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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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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世群听了,不敢再说吕方一个不字,就说:“既然吕座发了话,那咱们就扣他半年军饷?”
王殿富听说罚饷半年的处分,就找李宇平喊冤。李宇平就找吕方问此事:“扣王团长半年军饷处分,你答应了?”
吕方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李诚和我说此事,我说‘条例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没有说要处理王团长!”
李宇平说:“中层一级奖惩,要在旅联席会上讨论决定,李诚说你点头了。这里,肯定又有人耍手段儿!”
听说扣半年军饷,王殿富风风火火地找到吕方,说:“吕座,真要扣我半年军饷?”
吕方笑眯眯地说:“你先坐下来喝口茶!”
王殿富说:“我哪有心思坐下喝茶?”
吕方说:“你听谁说要扣你半年军饷?”
“我听李处长说的!”于是就将这件事前因后果讲述一遍。
吕方心里越来越明白,是李诚从中作梗。吕方说:“你先回去,不要影响带兵训练。我告诉你,处理你这一级干部,咱旅要开联席会议,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
王殿富说:“吕座,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豁亮了。那,报告长官,王殿富归队!”
见王殿富一走,吕方便去找李宇平。二人又将情况一碰,李宇平说:“咱们把阎世群、李诚叫到一起,把情况一对,不就清楚了吗?”
李宇平马上让阎世群去把李诚叫来,就在李宇平办公室开了一个三方对帐会。李诚进了办公室,李宇平就让李诚说,李成说完又让阎世群说。二人一说,问题就明白了。吕方说:“李处长,还用我说吗?”
李诚忙向吕方鞠躬说:“吕座,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说了错话,作了错事,我任打任罚!”
吕方说:“你知错就行了,没必要这个样子!”
阎世群早对吕方心怀惧怕,心里早就慌了,也忙鞠躬认错:“吕座,我有责任,此事也怨我,我求吕座再给我一次改弦更张的机会!”
李宇平说:“在咱们旅,不许再搞小动作,这次吕座原谅你们,下次可就不能轻饶,去吧!你去找王团长,收回你的处罚通知!”
阎世群颠颠一溜小跑下去,作训处长李诚怔怔地立在一边,吕方说:“今后说话做事,可别拿间谍眼光看人、看事,你也下去吧!”
等二人走后,李宇平说:“此二人可是害群之马,不除此二人今后咱们旅就不会安定。咱们刚到此地时,我一见那人事名单,心里就犯堵,你问我,我就没回答你。这几起你都遇见了?一些风风浪浪都是这二人所为。你知道这二人的来历吗?这二人虽人在咱旅,但心却在别处。劲,使在别处。这是军统、中统在咱旅安插的耳目!”吕方不知道什么是中统、军统,李宇平就系统地讲了这两个情报机构的来龙去脉,吕方恍然大悟。
吕方说:“事情原来这样复杂?那今后该如何办?”
李宇平说:“此事因‘校长’而来,还得让‘校长’发话让他而去。”吕方这才知道,蒋介石就是“校长”。
入冬时节,李宇平去国防部开会。会后蒋介石把李宇平叫到他的办公室,问起最近之事。李宇平便将旅内一些事作了汇报。顺便将李诚和阎世群之事轻描淡写的说了说。蒋介石听后半天不言声。李宇平心里明白,“校长”越是不说话,那脑子里准是在思考问题,要处理此事,还要掌握平衡。李宇平就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过了有一刻钟工夫,蒋介石说话了。
“年轻人,年龄一天天大起来,就涉及成家立业之事,这是人之常情。我看这么办,特训旅建制人员共计4500余人,你们可挑选一些年龄偏大、家中确有实际困难者,让他们转业好了。可征求他们意见。抽几百人可去卫戌司令部、警察署、法司部门,这些部门都喜欢这种人……怎么样嘛?”
