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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 卷二 飞天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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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说过。”
 “那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和教王护国寺那边的事情有关系吗? ”
  “大概有吧。”
  “有什么关系? ”
  “别急,我边走边告诉你。”
  “好吧。”
  “你不是在我家里遇到了一位僧人吗? ”
  “嗯。”
  “那僧人名叫玄德。我跟你说过,他在护国寺做佛像雕刻师……”
  晴明开始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路已经进入了那棵据说树龄已逾千年的丝柏所在的杂木林中。


  两年前,玄德开始动手雕刻四大天王像。
  总共四尊。
  网大天王是守护须弥山(须弥山,意译做妙高山或妙光山,佛教世界观认为它是住于世界中心的高山,高八万四千由旬( 
一由旬约为四十里,或日三十里) 
.顶上为帝释天居住的忉刹走.丰山腰住着四大天王。周围环绕着九山八海,海中浮着四大部洲.)东南西北四方的天神。分别是南方增长天王,东方护国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
  雕刻所使用的,是切成四段的丝柏古木。
  护国寺得到了那棵树龄逾千年的古丝柏。
  千年古丝柏砍伐后要阴干两年,正好玄德要开始工作时,那千年古丝柏运来了。
  玄德最先开始雕刻南方增长天王,花费了半年时间才完成。其次是东方护国天王,再其次是北方多闻天王。每雕一尊,都需要费时半年。最后要雕刻西方广目天王。
  首先,一个月之前,先完成了邪鬼。接下去就准备雕刻主体广目天王了。
  就在这广目天王即将完成的时候,发生了怪事。
  四位天王脚下原本分别踏着一个邪鬼。
  广目天王脚下所踏的邪鬼。就在没几天整座雕像就要完成的一个夜晚,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 ”
  晴明问玄德。
  “是的。消失了。”
  从底座到邪鬼、天王,每尊雕像都由一整块木头雕成。就广目天王而言,其右脚底与所踏邪鬼的后背是连为一体的。
  那鬼却陡然消失了。
  并不像是有人用凿子凿去的样子。
  直到那天中午,邪鬼还好端端地踏在广目天王脚下。
  这一点,玄德是一清二楚的。
  那天夜里他起来小解时,突然想去看看广目天王像。
  毕竟耗时两年的工作就要大功告成了。
  小解后,点燃一盏灯,走进了雕刻间。
  这时,却发现邪鬼不见了。
  然而——第二天早晨,走进雕刻间一瞧,邪鬼这不就在广目天王的脚下吗? 
玄德不禁怀疑:莫非昨天夜里是做梦吧? 这一天依旧照常工作。
  到了黄昏时分,虽然工作已经结束,但对昨天夜里的事还是觉得莫名地放心不下。
  “好吧! 干脆今天夜里把它弄完得啦。”
  玄德喃喃自语。
  反正明天就要完工了,今晚再加一把劲,雕像大概在今天夜里就可以完成吧。
  玄德下了决心。
  于是吃完晚饭,准备好灯烛回到雕刻间一看——“邪鬼又不见啦。”
  这次到第二天。甚至到了第三天,邪鬼也没有回来。
  等到第四天,玄德终于按捺不住,偷偷地来找晴明商量个办法。
  对寺里却秘而不宣。
  玄德说,如果告诉寺里,佛像雕刻师的职位也许就会不保。
  “因为邪鬼不见了这件事,说起来责任也许该怪在我自己身上。”
  “哦? ”
  “晴明大人,您知不知道别尊法这回事? ”
  别尊法——这是一种祈祷法,供奉的不是佛祖和菩萨,而是其他各种天神。
  “听说种类非常之多。由于口传以及代代师承不同,方法上差异也很大。不可能全部了解,不过,我还算略知一…
  总之,玄德的意思是说,供奉的神如果是四大天王的话.就有相应的方法以四大天王为本尊正佛,来进行奉祀供养。
  “我们开始雕刻佛像时,不管它是什么佛像,心中所思所想的就只有那尊佛像。不妨说,在整个雕刻过程甲,那佛像就是我们佛像雕刻师的本尊正佛。”
  所以玄德开始雕刻新的佛像时,必定要洒水净身,倘、若不是本尊而是别的天神,则要运用别尊法供养之后,再开始动手雕刻。
  “到雕刻广目天王时,我疏忽了这个环节……”


  “既然如此,晴明,你……”
  博雅兴奋得口齿也不清楚了。
  “你猜对啦。”
  “可是难道……”
  “那可是树龄超逾一千数百年的丝柏,精气自然不同凡响。再加上是技艺超群的佛像雕刻师精心雕出的邪鬼.而且邪鬼还是比脚踏其身的天王先期完成的。总而言之,等一下就会水落石出了。你瞧,那边不就要到了吗? 

