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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灵成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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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时间,还是该把这个门修修。都十年了,村长爷爷也已经离世两年了。虽然已经没有人再住进来,可当年的人情味还在,不能让它淡了。”青年自言自语,掩上门扉后,径直向一处山落走去。
十年岁月,一朝回首,不过浓了双眉,宽了肩膀。
青年便是当初天天坐在院落前的台阶上,天天唉声叹气的雷昊。如今,乳臭小儿成了青年,可是他的眉眼间还能找到当年依稀的模样。
青色的长袍,双眼之上,两道直而略翘的剑眉冲天,厚实的嘴唇显示着青年的淳朴。他的双眼明亮,却暗藏神采,这还是当年的少年,只是他的身上多了一种大山般的稳重气质。
雷昊手提着酒壶,一路走到离村子不远的一处山落,几处轻起轻落,雷昊轻松的跳过几处凸出的山隘,这十年,他基本上天天锻炼身体,虽然没有修炼什么神功**。可身体仍比寻常人要壮实许多。
来到一处凹陷的山体,雷昊驾轻就熟的来到凹陷山体的一处隐蔽的地方。这里有着一处孤坟,孤坟仅仅用简陋的泥土堆出一个尖堆形状。并没有什么墓碑,更没有铭文,有的只是整个落寂的山脉投下阴影。
雷昊平静的来到孤坟前,将手里的酒壶放在一边,从怀里小心的拿出一个用薄荷叶裹着的烤鸡,放在酒壶边上。然后,雷昊安静在蹲在坟堆前,开始清理孤坟上这两年疯狂生长的野草。
行路一孤坟,路成坟欲毁。空凝年代积,不知陵谷徙。
将孤坟上借势生长的野草全部拔除干净,雷昊轻叹一口气,在一边坐了下来,取过酒壶,喝了一口,然后望着孤零零的坟堆发神。
似乎这坟堆上的野草怎么也拔不干净,反而渐渐有要将坟堆掩盖过去的迹象。
在孤坟前,有一只已经锈迹斑斑的烟杆,就这么插在坟堆前,却有爬山虎居然借着烟杆开始往上生长。
雷昊伸手轻轻折去爬山虎,有些惆怅的说道:“村长爷爷,十八年前,你说你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捡到了我。十四年前,你就开始喜欢用烟杆敲我额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似乎怎么也敲不厌。”
“有时候,我生气了,就吵着说,要是敲傻了,以后我长大了找不到媳妇怎么办,村子外的姑娘可不喜欢傻子。那时候,你总喜欢笑话我,说我下面那个把儿都没长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在这里安静地睡觉,我却不能时刻再陪你了……”
雷昊将手里的酒壶往坟前的地上撒了点,然后继续说道:“四岁那年,我就开始做怪梦,梦见了我是皇帝,穿着很好看的黄色袍子,袍子上有好多条长了五个爪子的长蚯蚓。我告诉了你,你却说,皇帝是顶了天的人物,就连我们的县令大人见了他,都会双腿打摆子。”
“现在大了,再想起来,感觉自己那时候还是挺可笑的。外面在说,当年扬言,百万亡魂不入誓不称帝的神罗皇帝,现在在追求长生了,也不知道长生是个什么玩意。要是长生真的好,要不,我也去弄个来玩玩?”
雷昊说着说着,就有些恍惚,连带着手里的酒缓缓的流了一地也没有丝毫察觉。
“萱儿丫头长大了,村长爷爷,你还真别说,当年囔囔着要嫁给我做皇妃的丫头,如今也算是亭亭玉立了,就附近这几个村子,我还真没找到比萱儿丫头还要漂亮的姑娘。唉……村长爷爷,我现在也愁啊,晚上那个梦,我做了十几年,现在越来越真实。这让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你看看,我这都瘦了一圈了。”
雷昊似乎说着说着,又有了精神气,喝了口酒,对着身体比划了一圈,只是一堆孤坟,几落山鸦,又有谁在倾诉,又有谁在倾听!
