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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将军的小妾-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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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约定?”程玄璇的嗓音异常的低,面色冷峻。
“夫人曾经答应过,不会危难我,会让我平顺安然地待产。”已是九个月的身孕,宓儿的身形有些臃肿。她一手撑着后腰,戒备地盯着程玄璇。
“是吗?”程玄璇的眼中有抹迷惘一闪而过,但转瞬即逝,只剩冰冷空茫。
“难道夫人想反悔?”宓儿不禁更加警觉。所谓来者不善,她能感受到玄璇夫人身上带着一股寒意。
程玄璇并不吭声,眸色冥黑,如霜似雪,突地一个箭步冲向宓儿,右手翻旋,狠狠一掌拍在宓儿胸口!
纵使宓儿一心防卫,但仍猝不及防,刹时发颤一声尖叫:“啊——”
凄厉的惨叫声灌入耳际,程玄璇愣了愣,失神地收掌,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场景。
宓儿的唇角渗出血丝,软绵倒地,地上渐渐有一滩血水蔓延流淌。
“救……孩子……”宓儿的嘴大张,呼吸急促,脸上尽是痛楚惊恐的神色。
“孩子?”程玄璇犹如被人抽走了灵魂,呆愣似木偶,只有口中喃喃重复着,“孩子……我的孩子……”一瞬间,心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所有被封锁的记忆冲破枷锁一涌而上,挤迫得脑子几近爆炸!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迅速飘过——那是邬国的后宫,那一日,白黎突然出现,袭击了她,导致她的宝宝没了……
“……救……”宓儿痛苦地蜷缩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腹部,逐渐无力呼救,惨白的圆脸上豆大的汗珠滚动。
程玄璇低头看着宓儿,感到惊愕悚然。她竟鬼迷心窍伤害了宓儿?
“来人!快来人!快叫陆大夫过来!”顾不得再想,程玄璇高声叫喊,急奔出庭院,心如被火烧,恐慌惊惶。
……………………
这一个白日,太漫长。
天色渐晚,漆黑的夜幕一点点地笼罩了大地。
程玄璇失魂落魄地守在宓儿的房门口,怔怔地看着丫鬟们端着热水陆续进出,愣愣地听着陆大夫和稳婆低低交谈,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出过声。她无话可说,她是罪人。宓儿的命保住了,但孩子却没了,一切都是因为她丧心病狂的那一掌。
当司徒拓从宫中回来,一入府门就听到家仆禀告,玄璇夫人打了宓主子,害得宓主子生出一个死胎。
跨进宓儿的苑落,他远远地看见程玄璇蹲在厢房门口,她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娇弱的身躯看起来越发瘦小。
“璇?”走近,他低声唤她。
“拓?”闻声,程玄璇缓缓地抬起脸来,水泽的眸中没有泪光,却满是清晰的绝望之色。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拓平静地蹲下,与她对视,没有暴怒,也没有责怪。
“我伤了宓儿,我害死了你和她的孩子。”程玄璇的声音很轻很轻,眼底蕴着浓厚的颓败悲哀。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做得出这样残忍狠毒的事。
“为什么?”司徒拓沉着声问,黑眸幽深,看不到底,如同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也许因为我妒忌她?或者因为我的孩子没了,她的孩子却安然无恙?”程玄璇苦笑,唇角掩不住的涩意逸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司徒拓定定地凝视着她,静望了半晌,然后慢慢站起身,踏入宓儿的房间。
程玄璇依旧蹲在原地,她不敢进去看望宓儿,她是杀人凶手。她只有在这里等着被审判。
大抵是过了一刻钟,又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司徒拓从房内出来,轻轻地把程玄璇拉起来,牵住她的手,却沉默无言。
程玄璇轻轻地抽回手,幽幽开口:“宓儿恨我吧?她不愿意看到我吧?”
