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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将军的小妾-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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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礼物。
回想起临别前,他说她不够相信他,这几日她一直在反省。也许是她的性格使然,所以她做事总是裹足不前,忧虑重重。
可是既然她已无法忽视自己的心,那又何必惶然害怕?爱,是一条漫长的路,她若想得越复杂越反复,这条路就会变得愈发艰辛坎坷。
之前她总是说,他给不了她要的幸福。可是她却没有想过,他想要怎样的幸福?她给予过吗?她一直只为自己着想,却吝啬着付出。让若最终相爱却不能相守,她也应该全身心地投入,给予他爱的幸福,自己也收获爱的甜美。这样,才能无悔。
面带豁然开朗的微笑,她缓缓地打开手中的信。
这一封,他说:璇,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就打仗而言,有时候攻城容易,守城却难。而两人的感情,或许也是同样的道理,相爱容易,相守难。想要一辈子厮守,除了那稍纵即逝的悸动之外,是不是还应该有一分坚定不移的信念?彼此信赖,彼此扶持。我对你做出过的承诺,比会遵守一声。你若信我,那么,其他虚无的束缚,是否可以抛开?
看着他遒劲有力的每个字,程玄璇的笑中带着泪光,对着薄薄的宣纸点了一下头。是,是应该抛开那些无形的枷锁。爱了,就是爱了。他已经允诺,他只要她一个,那她还忧伤踌躇什么呢?
“程小璇!待在马车里别出来!”
突地,外面传来靳星魄凛冽的喝声,随即便响起一阵打斗声!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程玄璇心中微惊,掀开车厢小窗的帘子,小心看去。八名侍卫将一个白衣女子团团围住,靳星魄正与那个女子对打,两人出招皆是凌厉,杀气横生。
那女子背着身,程玄璇祥狐疑他定睛端详。这纤弱的背影看起来很眼熟,莫非是言洛儿?
“靳星魄!你竟对我出狠招?”女子冷喝一声,手中软剑如蛇般向靳星魄飞绕而去,直袭他的咽喉!
只见靳呈魄敏捷地跃身,避开这致命的袭击,冷笑道:“看在方儒寒的面子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你最好马上走,否则体怪我伤了你。”
“今天我不杀了程玄璇那个贱人.我决不会罢休!”软件一抖.再次发起攻势,她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招招狠辣。
“你若敢伤害程小璇半根寒毛,我要你今日有来无回!”靳星魄的面容冷酷,手握宝剑,既守且攻,沉着应对,游刃有余。
此时程玄璇已经确认,来者的确是言洛儿。但她为何能够从天牢里逃脱?她和方儒寒还有靳星魄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本在路旁休息的小秀蹑手蹑脚的靠近马车旁,对程玄璇小声道:“夫人,你别探头出去,万一伤到腹中宝宝,那就糟了。”
程玄璇无暇应答,全神贯注地看着打斗的两人.右手暗暗运气.寻找时机,她的内功心法虽只是初学,但言洛儿并不知情,不会有戒备,说不定她能够偷袭成功。为了膊中的孩子,她不能让言洛儿有任何可趁之机。
眼见那八名侍卫也动起手来,言洛儿渐露败式,程玄璇略安心了点。没想到想言洛儿是个深藏不漏的武学高手.竟能和靳星魄过上近百拍。
但是才刚稍稍松了口气,就见一枚暗器直射而来,程玄璇大惊,缩头闪回车厢内,却听见两声“啊”的惨叫。一声是发自小秀,另一声,是言洛儿?