“村长爷爷,毛愣子去县里当了一个伍夫长,还真别说,当年壮的跟头牛一样的家伙,还真有几分本事,现在是村子里最有出息的人了。我也为他感到高兴……。”
雷昊似乎又没话说了,只是不停地喝着壶中的酒,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孤坟。
“其实,说来说去,村长爷爷,我还是觉得狗剩这个名字挺好的。上次村西头的韩叔家填了一个带把儿的儿子,把他高兴的呀,非要让我给他取个名字。我就把狗剩这个诨名给他了,然后让韩叔去找钟叔去取个好名字。不过想来,等那小屁孩儿长大了,一定淘的很。不过,淘才好啊,不然等他长大了像个娘们一样,岂不是丢村里人的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村长爷爷。”
坟落,魂起,冥幽。
“昊哥哥,你果然在这儿啊。”一个空灵如娟娟泉水流淌的声音,在这一人一孤坟的林中响了起来。
一个身着紫色衫裙的女子,从一颗树上跳了下来,看到坐在坟堆前手拿酒壶的雷昊,少女嘴角露出一丝俏皮的微笑,有些利落的拍了拍双手。
雷昊有些发神的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自己后面的丫头,还从未发现宣儿竟然如此的好看,就这么无言的看了几秒,钟萱脸上露出两靥娇羞,气恼的跺了跺脚。
“昊哥哥,你看什么呢?你要是在这么看,萱儿可不理你了。”钟萱有些娇羞的嘟了嘟嘴,虽然面如桃靥,又有谁能真正明了少女心中的那点事儿。
雷昊干咳几声,以此来掩盖心中的尴尬,喝了口酒,转移话题的说道:“萱儿,你怎么跑到这后山来了。钟叔不是说让你去县城了?”
钟萱双眼一亮,露出一副兴奋地神情,笑道:“昊哥哥,你知道我在回来的路上,路过邻村的时候,我见到什么了吗?”
雷昊见到钟萱兴奋的表情,有些郁闷的说道:“看你这么兴奋,难不成让你碰见神仙了?”
钟萱眼睛一亮,更加兴奋了,一副想把心中的想法都告诉雷昊的样子。笑道:“对呀,对呀,昊哥哥果然聪明,你知道邻村张员外家的那个二儿子吗?就是那个据说当上县丞的张邸,听说他在县城里结交上了一个仙家弟子。现在那个仙家弟子正在邻村宣扬道法呢。昊哥哥,怎么样,和我一起去看看?”
雷昊晃了晃脑袋,兴趣缺缺的说道:“不去,不去,世上哪来的仙人,多半是些江湖术士,骗吃骗喝的。这张县丞也真是,居然还和这种人结交。要是我,就拿两个字评价,傻缺。”
钟萱不乐意了,噘嘴道:“昊哥哥,就你那几个字还是我小时候教你的呢。你去不去?我可是听说了,张员外家的三儿子可是光天化日下能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你说你不去,到时候我要是碰到了他,我……”
钟萱说着说着,双眼开始出现水雾,一副垂弦欲泣的模样。
雷昊有些头疼的举着双手,无奈的道:“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吗?真拿你没办法。”
钟萱立刻笑脸如靥,脸上挂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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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张家小鬼
高庙村是离阳县数一数二的大村庄,在动荡后的和平年代,一个村庄的大小是根据庄子内青壮年的数量来决定的。而高庙村之所以成为离阳县内的大村庄,除了庄子里有多达一百五十人的青壮年,还因为村子里有一个堪称盘踞龙蛇的大户人家。
