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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异能绝世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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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镇静地跨上窗。
三层楼的高度,跳下通常会受伤。施术者叫他跳,或许是想检测一下他受控制的程度,也许还想探查一下孪主保护的力度。萧重没有多想,向楼下的小花圃奋力跳去。
小花圃离楼有两米的距离,四周是密密的冬青树墙,花圃中土质松软,栽着一些花草。在这里落地,不会弄出声音,也不易受伤。
他落入花圃中。在落地前,他脚下生出两个弹簧,抵消了向下的冲击力。有冬青树的遮挡,潜伏的观察者应当看不到他脚下的东西。
呼唤声又传来,那是让他翻出墙去。萧重目不斜视,径直穿过操场,翻到墙外。
墙外马路对面的大树下,停着一辆白色的中型客车,两个穿黄色短袖衫的魁梧汉子双手抱胸站在车门外。这里处于两个路灯之间,两侧昏暗的灯光在路边大树浓密枝叶的遮挡下变得朦朦胧胧。
呼唤声已经停止,萧重垂眉低目,神情呆滞,蹒跚着来到车前站定。他努力模仿一个精神受控者应当表现的样子。
车前那两个汉子松开手做出防备的姿势警惕地看着萧重。忽然,车里传出一声咳嗽,那两个汉子随即拉开车门,把萧重推上车。
站在车里,萧重一副昏沉未醒的样子,透过眼皮的缝隙用迟滞的目光观察着车内。
这辆车经过改装,两侧的短座椅改成侧向的长坐椅,使车里的空间宽敞了许多。此时车厢后和两侧的长椅上各坐着一个威严的老者,借着微弱的光亮,能勉强看清他们的模样。
后座的是一个面相狠厉的老者,头发短硬花白,鼻子高曲如钩,颧高唇薄,眼袋很大,两只细目放出刺人的寒光,身着传统的白色盘扣练功服。他两手按膝端坐,一动不动紧盯着萧重。
鹰鼻老者两边的,是两位同样装束的老者,一个瘦削干巴,一个圆面长须,他们也都紧盯着他。在三人的威压下,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萧重猜测,后座的鹰鼻老者是这些人的首脑,从这些人的年龄看,应当是某个门派长老一级的人物。
有软晶保护脑神经,他可以放松心神,不理会三人的威压,把感觉集中在耳朵和皮肤上。他察觉到车内流动着一股能量。那能量贴着车内壁缓缓流淌,与太极茶艺会的人用过的相同,应当是防止窃听和能量探测的措施。车内的这股能量来自侧向而坐的那位瘦削老者。
“跪下!”鹰鼻老者一声低喝,向萧重下达了命令。
声音钻进萧重的耳蜗,直冲脑际。萧重只觉得脑中一震,就像忽然间耳边钟鼓齐鸣,除了那声音,已经什么也听不见。
萧重心中惊骇,庆幸自己预先护住神经通道,急思应对的法子,但表面上仍然沉静如初,垂眉闭目,静立不动。
“跪下!”又是一声暴喝,这是身后的两个年轻人。
萧重两腿弯曲,似乎要下跪,可身子矮了五寸,就仿佛被什么东西托住,挺了起来。他双腿又一次弯曲,似乎还要下跪,可这一次只矮了三寸,便又站起。而第三次,他双腿只是晃了晃,身体根本没有矮一点儿。
鹰鼻老者眯着眼睛盯着萧重,似乎在琢磨着他动作的含义。看萧重全身僵硬不再动,鹰鼻老者疑问地瞅瞅侧面的瘦削老者。
瘦削老者摇摇头。
鹰鼻老者脸一沉,哼了一声,说:“你胆子不小,在我面前也敢装模作样!你能抗住我的召唤术,说明你身具神功。你能躲过多次探查,说明你的异能特殊。你到底练的什么功?”
萧重没有睁眼,静静而立,忽然用低沉的没有感情的声音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普通人使用异能?”