司徒拓紧抿薄唇,没有回答,却已等于默认。
程玄璇苦涩轻笑:“拓,这次我无法否认,也无法解释,我确确实实伤害了宓儿,没有人冤枉我。”
司徒拓的眸光复杂难辨,嘴角动了动,但终是静默。
突然间,房中骤响一道尖锐的喊声——“程玄璇!你进来!”
那嗓音明明虚弱无力,却尖得刺耳,饱含憎恨,极是骇人。
程玄璇浑身一震。她听得出来,宓儿恨她,恨得想要扒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纵使双脚僵硬,她还是强迫自己抬腿,走进宓儿的房间。
“呵!”一声冷笑发自床铺上的宓儿,她圆润的脸上已不是从前的平和怯懦的表情,那大睁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地写着怨恨。
“宓儿,对不起。”程玄璇走近床铺,垂首敛眸,愧疚地低声道。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能换回我的孩儿?”宓儿的声线凄厉,尖声喊到,“你曾经答应过不会伤害我的孩子,你不仅不守信用,且心狠手辣,人面兽心!”
“对不起。”程玄璇低着头,没有半句辩解。她的确做了错事,无论是鬼迷心窍,还是一念之差,都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实。就算宓儿要杀了她泄恨,她也不会还手。她对自己太失望了,她这一生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现在却杀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宓儿冷笑连连,但不再理会程玄璇,转而对司徒拓道:“将军,宓儿失去的孩子,也是将军您的孩子,难道将军就这样任由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你有什么想法?”司徒拓低沉地接话,听不出喜怒。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宓儿一直谨记将军府的家法,将军自己却忘记了?”宓儿苍白的面容加上阴恨的眼神,在烛火的照耀下近似地狱厉鬼,光影摇曳忽明忽暗,更添凄寒幽冷之气,“将军府家规第八条,蓄意害人,情况轻者鞭笞训诫,严重者送官查办。宓儿知道将军定会袒护程玄璇,不会把她送官查办,但是我要亲手鞭笞她,以祭奠我枉死的孩儿!”
“好。”在司徒拓出声之前,程玄璇率先颔首应诺,“我罪有应得。”
“你确实罪有应得!”宓儿冷冷地恨声道。
司徒拓睨了程玄璇一眼,再掠过宓儿狠厉的眸子,继而淡淡扬声道:“来人!立刻取我的鞭子来!”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鞭子在手,司徒拓的唇角微扬,掠过一道凛冽的弧度,大手骤然抬起!
只听锐利的“啪”声,鞭尾凌空划过,竟生生打破房顶的屋瓦!
“清舞!下来!”冷厉的喝声从司徒拓的口中迸出,语气阴沉冷酷,方才淡然的表情已敛去,只余浓烈的肃杀。
程玄璇一怔,仰起头来。屋顶上毫无笑意的冷笑声清晰传来,一袭似火红衣蓦地破顶降落,现身于房内。
凤轻舞艳丽的面容冷若冰霜,嗓音透寒:“司徒拓,看来你是要和我决裂了。”
“你自己说!你对玄璇做了什么?”司徒拓毫不动容,冷着脸色,黑眸森冽无情。若非他进宫时遇见空玄子,也不会知晓其中蹊跷。清舞此次过分至极,已超过他能容忍的底线!
“我做了什么?害你的小妾失去孩子的人,可不是我!”凤轻舞抿起红唇,明眸倔强,并不示弱。
“你从龙朝人手中偷得蛊毒,催眠玄璇亲手伤害宓儿,不就是要我因此对玄璇失望?很可惜,你的诡计败露了!”司徒拓的脖颈隐隐暴起青筋,手里软鞭一扬,丝毫不留情地甩向凤轻舞!
凤轻舞纵身一避,冷笑道:“那又如何?你的小娘子伤人是事实,她不能原谅慕容白黎害她落胎,难道她就能原谅自己?”
听到此话,程玄璇浑身一震,脑子逐渐清明起来。原来她和白黎一样,中了蛊毒,才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但凤轻舞说的没错,饶是如此,她也无法原谅自己。
“清舞,你这么做你又能得到什么?”司徒拓眯起黑眸,眸底寒光乍现。很久了,他已经压制自己的暴戾脾气很久,这次是清舞逼人太甚!
