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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子翻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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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二是,你击打井拦石里圈时,早晨的井水最清澈,有灵气,石头是冰冷的,可井水却柔和温暖,不但你能吸到灵气,拳头也能得到仙气。”爷爷解释道。
“噢,明白了。”西邨默默地记着,点点头。
“做完了这一套动作,你还是在井拦旁,一腿弯曲蹲下,气沉丹田,两眼平视,屁股坐在一侧的脚后跟上,然后,伸直另一条腿,记住,要伸直,用脚面,就是脚与小腿的连接处,击打井拦石的外圈。动作与用拳头击打一样,先轻后重,先左后右,各打十六次。”爷爷离开凳子,蹲下,做着示范。
“爷爷,吾记住了。”西邨目不转睛地盯着爷爷的一举一动。
“练得到家不到家,标志是你一脚打过去,井拦圈能不能移动。移动得越多,说明你的功夫越过硬。当然,如果你真的把功夫练出来了,不能把井拦踢动了,否则,别人就有危险。”爷爷叮嘱。
“西邨明白,如果吾把功夫练出来了,吾就不去踢井拦了。”西邨会心地笑了。
“练完了这二套动作,你就可以去上学了。在路上,你也别闲着,可以边走边练。一是跑步,既能节省时间,又能锻炼身体。但是,不能像你们平常那么跑,要用脚趾头和前掌落地,看我示范,这样,不但跑得快,跳得高,练到后来,有身轻如燕的感觉,还能为后面练轻功打基础。”爷爷又做着示范。“二是,练呼吸。这个很重要,这是功夫到家不到家的关键之一。先要深深地吸一口气,气要沉到丹田。丹田懂不懂?好,知道就好。气沉丹田后,慢慢地呼出,出得越慢越长越好,练到最后,要不感觉吸气,不感觉呼气,要让整个身体去吸气和呼气,即使掉在河里,要能在水底下憋上一袋烟的功夫。”
“明白了,爷爷,这些吾都能做到。”爷爷教授得很细致,过门关节交代得很清楚,西邨很有信心。
“好的,到了学校,认真听课,不要想着练功。下了课,有了空闲,可以练打拳了。打什么?打空气。两脚骑马弓步,还是气沉丹田,两眼平视前方,眼角平扫左右,出拳不能直,要有弧度,边打边向内侧旋转拳头,用大臂推动小臂,爆发式,果断、迅猛。练就的标志是打出去的拳头呼呼生风。这一套拳练过一遍后,练击掌。摊开手掌,手指并拢朝上,掌心向外向前,击打方法与拳击相同。看到了吗,手掌要翘起。”爷爷很耐心地教授。
西邨与一帮小朋友学着爷爷的样子,做着动作。
“如果碰上有人欺负你,你怎么自卫?既不要打伤甚至打死对方,又能制服对手——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只要对方不是敌人,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就不要打伤打死对手,因为练功的目的,我说过了,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二是为了防卫保护——,那么怎么办?不要击打人的要害部位。打哪里?一个部位是下腹部,另一个部位是后腿弯部,再一个是下巴。如果感觉对手是有备而来,譬如是想谋财害命,譬如是杀人放火犯,再如弓虽。女干民女者,你必须一拳制服。打哪里?打对方的软肋。一是男人的裤裆,二是太阳穴,三是对方左侧腰部上端。”爷爷一一指给西邨看。
西邨仍是默默地比划着,记着。
“世界上没有常胜将军,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是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如果你一时没能制服对方,或者技不如人,那么,你宁可向前扑倒,然后翻转,千万不要仰面倒地!”爷爷叮嘱。
西邨不明白此话的含义,问:“那是为什么?”
