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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咩咩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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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家伙就像是被尿憋急了一样，不停地扭动着后背，“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涂轩同学！现在怀疑你与一桩连环杀人案有关，这是逮捕令，请你协助调查，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因为对方已经是成年的年纪，所以，局里的警员一点儿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当场就给他带上了手铐。此刻，只见“虾子”同学脸色青紫，案情突然发生了一边倒的局面，我和站在一旁的姬泽霖都看呆了似的，一瞬间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就连一贯愁眉不展的晓知分局的警员脸上，都带着振奋的表情。
“好奇怪……”唯有姬泽霖，还是那张沉闷的脸，微微扁着嘴巴嘟囔着。
此刻，我竟和他的想法出奇的合拍，完全能够体味到他的心思。大概是因为从案情发生开始一直都不顺利，现在却突然变得明朗起来，一切都来的太快，太顺利了，这不禁我的心里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家伙和我心目中那个做事严谨的凶手的形象差了很多。一个连吃饭都会满身粘着米粒的家伙，真的能犯下那样天衣无缝的案件吗？
不过，现在所有的矛头好像都指向他一个人了，晓知分局的刑侦科在这个案件上太急切地需要一个突破口，太需要立功表现了。于是，所有的警员就像是恐慌起来一样，一出现嫌疑人，就立刻二话不说亮出了逮捕令。就这样，虾子被请上了警车……
“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啊！不关我的事！”临走的时候，他还在大声疾呼，附近的邻居全都被这嘈杂的警笛声惊动，带着看热闹的心理将那原本就狭窄的小巷围了个水泄不通。
“上车！……直接回警局去！”秋科长一声令下，车子发动起来，正要向警局的方向驶去。
“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你们要带我儿子去哪儿？！”
眼前，一个妇人用惊慌失措的眼神望着众人。朴素的穿着，有些尖锐的脸庞，厚重的黑框眼镜，单薄的的嘴唇，瘦高的身体，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立刻想起了一个人……
她不正是，谢小诗的那个化妆师吗？
………【NO。36 神秘的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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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妇人手上的化妆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箱盖敞开着，几盒名贵的化妆品散落出来。“怎么回事？……你们要带我儿子去哪儿？！”
“你是涂夫人吗？”看到那中年妇女，秋科长立刻从车子里走了出来，“你的儿子涂轩涉嫌一桩女学生的连环杀人事件，现在被带回警局做进一步调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只见涂夫人一把抓住正要关闭的车门，情绪激动地叫起来，“我儿子不可能杀人的，他连鱼都不敢杀，怎么会去杀人呢？！”
“还没有经过审理，现在他只是嫌疑犯而已……”
秋科长的解释完全不能平息这中年妇女心中的慌乱，“一定是搞错了！那个五星女孩的事一定和我儿子没有关系！一定是搞错了……”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唔……”情绪激动的家长让秋科长有些难以应对，只见她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夫人，我说了案件现在还在调查中，请您冷静一点……对了，您也一起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吧。”似乎是为了让涂夫人换个环境，尽快平静下来，秋科长托了托涂夫人的肩膀，将她那已经有些脱力的身体扶上了车。
一排警车在一阵呼啸长鸣之后，渐渐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只留下一股浓郁的汽车尾气在空气里扩散着。看热闹的四邻也逐渐散去，小巷里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蹲下身子，姬泽霖小心地帮涂夫人收拾着她掉落的那箱化妆品，“很厉害的女人啊，”拾起一双工作手套，他突然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独自一个人拉扯那孩子长大成人，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是呀。听附近地邻居说。涂轩家里确实是单亲家庭呢。有地说他父亲早年因病去世。有地则说是车祸。据说母子两人3年前相依为命来到这条街上定居。原本看上去很老实本分地一家人。没想到竟然和那样可怕地谋杀案扯上关系。不过。涂夫人看上去很年轻呢。外表看起来一点儿猜不到她竟有个18岁地孩子。至少我母亲在我哥哥18岁地时候。脸上已经有明显地皱纹了。难道她本身是做化妆师地关系。所以保养地好？整天风吹日晒地我。可没自信到了三十岁还是一张神采奕奕地脸。
