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深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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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成功了。”见到这执拗的野兽终于被猎杀，洛斯此时也开心不已，“灵魂保佑，大人，这真是一个好兆头。狩猎的第一只猎物，居然是成功猎杀了一只深渊刺熊。灵魂保佑。”

　　　　“洛斯，之后要怎么作？”包步彤作为一只新生的怯魔，对于狩猎之中具体的分配并不了解，“现在就将这只猎物交出去吗？”

　　　　“大人，并不需要这样。”洛斯一边引领着包步彤走向猎物一边解释着，“在狩猎期间，各平台可以随意地吃食打到的猎物。只有在狩猎结束之后，才会统计各个平台剩余下来狩猎成果统一交。”

　　　　“噢。也就是说，这只深渊刺熊可以作为狩猎期间的食物了。”包步彤听到洛斯的回答沉思了一下，“洛斯，以往管辖区正式猎取到的第一只猎物要怎么分配。”

　　　　“怎么分配？”洛斯理所当然地说道，“大人，您现在是怯魔平台的监督者，如何分配完全由您说了算。其它平台也是如此。”

　　　　“很好，洛斯。”包步彤自言自语地说道，“除了成为食物，我会让这只猎物发挥更大的作用。”

　　　　洛斯的回答并不出乎包步彤的意料之外，在这深渊中，一切关系都是建立在个人强权的基础。但那狩猎之前，怯魔们所进行的自发性血祭，却给包步彤带来深深地触动。这引发了包步彤对于祭祀的思考，他思索着是否可以利用这种方式来加强自己统治。现在，面对这极具象征意义的首只猎物，包步彤决定将他的想法转化为行动。

　　　　见到包步彤来到猎物的旁边，所有手下都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致意般望着包步彤发出欢呼声。其中以库斯科最为兴奋，他双手握着骨棒两端，眼中发散着异彩大声吼叫着。他丝毫不为自己的擅自行动感到不妥。

　　　　在怯魔们的欢叫声中，包步彤缓步走到尸体的最高点。他脸不露一丝情绪，整肃地站里在那深渊刺熊倒伏的肩胛骨之。站稳身形，包步彤双手虚压，示意怯魔们安静下来。包步彤高深莫测的行为使怯魔们疑惑无比，很快喧嚣的叫喊声就在稀稀落落中停息了。

　　　　“盘桓在森林中的灵魂时刻保佑着我们。”包步彤悠长缓慢地传声到，“祭祀之中解放的灵魂，时刻看着我们。他们将受伤的猎物赶到我们的骨叉之下，他们赋予我的勇士以强大的力量。”

　　　　包步彤稍稍地停顿了一下，他徐徐地扫视着站立于下方的怯魔们，观察着周围听众们所的流露出来的表情。此时怯魔们已经完全被包步彤的论调所吸引，他们安静地注视着包步彤，甚至有些怯魔不由自主地点着头表示着认同。

　　　　血祭是由于怯魔对于未知的命运感到担忧，为了宣泄心中的恐惧而自发进行的。这仪式之所以被举行，就是建立在怯魔们对自己会受到血祭灵魂保佑基础之的。只不过由于恶魔们那混乱而不羁的个性，使这会成为自身束缚的祭祀没有进一步发展。说是对自身的束缚并不为过，因为一切的有规则，有规律的形式实质都是有悖与混乱属性的。现在包步彤将狩猎时的成果归功于祭祀归功于血祭灵魂，这与怯魔们的理念并不冲突，所以很容易地获得了他们的认同。

　　　　“在祭祀灵魂的帮助下，我们战胜了强大的野兽，获得了第一只猎物。”包步彤对于怯魔们的态度感到满意，于是他继续诱导着怯魔们，“难道我们不应该对他们表示尊敬，将这猎物最珍贵的部位献祭给他们吗？难道我们不想在以后的狩猎中一直获得他们的帮助吗？”

　　　　“献祭，献祭……”包步彤的话，引起了怯魔们的共鸣。作为最低层的普通怯魔，他们本就不具有食品的分配权。既然监督者要用食物来帮助他们获得灵魂的保护，那又有什么理由不赞同呐。