“孩子,向后仰面跌倒,如果后面碰巧有物件,譬如一块石头的锐角刚好朝上,譬如有个木桩,再譬如墙上、地上有颗钉子,后脑撞上去就糟了,弄得不好,立马送命!因为,人的后脑头骨是最为脆弱的。相反,向前扑倒,一是眼睛直观,二可用手支撑,马上应变。”爷爷解释说道。
“谢谢爷爷!”西邨听老人一席讲授,真有相见恨晚和胜读三年书的感觉。
“小朋友,刚才给你讲的是徒手功夫,因为你们不是专门去打架斗殴的,平常外出肯定是不带任何武器工具的,万一遇上情况,就能应付。这是所有功夫的基本功。练功还要学枪棒,学点穴、学攀爬,总之,需要学、需要记的,还多着呢!容我慢慢地给你讲。喏,这几个孩子,调皮捣蛋鬼,给他们讲过好几次了,没一点长进,关键是怕吃苦,不肯下苦功夫。所以,什么叫功夫?功夫就是吃苦,就是耐性,就是坚持,就是毅力。没有毅力意志的人,不肯吃苦的人,是练不出功夫的。尽管他牛高马大,没有功夫,在我面前那是一堆烂肉!”
“爷爷,只要您教吾,吾一定练出功来,绝不辜负您的教授!”西邨握紧了拳头。
“我看出来了,你是个有毅力有意志的孩子,会有出息的!”爷爷捋捋飘拂的银须,笑眯眯的,模样很和善很慈祥。
听着爷爷的讲授,西邨暂时忘了回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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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西邨在小凤家吃饭的时候,他的父亲徐雪森走了半夜加一个上午,推着独轮架子车赶到了窑山。
窑山与西村同属许姤县,但位于该县的最南端,与另一个县和临省的临县接壤,是两省三县交界的三角地带。这里的山虽不高,却延绵不断,竹林如海,茂密幽深。窑山下的狭窄峡谷是通往临县和临省的最近的唯一通道。因此,当年的新四军和国民党部队常常在这里争夺,形成拉锯,日本侵略者也深入山区,试图打开这个通道,与两军发生过惨烈的战斗。
徐雪森为西村和窑山的“灰制服”——新四军——送过信、送过用木箱和草包包裹的武器枪支、送过粮食等等,也为西村的“黄制服”、“青制服”、“黑制服”、戴“礼帽”穿长衫的国民党的“**”、“自卫队”、“保安队”甚至是伪军送过信和别的东西,所以,对方圆几十里、上百里地面的路很熟,对窑山盛产淡竹的情况了如指掌。
窑山的淡竹不但质量好,既适合做鹞子,也适合编篮、编席,而且价钱也公道,所以,他宁可多走几十里路。农村人么,多走路怕什么?何况他已经走惯了。当年给两地的各色人等帮忙,经常走夜路,不下几十次,解放后来此地买竹子又不知走过多少回,这条路他闭上眼走都认识。
也正由于此,他结交了窑山的各色朋友,与西村一样,有**的,也有国民党的,还有当过伪军汉奸的。他不管那些人的政治色彩,只讲私人交情。到了窑山,或者到了别的地方,只要能管吃管喝,留宿过夜,就算没有白忙乎,就是朋友。朋友么,就要做到这些。出门在外,脚板上不带炉灶,不靠朋友靠谁?住旅店?上馆子?那是穷人去的地方嚒?再说了,进了深山,到了荒野之地,哪有那么多旅店酒馆?还得靠朋友!
