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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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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里还恼我。你恼,罚别的都行,就是这桩事你不能再拒绝我。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消气?你提一个要求罢,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给你。”
我直喘着气:“我的要求是我要提两个要求!”
“成。”他爽快道,“第一个要求是什么?”
我眼也不眨:“我要你站院子里叫床,大声叫,最好对门都能听见,就现在!”
四阿哥闷头想了想,放开手,理理衣裳,真的转身举步向门外走去。
我看傻了眼,忙跳下案,踮脚跟着他走到门口,将身半掩在门板后,只探出小脑袋监督他,他下阶站在院中,回头望我,我伸一只手,掌心朝上一抬,示意他“想叫就叫叫得响亮”,他果然振起双臂,做了个拥抱夜空的姿势,中气十足的大叫一声:“床——”
这声音飘出去,“床床床床”,居然还有回音。
我咕咚一下在门后摔了一跤,总算宝相花毛地毯铺的甚厚,没有磕着我的牙,但我咧开着嘴,根本无法合拢,失策失策,没想到堂堂雍亲王爷有这么无赖的一面!幸好我及时在紧急关头运起能量打开护罩护住全身要害,否则今次还不被四阿哥的叫床神功雷得口眼歪斜四肢麻木外焦里嫩?
四阿哥进门将我扶起半坐,利落道:“说,第二个条件?”
好歹等被雷的初夜里那种酥酥麻麻欢痛参半欲哭无泪的感觉淡去,我才缓过劲来:“第二个条件……”
岚月如琴,光线透进门,柔和地洒落在他面上,让他瞬间变得温柔,眉目里似笑不似笑,略略侧头,嘴角微扬,无需一言,已是风流无限,那般似有若无的笑意,令我一刹那恍惚:“我有多久没好好看过你?”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有如一叹,却字字清晰:“……已经太久了。”
我们相视惘然,然后他问:“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我勾下他脖子,凑近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贴住,停留,渐渐摩裟,依依恋栈。
彵佷赽僦赤叻仩身,當彵啲掱指眞實哋探叺莪體內,莪咬著脣發絀嗚咽般呻吟,泹昰莪莈洧拒絕彵啲罙叺。
热从肌肤下面透出,他的肩胛后有汗微湿,我夹紧腿,又放开,唇舌深深纠缠,忘记时间地点,只觉心尖儿颤,却无处不渴。
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激动,也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河蟹,反复比划半日,正要入港,院落外忽然响起拍门声,夹杂着几个大嗓门:
“开门呐,送床来啦——”
“阿哥乖乖,把门儿开开——”
我们停了一停,决定不予理会,排除万难继续完成本垒打,但门外的嘈音还不罢休。
我还算好,但四阿哥的状态明显受到骚扰,终于忍无可忍将我抱到里间床上暂时放我平躺,他自己怒气冲冲地披上外袍又拿了碗盖扣住要害,返身出门扫荡那些偷窥狂+亡命之徒。
此时鹿尾劲道全面发作,我一阵一阵发着晕,仍凝神试图捕捉四阿哥的动静,然而四阿哥的声息完全被淹没——
“我们追情倾也不是一天两天鸟,你说没云雨就没云雨么?让小年同鞋出来说话啊!”
“不错!这就是我们明大,不是反清复明的明哟!是明大的明,明大的大!明大说听到加床了,才带着我们送床来,怎可不让我们进屋?激气!不要侮辱龙套的尊严啊!”
“穿越一次很花钱的,不给我们进门就把袍子脱了给我们吧!”
“抢碗也行!”
“打劫!内裤交出来!”
“哇哇哇哇哇哇,本教圣物出现鸟!大伙儿快冲!”
“我要合影!”
“我要签名!”
“我要盖章!”
“我要画蘑菇!”
此起彼伏的高分贝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我抗不住,晕了。
“千儿?”朦胧间有人唤我,我迷糊眼儿,勉强看出是四阿哥回转。
床褥稍稍一沉,他的手贴上我身体,有些动作,而我半醒非醒,由着他摆布。
他挨着我说了什么话儿,我一概应了,身上觉得重,可是就这么发着沉,提不出精神,最后他仿佛在我侧脸吻了一下,便一切静止。
次日醒来,我翻了个身,落手空空,方切切实实睁开眼来。自从失去小阿哥,我已不记得我有多久没睡过这样香甜,精神格外饱满,眼前的世界都比平时亮得多。
床尾有一叠备好的小号男装,我取过穿起,早就等候的小丫鬟进来服侍我略作洗漱,连头也梳好,仍不见四阿哥踪影,我纳了闷了,早点亦顾不得用,三步并作两步出园子,初初站到海棠院门口环首四顾,正巧一道之隔的对面味经斋的大门也是一开,太子昂首阔步跨出来,乍然瞧见我,原地一定,大叫一声:“来,拿我的眼镜!”他身后的清俊小厮赶紧奉上一幅西洋水晶眼镜,太子将其架上鼻梁从头到脚打量我一遍,还不肯相信,又跑到海棠院门阶下,仰着脸看我:“玉格格?活的?”
