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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之星大赛散文卷:锦 再见萤火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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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偶尔也打瞌睡,是在下课的时候。我还用手机偷拍过几张你那“独一无二”的睡姿——用下巴支撑着脑袋,微微皱眉,右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如今这些照片却莫名其妙地从我手机里面失踪了,不过没有关系,关于你的细枝末节会一直留在我脑海里,它们是那段岁月里为数不多的不可磨灭的印迹。
  》》》
  写到这里已是夜阑人静之时,外面雪还在下,真好,明早就可以看到今年的第一场雪了。刚才读《雪国》的时候翻出几片压干的树叶来,是你之前借去看的时候随意夹在里面的。这使我想起高中教室窗外面的那棵叫不出名字的树。天气晴朗的时候,透过树叶的阳光会把淡淡的绿色投映在素色的草纸上,浅浅的一片。有时候一本正经的你也会指着那棵树开玩笑说,眼睛累了,不用做眼保健操,看看这棵树就可以了。如今那棵树还在那里吗?是不是已经掉光了叶子,绯红一地?又会不会有人像你一样打从那里经过,弯下身来拾起几片爱惜地夹进书里?灯下细看这几片落叶,薄如蝉翼,叶脉横亘其间。想你当初也只是想这落叶得以保存,不同群叶一同腐烂罢了。
  》》》
  回忆又何尝不是如此。
  为了不被时光埋葬,我们把回忆藏在心底最柔软的皱褶里,虽然模糊了故事情节却显现出更为清晰的感情脉络。
  》》》
  席慕蓉:“有些词汇在书本上学过一次之后,还要从生命里再学一次。”
  她所指的是一个温柔而苍凉的词语:昨日。
  当我们曾经并肩走过的那段年少仓皇的岁月,成长模塑的年光都渐然远去之后,我们再回望,也只能是用“昨日”二字轻描淡写地带过。
  如果换个稍微煽情一点的说法,用一个短句来代替的话,我想应该是“我们的曾经”。
  》》》
  ——“哎,把你作业借我参考一下。”
  ——“哎,放学一起吧。”
  ——“哎,水让我喝口,你别对着嘴啊。”
  》》》
  这些平平仄仄写不完整的句子,缺乏中心,毫不完整,但是此刻它们代表着另一个意义。
  》》》
  ——“哎,我想念你。”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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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世界的尽头(1)
文/肖国惠
  我一直都相信,人生是一条河流,
  所有的渴望、向往,我们喜欢的,沉湎的,总会在人生的某处同我们相逢,
  只是往往“踏破铁鞋无觅处”,回首他却只静静的于
  灯火阑珊处……
  缘分,不以你的追寻或摒弃而转移,会有多少之分的只是在于那份蹉跎而已……
  直到世界的尽头
  文/肖国惠 图/肖国惠
  肖国惠
  《最小说》超人气作者
  第一届“TN?文学之新”全国新人选拔赛全国36强
  直到现在,我还是会被接踵而来的噩梦惊醒。
  以前我每次从大汗淋漓中醒来,都会下意识地把手伸向床的另一半位置,直到抓住可以令我心安的事物,才会慢慢地缓过来。有一次,或者是我用力过度,弄醒了熟睡中的李言,这时候,已经见惯不怪的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地对我说:“别怕,有我在呢。”
  》》》
  2006年高考结束的那天,世界如同沸腾的水。四处都是滚烫着呐喊解放的人群,毕业生们把所有不要的书籍统统卖了或是推进熊熊烈火中,看着不断升腾的火焰把那些陈旧的课本噼里啪啦地烧成一堆灰烬,大家好像格外高兴,拼命地欢呼尖叫,仿佛燃烧的不是他们苦苦奋斗了三年的见证,而是压抑已久的控诉。
  如此疯狂的行列自然少不了我的参与。就在毕业的当晚,我跟李言还有一群朋友相约一起前往阔别已久的大海。
  去之前,李言开着他老爸那辆宝马Z4过来找我。彼时我正沉浸在考后放松的睡眠当中,他故意响起刺耳且响亮的车鸣,做完这些之后见我仍没有动静,他竟然直接在楼下大声喊:“401房的肖哲,401房的肖哲,请注意请注意,请马上下来,否则部队即将对你的狗窝进行攻击。”
  我有气无力地爬起床,走到窗台边,看到倚在车旁的李言一脸得意地望向我,真恨不得一把椅子抡死他。“被我妈听见你说我家是狗窝你就死定了”!
