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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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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防你吧?”她努力聚焦有些涣散的眼神,喝醉了还在担心被算计,可能在我这儿她才稍稍放心,在承乾宫的日子,活得够累吧。
我点头,我有什么好防的?权势后位我不稀罕,你要我就给,反正无关痛痒,若想要奕泞,杀了我我也不给,是我的就是我的,男人怎能分享,爱情怎能分享?
“放心了,呵呵。”她摇摇晃晃站起身,看样子是要走了,我赶紧打开门,出声唤不远处站着的丫头。
“小心点照顾你主子,让她早点休息,”我叮嘱道。
“你的茶,味道并不好,他为什么不喝别的呢?”兰儿被扶走时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场愁梦酒醒时(一)
他为什么不喝别的,为什么不喝别的,兰儿临走时这一句话,如一记闷棍敲在我心头,有些事情,似乎明白了许多。
“白溪,今儿得空,陪我去御花园走走,”一个人前往不太妙,有侍女陪着就显得理所当然。
白溪不语,取了披风随我出门。又是一年冬来,园子里如往常一般,该谢的都已经凋残,我看着此番情景,有些凄凉,奕泞已经许久不来,安德海来得也少了,皇上让他陪着小主人,呵,天天给他当马骑也乐呵呵的,这奴才还真是忠心。
“主子又来摘花么?园子里还有什么好采的?秋日里摘的银桂不是存了许多?”白溪连珠炮一样发问,我顺着小径往前走,迎春藤就在不远处,还有些枯黄的叶子挂在藤上,饶是这长青的植物也经不起凛冽的寒风。
“存是存了,不都托安德海送去给皇上了么?今天来不为采花,看看这园子里,还有谁比我更常来,”我淡淡回答,素心腊梅还没到开的时月,秋菊已经过了盛时,其他时令的花朵就更不用说了,松柏倒是青翠的。
“园子里三月间人最多,这时月怕是没有人来的。”白溪笑着说道。“不见得,有人来园子,并不为赏花,所以,越不可能的时候越会常来。”我皱起眉,提起衣裳下摆走下小径,白溪见了有些奇怪,提着裙摆也要跟来。
“你别跟来,地上湿,免得弄脏衣服,我走几步就出来。你在那儿看着,有人来知会我一声。。手机小说站http://wAp。.CN更新最快。”我冲白溪摆摆手,自己猫腰从一株低矮的松树下走过。前面就是迎春藤,希望能像上次那样。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地上满是枯叶残花,晚秋的时候下过雨,之后没怎么出过大太阳,所以这块见不着太多光的地方仍然很湿润,迎春藤根部还有不知名的小虫爬来爬去。我忍住逃走地冲动蹲下来,轻轻拨开不久前才落的黄叶。
米粒大小的银色花瓣,很不均匀地分散在地上,我拈起几朵,用两指轻捻,是干枯地!心中不禁一惊。
“主子,来人了,”白溪轻声说道,“先找地方躲好。我想法让她们走。”我顾不得身边环境的脏乱,蹲着移动到一处灌木丛后面,这里离小径已有十多米远。应该不会被发现。
“这不是储秀宫地白姑姑么?”一个清脆的女声,如果我猜得没错。是长春宫里的青卉。也正是兰儿的贴身宫女。
“是青卉啊,”白溪笑着招呼。“这是要去
“去琪嫔娘娘那儿,先前她托人从宫外买了拨浪鼓送给咱们阿哥,贵妃娘娘说让送些谢礼,”青卉答应得很干脆,“姑姑是去哪里?”
“我们兰主子扭伤了脚,听说琪嫔懂医理,我正想去讨些药来呢,可巧,一同去吧。”白溪携了青卉一道去琪嫔那边,两人渐行渐远,我估摸着可以出来了,赶紧顺原路绕回去,这趟,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我地手中已经抓了一把带着银桂和其他花瓣的泥土。
晌午的时候,白溪才回来,拿了些治跌打的药膏,“主子,这做不得假,大家都看着呢,哪天还是派得上用场的,”她笑着扬扬手中装药的盒子,“青卉说不急那一会儿,就陪着琪嫔聊了会子,我思量着你也该脱身了,好不容易到吃饭时间,才放我走呢。”
“没事儿,都扯些闲话吧?”我喝口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可不是,说来说去就说几个没势的宫女子,东家长西家短,也不敢挑厉害的主儿说,”白溪关了门,“主子找见什么没?”