  小径早已深入杂木林中。
  杂草在左右两侧蔓生,晴明和博雅的衣裾都湿透了。
  头上,树叶飒飒作响。
  “啊! 就是那个吧。”
  晴明停下脚步。
  博雅站在晴明身侧,向前望去。朦胧月色i ,隐约可见前面立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走吧。”
  晴明若无其事地举步向前。
  博雅咽下一口唾液,仿佛听天由命似的迈出脚步。
  晴明走过去,果然,有一个巨大的丝柏树墩,树墩旁边站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童子。
  童子看着晴明和博雅,薄薄的红唇向左右扯开,笑了。两片红唇之间现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想过去吗? ”
  童子用穿透力很强的、细细的声音问道。
  “啊呀,怎么办好呢? ”
  晴明若无其事地说道。
  “想过去,还是不想过去? ”
  童子再次问道。
  “啊呀.这个嘛……”
  “到底想怎样? ”
  晴明话音未落,童子就火声叱问。随着叱问,“刷拉”
  一声,童子的头发倒竖起来,怒目圆瞪,眼球扩大了一倍:惟有嘴唇依然保持着微微的红色.“你自己想怎么样呢? 
想让人过去呢,还是不想让人过去? ”
  “你说什么?!”
  童子声音嘶哑起来,变成了大人的语气。
  “我们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吧。”、“不行。我可不打算按照自己说的那样
办。”
  “呵呵。那你照我说的办吗? ”
  “不照办。”
  “你说过照办的。”
  “没说过! ”
  童子的嘴猛然张开,露出巨大的舌头和獠牙。
  “啊呀,这可该怎么办呢? ”
  “你是来捉弄我的啊! ”
  童子已经不再装做小孩的模样了。
  童子的身躯虽然还是很小,却俨然是魔鬼的模样,每当张口说话时,口中就会熊熊喷吐出绿色的火焰来。
  魔鬼跳离树墩,向着晴明猛扑过来。
  “晴明! ”
  博雅扔下火把,拔出腰间的长刀。
  就在这时——晴明朝着扑向自己的魔鬼,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对着它,一面在空中比画着,一面口中念念有词地颂着咒语。
  于是,魔鬼陡然僵住不动了。
  “那、你……”
  “这是庚申咒文呀。”
  晴明话音未落,魔鬼的身体便扭弯交叠。“扑通”一声摔倒在草地上。
  “喂! ”
  博雅手握长刀奔近前去一看,果然见地上躺着木头雕的邪鬼。
  正好是被广目天于踏在脚底时的模样,身体交叠成两段,俯趴在地上。
  “它原本就是同那个树墩连为一体的,如果不没法让它离开那个树墩的话,我也垒它没办法。”
  “这就是玄德所雕的广目天王脚下的邪鬼啊。”
  “对啦。”
  “刚才那是什么? ”
  “咒语呀。”
  “什么咒语? ”
  “咒语原本是天竺发明的东西,但这段真言却是大和创造的。真言宗的佛像雕刻师在雕刻四大天王时,口中所念的就是这段真言。”
  “原来如此呀。”
  “嗯。”
  说着,晴明瞥了一眼身旁的树墩。
  “哦? ”
  走近那树墩.晴明摸了摸边缘的木纹。
  “怎么啦? ”
  “博雅,它还活着。”
  “还活着? ”