  “那你下不下来?”他得逞地挑起了眉。
  真是败给他了。
  我含恨地重重合上大门,转身对不停晃动手里车钥匙的李言不屑地说:“得了吧,知道你有驾驶证了,要不要拿个喇叭告知全世界呀。”
  他却笑得格外灿烂,一把拽过我的肩膀,然后一边推我进车,一边说:“我理解酸葡萄的心理,反正你就没有。”
  我暗地里对他比起了中指。
  尽管如此,我也不得不承认李言上手于新事物的快速能力。他学车才短短两个月,中间还隔开月考与高考的时间,但此刻他却轻车熟路般驾驭着手中的方向盘。而开车时的李言十分专注,也许是新手的缘故,他也是处处小心。我也不想因为我的搭话而赔上自己的性命。于是我便静静看着窗外的景物迅速往后倒退,直至抵达大海的边境。
  不得不说,我对大海是情有独钟的,不管是心情极度晴朗还是极度阴郁的时候,我都会跟大海分享。不同的是,前者我大多数是跟李言一起;而后者,则是我孑身一人。只是那时候的我完全没有想过,在遥遥未知的一天,原来什么都可以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我们抵达大海的时候,大伙儿都尚未出发,我跟李言只好先行一步,踏上漫漫沙滩。此时恰好是夕阳西斜,整个海边都涂上一层斑斓的光彩,显得无比浪漫。我看了看一样陷入陶醉的李言,故意揶揄他:“这么浪漫的场景,偏偏跟你一块儿,真大杀风景!”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拿出他随身携带的相机,拼命寻找角度开始他的拍摄生涯。摄影是李言最大的爱好。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头可断发可乱,相机不可坏”。这使得我想起了李言在高二的时候,曾经以一帧名为《世界尽头》的照片赢得全国青年摄影大赛的冠军。而最令我意料不到的,李言居然将他的证书送给了我,他说:“我只想证明给你看,只要认定了一个目标,确定了自己的选择,一直努力不懈下去,就肯定可以成功。所以你也要坚持!”

直到世界的尽头(2)
当时我有大发慈悲地感动了一下。所以直到许多年后的现在,我也记得李言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每一句话,每一句发自他肺腑的话,都是支撑我走过兵荒马乱的力量。
  》》》 
  等黑云盘踞了整块天壁后,大家也陆陆续续到齐了,其中也有杨薇。
  这一晚的杨薇装扮得跟以往大不相同。她套起了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甚至还破天荒地穿起了高跟鞋,完全不像要来海边玩耍的人。大概她也看出了我的目瞪口呆,然后便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万种风情朝我走来,笑了笑:“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怎么,我这样打扮不好看?”
  “谁敢说你不好看,我让他看不到明天的日出。”我象征性地挥起拳头。
  于是杨薇脸上的笑靥更加潋滟:“说得我挺开心的,就放你一马。”
  “话说你怎么这样心血来潮啊?”我问。
  她摆出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情:“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毕业的时候,就会跟他表白。”接着她来回环视了一下,然后对我眨了眨眼,“对了,李言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我的心猛地加重了一拍。“他啊……他,他找地方拍照去了。”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我便多添了一句,“可能在那里吧。”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沙石丛。
  “好的!”她把手袋往我怀里一塞,“帮我看着,我找他去!”说完,还对我举起了V字形的手势。
  我尚未来得及答应,她已经走得老远。
  我当然明白杨薇口中的“他”是谁。可明白又是一回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我更加了解杨薇隐藏了整整三年的心意。我搂着她的手袋,像是将比磐石还要沉重的东西拥入怀中,无比沉甸。重重地压在我的胸口,有点喘不过气。
  》》》
  当晚大家理所当然地开始了无拘无束的生活的第一步——拼命地玩闹。这边的海滩满是他们连绵不断的尖叫与欢呼。然而我却提不起丝毫力气,全身活像烂泥,一下瘫在椅子上,无法扶起来。他们叫我一起参与的小活动小游戏都被我拒绝了。我说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可天知道我究竟哪里不舒服。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凌晨。我疲惫到开始衍生倦意。
  可我还是没有见到杨薇,还有李言。
  等我再见到他们,已经是隔天的日出时分。大家差不多要走了,之前订好时间过来应接的大巴也已经抵达,是时候各散天涯了。我跟大家随意地告别了几句,便走到李言身边,他看过去比我还要疲惫。他抬起眼看了我两眼,又低下去,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隐约感觉到,跟杨薇有关,并且不是好事。
  就在李言喊我上车的时候,杨薇就走了过来:“我能不能搭你们的顺风车啊?”
  我知道她问的是李言,而回答的同样是李言。他直截了当地说:“这车只有两个坐位。”
  而在下一秒,我便收到了来自杨薇的眼神,她的眼睛有点红肿,并且冒出了两个深深的眼袋,我才明白什么叫女人是不能熬夜的名言。我知道我要这么做,我也只能这么做。于是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对他们说:“那我跟大家一起搭大巴好了,反正也顺路。”
  “真的吗?谢谢你哦,肖哲。”杨薇一脸的喜出望外。
  反倒是李言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一把拉过我,声音低沉地对我说:“你这玩的是哪出?”
  “我没玩啊!”