程玄璇急急地再次掀开帘子,果然见到言洛儿躺倒在地,嘴角渗血,而靳星魄正一把抱起陷入昏迷的小秀,一边对侍卫命令道:“把人绑起来,我一会儿再处理。”
“靳星魄!小秀怎么样?”程玄璇顾不得言洛儿的情况,担忧地急问。
靳星魄抱着小秀上了马车,沉着脸色,道:“暗器有毒,必须立刻替她吸出毒血,迟了就来不及了。”
“吸出毒血?”程玄璇迟疑。她若没有怀孕,必定二话不说就救小秀,可是……
靳星魄看了她一眼,勾唇淡笑:“程小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笨。”语毕,他巳低下头,撩开小秀的衣襟,对上她的伤口处,吸吮毒血。
程玄璇皱着眉,没有说话。暗器射中小秀的胸口,男女授受不亲,但眼下情非得巳.她也不能迂腐阻止了。
片刻间,黑色血液在白色地毯上晕染开,那是靳星魄为小秀吸出的毒血,他的唇色渐渐泛白,而小秀的气色开始好转。
见小秀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程玄璇关切地轻声唤道:“小秀?你没事吧?”
“夫人……”小秀应声,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犹带一抹忧心,“夫人您没事吧?”
“傻丫头,我没事,你是不是为了我挡暗器?”程玄璇有些感动,抬袖轻柔地擦拭她额上的薄汗。
“夫人没事就好。”小秀欣慰地露出笑容。她和夫人之间虽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但夫人怀着身孕,绝对受不起一点伤。即便不是为了夫人,就为着那即将出生的小生命.她也应该忠心护主的。
“多此一举!”靳星魄不屑的嗤了一声,“程小璇已经闪避了,需要你这个自以为是的丫鬟扑过去挡死吗?”结果连累他为她吸毒血,看来他需要调息数日才能恢复功力了。
闻声,小秀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搂抱着,俯眸一看,胸前衣襟大开,春光外泄,顿时羞怒交加,抬手一个耳光甩去,尖叫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淫贼!”
靳星魄及时捉住她的手,冷冷回道:“就你这未发育成熟的小身子,我并没有兴趣。”说完,松开她的手,顾自站了起来。
原本被他抱住的小秀一时夫去支撑力.跌落在锦毯上,不禁怒火更威:“下流无耻的恶魔!”
“恶魔?”靳星魄玩味地居高临下盯着她,“这个称号不错,我喜欢。
“恬不知耻!”小秀忿忿地唾弃。
程玄璇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人,打圆场道:“小秀.因为暗器上抹了毒,靳星魄是为了替你清除毒素,并非有意轻薄,你别生气了。”
“夫人,他不是好人,您别相信他,一定要防着他一点,”小秀义愤填膺地瞪着靳星魄。她才不相信他,难保他不是骗夫人的,什么暗器有毒,她现在明明感觉气力回来了,没有异状。
“你现在不虚弱,是因为我替你把毒血都吸出来了。”靳星魄敏锐地看穿她的心思,存心讥讽道,“你那发育不良的胸部,真是委屈了我这双眼睛。”
小秀睁大了眼睛,起愤地几乎喷出火来,小脸涨得红通通。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太贱了!
程玄璇有点惊讶他看着靳星魄。他虽性情不羁,但往常也不至于这么过分,为什么他对小秀特别恶劣?难道这也是缘分的一种?
靳星魄不再理会车厢里的两个女人,下了马车,对领头侍卫吩咐道:“派一个人把言洛儿返回皇朝京城,交给你们皇帝处置。”
“是,靳公子!”侍卫恭敬颔首。
程玄璇听着觉得困惑,但并没有出去,只是静待靳星魄回到马车上。她还是不要与言洛儿正面相对比较好,为了宝宝,她要处处谨慎。
过了半响,靳星魄返来,看了她一眼,直接开口道:“想问什么,说吧。”
程玄璇想了想,才道:“言洛儿为什么要杀我?”
“女人心,如海底针。那么复杂,我又怎么明白。”靳星魄不以为然地耸肩,“总之是司徒的风流债.以后你去向司徒问罪吧。”
“言洛儿本来应该在天牢里,她逃狱了?”程玄璇仪再问。
“不是,是方儒寒和贵国皇帝交涉,释放了言洛儿。可惜言洛儿并不歼珍惜这个机会,一直在伺机杀你泄恨。”
“那皇上也放了方儒寒吗?”
“没有。方儒家是质子,短时间不可能追回邬国了。”
“质子?”程玄璇惊诧。质子不就是皇孙贵族吗?可方儒家不是邬国将帅之子吗?