我打个哈欠,太子一蹦三丈,指着我还要发话,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四处张望,应是和我一样想要搜寻四阿哥踪影。
皇天不负太子心,“吱呀”一响,海棠院隔壁的十三阿哥住处松筠馆的门开了,露面的除了十三阿哥,还有——四阿哥。
太子的眼镜碎了。
我的下巴掉了。
好在下一秒四阿哥就朝我走过来,我才发现刚才看到他和十三阿哥手拉手不过是角度问题引起的错觉。
“昨晚睡得好么?”四阿哥直接看着我问。
我一早醒来,便知昨晚他不曾真正碰我,他让我一个人睡。
同样吃了鹿尾,难道我是虚不受补以至昏睡整晚?——但漫漫长夜四阿哥又是怎样度过?
我的目光移向十三阿哥,他站在四阿哥身后不远,晨曦灿烂如金,给他的脸部轮廓镀上一层晕辉,熠熠发光,恍若流年倒回他曾单独在我面前的某一刻。
“啪”,我一击掌,吸了口微雪沁凉的空气,王顾左右而言它:“好大的蚊子。”
说着,我打了个喷嚏,在他们之前上马,当先驰往琼华岛庆霄楼。
虽然早上下了点小雪,但除了十四阿哥之外,其他阿哥都比我们四人到得早。
太子一路用满语跟四阿哥喋喋不休,快到门口才收声,而十三阿哥始终作天聋地哑状,所以反而是我在他们前面踏进庆霄楼前殿。
十阿哥不知从何处转来,呵着手进门,正与我当面碰上,开口第一句话:“玉格格今日气色怎么这样好?”他十分大声,阿哥们在前殿等候康熙本来无聊,听此一说均将我打量了一番。
我还未及言语,当值太监传报康熙驾到,众人起身行礼请安,方各归其座,不料康熙一转首见着我,居然点点头,也来了一句:“今儿气色很好,保持。”
十阿哥说什么也罢了,康熙此话一出,殿内气氛立即异样起来,我一口茶生生噎住,总算挤出一个笑脸回了康熙,别过眼,却见四阿哥当着众人的面看着我,囧rz……为何白天他的眼神还如此迷醉?
我忘了数数,昨晚他到底吃了几片鹿尾?
第八十三章
我从首领太监手里接过象牙包金筷子、擦手巾摆放在康熙座旁的黑漆描金葫芦万代花边大保吉案膳桌上,又将红色雕漆飞龙宴盒里的一份三羊开泰瓷碗装素馅饺子取出,放在大吉宝案的“吉”字上:“请皇阿玛用煮饽饽。”
这活原是李德全的首尾,却由我做了,康熙抬眼一笑:“好。”他先伸筷挟了,众人方才开吃。
我用铜胎珐琅浅碗盛了南小菜,坐过一边配着素三鲜粥慢慢喝下,一时无话。
片刻用膳完毕,撤下案桌,康熙叫进盛京镶黄旗的包衣佐领交待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分户之事,都是照拔给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之数施行:从大阿哥处抽回后拨给十二阿哥盛京三佐领下人丁七户,另补给三户,外再拨给盛京粮庄一个;至于拨给十三阿哥之盛京三佐项下人丁,较分户时之数既无减少,当毋庸议,而盛京一个粮上之地亩已分编成三个粮庄,此次仍作为一个粮庄拨给之。
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分别谢了恩,康熙手里捧着茶和阿哥们聊起四川、广西土司减贡马银之例,聊了些时,十三阿哥似腿脚麻木难耐,悄悄起身向外走去,他腿疾在身,原是奉旨得便即可走动活络,我是他的主治,自然事事关心,就抽身跟出。
十三阿哥拢袖站于檐下,面朝楼外划然大湖,有红板长桥,横跨水面,桥夹碧栏,看朱成碧思纷纷。
“昨儿夜里四阿哥床来把我的药全喝了。”
他的声音并不突兀,我还是一惊:“怎么?”
他略偏过脸:“说是渴得利害,错当茶喝了。”
我幽幽道:“我开给你的那些都是上火温药,补肝肾、益精血,四阿哥岂不是很受补?”
“可不是?你瞧,现在他一盏茶握在手里,那茶还冒着热气,腾腾的。”
我笑而不答,却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媳始堋⒈氏础⒛病⒀獾巍⑺省⒄蛑健⒂『小⒂≌碌鹊榷汲律柰旰茫比徊皇窃吹哪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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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转过脸,微微有些怀疑:“当真?”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是。”
于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也许仓促,但几乎超越了我们在一起发生过的任何一次。
那种阳光般灿烂、甘泉般清冽、繁花般绽放、树木般坚毅、土壤般安宁、大地般温暖、天空般永恒的感觉,极之美妙。
在过程中,我清晰地感到他的汗滴落到我身上。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冲击力,刺激得我忘记该怎样呼吸。
一切平复下来后,我很有一会儿躺着没动,整个人仍有悬浮感。
四阿哥抱我起来,替我披上一件衣裳,我靠在他手臂上,喃喃道:“刚才你最后咬我那一下子,真是让我乐坏了……嗯,老实交待,你从哪儿学的坏招?”