“你怎么知道我去那里是找东西?”我反问。
“奴婢不说不代表奴婢不知道,上回您的鞋子上黏了银桂花瓣,我就在想了,不过知道地事儿少,也揣测不出什么,您今儿还去那个地方,应该是找从前留下的痕迹吧。”白溪聪慧地分析。
“不知道是自己太留意,还是那个人太不小心,真幸运,上次的花瓣洒在那一块儿地,这次地还是,不止有银桂,往树丛里更深点地方还有别的,都是我平常做花茶用地料。”我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大喇喇敞开。
“你是聪明人,很多事情都看清了,不过太过谨慎,”我回身看着白溪,“这样反倒不好,后宫里不能藏是非,要藏就深埋在心里,别想让一扇门掩住什么。“主子好见地,奴婢明白了,深埋。”白溪笑着指指自己地胸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倒如今才明白,”我叹口气,转身坐下,喝干了杯子里的茶便呆呆望着门口。
“主子说地可是?”白溪欲言又止,她一脸担忧,因为这个人我们从未想到过,也从未猜忌过。
“不说了不说了,明白就好。”我挥挥手,有些无力,“吃完东西有些困了,我先去睡会儿,你把房里该收拾的收拾下,完了把门带上吧。”
“那主子好好休息,”白溪站起身,帮我摊开被褥,又回身收拾了桌上的物什,再带上门出去。
静静躺着,头发披散在枕上,我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被褥里,怎会想到,竟然是他?我从前就猜测过,但是因为他的忠诚,我依然决定给予信任,从前的那句话真没说错,这宫里,除了奕泞和白溪,已经没有可完全信赖的人,而奕泞,他已经很久没出现。
送去的花茶都在御花园的土里,捎去的口信怕也没有多少传达到的,我与他之间原本就纤细的链接,几乎已经脆弱得断掉。桌上放着的证据被白溪收拾干净了,留着没有意义,心事装在心里最安全,已经看清了某人的面目,拆穿似乎是多余,谁知道他的不忠诚究竟是为了谁,只可惜了那些花茶,费了我多少心思,见不到奕泞的时候,它们就是我表达情感的信物,银桂,茉莉,薰衣草,每样都是我精挑细选,还有红枣,也是我亲手研末,没想到辛苦到最后,没有人知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场愁梦酒醒时(二)
载淳的满月酒,远不如满月时那样隆重,奕泞在这一年里虚弱了许多,大臣们送来的奏折他都是草草看过了事,大多事务都交给了奕和他器重的八大臣,各个宫里他也不常去了,更多时候都躺在养心殿里静养。
距离上次去看奕泞已经一月有余,我亲自送了花茶去,满满的一包素心腊梅,平常待客都不舍得,自己留着无聊的时候在房中慢慢品,这回一发狠,一片儿不留全给拿到养心殿去了。
还记得床榻上的奕泞,苍白瘦弱,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见到我也只是淡淡地几句客套话,养心殿,总是那么压抑,很多不幸的事情似乎都发生在这里,我心中隐隐不安,在这儿,我曾经失去过孩子,有一天,我会在这里失去爱人吗?
病中的奕泞,变得博爱,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对我们的态度都一样了,偶尔,懿贵妃还带着小阿哥去探望,他也是几句客套话,不过相比从前,已经客气许多,他的态度,让兰儿看到希望,却让我感到失望,是不是他又改变了什么,是不是曾经的话不值得信赖了?
那次去了养心殿,我就再也没有踏出储秀宫,心情沮丧让我不愿出门,见到他人的笑靥,我竟然会妒忌然后悲伤,进宫六年了,宫廷生活赐予我的仅仅只有这些。
难得一次出宫,是因了兰儿的盛情,那次醉酒,她吐露真言,尽管有些话听起来不那么舒服。但是因为真实,我选择忘记。
“姐姐,载淳快满周岁了。后天晚上在长春宫里吃酒席,您可一定要来。。1*6*K更新最快。”兰儿亲自来请,我能说什么?去呗!
