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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之星大赛散文卷:锦 再见萤火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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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E大调协奏曲(8)
这一点,刘成和我的想法十分一致。
  当然,在我们大学毕业以后,对南方就自然地消除了这种偏见。
  C。 琴房
  这年春天,学校给我们安排了钢琴课程。刘成生得一双女人手,琴弹得十分惬意,而我除了在老师点名时去一会儿外,其他时间大多在小琴房里,和马飞、苏宏磊几个说闲话,或者透过玻璃盯着走廊里提着板凳来来去去找琴房的小师妹们,对她们傻笑、扮鬼脸。
  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我发现了林可然,一个娇弱得让人不敢对她产生任何非分之想的女孩子。
  她当时是我心理和生活的亮点,不幸的是,刘成也看中了她,并且在一周后出现在了她的琴房。相比较而言,我是稚嫩了点。
  但我始终认为,被刘成追过的女孩会堕落,或者说不值得让我去追。
  女孩冷漠地拒绝了他的热情。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轻松扭转局面的,但最后,他确实是坐在钢琴前,为小妹妹奉送了自己苦心操练的多首像《肖邦升C小调圆舞曲》《拉赫马尼诺夫钢琴协奏曲》之类的名曲。当我从朋友那里得知这些后,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失落与伤感。我想,好女孩又少了一个,于是那个时期我又开始疯狂地练习小号胡梅尔的《降E大调协奏曲》,以期能得到其他女孩的关注。
  一个春日暖阳的下午,刘成站在林可然身后指导陪伴她练琴。他背着双手,目光仍像往常一样柔和。但是当他抱住了前面玲珑的钢琴手时,他希望看到她羞涩的依顺并没有出现,面对突如其来的骤变,林可然发出了一声并不响亮的尖叫。那首正在弹奏的钢琴曲也在凌乱的音符中中断了。
  事后几天,刘成非常低落。他几次拉我去学校旁边的重庆小饭馆喝酒,我心里幸灾乐祸,口中却虚情假意地给他宽心。我的酒量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瓶数不断上升,脑袋却越来越昏沉。一次我趴在桌上,看着门口不远处一个女孩说:“要能把那个小妞搞到手,下次我请你!”刘成鄙夷地看看我,满脸通红,一口酒气。他跌跌撞撞地向那个似乎是笑吟吟的女孩子走去。最后发现,那个女孩竟是林可然。
  那天,我们俩都醉了。
  据说春天是促成对对鸳鸯的季节。当时在琴房里已经初见端倪的有:苏宏磊和赵嘉丽,老鳖和吴爱红,以及让我产生过一段好感最后却投入马飞怀抱的那个玉皇大帝的侄女傅忆寒。琴房被这些小鸳鸯戏称为情房,我却一直叫它为洞房。
  其间,我见到了一次马飞和傅忆寒约会的场面。
  马飞是那种官场得意而情场失意的人,所以当他和傅忆寒,这位全班的焦点,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女儿有点瓜葛的时候,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他曾不可一世地将浓重的青痰喷击到一棵梧桐树上,一道浅绿色的小型瀑布随即形成。而后他抽支烟,尽量把自己弄得男人味十足,并且赶在傅忆寒出现之前现身。这时傅忆寒就会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好久。”
  马飞就装模作样地说:“没关系,等你是应该的,我愿意。”接着他们深情相拥。但马上,傅忆寒推开了马飞。她指着他脖子上的一颗黑痣,大惊小怪地说:“你这儿有个虫子。”
  D。 尖叫
  刘成这个浑蛋让我染上了酒瘾,自己却被爱情从中解脱了,所以我十分嫉妒他。我曾跟踪过刘成和林可然一段时间,但好像除了制造一堆又一堆的废话之外,他们再无他事可干。。 最好的txt下载网

降E大调协奏曲(9)
这使我对爱情备感乏味和失望。
  同时我也发现,自己有严重的窥探癖。
  那个晚上,我照例坐在操场的柳荫下喝酒,刘成和林可然也同样照例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操场上和平时一样,有人在踢足球。我看见刘成低头给林可然说了句什么,林可然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就在这时,一只飞起的足球冷不丁地打在林可然身上。她又一次发出尖叫,然后身子软软地靠在惊慌失措的刘成怀里,刘成顿时愤怒地环视着四周。
  我伸了伸懒腰。一个身形高大的小伙子畏畏缩缩地去捡足球。
  刘成喊道:“你给我过来!”那小伙子怯怯地向前走了两步,又顿了顿,回身去捡球。刘成疾步过去,一句“他妈的”还没等全部骂出口,就啪啪地抽了小伙子两个大嘴巴。小伙子也被这两巴掌激怒了,伸手一把抓住刘成的衣领,骂道:“你他妈的找死啊?”