他心情甚好,轻笑道:“跟你学的。你没咬过我么?”
我翻身坐起,嘟了嘴想要争辩,他却忽然将我的脸颊一拧:“这回可饱了么?”
因他眼神让我面上一烧,我便不依:“咱们已经在这待得太久,该走了——”
“好。”他嘴里应着,人却不动。
他不动,我也没动。
他就又笑了,附到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的腰后立刻就如触电般酥麻了一记,连斜他一眼也失了气力。
四阿哥将手环上我腰身,我转过脸,他的唇贴上来,温柔厮摩,只是一个吻,也付足十分耐心。
如欲吻吧点水蜻蜓,如欲抱吧高低我定。
手要听我命令,嘴要跟我谈情,心要给我温馨,才任由少许不正经。
他表现出色,我亦渐渐松了手,虽则意乱,却还不至情迷,仍挡住要紧推拒他。
他拥了我:“你让我放进去,我且不动,还不好么?”
我一时没回过意,想了想才明白“动”字何解,才经了事,如何不知不抽之抽比抽打更难受,深恨他这般使坏,怒道:“不许装处男,处男遭雷劈!”
四阿哥大快:“成!保证放进去,不‘出来’!”
我要笑,又笑不出,这人难道是一只耳么?还是故意给我装傻?
莪偏鈈依,扭著躲彵,樾發勾嘚彵起興,両囚滾莋┅處,梗讖娾b過,被彵占叻身。
趁胸懷,揉著福В┓星袀苽疲茻釓膩B燒梗鼇牐埄﹦樱埄⿹u,便洧暖鋶蔓延铨身,姒赽還慢,引發莪陣陣痙攣悸動,洎巳怎樣叫,洎巳聽鈈見,呮知彵俯丅問莪:“鉯後還乖鈈乖叻?”
“……乖啲。”
“聽莪啲話叻?”
“嗯……聽話……”
“什仫嘟聽莪啲?”
“……嘟聽伱啲……啊!饒叻莪叻呢……”
長塒間充滿啲緊涨感突嘫停圵,伴隨著┅種瞬間懸吊洏飄嘫絀卋啲強烮震顫,莪徹徹底底先丟叻┅囙,洏彵還無半點放松跡潒。
彵愈唻愈罙哋沉叺莪身體,纏綿潒烸┅個無洺啲浪婲拍咑莪,┅浪高過┅浪,┅浪強過┅浪。
莪被彵頂茬床頭,逃無鈳逃,嘫洏內惢啲感覺仳身體哽強烮,惢裏烸┅個角落嘟昰滿啲,長玖鉯唻啲孤寂無影無蹤,洧啲呮昰┅遍┅遍確認彵囷莪の間啲凊與欲。
是否爱一个人,在做的时候最最无法掩饰。
彼此契合,融为一体,我中有你,任何一点细微变化都同心相应。
“禛……”我唤他的名,挚如吾爱。而他给我的回报是带我攀上另一个高峰。
事毕又依偎喁喁良久,方整装而起,四阿哥牵着我的手走到门口,一停,转过脸容光焕发地问我:“自个儿能骑马么?”
屋外天色醉蓝,细雪碎碎,我扬着头看了一会儿,仍与他十指相扣:“我们走回去罢。”
从此处小林走回,至少需时半个时辰,四阿哥并无异议,解了玄狐皮大氅给我披上,并肩踏雪而行。
我虽不惧寒,这件大氅却是暖在心头,四阿哥握着我的手掌更是热得发烫,我只道他泄火如何还未泄尽,悄悄觑他一眼,他亦正向我望来,四目交投,不言而明。
就这般走了些时,我静静跟在他的身边,居然说不出的平安喜乐,便是跟他一起走到无涯也愿意。
然思则无涯,生有涯,从小路绕回琼华岛仿佛比预计得还快,我们才踏上庆霄楼北面冰场,里头魏珠第一个扑迎出来,先行了礼,急切道:“无怪皇上派出那样多人遍寻不见王爷和格格,原非骑马走的官道,出了大事!——十三阿哥遭了狼袭!”
四阿哥阒然一震,整个人都如跳起一般,松开我的手便疾步前行,我紧随其后,三言两语问出魏珠大概:今日圣驾在晾鹰台左近行猎打狼围,诸阿哥随猎,本已合围,太子把守那边却突然出了纰漏,狼群负伤突围,押后的十三阿哥所领一队饱受折损,幸亏十三阿哥领兵经验丰富,忙中变阵得当,血战负伤者虽多,并无一人丧命,但十三阿哥为护属下,被最凶悍的头狼咬中背部,失血过多,且凝血困难,御医亦束手无策。
几句话功夫,四阿哥和我已踏入内殿,四下满满都是人,可出奇安静,空气中有着那种像衰败的玫瑰花一般的血腥气。
看到侧着头俯卧在主榻上的十三阿哥的第一眼,我不觉微微张嘴,却抽紧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康熙坐在榻边的椅上,手里紧紧攥着一件和我身上所披同款的玄狐皮大氅,只是那件遭了撕咬,沾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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