  “嗯。其他部分几乎彻底腐坏了.可这部分虽然很微弱.但还是活的。看样子下面有着非常强壮的树根。”
  晴明再次把手放了二去。
  晴明的口中低低地颂起了咒语。
  晴明把手搭在那儿,念了很长时间咒语,时间长得甚至可以明显感觉到朦胧的月亮逐渐倾斜下去。
  终于——念毕咒晤,睛明将手从树墩移开。
  “哦……”
  博雅不禁惊呼出声。
  因为晴明手放过的树墩边缘处,一个小得眼睛几乎看不出的绿色嫩芽,扬起头来。
  “千年之后,这里应该还会耸立起一棵参天大树吧。”
  晴明低声自语着,仰望着天空。
  遮没了月亮的雾,此时已经散开了,幽蓝的月光从天上悄然洒落在晴明身上。
——飛天卷  篇二  之
尋常法師
'日'夢枕貘


  博雅心事重重地造访安倍晴明的宅邸,是在一个秋日的黄昏。
  这个汉子访问晴明时,总是只身前往。
  源博雅是醍醐天皇第一皇子兵部卿亲王之子.从三位殿上人,是真正的皇孙贵胄。以其身份,本来是不会在这个时刻出门,而且身边也不带侍从,连牛车也不乘,就独自一人徒步外出。然而这个汉子就是这样,甚至有时会做出鲁莽之举。
  天皇的琵琶玄象失窃时,他居然深更半夜只带一名侍从,便闯到罗城门去。
  总之,在这个故事里,博雅是一位血统高贵的武士。
  还是言归正传吧。
  一如平素,穿过晴明宅邸的大门,博雅长吁一口气。
  “呼——”仿佛叹息一般。
  庭院中已是一片秋野的景象。
  女郎花、紫苑、红瞿麦、草牡丹,以及其他众多博雅、不知其名的花草,繁密茂盛,满院怒生。这边一束芒草穗子在微风之中摇曳,那边一从野菊混杂在红瞿麦中纵情盛开。
  久唐破风式的山墙旁边,红花盛开的胡枝子,低垂着沉甸甸的花枝。
  整个庭院看上去似乎丝毫未加修整。
  任由满院花草自生自灭——乍看上去就是这样。
  这样的景象,简直——“就是荒野嘛! ”
  博雅脸上的表情在这样说着。
  可是不知伺故,对睛明这花草自由自在盛开无忌的庭院,博雅并不讨厌。甚至觉得喜欢。
  人概是因为晴明并不仅仅听任花草自生自灭,其间似乎也有着晴明的意志在起作用的缘故吧。
  这庭院的风景并不是单纯的荒野,而是存在着某种奇异的秩序。
  虽然无法用语言巧妙地表达这种秩序到底存在于何处、呈现出何种形态,但大约正是那奇异的秩序,才使这个庭院令人喜爱吧。
  如果要说肉眼可见的印象,倒看不出哪一种花覃长得特别多。可又并不足每种花草都长得同样多。有的种类多,有的种类少,但整体望去,比例恰到好处。
  而这种调和究竟是出于偶然,还是出自晴明的意志.对此,博雅不明就里。
  尽管不明就里,但他觉得,晴明的意志大概确乎以某种形式,与这风景有关吧。
  “晴明,在不在家? ”
  博雅朝着屋子里喊道。
  然而.屋子里没有回应。
  就算有谁出来引路,引路者是人的模样也好兽的形状也罢,总之大概是晴明所使唤的式神吧。
  记得有一次,一只会说人话的萱鼠来迎接过自己。
  所以,博雅不光注意犀内,甚至还留意观察脚下.但是并没有出现什么。
  惟有秋日的原野在博雅周围铺展开去。
  “不在家吗? ”
  低声自言自语时,博雅闻到了风中甜甜的香气。
  那妙不可言的香气,是融化在大气之中的。仿佛在夺气中的某一层,那香气格外强烈,只要扭扭头,和着那动作,香气便会忽而变强忽而变弱。
  奇怪……
  博雅侧首凝思。
  到底是什么香气? 知道是花香。
  菊花吗? 
