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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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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生前定然很漂亮。

    可惜死后这妆容就忒有些渗人了。

    白面红唇,眼窝青紫,眸含血泪,黑丝如瀑。

    妈蛋救命啊!这里有女鬼啊!

    苏菜菜吓得屁滚尿流,爬到床帐的角落里,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白猫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挠了苏菜菜一爪子,尖利的大叫:“喵!喵!喵!”

    苏菜菜手背上被白猫挠了好几个血痕,只得硬着头皮喊:“好好好,我下去,你别打我了!”

    白猫恶狠狠地瞪了苏菜菜一眼,这才收了利爪。

    苏菜菜泪眼婆娑,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辟邪这么凶,当初就不该把它拐下山嘛。

    可是,如果没有辟邪和穷奇,苏菜菜应该会死得更惨。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屋子中央那只被穷奇按在地上的女鬼。

    青眼血瞳,憷人的很。

    苏菜菜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唔,没了辟邪和穷奇的庇佑,她绝对会更惨。

    白猫又狠狠地抓了苏菜菜的手背一爪子,怒瞪着眼睛。

    苏菜菜头皮发麻,哭着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催我嘛,我会下去看的。”她捂紧被吓得活蹦乱跳的小心肝,颤颤巍巍地跳下床,有些胆怯地走到那纤瘦的女人面前。

    声音打颤,带着哭腔。

    “你、你是什么人?半夜闯进我的屋子里做什么?”

    女人抬起浓墨重彩的一张花旦脸,右眼下坠着一颗朱红泪痣,宛若情人泪,如泣如诉。

    她的血瞳沁泪,哭得可怜:“仙子小姐,我叫胭脂,是城主少爷简林的小妾,今日你们进城便一直跟着你们,想要找你帮忙,但你身边的两只神兽着实是防范得太紧,还有魔尊的气息,我怕我还未近你的身便会被他们打得魂飞魄散……可是今天晚上,我又去了简府,阿林……阿林他那样,我实在忍不住,就算魂飞魄散也要在你这里试上一试,只求他别再作践自己了……”

    女人泪眼盈盈,慌乱地伸出两只白脂血臂,长利的指甲拼命向前攀爬着,似乎想要抓住苏菜菜的裤腿,她眸中的血泪愈浓,溢出眼眶,在白粉青面上染了一道凄婉红痕。

    “仙子小姐,求求你,让我见一见阿林……”

    苏菜菜吓得脸都白了,胭脂如今这摸样,血红发黑的指甲,满面血泪,头发蓬松,像极了索命的恶鬼,苏菜菜连忙后退几步,生怕胭脂的手会抓住她的腿脚,将她抓进恶狱深渊。

    胭脂的声音温软,娇音萦萦,有着一副好嗓子,这样凄厉的哭起来便如同魔音穿耳一般。

    幽怨哀戚,鬼哭神嚎。

    令人头皮发麻,小腿打颤。

    苏菜菜脸上一白,哭着道:“胭脂,你别哭了,别哭了,我帮你还不成吗?求你,别哭了!”

    穷奇见势,收了利爪,化作黑猫的模样,走到了白猫身边,半立着身子,看着苏菜菜这边。

    胭脂从穷奇的利爪下逃脱升天,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粉黛浓妆哭成花猫,她忙乱地向苏菜菜磕头,一下又一下,额上磕得流出了血,一边哭一边笑:“谢谢仙子小姐,谢谢仙子小姐!” ;.

    简府。

    石狮静立,灯笼高挂。

    已至深夜,街上无人行走,只有打更人嘶哑的喊更声。

    “天干气躁,小心火烛。”

    “咚——咚!咚!咚”

    一慢三快,更鼓悠扬。

    夜寂静,寒声碎。

    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

    翠香是简府倒夜香的下人,等到主子们睡着闻不到夜香味的时候,才敢出来干活。

    翠香将最后一桶夜香倒完之后,擦了擦脸上的汗,推着夜香板车,将夜香木桶送到杂房里,经过内院胭脂阁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凄婉悠扬的女声,似乎在唱着一首动人的小曲。

    半夜三更,正是野鬼夜行之时。

    翠香汗毛倒立,吓得小腿直打哆嗦,动都不敢动。

    板车上的夜香桶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翠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入府才三天,刚入府的时候,曾经听闻大丫鬟们说,胭脂阁三年前死了一个小妾,妾名胭脂,生前是个戏子,胭脂死后,胭脂阁便夜夜闹鬼,传来胭脂的歌声。

    翠香冷汗直冒,心脏狂跳。

    胭脂阁里的歌声越来越凄婉了,似乎是在说什么“断井颓垣”“谁家院”,唱白说词,听得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翠香屏住了呼吸,吓得牙齿直打寒颤。

    该不会、该不会这就是那女鬼的歌声吧……

    翠香唇无血色,“呀”的大叫一声,猛地扔下夜香板车,抱头鼠窜,消失在简府的内院之中。

    银屏夜微寒,孤月重门静。

    一头火红的魔兽展开双翼,在月空中一跃而过。

    穷奇驮着苏菜菜及白猫,飞在半空中,胭脂鬼影飘飘,在前方引路,不到片刻,便将他们引到了一方大宅,穷奇俯冲落地,化作黑猫模样,苏菜菜抱着白猫四处打量着宅邸。

    耳畔传来雌雄莫辩的声音,唱着一首戏曲,凄凄哀哀,悲惋动人。

    陪着夜风凄凉,甚为憷人。

    女鬼眼睫一颤,又要落下眼泪来。

    苏菜菜菊紧蛋疼胃出血。

    哭哭哭,就知道哭!