“啊……！”刚刚把化妆箱整理好放回涂家地大门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姬泽霖地眉毛微微拧了一下。接着露出了一个异常严峻地表情。
“怎么了？！”我急忙凑到他地身边。
回过头来。姬泽霖突然郑重其事地望着我。“……肚子很饿！”
“诶？！”
“我突然想起来。咱们还没有吃午饭吧！”
“你这是什么神经啊，现在这种情况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看来我太小看姬泽霖这家伙了！他冷场的本事还真是一流的，“接下来的调查呢？怎么办？”
“安拉安啦，鉴证科的人马上就到，目前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去吃东西吧！……嗯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附近好像有家牛肉面味道不错呢。”说着，姬泽霖将手背向脑后，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今天的阳光意外的好，就像伴随着案情发展一样，所有的阴霾仿佛都散去了，阳光在天空中灿烂，柔和的光照的人暖烘烘的。离开涂家没多久，刚刚转了个弯，远处，只见那狭窄、安逸的小巷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牛肉面馆，道路倒是被这车子完全堵住了。因为玻璃反光的关系，只隐约地能看到车上坐着几个黑西装的男人。真是奇怪啊，在这样的大热天，还特意穿的像电影里的黑衣特工一样，难道是什么不法的组织吗？
看到车子的一瞬间，姬泽霖突然怔了一下，不过他的脚步并没有停留太久，反而像是打定主意一样迎了上去。他怎么了？那原本释怀的表情好像又一下子严肃起来。我正想询问，就在这个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一个黑衣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姬先生，‘大人’正在等你，麻烦和我们走一趟。”那男人一双剑眉，面无表情，他的耳边还挂着对讲机的耳麦，而他那冷漠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说罢，他敞开了车门，微微弓下身子作出了一个有请的动作，“请上车吧。”
诶诶诶？……这是什么情况？我当即愣住了，这帮穿黑衣的家伙是什么来历？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姬泽霖是什么身份啊。大……人？哪个大人？我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身边的姬泽霖的脸上划过一道肃穆，接着点点头，二话不说走上前去……
“等一下！”我脑子里敏感的神经瞬间被触动了，一把抓住姬泽霖的胳膊，“你要带我的犯人去哪儿？！”
“小姐，和你无关，请回吧。”那黑衣特工一脸不屑地说道。
“说什么无关？！”听到他的话，我一下子急了，“哪儿也不许去，他必须和我在一起！”
“噗……”听了我的话，姬泽霖竟然在一旁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破罐子破摔也就罢了，为什么每次都要连累我这个无辜的人？难道真以为我愿意像当人家保姆一样时时刻刻看着他啊！“可恶！”我一把从腰间抽出手铐，铐在姬泽霖的手腕上，另一边则铐着自己的胳膊，“要么就带我一起去！无论什么地方，我是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的！……这是我的职责，决不妥协！”
“知道了，就一起去吧……”说着，姬泽霖一把将我推进车厢里，“上车。”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进去，车子发动起来，一溜烟儿地向前方驶去。
“喂、喂，他们要带你去哪里啊？！”坐在座位上扯了扯姬泽霖的衣袖，我压低声音问道。
“连去哪里你都不知道，你到底跟来做什么？”姬泽霖不满地撇撇嘴巴，双手抱在胸前，“等下可不要吓得哭出来哦！”
“诶……？！”
………【NO。37 那家伙的神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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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市区，车子一直向南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偏僻，附近的人烟越来越稀少，一时间我竟忍不住有种慌张的感觉。我是不是太过冒失了？上了一辆完全不知道去哪里的车子，万一就这样被绑架的话怎么办？可是谁又会绑架一个没钱没势的小警察呢？恐怕连赎金都不会有人替我出吧。
心里不断地猜测着各种可能，我小心地拿出手提包里的电话……
刚刚按下一个键，这时，坐在副驾驶坐的那男人突然回过半个脑袋瞪着我，“不用给你们的上司请示了，这件事情秋靖没权过问！”
“唔……”好强硬的口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着实令人厌恶。话说……他怎么知道我是在给秋科长打电话啊？他又是怎么知道……秋科长的名字是“秋靖”呢？连我都是头一次听说。
路边的风景渐渐从城市换成农庄，又变作环山的密林，当我终于开始觉得不耐烦想要爆发的时候，车子突然转了个弯，走进了入山公路旁的一条岔道口。
“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如果你们还不说清楚的话……”我下意识地把手抹向腰间的手枪，这时，令我惊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岔道口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宅邸。就如同古代的宫殿一样，这座木造房子的背面与山林相连，将自然的景致全部吸纳进去。红墙绿瓦，光是那两扇巨大的大门就令人心生敬畏。