“方儒家是我邬国君主的私生子,也就是我国的皇子。”靳星魄低叹。气,并不隐瞒.坦言道,“我之前去皇朝的任务,就是解救方儒寒。不过,方儒寒自有打算,不需要我救。”
程玄璇震惊无语。方儒寒的身价竟如此离奇!
“言洛儿其实是方家的私生女,在名义上,也就是方儒寒的妹妹。但是言洛儿心高气傲,认为方老元帅薄情负心抛弃了她的娘亲,所以一直不肯认祖归宗,宁原漂泊流离在外。”靳星魄干脆把话一口气说完.“此次要你当邬国郡主.就是方儒寒的主意。他实则也是为你着想.不想看到你无娘家可依,被司徒欺凌。当然,他要你嫁给皇帝.确实是为了报复司徒,但并无心伤害你。”
程玄璇神情怔仲,只觉事情过于繁复,一时理不清头绪。
半晌,她才缓了神,开口道:“那你为什么要把言洛儿送回皇朝,而不是邬国?还有,方儒寒和皇上达成了怎么样的协议?”
“我国和皇朝即将成为盟国,自然不能被言洛儿破坏了关系。贵国皇帝要求我国以五座城池来交换方儒寒,而方儒寒则以恢复功夫的奇药和贵国皇帝谈判,要求把你送去我国,分开你和司徒。”靳星魄淡淡一笑,褐眸中闪着清冷明朗的光芒,“贵国皇帝擅于用计.他顺水推舟说要和我国联婚,亦就是让你去邬国当郡主,然后他娶你。这样,你就又可以回到皇朝了。”
程玄璇扶着额际,觉得头疼。在这一桩错综复杂的事情里,最无辜的人,就是她了吧?什么叫无妄之灾,她终于明白可。
在这一刻,她突然很想见司徒拓。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否与她一样心怀思念?他要怎样才能从皇上的手中把她带回身边?
司徒拓耽搁了两日,终于忍耐不住。虽然凝霜还是不依不饶,不肯相信他的说辞,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不放心玄璇,尤其接到言洛儿半路刺杀玄璇的消息.他更是心急如焚。虽知玄璇没有受伤,但她也许受惊了,不知可有动了胎气?心情是否惊恐?
何谓“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他可算是深切体会到了。一股冲劲涌上心头,他骑上汗血宝马,策马疾行,再也按捺不住想念之情,急往邬国追赶而去。
一路风餐露宿,每日只眠两个时辰.本需十日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一半的时间。感觉自己就像初识情滋味的青涩少年,激情和冲动温蕴于心,明明路程疲惫不堪,可却仍然精神抖擞。想要见她的强烈欲念,在支撑着他的力气。
抵达邬国京都时,他一身风尘仆仆,刚毅的下巴上长满胡渣,只才一双黑眸烁烁发亮。这种离别之苦,以后他再也不要尝了!
站在追魂堂的门口前,司徒拓等待着靳星魄出来,然而却迟迟不见其人,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走出来的却是不该出现在此的男子。
“白黎?!”司徒拓极为诧异。白黎居然也来了邬国?而且比他更早一步?
“司徒,你也来了。”白黎向他点头致意,一袭俊雅白衫上渗着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白黎,你受伤了?”司徒拓微皱浓眉。
“嗯。”白黎的语气很淡,若无其事地微笑着道,“玄璇已经进宫了,我也没见着她。”
“是谁伤了你?靳星魄?”司徒拓的眸光一沉,望向梨木大门。白黎明知靳星魄不会轻易放过他,却还自动送上门来,他对玄璇,还是无法死心吗?