    哭能解决问题吗?

    你要是能哭得像我这样梨花带雨好看也就罢了,但你哭得很吓人你不知道吗?

    苏菜菜见女鬼欲哭便头皮发麻,不敢看她的泪容,只咬牙揣紧了怀中的白猫,身子瑟瑟发抖。白猫这会儿倒是没有嫌弃苏菜菜胆子小了,乖乖地窝在苏菜菜怀里,任她抖成筛子。

    女鬼默默流了一会儿泪,便哑声道:“仙子小姐,我们进去吧。”

    苏菜菜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女鬼总算是没哭了,苏菜菜连忙跟着胭脂进了月门,一路穿花拂柳,过桥绕石,只想着赶紧解决了这件事,回客栈好好睡一觉。

    越靠近里头,那歌声便越凄婉。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唱的是《牡丹亭》中的一首曲子。

    苏菜菜这会儿憷的不是女鬼的血泪哭容了,憷的是那首歌。

    这唱得也忒渗人了。

    像是故意唱得这得凄婉似的,行腔隐约间,竟然还透着一股恶毒,宛若索命一般。

    苏菜菜扼腕。

    白糟蹋了一首好词。

    临了胭脂阁门口,女鬼胭脂的魂魄径直穿透门窗,进了房间里头。胭脂阁的窗户大开,像是想要将歌声故意传到院子外头似的,华丽凄绝。

    苏菜菜站在窗前,透过小轩窗,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头的场景。

    斜月碧窗,透着金屋里红纱掩映,玉璧辉煌。

    灯纱暖人,十几盏灯仿佛将胭脂阁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了。

    宛若粉墨出场的戏台,红帷静落,高灯如白练。

    纱幔香浓,香炉青烟。

    房间里站着一个人,背对着苏菜菜,看身段,应该是个男人,他身上披着和女鬼胭脂身上一模一样的蹙金绣云霞瞿纹霞帔戏袍,咿咿呀呀唱着词,唱腔百转千回。

    他缓缓转过头来。

    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花旦扮相。

    右眼泪痣,如歌如恨。

    临去秋波那一眼,空洞绝望,含着泪,淬着毒汁。

    女鬼静静地看着那男人,眼泪悄无声息地流着,但那男人仿佛看不见似的,绝望的眼神空空地落到房间里的某一处,唱腔丝丝入扣,动人不已,但华丽的行腔却怎么演掩不住幽怨的恨意。

    他轻抬纤手,兰花秀指,拖住水袖行云流水,掩唇而笑。

    空洞的眼珠子只动了一下,眸中的清泪便流了出来。

    他的唇角的笑容越发秀艳。

    唱词不停,一遍又一遍。

    女鬼再也忍不住,含着血泪猛地扑向那男人:“阿林,别唱了,求你别唱了。”

    她的灵魂穿透男人的身体。

    跌到了地上。

    男人恍然未觉,依旧掩着水袖,红唇轻启,依字声行腔,缠绵凄婉,泣泣诉诉。

    苏菜菜恍然间惊觉。

    男人的扮相和女鬼竟然一模一样。

    就连那右眼的泪痣,也是如一而出。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

    一段并蒂年华。
80第80章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行腔走板;京白唱词。

    咿咿呀呀的戏曲由缓至急,越来越响;拉开了大红色的幔帏,露出一个金碧辉煌的戏台。

    笙箫琵琶错杂乱弹,锣鼓拍板,不绝于耳。

    一个身披蹙金绣云霞瞿纹霞帔戏袍的粉面花旦倩兮巧笑;红唇轻启,唱腔华丽婉转,念白细腻温软,依字声行腔,水磨腔调,兰指抬水袖,掩唇媚含笑。

    那回眸,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妩媚态。

    记忆像是黑白默片的慢放,静默无声,艰涩沉凝。旧日岁月里,光影斑驳,台下的看客们皆是黑白两色交错,只有戏台上的灯火布景是姹紫嫣红的,耳畔听不到其他声音,台下的喝彩声像是被时光凝结,拍板锣鼓越来越急,胭脂旋身而转,眸光忽然定到了黑白看客中的那一抹彩色人影。

    胭脂的身子一顿。

    水眸含笑,再也没有从那人的身上移开。

    那少年白衣胜雪,金冠束发,面若傅粉,眸若朗星。

    黑漆漆的眸子,亮晶晶的,竟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动人。

    记忆里斑驳的画面从那星眸里纷至沓来,蔓延伸婉。

    落到胭脂的脸上,湿润濡湿一片。

    .

