子，才行这换脸之术。

　　　　不知不觉之中，苏玉文的额上，早已渗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却毫不在意。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下，他不愿，也不能出一点差错！

　　　　时至夜深，一轮上弦月悄悄地爬上了云巅，密室之内，依旧亮如白昼。苏玉文已经放下了刀子，此时正在处理最后的几个小细节，之后，他便要将暯桐的整张脸包起来。

　　　　待做好最后一步，苏玉文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洗去满手的鲜血，盯视着天寒玉床！上的暯桐，充满了期待。再转眼看向一旁九儿的尸身，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苏玉文扑通一声朝着九儿跪了下去：“九儿，我知道我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住……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会好好待她的，就像当初待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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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我是谁？
　　　　脸上好疼，疼得快要受不住了，暯桐试图睁开双眼，可她双眼被蒙，眼前除了黑暗，依然只剩下黑暗。耳旁只有空气缓缓流通的声音，还有她自己的呼吸声，跟心跳声。

　　　　这个地方安静的诡异！

　　　　暯桐试着将心静下来，全身心都在感知周围的环境。可是除了安静，便还只剩下安静。

　　　　暯桐有过一霎那的心慌，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自己又怎么在这里？自己又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犹如凭空惊雷，将暯桐企图镇定的心，瞬时又炸成了乱糟糟的一片。她冥思苦想，可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除了一片空白，便也只剩下那一片空白了。

　　　　这样的认知，让暯桐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未知的自己，产生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她想要竭尽全力呼喊出声，去找一个人出来，可是她能够发出的只有呜呜声。

　　　　人被困住，身份未知，地点未知，就连旁的可能存在的活物都未知。暯桐长眠之后醒来，无法摆脱的便是笼罩整个人的恐惧。

　　　　密室的石门缓缓开启，悄然无声。可气流的变动，却让陷入恐惧之中的暯桐，犹如抓住了一丝希望般，朝着苏玉文的方向伸出了手。

　　　　苏玉文微微一怔，离预算好的日子早了两天，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快醒过来。再看到暯桐朝向自己伸出的手，苏玉文僵硬的面色瞬时转喜，他几步走近，轻柔地将暯桐的手抓在掌中，柔柔地唤了一声：“九儿。”

　　　　九儿？暯桐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个是自己的名字吗？

　　　　见暯桐没有反应，苏玉文想到她面部缠绕着的纱布，无奈失笑：“九儿，我真是太高兴了，以为你醒了就好了。都忘记了，你这脸上的纱布还没有拆掉，你莫要怕，等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到时候，你就可以睁开眼睛看着我，可以与我一道说话，我们再过之前说好的日子好不好？”苏玉文痴痴地说着，幻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

　　　　那日，他并非只替暯桐行了换脸之术，他还将九儿的一部分记忆，通过蛊虫种到了暯桐的脑子里。只是，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暯桐醒来之后并拥有九儿的记忆，反而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玉文自顾自说着话，他的声音本就温润亲和，配合他徐缓的语调，暯桐竟是听着听着又睡着了过去。

　　　　等苏玉文觉察到暯桐睡过去之后，烛台上的火烛，已然快近熄灭。苏玉文宠溺地看了一眼暯桐，将她的手放回去，这才起身去换了新的蜡烛。

　　　　八卦之风在深处幽谷的子午谷，也是十分盛行。这不，苏玉文连日来的怪异行为，自然吸引了一大批弟子，暗中注意，并且时不时地聚在一起讨论。

　　　　子午谷内，某处赏花小亭。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师傅最近怪怪的？”

　　　　“早发现了，师傅最近老爱傻笑，偷笑，贼笑。那回，我去给师傅送药，看到师傅笑的那个傻啊，啧啧，激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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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八卦之风
　　　　“哎哎，你还别说，我也瞧见了。而且，自从师傅救了那一位深受重伤的姑娘之后，就甚少出院子了。你们说……”弟子李宇并没有直接说穿，可他上扬的语调，已然十分明显地昭示着他的猜测。

　　　　“不是吧！你别瞎说，师傅可不是那样的人。师傅定然是在救治那位姑娘的过程中，悟出了新的医道，得了新的见解，这才开心的。”刘长清急着为苏玉文辩护，当下瞪了李宇一眼。

　　　　刘长清甚少发怒，如今板起脸来，也是有模有样。李宇被他一瞪，顿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赶紧闭上嘴巴乖乖地离了亭子。

　　　　可他走了没多远，便是又有些不甘心地嘟嚷：“师傅，定然是瞧上了那位姑娘，哼哼，你们都不信我，到时候走着瞧呗。”

　　　　“啊哈！你在说师傅坏话！看我不告诉师傅去！”司白奺从一旁跳出来，佯装生气地指着李宇说道。

　　　　李宇被这突然从草丛里跳出来的司白奺，吓了一大跳。他连拍胸脯，连呼三声吓死宝宝了，这才说道：“小师妹，你这突然跳出来知不知道，能吓死人啊！再有，我哪里有说师傅坏话，你可别乱搞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