换了身还算端庄大气的衣裳,将整日披散的头发梳起,涂脂抹粉是免不了的,终日不出门。脸色不太好,唇上抿了红稍稍精神些,依旧是懒洋洋地,精神头还是不怎么好,就这样晃悠悠荡到了长春宫。
夜凉如水,好在袍子比较厚,长春宫里挂满了红灯笼,照得整片地红彤彤一片,颇喜庆。载淳在奶娘的怀里。穿着金黄的小褂子,这样颜色地衣服代表什么?我很清楚。长春宫里摆了三桌酒宴,皇上并没有来。但是听说提前送来了抓周用的物品,兰儿地脸上除了喜气。看不到别的表情。皇后这回很赏脸,似乎忘记了满月酒席上的难堪。送来了厚礼,还亲自到场招呼一干妃嫔。我与丽影,琪嫔,云嫔以及皇后和兰儿同坐一桌,润皇贵妃托宝珑送来了一串玉质佛珠,宝珑是在我们彼此说些客套话的时候来的,兰儿当场打开锦盒,脸色微微变了,尽管皇贵妃一心向佛,可给未来地帝王送串佛珠,感觉总是有点不恰当,不过,不悦只是一会儿的,打赏了宝珑,兰儿回到席上,依旧喜气洋洋。
小孩子抓周是很精彩也很关键的环节,散席后大家伙都聚在长春宫的厢房里,房中檀木桌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玩意儿,毛笔,念珠,金银,玉玺等等,先前安德海已经准备妥当,兰儿抱了孩子过来,让他坐在桌上,随他去抓。
有好拍马屁的妃嫔一个劲儿的叫抓玉玺抓玉玺,大多数只是强装着笑脸,在一旁观望。
载淳在桌上爬来爬去,胖乎乎的小手摸一下玉玺又放了,然后拽住一串朝珠,兰儿不动声色,看来孩子的行动一直在影响她。
“也不错,能做大官儿呢?”有个拍马屁却又缺心眼儿地常在开口叫道,知道她是常在,是因为在第二桌上看到了她,姿色出众,打扮俏丽,听说常来长春宫走动,所以兰儿请了她,没想这马屁竟拍到了马蹄子上,皇上的儿子,哪个不想当下一任君主?做大官儿?亏她想得出,真是胸大无脑!
眼见懿贵妃一脸怒色狠瞪她一眼,那常在才明白说错了话,一干人都在看好戏,只见她粉脸紧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得了,天色不早,你回你宫里去吧,”兰儿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那女子不敢吱声,掩嘴退了出去,付出了不少努力吧,一句话就毁光光了,可怜,我摇摇头,在心里叹口气,伴君如伴虎,谁说伴妃又不是?
这段小插曲完结后,众人依旧回过头来,看小阿哥抓周,没想,在我们看好戏那一会儿,他竟又丢了朝珠,懿贵妃地脸色稍稍好看些,看来抓玉玺的希望还是有地,不枉安德海费劲心思,将玉玺放在离孩子最近地地方。
“唔,唔,”小屁孩嘴里吐着泡泡,抓住最远处一朵俗艳的宫花,并且爬到对面,扯住了琪嫔手里地手绢儿,往自己面前拽。
“啊?”琪嫔惊了一惊,不知如何是好,本以为站在对面能看得清楚些,偶尔鼓鼓掌也能让懿贵妃记住自己的恭维,没想到小阿哥竟然爬到桌子对面来,还扯住自己扑满香粉的手绢儿,该不该给他呢?