　　　　眼前的效果这是包步彤所要达到的，但他真正需要的却不仅仅是这些。他要通过祭祀的仪式，在精神层面确立自己在怯魔们心中的地位，并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统治。

　　　　“我，包步彤，怯魔管辖区的监督者，是唯一有资格进行献祭的怯魔。”包步彤开始在怯魔们心中构建着仪式规则，确立着自己在祭祀中的地位，“现在，我宣布请求灵魂保护的献祭仪式开始。”

　　　　听到包步彤的话，所有的怯魔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血祭仪式是一直流传下来的，怯魔们一代跟随一代，已经知道如何去进行了。但这包步彤首次提出来的什么献祭，他们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怯魔们，你们要跪伏在地，真心诚意地呼唤血祭所释放的灵魂。将它们召唤到我们的身边，召唤到这献祭的仪式来。”包步彤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知识中，并不缺乏这方面的内容。听到包步彤的话，众怯魔恍然大悟般跪在地。

　　　　“快到这里来，否则让你们魂飞魄散。”这是库斯科的诚心召唤。

　　　　“出来灵魂，向主人说出你的真名，给你肉吃。”德普的诚心召唤很有个性。

　　　　“……”洛斯没有出声，只见他闭着双眼，直挺的身做出了召唤术的体态。

　　　　几千只怯魔说着千奇百怪的话语，摆出这种各样的姿势。他们用自己所理解地最诚心的方式，召唤着那早已回归深渊意识的灵魂。

　　　　“伟大的灵魂恳请您们的降临。”瞬间纷乱的场面使包步彤哭笑不得。他右手抚胸一遍遍地奋力传声，教授并且引导着怯魔们。

　　　　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的怯魔，学着包步彤的动作和祈祷词。纷乱的心灵感应渐渐地整齐起来，最后几千只怯魔模仿着包步彤的姿势，一起传感着“伟大的灵魂恳请您们的降临。”每一只怯魔都被这个场面所感染，他们慢慢地对自己的恳请和话语深信不疑



………【第五十章　祭祀】………

　　　　群体性的祈祷起到了近似于催眠般的效果。怯魔们在这种环境中，不断深化着包步彤赋予他们的自我暗示。在之前的血祭中，三只倒霉怯魔的灵魂当时就归于深渊本身。

　　　　虽然那并不存在的灵魂，从来不曾也无力保护狩猎中的怯魔。但此时每只怯魔却都如同见到了灵魂的降临，在机械般的祈祷中他们将心中最恐惧的事物慢慢地展现出来，暴露在守护灵魂的面前祈求着期待着。

　　　　“灵魂已经降临，奉献祭品。”见到时机成熟，包步彤开始进行后续的步骤，“洛斯，德普，库斯科，到这里来。我，包步彤，授予你们奉献祭品的资格。”

　　　　“感谢您，伟大的包步彤大人。”洛斯激动地站立起来，向包步彤走了过来。而德普和库斯科则一脸的兴奋，竟然呆呆地站立起来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过来，你们站到我的面前。”包步彤缓步从尸体走了下来，“让我向祭祀的灵魂诉说你们的功劳，使你们获得灵魂的认可。”

　　　　三只怯魔匆忙地快步来到包步彤的面前，低着头生怕稍有疏忽，丧失掉自己的资格。而普通怯魔们则停止了祈祷召唤，他们跪立在地注视着主持仪式的四只怯魔，眼中充满了羡慕与**。

　　　　“洛斯，狩猎前锋的指挥者。”包步彤首先来到站立在中间的洛斯面前，“他指挥着一千名前锋怯魔完成了对猎物的围困。他以丰富的经验合理地施用法术，成功地削弱了猎物的体力。我赋予他献祭猎物头脑的资格。”

　　　　“德普，怯魔卫队的卫队长。”包步彤来到站立在右手边德普身前，“他统领着平台最精锐的怯魔，他是我权利与意志的延伸。他不但负担着保卫监督者的重任，而且他还负责着监管普通怯魔的职责。他是狩猎行动的重要辅助力量。我赋予他献祭猎物眼睛的资格。”

　　　　“库斯科，怯魔卫队的副队长。”包步彤最后走近库斯科，“他辅助着德普，分担着统领卫队的重任。他被灵魂赋予了力量，他对猎物施以了最后一击。我赋予他献祭猎物心脏的资格。”