凤轻舞闻言突然放声大笑:“我能得到什么?我早已经什么都得不到!既然这样,倒不如玉石俱焚!”
“好!很好!”司徒拓的眸子眯得越发细,危险的气息也越发重,手腕一抖,软鞭犹如毒蛇直袭向凤轻舞!
怎料凤轻舞竟一动不动,没有半点闪避,硬是承受了这一鞭!刹那间,一道长长的血口印在她美艳的玉容上,触目惊心!
程玄璇愣了愣,喏喏出生:“拓,够了……”孰是孰非已经分不清了,谁的罪孽更深,也都不重要了。憾事已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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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拓冷冷盯着凤轻舞,薄唇里吐出一个字:“滚!”
凤轻舞突兀地扬唇而笑,笑魇如花,开至荼蘼。脸上鞭伤的血滴滴滑落,她没有费力去擦,静静地转了身,决然举步离去。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心像是被挖空了般,凉飕飕的,空荡荡。嘴角噙着木然的嫣笑,她没有回头,一直走,走出了偌大的将军府,也等于走出了她所爱的男人的世界。
身后,一声低沉的叹息紧随:“这又是何苦?为什么不把话说明白?”
凤轻舞的脚步未停,口中的话语轻得几不可闻:“我确实妒忌。”
一句简单的坦言,道尽了她深埋心底多年的心酸。
靳星魄没有再跟上去,凝眸望着她红得绚烂的身影渐行渐远。
……………………
这一厢,纠葛还未落幕。
刚才的突发情况,宓儿冷眼旁观,等到凤轻舞离去,她才幽怨地开了口:“将军,这就算是给了我交代?”她大而黑的眼睛里盈满怨毒,直射向程玄璇。
司徒拓淡淡扫了宓儿一眼,并不理会,反而走近程玄璇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道:“璇,不要把所以责任都揽上身。”
不待程玄璇说话,别人已厉声道:“大仁大义的镇国将军,原来就是这般护短之辈?”
司徒拓不紧不慢地揽住程玄璇微颤的身子,才抬眼道:“宓儿,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但罪魁祸首并非玄璇。”
“她一章拍死了我的孩子!她如何不是罪人?她应该下第十八层地狱!”宓儿恨得龇牙裂目,若不是身体尚虚,她定会扑上去把程玄璇掐死!
“是,我是罪人……”程玄璇低低地承认,垂着头俯看自己的右手。洁白的手指,没有血渍,可她仿佛能看见一大片猩红,刺痛了眼,刺痛了心。她也曾是将为人母的女子,所以她懂得,失去宝宝的那种痛。
“你既认罪,就不要躲在男人的护翼下逃避责任!”宓儿的目光一转,尖锐如刀,落在司徒拓手中的鞭子上,“今日你若不让我亲手鞭笞,我誓不罢休!即便来日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拓,把鞭子给她。”程玄璇举眸看向司徒拓,轻轻地道。
司徒拓握鞭的手不松反紧,硬着声道:“宓儿,你说我护短也好,说我薄情也罢,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鞭打玄璇。如果你一定要泄恨,就打我。”
宓儿:“呵!”了一声,神情冰冷,寒声道:”将军,你我虽无夫妻之情,但至少有夫妻之名。现在我们的孩子死了,将军似乎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在乎。将军的确薄情寡性。”
司徒拓的面色倏地一沉:“宓儿,那孩子到底是谁的骨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此话一出,宓儿和程玄璇同时震住!
“拓,你说什么?”程玄璇疑问。
“将军!你休要血口喷人!”宓儿缓过神来,激愤反驳,“宓儿自问一向深居简出,从未和其他男子来往,又岂有机会红杏出墙!”