    胭脂是琼台梨园最新力捧的花旦,一出《牡丹亭》唱得行云流水细腻生动,将杜丽娘的勇敢、温柔、对爱情执着地追求和对礼教地彻底反对演得淋漓尽致,饱满流畅。

    每逢她登台,台下便座无虚席,打彩满堂。

    大财主孙振及小城主简林皆是她的戏迷。

    只不过一个年龄四十不惑,一个年纪刚及舞象之年。

    坊间皆道胭脂是因为被孙振养做了外室,这才被琼台梨园力捧,但又有人说,小城主拿银子疏通了梨园班主,这才让胭脂成了琼台的当家花旦。

    真真假假,坊间众说芸芸。

    众人分不清胭脂背后真正的金主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绝对是个不简单的,竟然可以在两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之间周旋,游刃有余,手段老辣。

    胭脂穿着华丽的戏袍,凤冠霞衣,佩环璎珞,瓜子小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艳丽油彩。

    京胡未响,戏幕未揭,她的戏,却是打初登戏台的那天起,再未收场。

    幔帏掀开,胭脂吐了一口气,唱腔走板,锣鼓一声高过一声,胭脂唇角的笑容勾起,百转千回的唱词从红唇中逸出,莺声婉转,绵言细语,娓娓动听。

    台下坐着许多看客,但胭脂的秋波却只送到了小城主简林的身上。

    那少年,不过十五岁,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简单剔透,他比身为商人的孙振容易讨好的多。她的一个笑容可以敷衍简林十几天,令他心生欢喜,眉眼生辉,但在精明的商人面前,胭脂可不敢这么做,她只能装作温婉动人的模样,讨孙振欢心,妙声解语。

    少年听得如痴如醉,眸子里亮晶晶的,比繁星更曜。

    胭脂勾唇,百媚丛生。

    下了台,胭脂坐在妆镜面前卸妆,擦净脸上浓妆重彩的粉墨,褪下佩环琳琅,面前突然伸出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手心上摊着一个玳瑁缀宝石的粉蝶珠花簪,精雕细琢,看起来颇为精致,想来胭脂镜奁中的所有钗环珠簪合起来,也抵不上这一支珠花簪。

    少年清朗的笑容绽放在胭脂眼里,他笑道:“在路上看到的,觉得特别适合你。”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少年朗笑:“你若是嫁给我,这便一点都不贵重,整个简府的家产都可以是你的。”

    胭脂心中发笑,简林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他的家产如何会全是她的呢?就算他再爱慕她,简林的奶奶也不会放任他将简府的一切败光给了她,更何况,男人的爱慕,终究不能够长久,谁又能说得准,简林究竟还能像这样爱慕她几年?说不定,明年他就会娶妻生子,将她抛到脑后。

    戏台上皆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人间也是如此。

    她不想和那些妻妻妾妾们斗,因为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男人不可信,只有她自个儿才是最可靠的。胭脂只想哪天赚足了银子,便为自己赎身,再买一方大宅,一个人过得清闲,了此一生。

    所以眼前这样求而不得令其追逐的相处方式才是最妥当的。

    胭脂拒了少年的珠花簪,抬眉巧笑道:“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痴儿归佛,半世寂寞;

    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简林将那支粉蝶珠花簪插_进了胭脂的云鬓中。

    他朗笑道:“卿若入画,吾乃天涯。”

    每次胭脂登台,简林便会来听戏,珠钗佩环一日日堆满了胭脂的镜奁,他曾说过要替胭脂赎身,但胭脂却不想承他这份人情,一来人情难还,二来她并不想和简林有太多的纠葛。

    简林的年纪太小,毛头小子一个,胭脂根本看不上眼,他对她的爱慕不过是一时的痴迷,胭脂心中明镜一般的清楚,就等着简林哪天从这痴迷中慢慢醒悟过来,将她弃之如敝屣。

    胭脂也不提醒,只冷眼旁观的看着。

    戏子半唱半娼。

    因此,她们和那些豪门子弟的公子哥们之间是永远纠葛不清的,你或许刚刚入行的时候标榜卖艺不卖身,但若是在灯火辉煌的地方呆得时间长了,受到了诱惑,便由不得你自己了。

    胭脂被一台粉轿抬进了孙府在外的一处宅邸。

    孙振将她压在亭台的粉纱床帐里,水润潮湿,娇喘阵阵,透过床帐,还可以看到花园里的山石草木,楼榭小桥,戏子从来在权贵面前得不到半点尊重,她早已经习以为常。

    胭脂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简林。

    简林正和孙振的大儿子孙因游园,却不想,竟然在纷飞的亭台窗幔中看到了胭脂不着寸缕的胴_体,她被孙振压在身下,细碎的娇吟如水一般溢出红唇。

    简林愣愣地看着胭脂,脸色有些发白,顿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孙振停止动作,看向简林和孙振,怒斥道:“我不是说过不准人来碧雪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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