车子在庭院前停了下来。“下午好。”门口站着的两个身穿制服的守卫礼貌地向我们的车子行了一个军礼，大门打开，一股树木精华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环顾庭院四周，雕梁画栋、古朴典雅，入眼的景色无不令人拍案惊奇。真是难以想象，居住在这样一栋房子里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样阔绰的富豪啊！
“姬先生，这边请。”一个西装笔挺，留着两撇花白的小胡子的管家，微微鞠躬，带我们向庭院正中走去。路过一条黑色的石板路，走过木造的小桥，庭院的门口出现了一片碧色如茵的草地。几个仆人打扮的人推着一架轮椅朝这边迎了过来。
“哦……姬泽霖。你总算来了。”轮椅上地老者朝这边挥了挥手。
“曾大人。很久不见了。”姬泽霖微笑地朝那老人家走了过去。他不会就是这栋宅邸地主人吧？已经是花白头发地年纪了。腰上搭着一条米色地毯子。下巴上留着一撮花白地山羊胡子。瘦弱地身体。岁月地蛀虫在他地脸上啃咬出一道道深刻地痕迹。第一眼看到这个老人地时候。我就感到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警监大人。我们先告辞了。”说着。那送我们来地黑衣男人礼貌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等一下！他刚才叫这老头什么？！……警、警监大人？！
啊……啊啊啊啊！不会吧？我突然感到脸颊一阵滚烫。瞬间。脑袋里突然浮现一个线索。历届地警监中确实是有一位姓“曾”地大人。对了。一定没错！在晓知分局刑侦科地墙壁上挂着地那副画像上。被警员们当作神一样崇拜地那个人……不就是此刻眼前这个花白胡子地老头吗？！那一刻。我地下巴差点因为惊愕而脱颌。
震惊！除了震惊我地脑海里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连我地父亲都把他老人家地话当成信条一样膜拜。很努力很努力地想靠近他地脚边。那可是个遥不可及地位置啊！实在难以相信。我现在就在警监大人地家里？！让我带一颗杂草回去留做纪念吧。
曾筠先生，他是前警监大人，同时也身为国家安全部门的四大臣之一，据说就是他首先开创了现在的警界模式。不过，传说中警界的神话，原来已经是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了，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样一个身份显赫的人，为什么会和姬泽霖一副老相熟的样子？！
“您的身体……最近还好吗？”
“当然不好啦，笨蛋！我不是说过让你经常来这里看望我的吗？竟然完全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你这个只长身体不长脑子的家伙！”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谩骂扑面而来，不愧是做警监的人，这火爆的脾气还真是令人汗颜。
“哈哈哈……对不起。不过，看到您身体安康我就放心了。”姬泽霖一脸抱歉地搔了搔后脑勺。
“居然还要我亲自派人去请你，所以说你们这些没用的年轻人啊……真没用！”不过，骂归骂，多少还是能够听出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疼惜和慈爱。为什么呢？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竟然和一个杀人犯套起近乎来了，眼前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迷糊了，完全不明白！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总觉得像我的杀人犯，还是少来这里打扰您的清静比较好。”这句话结束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是一个令人难以面对的现实，就连我都很难去思考，关于姬泽霖的过去……他一辈子无法洗清的污点。心里就像是有了阴影一样，每当提起，就会感到难以承受。
“当初……要是没发生那些事就好了，”像是故意打破沉闷一样，警监大人深深地叹一口气，“宓莎一定不想看到吧这样的结果。”
宓莎……又是这个名字，以前醉酒的时候就从安风的口里听到过，到底是谁呢？到底和姬泽霖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问题。”姬泽霖低头道歉。
警监大人或许想听到的并不是他的道歉吧，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从他老人家的表情中看到一丝悲伤，只见他的眼眸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游走，最后竟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位小姐是……你的新女朋友？”
“怎么可能呢？……她是我的狱警。”
“哦……换人了？以前的那个呢？”
“……”姬泽霖沉默不语。
“加油吧，”警监大人突然对我笑笑，“狱警小姐。”
他对我笑了？！他还对我说加油……上帝啊，我死而无憾了。
接下来，两个人畅所欲言地聊着，那老人家的脸上不断地浮现笑容，对于他这个年纪，这个地位的人来说，人生或许已没有什么缺憾，而姬泽霖就像个心理医生，这样的笑容就是他为这位朽朽老者开出了一剂最有效的良方。
“喂喂，你倒是说说看啊，为什么你会认识警监大人？！”离开的时候，我难以平复心中的好奇，一把抓住姬泽霖不放，“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拜托，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你这么重的好奇心？”姬泽霖反问。
“那是因为……谁叫你是我的犯人啊，了解你的情况是我的职责所在……你倒是说啊！”我正准备发挥我强大的黏人攻势，就在这个时候，姬泽霖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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