“你一向深居简出没错,但那是你怀孕之后的事。“司徒拓冷淡道,本来我想在你养好身子后再与你谈此事,但你口口声声说那是我的子嗣,也就别怪我不体恤你眼下身体虚弱。”
“你、你胡说!”宓儿情绪激动,一口气不顺猛咳起来,但仍是咬定自己实为清白,“咳咳!咳!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没有红杏出墙!”
“如果你怀的是我的骨肉,清舞不会害你。”司徒拓的语气很淡,幽深黑眸中浮现浅浅的感叹。虽然他气球我手段极端,但清舞对他的情意,他心里十分清楚。可是无论如何,清舞还是伤害了玄璇,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一点。
“单凭此就能断定?将军,你的话也未免太可笑!”宓儿依旧矢口否认,神色强硬,只有圆眸里隐约闪烁过无助的微光。
“不见棺材不掉泪!”一道冷漠的男音自房门口传来。
“你是谁?”宓儿犹如惊弓之鸟,不安地看去。
靳星魄大步踏入房中,冷声道:“凤轻舞不说,那就由我来说。事实上,凤轻舞一直关注着将军府里的动静,包括府中每一个女人。你当初去城隍庙祈福,认识了一个落魄书生,后来两人发生苟且之事,但谁知那书生意外落水溺毙,你却已珠胎暗结。于是你趁司徒某天酒醉之时,……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宓儿瑟瑟颤抖,震慑得说不出话来,失血的脸苍白如纸,眼眶里泪水涌动,再也否认不了。
“靳星魄,你怎么知道?”程玄璇很轻地开口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靳星魄淡淡地耸了耸肩。他原本是查程玄璇反常的事,才一并查了凤轻舞的底,没想到越知道越多。这几年来,凤轻舞为司徒拓做了很多事,甚至暗中为他潜入敌营探军情,助他攻城掠地。只可惜那女人太硬气,什么事都肚子吞咽,不肯放软姿态,也不肯坦白说。
“宓儿,我并不想追究这件事,也希望你能放得下。”司徒拓沉声道,而后牵着程玄璇的手离开厢房。谁欠谁更多,他不想计算。他只想保护自己爱的女子。
“放下?呵呵……如何放得下?我连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房内,宓儿幽幽戚戚地自语,悲绝而无力,“我已经失去爱的人,上苍还要残忍地夺走我的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程玄璇走至房外,听见里面模糊传来的喃声,心里难受得紧,忍不住挣脱司徒拓的手,跑回房中,蹲在床铺边,对宓儿温声道:“宓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还能失去希望,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但我是真心诚意的。人生不完满的事情总是那么多,我自己这一路走来也时有失望,但终是挨过来了。宓儿,你还这么年轻,你还会遇到另一个爱你的男子,还会再次孕育一个新生命。人生一定会有光明和温暖,只有你愿意去相信。”
“光明?温暖?”宓儿怔怔低念,眼中戾气散去,却更显悲哀,“我感受不到了……我是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我一无所有了……”
“不会的,你可以重新开始的。”程玄璇伸出右手,握紧她同样冰凉的手,诚挚地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把黎明绣坊转送给你,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将来如果遇见好的男子,他若真心爱你,就一定不会介意你的过去。”
宓儿抬起眸来,有些空茫地看着她:“你这是在补偿我吗?你也只是受人控制罢了。是我自己命薄,不配拥有幸福。”
程玄璇不由鼻酸,是她打破了宓儿幸福的幻想,她有义务照顾宓儿的余生。
一门之隔,两个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闲散地谈话。
“这次的事,也不尽然是坏事。”靳星魄瞥了房门一眼。
“怎么说?”司徒拓淡声接言。
“程玄璇懂得宽慰别人,那么她自己的心境也将会豁达了。”靳星魄简略地道。
“我应该谢谢你及时告诉我宓儿的事。”司徒拓对他颔首致意。
“我只是关心程玄璇,并不是关心你,所以不需要谢我。”靳星魄懒懒地睨着他,“我大概上辈子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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