张家,在离阳县也是个煊赫家族,不只因为张员外家财富可以买下一个大县,还因为张家的二儿子张邸是县城里的县丞。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财富,权利,便可让一个家族十年不倒,百年不衰。
在神罗皇帝推行“安国象法”,实行州治后,县内设立了三个实权官职。县令、县丞和县尉,以下还有典史、主簿等一些实权职位。
在一个县内,县令是县级最高的官员,掌握所管辖区内的行政、司法、审判、税务、兵役等大权。又被成为县尊或者百里侯,是真正的一县之尊。而县丞却是县令的佐官,主要是管理文书和仓库,在县令一职空缺时,县丞还可以暂时统辖一方。
而离阳县在县令还没有赴任的时候,县丞张邸却是实实在在的离阳县一把手,那时候的张家更是在离阳县权势滔天。只是随着县令的赴任,近年来有所收敛。可就是这样一个家族,使得高庙村附近百里的村庄,城镇都要仰张家的鼻息而生存。
这几天,高庙村更加热闹,只因张员外家的二公子县丞大人,亲自请了在离阳县供奉府的一位年轻供奉来这里宣扬道法。这不但让高庙村的村民感到兴奋,他们觉得这是一个能让村庄沾光的事情。
另一方面,明眼人就可以看出,这是张家向外的一种示威,明摆着的意思是我张家可以和供奉府套上关系,不承认我张家是离阳县附近百里的唯一大族没关系,你也去请个供奉试试。
供奉府,是每一个县级以上的机构都会设立的一个特殊机构,里面供奉着一些在凡人看来如神仙人物的一些修炼者。神罗皇帝为了扰乱四国遗留下来的气运,专门在每一州都设立了一阁,而在四阁设立后,一大批修炼者陆续的涌入各个州县,与此同时,供奉府应运而生。
虽然,四阁没有明言供奉府是其下级机构,可供奉府如四阁一般在州县,拥有超然地位。就算是一个县衙最低级的供奉府,县令也没有直接命令的权利,必须请示郡守,再去供奉府以“请”的方式请供奉出手,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所以说,供奉府的供奉不是说你有官家背景就可以请动,还必须看那些供奉是否乐意搭理你。而张邸之所以能够请动供奉在高庙村宣扬道法,也是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高庙村,明面上有着“村”的称呼,其实高庙村比雷昊所在的村子大了四倍不止,而张家在高庙村的府邸却直接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恐怕离阳县县令所居住的县衙比张家也大不了多少。
雷昊所在的村子与高庙村毗邻,两个村庄这十几年来少不了通婚,也就使得雷昊所在的村子这十几年来仍能在狭缝中生存下来。
雷昊此刻与钟萱站在高庙村的村头,钟萱看着来来往往的一些侠客打扮的江湖人士,眼中露出惊奇,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觉得能携手江湖,继而相忘于江湖也是一件妙事。
哪家儿郎从小没有飞天梦?退而求次的说,哪个少年小时候没有仗剑天涯的梦想?一笑泯恩仇,大快朵颐,喜而出手阔绰,怒而挥剑斩首,悲而苍天同泣,这才不枉世间走一遭,这才不枉当世好男儿。
如果说快意恩仇的江湖梦,雷昊也曾梦见过。只是随着村长爷爷的去世,他的一些梦也碎了。当一个如蜉蝣一般生存着的普通人,在斑斓如水母,恶毒如蝮蛇的江湖。你有一个弥而不衰的江湖梦,不如有两个硬邦邦的馒头来的实在。这就是江湖,这才是蜉蝣卑微的生存之道。
雷昊看着钟萱一双眯成月牙般的眼睛,她的双眸中蹦出一种惊人的异彩,似乎就连那五大三粗,身披兽皮,提着一对板斧闯天涯的汉子,都是她心中的英雄豪杰。
雷浩有些无奈,轻声道:“没见过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还是你恨不得自己是济世救民的女侠,提着把宝剑就能去为这世间斩去不平事?”