车里的人都显出惊讶的神情。控制术可以令被控制者按照施术者的指令做事,可是被控制者代替施术者说话的却没有见过,这个学生的表现太匪夷所思。侧面那个瘦削老者眼中寒光一闪,车里流动的能量忽然加大加快了。
鹰鼻老者露出嘲弄的笑意,忽然两腮一鼓,嘴里发出“扑扑”的低声。随着他嘴里的声响,车里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声浪,向萧重撞来。
那声音就像巨大的扬声器发出的低音震荡,只一个冲击就令萧重心脏狂跳,头痛欲裂,他急忙用软晶封住耳朵,内心对这可怕的气技惊骇不已。
就在鹰鼻老者发出低啸的时候,萧重已将藏在体内深处的软晶调出,从脚底钻到车外。
软晶一到车外,立即割向后面一侧的轮胎。只听一声爆响,车子后面一倾,鹰鼻老者猝不及防,身形一晃,嘴里的声音也停了。他脸色一变,坐正了身体,问:“怎么回事?”
刚说完,又是一声爆响,后面另一侧的轮胎也爆裂了。车门旁的两个年轻人立刻拉开车门冲出去。
萧重嘴里又发出低沉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伤害平民?”
鹰鼻老者脸上已恢复正常,阴阴一笑,问:“你到底是谁?是孪主还是那个学生?”
他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车子猛地一沉,夹带着车外一声惊呼和“咣当当”的声响,似乎是一个轮毂掉下来滚走了,车轴直接撞在地上,车里的人随之一倾。
瘦削老者脸色难看,这样大的破坏,不论是车里的年轻人做的还是操控年轻人的孪主做的,进出运作的活动他都没有察觉,这令他很丢脸,也很恐惧。
鹰鼻老者望向车外沉声道:“孪主!看来你也会这一手。我们可以谈谈嘛!或者,等你发泄完怒气之后。”
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经确信孪主的存在,而且认为孪主也在运用控制术。
“说!”萧重闭着眼睛低喝一声。他觉得,既然在装孪主的傀儡,就得有孪主的威严,不能对这些异能人客气,否则,会被人看出破绽。
长须老者急忙叫道:“孪主先生不要生气,我师兄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是想请你出来!”
鹰鼻老者接过话,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冷傲:“我是神武门杨胥。请问孪主,可是我神功人?”
听着鹰鼻老者自报姓名,萧重在心里偷笑。“阳虚”?“羊须”?他怎么没有注意,那名字的谐音可真难听。一门之主竟然是这种名字!可他却神情木讷地应着“不是!”
杨胥“哦”了一声说:“请问孪主,能不能现身一谈?”
萧重僵着脸哼了一声缓缓说:“我就在外面,难道你们看不到?”
他的话引来三个老者一阵四处观望。但他们都是失望的神色。
“孪主先生,听说你知道我们神功会令牌的下落,是吗?”长须老者恭敬地问。
“嗯!”萧重用鼻子哼了声。
“请问孪主先生,能不能把令牌下落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给孪主先生报酬。”杨胥的声音也有了尊重,用上了先生一词。
“不行!”照样是语调平平的声音。
“为什么?”瘦脸老者问。
“我不喜欢你们的待客之道。”
三个老者脸上一片尴尬。
“还有,你门下的人无恶不作,令牌岂能给你们?”
杨胥脸色一变,“请孪主说清楚,我的门人干了什么坏事?我一定严惩不贷!”
萧重哼了一声,一字一字说:“投奔黑帮,残害同门,欺压善良,骗奸妇女。你们不知道?”
长须老者急道:“孪主先生!经常有人冒充我门下弟子在外面做坏事,我们只要知道,就会严办。请孪主先生明察。”
“那好。前些天,我惩罚了两个骗奸妇女的家伙。不是你们的人最好。看在你们拜访在先的份儿上,我不计较你们今天的无礼。告辞!”