载淳拽了半天,不见琪嫔松手,已觉不耐烦,忍不住呼呼地发出叫声。
“阿哥喜欢,你还不给他?”皇后站在人群中,突然出声。
琪嫔无奈,只得松了手去,众人眼见小阿哥攥紧两样玩意儿,还将宫花叼在嘴里,手绢则被他盖在自己头上,那模样很是滑稽,只是,大家看着懿贵妃铁青的脸,怎么也笑不出来,房中一时静寂得可怕,只听到有轻微的呼吸声,还都是极力压抑着的那种。
载淳似乎很中意这两样,再也不撒手,在转身往自己母亲面前爬的时候,还献宝一样咕咕笑两声。
“谁把这些东西摆在这儿的,”懿贵妃终于忍不住了,她回身冲身后的奴才大吼。
“主子恕罪,是奴才摆的,”安德海战战兢兢回话,见到懿贵妃脸色异常,他情知不好,赶紧跪倒在地。
“都给本宫撤了,”懿贵妃几乎要咬牙切齿,回头见了载淳手里的花和手绢,她又狠狠地瞪了对面的琪嫔一眼,不顾孩子的抗议,将东西从载淳手中拽过来,扔在了地方。
“呜呜呜,”载淳吓得大哭,眼泪鼻涕留了满脸,小孩子见了鲜艳的东西,喜欢就抓了呗,无辜的孩子,怪只怪他母亲对他的期望太高,怪只怪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唉,我忍住上前抱起他安慰的冲动,随皇后一起走出了房间,这个抓周宴,我们不快乐,主角也不快乐。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场愁梦酒醒时(三)
从长春宫回来,我就睡下了,抓周不过是对孩子寄予期望,只因地点在宫里,只因载淳是帝王家的孩子,这抓周就变成了一件与政治有关的事儿,载淳被母亲夺去手中玩意儿时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还在我耳边回荡,难以想象,当他长成少年,当他选择了阿鲁特氏却被母亲恶意阻挠时,在他们的爱情悲剧里,他将扮演一个何等悲凄的角色。他将被夺走的是再是一朵宫花,一方手绢儿,而是忠贞的爱情,还有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我要来自之后的时代,知道许许多多的结果,却不能改变命运的轮盘,储秀宫里浑浑噩噩的日子又过了许久,这样的生活似乎看不到头,我学会了无所谓,生命都无所谓。心里空荡荡的,因为一份悬而未知的感情,脑子里每日都乱的像一锅粥,本来什么事都不愿想,却什么都甩不掉,纷繁的事情在脑袋里搅啊转啊,晚上睡不着,得在房门外踱步到半夜,实在困得不行再爬上床去,看着菱花镜里的自己,日渐地瘦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用尽了办法也未能消除。
昨夜,又在院子里转到很晚,天上没有月亮,几颗暗淡的星子在云中洒下些许寒光,快要记不住奕泞的长相,这让我更觉寒冷,他多久没有来了?十天,半个月,还是半年?我是信他的,所以我还在储秀宫里安静地等,再等等吧,我的底限也不过十年,看看,都已经过去大半,春分才过。半夜寒气太重,我终于抵挡不住寒意和困意,努力想着奕泞的面庞。进房去窝在被褥里,昏沉沉地睡去。
“主子。。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貌似眯了不到一会儿就被叫醒,白溪掀开床帘,一缕阳光从窗缝透进来,我微眯着双眼,倦怠至极。
“天亮啦?都什么时候了?”我似醒非醒。闭上眼睛再努力睁开,“感觉才睡下。”
“昨儿又转了大半夜吧,奴婢都看着呢,”白溪心疼地摸摸我额头,“还好没着凉,给您准备了开胃菜,起来吃些,今儿天气不错,叫锦瑟陪您四处走走?”她挽好帘子。将水盆搁在洗脸架上。
“天气很好?”我揉揉眼睛,打个哈欠,懒懒地问。见白溪点头,又自顾自地说道。“老躺着也不行。”
“看您。都三月天了,天气怎会不好?如今外头草长莺飞。暖和得很呢。”白溪替我准备了内外皆鹅黄的衣裳,鼓动道,“是该去走走了。”
“好吧,听你的,”我掀被起床,“让别人一直影响自己,活得真没劲。”后面这句话细如蚊蚋,我只想说给自己听。
不记得上次出门是什么时候了,只晓得当时还得穿厚袍子,脖上还得围毛乎乎地银狐皮围脖。白溪替我准备的衣服相较那时候单薄了许多,一件质地柔滑的蚕丝里衣,外面是一件鹅黄绣翠湖色花纹地旗装,一排珍珠色盘扣从领口延伸到腋下,旗装外是一件羊绒里子的小短褂,奶白地颜色,衬得皮肤多了些水色。
“主子,这身儿衣裳奴婢搭配得还好吧,”白溪替我抻抻裙角,“宫外头花红柳绿的,太耀眼了,您这一身浅色,显得娇嫩许多。”
“进宫多少年了,比不得她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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