白黎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司徒,我前来邬国,是受皇兄之命,迎接和亲郡主。”其实这是他自己向皇兄讨来的差事,但他并非仍然痴心妄想,只是想尽最后一点心,保护玄璇一路周全。相信司徒也是听到玄璇半路遇袭的事,才匆匆赶来,他也一样,终究做不到心无牵挂。
“但是,柔儿……”司徒拓皱着眉头,没有再说下去。可以预见,柔儿的一番情意,注定要落空了。
白黎笑了笑,笑容却是惨淡:“东方姑娘的厚爱,我只有来生再还了。”他也希望自己能够爱上别的女子,可他的眼里、心里都已装不下其他人。
司徒拓抿着唇,不再多言。
“司徒,邬国君主替我安排了行馆,你和我同行吧。玄璇现在贵为郡主,你暂时不便见她。”白黎一手捂住手臂上的伤,一边淡淡地道。
司徒拓领首,目光瞥过他的手臂:“你和靳星魄之间的恩怨,解决了吗?”
白黎摇头,回道:“固执的人,总是难以改变想法。”靳星魄是如此,他自己更是如此。
两人静默无言地牵马慢行,各有所思。司徒拓微微仰头,望着蔚蓝的睛朗天空。清澈的天色,犹如玄璇澄明的眼眸,在赶路时,他曾想,他爱她什么,而白黎又爱她什么。其实她很平凡,并不美艳动人,也不够冰雪聪明,只是有那么一点倔强,那么一些善良,可却深深占据了他的心,再也无法多看其他女子一眼。或许,白黎的感受,亦是相同。
……
邬国的皇宫中,程玄璇孕吐不止,路上这几日的颠簸都无碍,偏却到达目的地就开始呕吐了。
“夫人,喝一碗酸梅汤可能会好一点。”小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小秀,你帮我把行囊里的信件拿过来。”程玄璇缓了气,啜了口酸梅汤,开口道。
“是,夫人。”小秀依言照做,取来一叠信函,笑着道,“夫人已经看过许多回了,还看不够。如果将军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程玄璇抿嘴而笑,接过信函,放在桌上,并没有打开。信中的内容,她早已熟记于心,不需要看也能默背出来。
第七封,他说:路途辛苦,你的身子有否不适?如果腹中孩子不听话,折腾你,待他出生,我就打他屁股。
第八封,他说:靳星魄是否教你武功了?不许学,以后我自会保护你,你不需要学任何武功。乖乖听话,不然连你一起打屁股。
第九封,他说:快到邬国了?距离渐远,你若想我,就写信给我,等返来时交给我。不许不写,除非你不想我。
最后一封,只有三个字。
程玄璇边回想,边掩唇笑着。也只有他,才会写这种所谓的情信,既霸道又别扭。
“夫人,”小秀出声唤她,想想不对,改口道,“郡主,您在笑什么?”
“小秀,如果你要对一个人说三个字,你会说什么?”程玄璇浅笑着问。
“那要看对什么人。”小秀侧着脑袋思索,蹙了蹙眉,撇嘴道,“如果是对那个恶魔,我会说‘大贱人’。”那个男人一路上对夫人动手动脚的,一会儿要为夫人梳发,一会儿要为夫人画眉,他以为他是谁?简直不知廉耻!
“你很讨厌靳星魄?”程玄璇依然微笑。靳星魄故意做那些亲密的动作,就是要让小秀看在眼里,以后告诉司徒拓,让司徒拓吃醋生气。
“不讨厌。”小秀咬牙切齿地再道,“是憎恶,非常憎恶!”
“好了好了,他人又不在这儿,你就别气了。”程玄璇甚是无奈。靳星魄似乎逗小秀逗上瘾了,动不动出言激怒小秀,他就不怕引火烧身。
小秀气鼓鼓地嘟嘴,过了片刻才平气,好奇问道:“是不是将军写给您的信里面,对您说了三个字?”
“嗯。”程玄璇点头。
小秀捂嘴窃笑:“那肯定是‘吾爱汝’,要不就是‘想念你’。”
“不是。”程玄璇唇畔的笑意渐浓。司徒拓才不会说那么甜蜜的话。
“总不会是‘对不起’吧?”小秀寻思猜测着.“或者是‘多保证’?‘早日回’?”
“都不是。”程玄璇笑容盈盈,揭了谜底,道,“那三个字是——该死的。”
“啊?”小秀愣住,十分困惑,“将军为什么要骂您?”
“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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