到窑山来买竹子,徐雪森不愁没有落脚的地方,也不怕有人会算计他。
徐雪森原计划中午赶到窑山,到随便哪个朋友家蹭顿饭吃。过年么,哪家还没个三样两碟菜?还愁没饭吃?然后买好竹子,在朋友家睡上一觉,趁着夜色返回,到初二早晨他家的老公鸡打第三次鸣的时候就能到家了。可是,他错了,他一脚踏进了麻烦堆。
他推着独轮架子车,兴冲冲赶往他认为是既慷慨又安全的老梁家。这个老梁,解放前是“灰制服”,西村的“灰制服”老唐唐山就通过徐雪森几次送过信给他,他也让徐学森给西村的“灰制服”唐山捎过回信和武器一类的东西。临走时,老梁总会给他捎上半斗大米或者是几升杂粮什么的,为人还算仗义。
解放后徐雪森才知道,老梁与本村的唐老二唐山是**的“地下”,前年起还当上了合作社的社长,是**的一个不大的官。到他家去蹭饭那还不方便么。去年他到窑山来买竹子的时候老梁就帮了他很大的忙,还要留饭,因为急于赶回家,他没有答应。今天到老梁家里吃顿饭,应该是没问题的,说不定还会上酒。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贪杯,不能误了事。
可是,他刚进村口,见老梁家门口围着一大帮子人,三五个身着公安制服的人将老梁五花大绑,正从屋里出来。
徐雪森既惊奇又纳闷:“老革命犯了哪门子法了?难道他贪污了?不会吧?老梁不是这种人啊!乱搞女人!老梁的名声一直不好听!”
他走近了,听见人们的议论:“历史反革命!”“说他是叛徒!是奸细!”“我听说他杀过**的,手上有血案!”“梁社长是假革命?他杀了那么多东洋人还不算革命?”“他还杀过国民党呢!”“谁知道他暗地里还杀过谁呀!”
公安押着老梁向村口走来,后面跟着一大批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徐雪森赶忙闪身躲到旁边,看着人群从身边走过。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解放都好几年了,土改啊,三反呀,像犁头犁地一般,把地都翻过好几遍了也没揪出个反革命来,这个老梁隐藏得真够深的,到今天才被挖出来。可是,他又不相信老梁居然是杀过**的“历史反革命”。他不是新四军、**的“地下”吗?他怎么会杀自己人呢?难道真的是“假革命”?再一想,毕竟对他们不了解,他只是给他们帮忙而已,他们背后的事谁知道?如果老梁真是“假革命”,那当年他帮他送过信,带过东西,打过交道,不是帮了倒忙了吗?千万不要因此把自己牵扯进去啊!虽然他什么也不是,解放过来后政府也没有拿他怎么样,可是,如果把他叫去盘问几天,那不瞎耽误吾功夫么?
徐雪森想着,如果现在马上返回,那百十里路不是白走了?家里还等着竹子做鹞子呢。老梁家是去不成了,就去老马家吧。老马与老梁是一伙的,也是个老革命,只是资格比老梁低一点,遇到事好像总是老梁吩咐他,解放前和解放后徐雪森与他们俩都打过几次交道,有几分交情,虽然老马没有老梁那么慷慨,也算热情,总算是个朋友吧,吃顿饭、歇个脚总该不成问题。
“老马在家吗?”徐雪森一到老马家门口场地,便大声问。
老马从里屋出来,见是徐雪森,先是一楞,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旋即满脸堆笑地说:“哎呀,是雪森老弟啊,稀客!”
“老马,兄弟来窑山买竹子,到你府上叨唠一顿饭,歇个脚,欢迎不欢迎啊?”徐雪森推着独轮车,停在门口。
“说哪里话!”老马连忙跨出大门,扶着架子车,“西村的鹞子大王,请都请不来呢!把车歇在门口,里面坐!后头的,烫壶酒来!”
“不用忙,有碗冷饭就行!”徐雪森停好车,跟在老马身后,在厅堂的八仙桌旁的长凳上坐下。
老马忙着抹桌子。“大年初一的,没有酒怎么行?我正愁没人陪我呢。今天我两个喝个痛快!”
“不不,不行,到天黑吾就要赶回西村去的,不能耽搁。酒么,意思意思吧。哪天你到西村来,吾陪你喝个通宵!”徐雪森感觉老马今天格外热情,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雪森老弟,你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你家里还有余粮做酒?哈哈,北瓜酒吧!”老马大笑。
徐雪森一时楞住了,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跟他的交情还没那么深么,而且,他老马也没到西村去过,怎么就了解他的家底了?噢,想起来了,有次在老梁家吃饭,他也在,是自己“念穷经”说出去的。“再怎么穷,你老马去了,吾还不得当娘舅供啊?嘿嘿!吾雪森就是把老婆当了,也要招待你老革命嚒!”