不,不是菊花。比起菊花来,这香气更带有甜味,馥郁芳醇.似乎会将脑髓溶化似的。
  就像为这香气所诱惑,博雅举足踏入花草丛中。
  穿过花草丛,博雅绕向房屋的侧面。
  薄暮从房屋的侧影和院墙的侧影里一点一点地爬出来。正悄悄潜入大气中。
  这时——只见不远处的草丛中,长着一棵三人高的大树。
  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棵树。
  每次造访晴明宅邸时,都会看到这棵树。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树的枝条上长着黄色的、既像花朵又像果实的东西。
  那甜甜的香气,似乎就是从这棵树上流泻出来的。
  走过去,这香气变得清晰而浓烈。
  博雅在树的近前停住脚步。
  他发现树梢处似乎有什么在动。
  是个白色的人影。
  有人爬到树上,不知在干什么。
  “吧嗒”一声,博雅的脚边落下一样东西。
  仔细一看,是一根细枝,上面密密麻麻地长满了与树上一样盛开的、既像花朵又像果实的东西。博雅暗忖:香味这么浓烈,恐怕不是果实而是花吧。
  这时,又一枝花落了下来。
  轻轻折断细枝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那人影不断地将开着花的细枝,用细细的指尖折断,抛下树来。
  再仔细看去,树的四周宛似地毯一般,密密麻麻,铺满黄色的花朵。
  然而奇怪的是,那人影虽在枝叶茂密的树梢间.却丝毫不受阻碍,行动自如。
  那影子一般的躯体仿佛空气一般,在枝条与叶子间自由自在地钻来钻去。
  博雅凝神注目,想看清楚那个人影究竟是谁。
  可是,越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脸看,那人的眼睛、鼻子、嘴巴和面部轮廓就越加模糊。明明可以看见,却越看越看不真切。
  简直就像是人形的幻影一般。
  是式神吗?!不料博雅这么一闪念,那朦胧的脸庞,突然变得清晰了。
  还对博雅微微一笑。
  “晴明……”
  博雅轻声叫道。
  “喂,博雅。”
  从斜后方传来呼唤博雅的声音。
  博雅回头看去,房屋的外廊内,身着白色狩衣的晴明盘腿而坐。晴明右肘支在右膝上,竖起右臂,下巴搁在那只手上,笑嘻嘻地望着博雅。
  “晴明,刚才那树上……”
  博雅扭头去望向那树梢。
  然而,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原来是式神啊。”
  博雅回过头来,对着晴明说。
  晴明抬起脸:“哦,也可以这么说吧。”
  “你叫式神在做什么? ”
  “你不都看见了吗? ”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明白自己所亲眼目睹的事情。有人从那棵树上折了开着花的细枝抛到地上。”
  “对呀。”
  “可是,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这才问你嘛。”
  “马上就会明白了。”
  “马上?”
  “嗯。”
  “马上我怎么弄明白? ”
  博雅话说得爽快、耿赢。
  “你瞧,博雅,这里已经预备了酒。咱们一边喝上几杯,一边慢慢地观赏庭院,过一会儿你就会明白啦。”
  “哦……”
  “到这边来吧。”
  晴明的右手边有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酒和两只酒杯。另一只碟子里盛着鱼干。
  “好啊。反正坐下来再说吧。”
  博雅从庭院直接跨进外廊,坐到晴明身边。
  “你安排得倒很妥帖嘛一简直就像事先知道我要来似的。”
  “博雅啊,要想不让我知道,在经过一条戾桥时,就别自言自语呀。”
  “我又说话了吗? 在哪儿? ”
  “不知道晴明在不在家啊。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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