  两团黑影一边嚷嚷,一边踢打。林可然只是在一旁低声哭泣。
  该轮到我出手了。其实我不想去见义勇为,也不想拔刀相助,我只是觉得他们太毛躁了,破坏了我欣赏二人世界的情绪,所以想去制止。我肯定是有些醉了,我站起来,有一种踩在沙滩上的感觉。我看到他们行影相叠,分辨不清楚谁在揍谁。我也懒得问他们谁是谁,一手抡起啤瓶酒就砸了下去。
  我真的制止了这场战争,而且,我又一次听到了林可然的尖叫,好像她对发出这种声音已经有了某种难以抑制的惯性。
  酒瓶粉身碎骨。玻璃碎片混着酒和血,从刘成的额头流下来。他睖睁地看着我,举了几次手都没举起来,一时我们各自无语。
  大约过了几分钟,刘成悻悻地走开了。
  林可然则还在一边流泪。
  就是从这件事开始,我和刘成的友谊开始出现了裂缝。他请人吃饭不再叫我陪酒,我有好事庆贺时也不要他凑份子。虽然面子上不冷不热地招呼着,可心里却早已失去了那种亲切的感觉。
  后来,他在学校卖黄碟,被人举报,学校核实后给了他一个记过处分。
  开处罚大会那天,整个年级的学生都被召集在大礼堂。和刘成同时受处分的还有几位打架斗殴者,辱骂领导祖宗八代者,以及几对被校规的棒子打散的鸳鸯。一位年逾七旬的瘦老头,谴词十分严厉,什么败坏校风,人性沉沦,品格低劣等,说得气氛异常,大有诛之而后快之感,全校师生也听得义愤填膺。刘成却给了他们一个辉煌的冷笑,那是一种散播着鄙视的表情。我那时在台下看着一本花里胡哨的通俗杂志,全身心都沉浸在一条赫然提神的惊世新闻里:
  14××年,法国乡村的一只公鸡在一个早上产下一只蛋。经法庭审判后,裁定用火焚烧这只公鸡,给它定下的罪名是“违反自然”罪。
  刘成毕业后在家待业一年,偷偷拿走家里的五万元存折,去昆明做了一家酒店的大堂经理,但一个月后又因作风不检点而被撤职,灰溜溜地回来。他母亲打通各路关系,让他在市内某中学做了一名音乐教师。几个月后,他搞大了一个女教师的肚子。不得已,调换到另一所学校,又搞大了一个。当校长准备开除他的时候,他却安下心来和这位女教师结了婚。那些喜欢捕风捉影的人事后才明白,刘成和那女老师曾经在一所学校读过书,而且他们当时就是一对恋人。
  那个女教师的名字叫:林可然。
  E。 奥利奥
  现在,你看,我要写写另一个人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降E大调协奏曲(10)
我们大家都叫她奥利奥,原因是她的皮肤比一般人要黑三成左右,但是牙齿很白,如同夹心的饼干奥利奥。
  而我私下里叫她阿童木,因为奥利奥的老爹是一个钢铁厂的工人,手里有力量。作为工人阶级的后代,奥利奥也继承了这一优良传统。
  在学校,她好像一直担任着体育委员的职务。她从小就开始练习长跑。在大大小小的比赛中,她都能赢得观众热烈的掌声而稳获金牌。每次当我看到汗珠从她那黑色的脸上滚落时,我就觉得她是一个机器人似的运动员,而不是一个柔弱而矜持的女生。
  我对奥利奥刮目相看是在一次诗歌朗诵会上。她读的是舒婷的《致橡树》,字字圆滑,句句含情。奥利奥酝酿的情绪很快感染了我。当她以高亢的声调读出“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的时候,我激动地领先鼓起掌来,紧接着其他人也响亮地鼓掌。
  奥利奥却在台上表情冷漠地看了我一眼。
  有一天中午,我看见一个男生给奥利奥送了一束鲜花,而后又乘机朝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奥利奥脸色大变,她用凝重的以北方语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说道:滚开!