　　　　大脑，眼睛，心脏和魔核是**与灵魂联系最为紧密的部位。这些都是洛斯在向包步彤报告肢解狂战魔时曾经提到的。现在包步彤活学活用，将这些东西似是而非地融和到了他导演的献祭仪式之中，使之成为了辅助他成为“精神领袖”的工具。只是深渊刺熊体内并不拥有魔核，否则就会更完美了。

　　　　心理暗示，中规中矩的步骤，再加现在着被恶魔们广为所熟悉的知识，使这场祭祀更显必要和真实。同时也在无形之中提高了包步彤在怯魔心目中的地位，他不只是自身实力强大而且还善于沟通灵魂并寻求保护。

　　　　宣扬完自己三名手下的功绩后，包步彤开始从深渊刺熊的尸体割取祭品。只见他在怯魔们的注目下走到猎物头部，将骨叉立于地，伸出双手从那破碎的颅骨中捧出一坨混杂着黄色血管的脑浆。

　　　　“跪下来，洛斯。”捧着黄白腻手的祭品，包步彤走回到洛斯的面前，“接住这代表荣誉的祭品，你要在心中默念对灵魂的感激。”洛斯依照包步彤的指示，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伸出双手接过祭品。

　　　　包步彤又以相同的程序，取下了深渊刺熊那早已经脱离眼眶的双眼，交到了德普的手中。最后他应用丹田的力量破开了猎物的胸膛，并且从它那硕大的心脏中切下了一片授予给了库斯科。

　　　　在三只怯魔默默祈祷的时候，包步彤在怪兽的尸体拾取了一块比较大的头顶骨。他用深渊刺熊尸体流出的黄色血液，把这头骨容器装满。高举着容器，包步彤缓步走到旁边一处明暗忽现的岩浆旁。血液被包步彤均匀而缓慢地浇洒在岩浆中，充满血腥味的蒸汽滕然而起，那景象竟然真的如同灵魂在争抢着血肉一般。

　　　　这原本在怯魔生活中习以为常的自然现象，此时却被赋予了特殊的象征意义。怯魔们看到这一幕之后，身心越发地融入到了献祭仪式之中。很多怯魔开始手抚在心口赞美起灵魂的伟大。

　　　　“守护我们的灵魂已经等不急了。”包步彤以血雾为背景更显神秘，“洛斯，德普，库斯科，将你们手中的祭品奉献出来。将它们至于这熔岩之，让灵魂来品尝。”

　　　　听从着包步彤的指导，三只获得参与主持祭祀殊荣的怯魔，依此将手中高举的祭品投入到滚烫的岩浆之中。

　　　　在一阵“吱吱啦啦”的声音中，一股股肉质烧焦的黑烟不断涌现出来。虽然同时传出了熟食的味道让怯魔们有些恶心，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脑海中自行想象灵魂争吃食物的映像。

　　　　“灵魂对我们的献祭非常满意，他们答应会继续守护我们。”直到那祭品完全碳化不再冒出浓烟包步彤的心灵感应再次传出，“现在是我们享受猎物，庆祝首猎成功的时候了。”

　　　　通过祭祀仪式怯魔们的精神需求已经得到了满足。包步彤的话又使他们想起了那干瘪的胃袋，勾起了他们对于新鲜血肉的欲求。怯魔们以疯狂的嚎叫和兴奋地蹦跳来表示着对包步彤的拥戴。

　　　　“作为这猎物的拥有者，我宣布洛斯，德普和库斯科，可以在我之后自行挑选他们想要的部位。”包步彤开始按照他的想法分配猎物，“一千名前锋怯魔和卫队怯魔可以得到猎物的内脏，五名施放催泪瓦斯的队员除此之外可以得到一份猎物的脑浆。其他怯魔也都会得到足量的鲜肉。”内脏和脑浆对于怯魔们的吸引力远远要高于那生硬的肌肉，包步彤要用这种方法来激励怯魔为自己去战斗。

　　　　在洛斯指挥，德普与库斯科的协助下，食物很快就在怯魔们狂热的情绪中分发完毕了。而洛斯他们三只怯魔也都选择了各种内脏吃食了起来。包步彤却拿着猎物的心脏，观察起怯魔们的反应。当看到有许多怯魔一边咀嚼着鲜肉，一边将手如祈祷般放在胸时，他才安心地吃起手中的美味。