说完,萧重闭着眼睛,跄踉下车,摇摇晃晃向校园围墙走去。
三个老者神情沮丧,脸色难看,却不敢再用异能。
他们跟着萧重来到车外,看到围墙下,忽然从地面升起一个螺旋光柱,萧重踏上去,那光柱托着他升起,把他送上墙头,然后一闪不见。
三老大吃一惊。他们不知那光柱是怎么回事,更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异能能把人遥遥托起。再看看横断的车轮和车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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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轮番登场(四)
           星期天上午,萧重被肖梅拖到一位女同学家给她俩讲解数学题。回来后,看到家里有一个精干潇洒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普通话和正在清洗一盆奇怪东西的姨妈说话。
萧重以为那人是姨妈的朋友,没有在意,打了个招呼就进了自己房间,找出银行卡准备去提些钱。小妹和姨妈的生日快到了,都在下星期,得提前做些准备。今年由于闰月的关系,小妹的阳历生日和姨妈的阴历生日重合在同一天,很少见。过去,姨妈舍不得花钱给自己过生日,给小妹过生日也是凑合,今年,他打算给她们好好过一次。
正要出门,姨妈叫住了他。“重儿,这位郝先生是来找你的,他来过几次你都不在,你们聊吧!”说完,她去了小店。
萧重愣了一下。难怪这个人和姨妈熟得像多年的朋友,原来来过几次了,可前几次姨妈怎么没有说?看这个郝先生,白净的长脸满是笑容,头发后梳,白短衬衣,藏蓝西裤,黑皮凉鞋,穿着打扮像个政府官员,不知找他有什么事?
萧重疑问地看着那人,“郝先生是……”
那人向萧重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姓郝名仁,是辽宁省民俗研究会的会长,也是清一门的门主,见过萧先生。”
萧重在他介绍时已经和他握上手,听到他竟然是清一门的门主,想缩手已经来不及,无奈地在心里骂:混蛋异能人!不知是什么东西,竟打扮得跟个官员似的,还自封为好人,搞个民俗会长头衔骗人,被他握了手真是衰到家了!
而郝仁却握着他的手不放,满面笑容地说着“英俊、有才、前途无量”之类的恭维话,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萧重忍无可忍,把手抽回来。清一门来过信,送过礼,不能对人太无情。萧重脸上挤出笑容,对满面春风的郝仁说:“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太久,我们长话短说吧!请原谅!”
郝仁温和地笑着,“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我这几次来,都是教你姨妈制作做海味菜肴。今天中午,我要亲自掌勺,做几个海味菜给你尝尝。”
萧重这才想起清一门宗在辽东,他们送来的礼物中有许多海味干货。看来,收下这些东西正给了他们一个接近他家庭的机会。这个郝仁不知是真的好人还是特别狡猾,说话做事令人感觉充满善意,使人无法拒绝他的接近。
“你不想谈令牌的事?”萧重怀疑地问。
“谈那个干什么?你们又不可能把令牌给我。即便真地把令牌给我,早晚也会跑到别人手里去。现在谈这个对我们没有意义。”郝仁和蔼地笑着,挥了挥手,“你有事就去办!中午回来吃饭,别忘了叫回你妹妹。”说完,开始淘洗那一盆奇怪的海货。
萧重这回是真的愣住。这人的口气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别人是客人似的。难道他真的改了主意,不再为了令牌?如果不是为了令牌又是为了什么?
萧重一边走一边猜测郝仁接近他家庭的目的。
是为了姨妈?笑话!姨妈还没有吸引异能人的魅力。是为了和他交朋友?更是笑话!眼高于顶的异能人怎会和一个普通人交往。是为了孪主?很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接近他家庭的合理理由。可他找孪主又是为了什么?
萧重走了一路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出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来。最后,干脆放弃了猜测。
中午,萧重和肖梅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餐桌上摆着几盘从未见过的菜,海参、鲍鱼、干贝、海米、蛤肉……有的汤煮,有的配炒,有的凉拌,个个色香味俱佳,看得肖梅眼睛一亮。
萧重看到她食欲大动的样子,笑道:“小馋猫,闻到腥了?”说着小妹,可他自己也暗流口水。
肖梅一头钻进里屋,叫道:“妈!你好棒!会做海鲜!”
姨妈笑呵呵走出来,“不是我做的,我们都沾重儿的光了,郝先生可是特级厨师呢!”
萧重眼睛还在往屋里瞄,“他人呢?”
姨妈笑道:“走了,做完菜就走了,我留也留不住。我学会了做海鲜的方法,你们要是吃着好,我以后再做给你们吃。”
萧重奇怪地问:“他没说过什么事,提过什么要求?”