  随即那束花在奥利奥手里猝然一动,那个男生的脸上已被烙上了花枝的印记。他们都平静得如同做一笔生意,而让孤陋寡闻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与奥利奥真正交往,是从一次体育考试开始的。
  由于我老是跳不过去横杆,作为体育委员的奥利奥,主动帮助我克服困难。但是,她也有困难,她得了急性阑尾炎。我不知道情况,只是看着她跪在垫子上,捂着肚子打滚。
  但是后来,有同情心、悲天悯人的我还是主动帮助了她。我把她背到出租车上,送往医院,手忙脚乱的医生迅速给她做了手术。
  奥利奥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同学们轮流去看望她,而我却没去过。她出院时,给人捎话说要我接她回校。我犹豫半天,还是去了。别看她脸上挺黑的,但是身上还真是白净,微笑而又丰满的奥利奥,躺在病床上感激地看着我,我慌得浑身燥热。从那次以后,她开始得心应手地使唤我,也是从那次以后,她一点一滴地把我培养成了她的男朋友,并且向着未来丈夫的角色发展。
  F。 施舍的爱情
  我所要提及的另一位女孩子,名叫傅忆寒。
  我要说,她是一个调皮而富有爱心、颇具艺术才华的女孩。她的眸子澄澈幽深,脸蛋光洁。在她与马飞有那么点意思之前,她已经跟我们班里一个农民的儿子有了那么点意思了。你可能猜不出来他是谁,但我要告诉你,他就是睡在我对床的老枪。傅忆寒和老枪是怎么有那么点意思的,对此我也很困惑。我只知道有一次,我发现他俩并排坐在河堤上说话。
  那是个战栗的晚上。他们先是平静而冷淡地坐在一起。当傅忆寒一只胖乎乎的手抚过老枪蜷缩的脊背时,老枪开始感到不安起来,但他还是接受着傅忆寒的抚摸。然后,傅忆寒的嘴接近了老枪的额头。最后,两张嘴长在了一起。可这个时候,老枪却感到了莫名的惶恐和窒息。
  慌乱中,他情急之下那么伸手一推,便把傅忆寒推入了冰凉的小河里。
  傅忆寒低沉地站在流水的浅处,怒吼道:“你要干什么你?”
  “我觉得这样很恶心。”老枪诚恳而苦涩地说。
  “你才恶心,你才恶心!”傅忆寒哆嗦着机械地骂道。

降E大调协奏曲(11)
之后两人沉默了一阵,各自束手无措。
  老枪毕竟觉得自己错了,他道歉似的说:“我拉你上来吧!”
  可傅忆寒仍是愤愤地说:“你丫不是说我恶心吗?谁要你拉,滚开!”