　　　　“大人，您真是伟大。原来您可以和那些被祭祀的灵魂沟通。”突然包步彤身边的洛斯一脸真诚地传声过来，“还有大人，您主持的仪式也很神奇。洛斯，有那么一瞬间居然也恍惚间看到了他们。”

　　　　包步彤没有马对洛斯的话做出应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洛斯的眼睛。包步彤想要知道，洛斯说出这些话的真正意思。在洛斯那充满惊喜的眼中，包步彤只发现了一丝狂热和一丝崇拜。他随即了然，洛斯的话是处于真心的，或许还带有一丝期许，对于治疗他那严重损伤的期许。



………【第五十一章　潜在威胁】………

　　　　在这异彩缤纷的多元宇宙中，不仅存在着强大的恶魔和魔鬼，还拥有很多掌握了规则力量的真正神灵。而那些生活于各个角落的凡物们，可以通过献祭或者祭祀与强大的存在们产生联系。丰盛的祭品，虔诚的信仰，可以让被贡奉者为他们提供作恶或者为善的能力。所以祭祀在这个世界中不仅仅具有暗示作用和象征意义，它更是一种具有实际用途的交易渠道。

　　　　怯魔这种处于最低层的恶魔，他们除了自己的灵魂没有任何可奉献的东西。并且没有哪个强大的存在会看中怯魔那弱小肮脏的灵魂，有些甚至会将献祭怯魔看成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这迫使怯魔们在窘迫的时候，只能对自己同类的灵魂进行崇拜。虽然毫无作用，但他们对此却充满期待。此时包步彤将他祭祀更加正规化，这在无形之中使怯魔们对于这仪式更加依赖和信任。

　　　　“这些知识和能力是我在进化中所掌握的，它们一直就存在于我的记忆中。”面对一脸兴奋地洛斯，包步彤此时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只是在做一个样子。而且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也确是实情。

　　　　“大人，您是深渊意识的宠儿。”洛斯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您不但被深渊赐予了力量，还被它赋予了知识。您是洛斯见过的，最特殊的怯魔。”

　　　　“最特殊，或许是。”包步彤觉得让洛斯心中存有希望会更好一些，而且在这时刻面临危险的世界保持神秘总是没错的。包步彤不再做声，大口地吃起了手中的心脏。

　　　　突然处在同以前的生活习惯和行事准则格格不入的环境，包步彤虽然在尽力适应着，但这个过程充满了无奈和矛盾。祭祀，包步彤通过文史研究还是非常熟悉的。这是一个控制群体力量的好方法，而且包步彤自身也容易接受这种温和的方式。虽然，处于对恶魔个性的了解包步彤觉得有些不妥，但他还是决定进行下去。

　　　　“洛斯，我们祭祀的也是怯魔的灵魂，不是吗？”停下了进食犹豫了片刻，包步彤对洛斯说道。

　　　　“恩？是的，大人。他们是怯魔的灵魂。不过经过仪式的灵魂已经，已经变的不同了。”‘也是怯魔的灵魂’让洛斯有些反感。

　　　　“是的，经过仪式他们变的不同了。经过祭祀而成为灵魂的他们变的强大了。”包步彤没有反驳洛斯的话，“你看，经过这献祭仪式，每只怯魔都变的信心十足。这真是神奇。”包步彤这含糊不清的话却让洛斯若有所思，看着欢闹的怯魔们久久没有出声。

　　　　“大人斯有些胆怯地询问，“您可以教授我如何进行献祭，如何与守护灵魂沟通吗？”

　　　　“当然可以，不过如何与灵魂沟通却需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包步彤没有拒绝洛斯的请求，一个心灵的寄托或许对这只暂时无法晋级的老怯魔会有帮助。“以后祭祀的时候，你都在我的旁边帮忙。”

　　　　“大人，……”不等洛斯感激的话说完，就被包步彤打断了。

　　　　“好了，洛斯。我想问问你关于指挥狩猎的事情。”包步彤适时地结束了有关灵魂祭祀的话题。

　　　　“猎取这只野兽，好象并没有多少平台怯魔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