姨妈疑惑地看着他说:“没有啊!就是讲海鲜的营养价值和制作方法,别的没说。几次来都是这样。重儿,有什么不对的?”
萧重摇头道:“我不知道。反正有点儿不对劲。”
一直竖着耳朵听的肖梅插话说:“能不能有毒?我们敢不敢吃?”
姨妈笑道:“别把人家想得那么坏,这些菜我都尝过,很好吃。”她转向萧重,“重儿,你看是不是把小张叫来,人家是咱的恩人,你又在人家那里吃了几次饭……”
话没说完,肖梅已跳起来,“我来打电话!”她嚷着钻进小店那间。随后就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仅仅十几分钟,张君宜就走进门来。一进门,她夸张地吸着鼻子,对萧重叫道:“这是什么味道?有点腥!肖梅说你们家开海味筵席,请本小姐来品尝,你欢不欢迎?”
萧重还未答话,肖梅跑出来,接口道:“我们就是不欢迎,你来了,我们也不能赶你走。” 说着,她亲热地挽着张君宜的胳膊往屋里走。张君宜白了萧重一眼,和姨妈打招呼去了。
四个人围着饭桌吃起来。萧重有点儿佩服郝仁,菜做得很好吃,虽然那些海鲜咬在嘴里感觉怪怪的,但口味确实鲜美无比。
肖梅似乎对海参有些害怕,那黑乎乎****是刺的样子,有点像令人厌恶的刺毛虫。她翻来覆去看也不敢动口,最后,也不听姨妈的劝说,把自己碗里的海参夹出来,塞进萧重嘴里,说:“哥多吃点儿,补补身体。”
萧重知道她是害怕不敢吃,也不客气,一口吞下,还把她的筷子咬得格格响。肖梅一拉筷子没有拔出来,于是放开手,抢走了萧重的筷子。
看着二人嬉闹,张君宜莞尔一笑,但眼角闪过的却是嫉妒的光。她也不喜欢海参的样子,也很想学肖梅把自己的海参给萧重,可在姨妈面前她不敢。她在姨妈的相劝下强忍着吃下去。
傍晚,萧重刚要去学校,郝仁打来电话,问海鲜好不好吃。萧重自然不能说不好,还要对他的忙碌表示感谢。郝仁趁机提出请萧重帮忙介绍他与孪主见一面。萧重为了避免麻烦,以孪主这些日子不在为由推辞。
星期二晚上,萧重在龙仔的旅店餐厅给姨妈小妹办了一桌生日宴席,为了让麻竿和张君宜安心复习,他没有叫他俩参加,来助兴的是龙仔和他的弟兄们,春萍春柳姐妹也来了。
春萍和龙仔的关系发展很快,两人现在正处在蜜恋时期,也许是这段时间心情舒畅,生活条件改善,她显得比以前丰满了些,也精神些,脸上总是带着幸福的微笑。
春柳比春萍小三岁,和春萍有几分相像,身高打扮与春萍差不多,也是身材高挑,体态婀娜,但面容却比春萍漂亮,给人的感觉,好像姐姐有的优点她都有,有些地方比姐姐还要出色。
萧重见过几次春柳,那是在他养伤期间,春柳跟着春萍来看望过他,还对他出资资助她父母看病、买房和她的上学表示感谢。其实那是龙仔有意让春柳去接近萧重,想让萧重接受春柳。因为当时龙仔的房地产生意遇到资金紧张,没有钱给春柳父母看病买房,龙仔不得已把萧重应得的分成钱给占用了。对此,龙仔戏称要春柳嫁给萧重,说是把萧重变成春家人就不用还钱了。而这一切,萧重并不知道。
春萍春柳在餐桌上摆下她们给姨妈肖梅买的生日蛋糕,龙仔和弟兄们搬来一个大白瓷笑佛,说是集体送的礼物,要姨妈摆在小店里。看着布置得喜气洋洋的餐厅,姨妈和肖梅乐得合不上嘴。
就座时,龙仔大刺刺地做到主位,把萧重赶到副陪位置上,要姨妈小妹坐在他两侧,而让春萍春柳陪在萧重左右。这边六人一桌,那边龙仔的八个弟兄一桌。大概怕自己的弟兄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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