  “那你知道杨薇喜欢我?!”李言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肖哲,你是故意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直到世界的尽头(3)
我推开他,对站在不远处的杨薇喊:“他说没问题!你们小心点哇。”
  “你……”
  趁李言来不及反悔,我快速地跑上了大巴,还隔着玻璃窗朝他们挥起了再见的手势。车开之前,我看到李言写在脸上的错愕与气急败坏。那一刻,我想,他应该气极我了。当然,我也知道,不管他怎么生气,他也气不长,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 
  其实我跟李言相识的时间只有三年。三年,说长不短的,但也足够你去揣摩一个人的大体脾性,尤其像李言这种表里如一,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你完全不必费更多的心思就能了解。我们从高一在学生会认识,到高二分文理科同班,再到高三同桌——李言给我的印象一直没有多大的变化。至多就是觉得,他比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少了几分木讷,多了几分幽默。他不善于与别人争吵,也不热衷。而我与他在朝夕相处之间,也仅有一次。
  那次是我高二时的生日。
  在生日前夕,我一直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在教室碰面的时候他也不理睬我,一直摆弄着他随身携带的摄像机,而放学后,他就急匆匆地跑了。当面问他在干什么,他却敷衍着推辞,我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次数多了,我就恼火地干脆不理。
  而到了生日的那晚,所有的朋友都在KTV恭候我到临的时候,我正准备出门,李言就出现了。我先是一愣,然后他从背后掏出的姗姗来迟的礼物更是让我惊讶不已。是一盒光碟。他把礼物捧到我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生……日……快乐!”
  原本的步骤应当是我接下他的礼物然后兴高采烈地说谢谢,可由于当时时间实在太紧,朋友不断打来的催铃,使我不得不把他的礼物先放在一边,再加上前几天的不白之冤,致使我衍生想要刁难他的念头。所以尽管他一再强调我要记得当天看完,我还是把这事撂在一旁。
  结果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一见到我就立马追问我有没有看完那盒录影带:“你有看完吗?”
  我这才宿醉中清醒了一些,才支支吾吾地告诉他还没看。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发火——听完我的理由后,他立马拉下一张黑脸:“不是叫你一定要看吗?你把我的礼物我的心意当什么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又不是不看了。当时一堆朋友在等我,哪里抽得出时间,不带你这样的吧?!”我不甘示弱地反驳他。
  “你的朋友就是朋友,那我都成什么了?!”
  尽管我有意拉下脸面去跟李言求和,但被他如同被人洒了臭沟水一样的脸色给弄得不欢而散。而我在一气之下,就把那盘光碟一扔,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当然,当然,现在回想起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事,会觉得分外好笑。反正在那之后,在外人的眼里,我跟李言二人,就是不折不扣、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有我的地方会有他的影子出现,他在的时候我也会应时而显。
  所以,如果要我概括一下李言,我只有一句话:他是我的一根软肋。
  就这样想着,然后在两天后,我接到了李言的来电。
  没有预料的别扭或是不妥,跟往常一样,东拉西扯地闲谈了几句,然后我踌躇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着他:“要不要……一起出来吃饭?”
  “不行耶……”李言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今天要去见一个重要的朋友!”
  “这样啊……”就在我准备说“这样的话那下次再出去”的时候,门铃突然一下子响了起来,我叫电话另一边的李言等等,然后我过去打开了门。是李言。

直到世界的尽头(4)
门外的李言举着左手握着电话,正用另一只手嬉皮笑脸地朝我打招呼,“嘿!”
  于是我顺理成章地跟李言一齐到外面吃饭。这次他没有开车过来,我们走路到餐馆的,正是夏日曝晒的当下,我俩都已是汗流浃背。说实话,他先前的举动着实让我始料不及,说惊讶,还是开心,或是感动,可能都有,反正我的心情一直维持着晴朗的状态。我们坐在奶茶店里,然后李言说起了上次在海边的事。
  “那晚咱们都没有好好玩过。”
  “嗯……也没办法啊。”我表示遗憾。
  李言瞻望了下窗外的天空,回头对我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一滩,就当补回那晚的缺憾?”
  不由我作任何辩驳,李言直接拉着我上了前往一滩的公车。我就这样再次踏上了海边,不同的是只有我跟李言,没有别人,以及是在这种随时可以将水汽蒸发的午时。所以当我下车后,已是大汗淋漓。
  这个时候的海滩是无比地炙热。裸脚踩在沙滩上,可以感受到沙子散发出灼人的热度,还有迎面扑来的熏人的海风。而我只能跑到树荫中来躲避烈日的煎熬,眼睁睁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李言把上衣脱掉,露出黝黑且肌肉分明的身躯,然后发疯似的跳进海里,还不停地诱导我下海:“下来啊,很刺激的,反正没人。”
  见我毫不犹豫地摇头,李言索性跑上来,用他湿淋淋的手使劲地将我拉到海里。滚烫的海潮打湿了我的裤腿,李言还拼命地朝我泼水,于是我的头发,我的脸,我的衣服统统都沾上了咸腻的海水。这把我给彻底地惹急了,我不顾一切地冲向李言,不停地泼水反击,等我靠近他的身边,趁他不注意,我直接跳上来把他按进水里,我跟胜战了的将士一样,大喊:“这次你还不死!你还不输给我!”
  李言慢慢地停止了挣扎,一开始我纯粹以为他是认输了,便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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