钟萱眯着双眼,眼眸中尽是幻想,她歪着头,嘿嘿笑道:“哪儿能啊,萱儿若得三尺青锋,屠尽奸佞,傲视群雄当然不在话下,不过,回去还要被爹逼着秀女红。”钟萱撇了撇嘴角,语气中充满了懊恼。
雷昊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少女,轻声道:“快些走吧,你说的那位仙家可能快要宣法归去了。再不快点可就赶不上看这一副神仙景象了。”
钟萱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她看到一个背负着一柄青色外鞘长剑的书生打扮的剑客后,兴奋的抓着雷昊的胳膊,说道:“昊哥哥,我听说过他。号称一剑在手屠猛虎的青剑君子,这次我去县城,还听人在谈论他几天前在连云岗一夜屠杀了连云岗十三当家,是个名副其实的侠客。”
雷昊暗自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真正的侠客虽然不至于看破世俗名利,可也多是清心寡欲之人,像这般来高庙村凑这股子热闹,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便是来看看能不能有一些高门列墙的豪家女子,能对他们的侠名闻之一二,若是碰到出手阔绰的人,一些银两的救济也在所难免。
“哟,这位姑娘可是对这些江湖侠客都知之甚深啊,只是不知姑娘对张家二公子张远之名又了解多少。若是姑娘说的尽兴了,没准张家三公子一高兴,也打赏一些银两。姑娘岂不是靠这张嘴皮子,就能活的潇洒快活。”
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在二人耳畔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身穿锦衣,脸色晃白的男子带着三名家丁模样的下人出现在雷昊的视野。
雷昊看着这个话里带刺的男子,随后转头看见身旁的钟萱一脸的愤然,心里略有所悟,不过还是客气的说道:“这位公子说笑了,萱儿本就是口无遮拦之人,若有言辞上的得罪,还望见谅,不知公子是哪家翘楚?”
钟萱一见此人,顿时整个人都焉了下来,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他就是张员外的三公子张远,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无恶不作,这些话多半就是形容他的。”
雷昊听着从钟萱口中蹦出的一连串的词儿,有些哑然,无声的笑了几声。
“不错不错,不愧是本公子看中的姑娘,这张小嘴说起话来倒也有几分英气,只是不知道姑娘的那张小嘴对于‘玉人吹箫’的本事练的有几分火候。”张远嘴里说着荤话,眯着的双眼却闪过一丝淫邪。
雷昊在一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见钟萱略微饱满的胸脯气的一起一落,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不由插话道:“这位公子好文采,连‘玉人吹箫’都能随口而出。只是不知道公子是不是把这辈子所有的墨水都用在了这个词儿上?要是公子有雅兴,不如再来个出口成章,如何?”
无声的嘲讽才是大智慧,君子动口不动手,偏偏动口时,却让那些粗人直接甩着胳臂动起手。为何?有一句话,说的是,无形装逼,最为致命。换个说法,无形的嘲讽,才是讽刺的上乘功夫。
张远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捂着嘴一旁窃笑的钟萱,恶狠狠地看着坦然的雷昊,阴沉的说道:“你又是谁?你这是在嘲讽本公子?”
雷昊无辜的耸了耸肩,说道:“我可不敢嘲讽张三公子,不然被小人惦记上,可就真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了。至于我,萱儿是舍妹,你说我是谁?”
钟萱躲在雷害身后,示威性的握起小拳头冲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张远使劲挥舞几下,就像小时候,每当雷昊被毛愣子等人冷落欺负的时候一样。
张远阴沉的看着雷昊,他的心底使劲的压制着怒气,他十分明白这几天是二哥请了供奉府的仙人宣扬道法的日子,所以高庙村才会聚集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而且二哥也特别交代过,这几天不要惹是生非。
若是平时,有人这么对张远说话,他早就带着一群恶仆上门拆家拆墙了,而且虽然说这个钟萱是自己看上的女子,可他的心里自然有另一番计较,听说那位来到高庙村的供奉对女色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搭上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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