“雪森老弟,别把话说过了头!你舍得当老婆?谁敢碰一下你老婆,你还不跟他拼命啊?哈哈,吹牛也不看是对着谁!”老马笑得很不自然,有点皮笑肉不笑的。“竹子嚒,也不要你烦了,年前我还留着几担,质量不比别人的差,价钱么,你老弟看着给,没带钱,欠着也行。你先坐一会,我去炒两个菜来。”老马说着,走向后屋。
徐雪森坐在堂屋里,等着上菜上饭。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老马出来,不觉起身走到大门口观望。好像是老马的老婆匆匆向村外走去,他感觉有些奇怪,老马不是让她烫酒的吗?再一想,难不成家里没有菜,去邻居家借?这个老马也是打肿脸充胖子!
“来啦,雪森老弟。”老马兴冲冲端上几碟下酒的菜和一壶酒,放在桌子上。“来吧,坐,就是寒酸了些。”
“老马,还真上酒啦?”徐雪森挠挠头,心想,错怪他了。
两人端起酒盅,你一盅我一盅,倒也干脆。
“哎,老马,刚才吾进村的时候,看见老梁被绑走了,出了什么事?”徐雪森道出心中的疑问。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老马闷头将一盅酒倒进嘴里,徐雪森感觉他的目光闪烁。“听说是解放前有些疑点,说不清,怀疑他通敌,暗杀了你们西村一个老地下。”
“老梁通敌?通谁?还暗杀吾们西村的地下?是谁?吾怎么不晓得?”徐雪森觉得惊奇,盯着老马的眼睛。
可老马把脸沉着,不看徐雪森。“我也是听说。反正麻烦找上他了,难逃一劫。”
“那他那个社长当不成了吧?”徐雪森疑惑地问。
“岂止社长?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老马肯定地说。
“嗨,老马,你们当年都是把骷髅头系在裤腰带上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把命丢在了半路上。好不容易解放了,弄了个小干部当当,还不得消停,还要受冤枉气,没个安稳日子,算个什么嚒!”徐雪森有点为他们打抱不平的味道。
“雪森老弟,当年你不也为**做过事吗?到头来,嗯——,你的情况跟我们不同,你是为了几升米几斤豆,谁的忙都帮,好事坏事都做。帮汉奸‘猪老三’做过吧?帮那个‘自卫保安团’的瘌痢头送过弹药吧?替那个鹰钩鼻‘救**’送过信吧?”老马用筷子敲着菜碟,眼睛盯上了徐雪森。
“老马,你说的不错,吾那个时候东洋人霸占了天下,只要你们说是打东洋人,吾就不问,吾就帮。再说了,吾敢不帮吗?你们都用那个盒子炮指着吾的脑袋,吾一个小小的老百姓,哪敢不从!话也说回来,不管是哪一方,最初那几年都是对付东洋人的,吾也是情愿的,他们给的报酬都不错,吾的苦也没白吃。”徐雪森说。“你老马、老梁的队伍也很厚道,给的报酬比他们那些人多一点。来,借你的酒,敬敬你!”
“雪森老弟,老梁这个人你也打了多次交道了,你觉得他怎么样?”老马没有喝,举着酒盅,盯着徐雪森,目光中透出凶险。
“老梁嚒,人很仗义很慷慨,够朋友!”徐雪森脱口而出。“老马,你不比吾了解?”
“老弟,他阴险呐!”老马收回目光,端起酒盅,却停在半空。“你们西村那个老唐,你知道吗,他是我们的头,是书记,老梁和我都是他的手下,有次他两个一起出去,老唐怎么就不明不白地不见了,从此消失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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