  老枪与傅忆寒的关系藕断丝连。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老枪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傅忆寒的物质资助。因此在他几年的大学生活里,他都不为生计所迫,不去打工糊口。
  我称之为施舍来的爱情。
  傅忆寒和我也有过一段交往。我们一起拍过剧本,演过节目,做过策划,她也喜欢舞文弄墨,是文学社的模范社员。凭她在人际关系中的优势,我们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许多学校的一笔笔资助资金,甚至还请到了一些社会名流来校免费讲课。更可贵的是,她有一副婉约派的文笔。
  快要毕业那阵子,傅忆寒开始和马飞出双入对,卿卿我我,令人十分羡慕。我们都说:这两口子是比翼鸟,连理枝,谁也别想拆开,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准呢?有时候,有情人怕是只能终成家属。
  G。 泪流满面
  老枪被学校保送上研究生的消息是马飞带来的。这位时常能带来爆炸新闻的内幕人士一边恶心地挖着鼻孔,一边悄声对我说:“你真不知道有多险,好几个家里有权势的人都跟老枪争这个名额,居然被那一身正气的老校长挡住了。”
  早在几天前,我们就知道老枪在和同级的几个优秀学生争夺保送名额。学校组织选拔了几次,老枪很争气地总是名列前茅。竞争者之中,有一位是副市长的女儿。她爸爸打电话给学校,说只要女儿被保送,就让老校长做市里一个局的一把手。老校长笑了笑说:“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干不了那么大的事,自己知道几两几斤,我得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马飞说完后,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示意让我看老枪。当时是自习课,教室里有五六个人。老枪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用水性笔在稿纸上乱画着。
  下午,我去了校外的半坡村咖啡吧。马路上车辆吼叫,人声鼎沸。天空暗下来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坐了很久了。
  我站起身,发觉肩上搭着一双手,身后站着一个人。我转头看了看,说:“你觉得咱俩这样有意思吗?”
  一脸柔情的奥利奥顷刻间愠怒地盯着我,或许这样伤害别人是我苦闷时的选择。
  最后,我们几个人经过商讨,决定以隆重的仪式欢送老枪报送研究生。我作为118室的舍长,以每人100元的标准筹集了一笔“专款”,给老枪买了一份礼物,并且宴设了一桌像样的饭局。席间,大家的酒量惊人。三箱啤酒一小时的时间便只剩下空瓶。然后,就说话:×××不够仗义,有点儿狗屁权力就翻脸不认人;×××装得像君子,其实肚里全是坏水。骂完了,又检讨自己:得罪过的兄弟别往心里去;×××对不住×××,×××又对不住另一个×××。检讨完了,又倾诉:这几年怎样黯淡怎样压抑,别人又怎样看不起,奋斗一次次归于平静,最后的辛酸也只有自己知道……
  最后,有人哭出了声,有人鼻涕掉下来,有人趴在桌上大口喘气,有人干涩地笑了起来,还有的人已经躺到了桌子底下。
  在暧昧的灯光下,我看见在我对面雕塑一般端坐着的老枪泪流满面。
  H。 虚惊和误会
  十八九岁的爱情在真实的生活面前总是会显得有些许稚嫩。曾经在校园里风风火火的恋人,面对种种难以臆测的困难和自身思想的变化,都不得不对旧日相爱的对方说声对不起,然后再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所谓的另一半。

降E大调协奏曲(12)
当然,这只是一个大趋势,并不排除其他可能。
  我的同桌王朝,通常被大家称为虎子,他就是一个在这方面成功的意外人士。
  他毕业后主动去了昔日的恋人——金初雪所在的单位应聘。结果失败后他还是不死心,又去应聘,还是失败了。对于家人的劝告,他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的。他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徘徊在应聘与失败之间。终于,大约在两年后,千锤百炼的他如愿以偿地与金初雪工作在了一起。而那时的金初雪已经是一个部门的主任了。
  爱情对于苏宏磊的考验似乎有些惊险。他在临毕业前的一个学期,差一点做了父亲。
  苏宏磊的女朋友赵嘉丽,是一个非常活泼的女孩子,常来我们宿舍玩,大家也都很熟悉。我们曾眼馋地看着她给苏宏磊洗衣服、整理床铺、买好吃的。每当他们两人所说的话有点调情意味时,我们都会很知趣地隐退,把一片安静的空间留给他们。
  没想到,就是我们的这份好心,却差点把他们给坑害了。
  我们敬重的小磊子那时候像个身患绝症的病人,他一面满腹苦水地安慰哭哭啼啼的赵嘉丽,一面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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