李宇平说:“还是校长考虑周全,学生没有意见。”
蒋介石继续说:“你们那几位团长、营长可带家眷,可安居在京城。至于那二人,可以把他们随士兵一起调出,随便安排哪个部门,好吗?调出的这些士兵,以黄埔军校第九期南京分校之名毕业,可以发毕业证,可填写在档案里嘛。”
“是,校长!”一听蒋介石把这些棘手之事都考虑周全,李宇平高兴地举手敬礼:“校长,如无别事,学生告退。”
听说从特训旅转业一批学员,耳朵尖的部门抢着要人。原定名额为500到1000名,结果愿意转业的只报了520人。在审核名单中,有一个眼熟的名字:“蔡诚”!吕方拿着名单去找李宇平,李宇平说:“也可能是重名重姓。”
吕方根据所在连、排去找,果然就是和自己比武落败的蔡诚。
蔡诚和吕方比武落败后,没有回原来的连队,就跑到南京找到他的舅父阎世群。阎世群是中统驻江苏省办事处执行委员。蔡诚将在安庆之事一说,阎世群心里明白,因为他长相奇丑,无法蹬大雅之堂。凭这身功夫是没问题。
阎世群就说:“孩子,你就去江苏特训队,舅给他们负责人打个电话,然后写个字条去找他们就可以了。”就这样,蔡诚没费吹灰之力进了江苏特训队。后来特训队归到特训旅,而顶头上司正是李宇平和吕方。阎世群让蔡诚当个小兵就算了,有机会再走出特训旅。所以蔡诚自进了特训旅,每天勤学苦练,不出头不露面,尽量躲开李宇平和吕方二人。他不想在他们俩手下干一辈子。这次听说要以黄埔军校九期毕业生对待,正是个好机会,于是就报了名。
蔡诚一见吕方找来,马上打个敬礼,然后就手脚无措地说不出话来。
吕方说:“也怪我,空忙活,我真不知你在这里,看到这报名单才知你我都在一个旅。”
蔡诚说:“大侠,我念你不记小人过,非常感激。只要有机会,一定报答大侠谦让之恩。这次我分到哪里都可以,以后再和大侠联系!”打了一个敬礼,扭转身回到营房。
这五百二十多个特训旅队员,很快被争抢一空。蔡诚被市警察局侦缉处要走,阎世群和李诚分别调到警察署和卫戍司令部。
进了冬天,特训旅离开江心岛又迁到山里。每天开始山地战训练。训练科目是爬山、攀悬岩、练跳涧、在山崖上格斗。隆冬时分,这支队伍进行长途拉练演习。夜里行军,白天休息,要用二十天时间往返黄山。这次往返行程近两千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路途艰险、道路曲折。这趟长途拉练,全旅无一人掉队,平安返回驻地。吕方和李宇平累掉了十斤肉。
回营地第二天,王殿富急三火四地找到吕方:“报告吕座,我团有重要事情汇报!”
吕方正在趁放假休整时间,想安下心来梳理一下作训计划。王殿富进了办公室,把该团最近发生的怪事讲了一遍。
这个团一营二连一排有一个士兵名叫武尚本,说一口京腔,自称是北京人。他自己说,小时父母双亡,无亲无靠,被潭柘寺老和尚收养。后来不甘寂寞,逃出寺院,一路流浪到了南京,以乞讨为生。后来就参加了中央军。再后来被选中特训队。……。此人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岁,长得白白净净,不像缺爹少娘之人,又有一身好童子功,根本不可能是孤儿。此人不但轻功出萃拔类,水上功夫也堪称奇才。自编到连队后,从不吭不哈,每天刻苦训练,工作也认真。接人待物,很会看人眼色说话。过了有月余,晚上熄灯号响,大家便入梦安睡。这时他却轻手轻脚拨开窗户,从窗户里钻出,直奔操场。不定几时,他又睡在铺上。排长发现情况,问他夜里干什么去了,他说没离开过营房半步,你们可能是眼发离了。第二天咱旅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就没有追查。也没上报旅部。但是,根据保密条例怕他是奸细,派人对他进行了跟踪。隔几日,他就半夜溜出营房。行动诡秘,动作干练。一阵风似的走出,转眼就不见了。后来派两名高手一路追踪。他起身无一丝声响,点开窗户也无声响。跳出窗户,轻轻一跳,就跳过营房的护栏,到了江上。踏水而行,如履平地。上了江南岸,一路飞跑,转眼来到温泉招待所,纵身一跳,进得院内,不见了踪影。咱们不敢擅自闯国防部招待所,只得顺路而回。二人回到营房,那小子早钻进被窝,睡的鼾声大作。咱们这次拉练去黄山,这小子躲在山里,给咱部队照相,连军车、列队、吕座的坐姿都上了镜头。咱们抓住他,问他为什么拍照,他将照相机扔进山沟,两手一拍:“本人从不会拍照。”后来,咱们派人取回照相机,将胶片冲洗,现在拿了几张供吕座分析。此人行为蹊跷,令人生疑,我们怀疑此人是个间谍分子。……
吕方拿几张照片细看,还有他的影像。吕方笑了笑说:“看来此人正给我们立档呢!”
吕方和王殿富正说此事,李宇平走进来说:“二位谈什么呢?”
吕方说:“你来得正好,快请王团长将这件奇人奇事再说一遍。”
李宇平听完此事,说:“此事我有耳闻,就是日本《读卖新闻》说,中国正在组建一支王牌军队,看来保密也防不胜防。早有间谍分子注意上咱们了。下一步咱们要进一步强化训练,装备要用世界一流武器,更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此时咱们一不声张,二不下结论,我要让有关部门去调查此事。王团长要严密跟踪此人,先不惊动他。”
李宇平没让别人插手调查此事,就派政治处两名干事去调查。先去江苏特训队调查武尚本如何进得此队,这一调查,就清楚了。特训处长李诚从中走的关系。李宇平出面,通过手续,把李诚从卫戍司令部请过来作调查。李诚不敢隐瞒,便将此事和盘托出。
李诚原在江苏省保安旅任参谋长,是军统在江苏联络处的干事。一次在温泉招待所开会,见一位招待小姐年轻漂亮,李诚一见魂不附体。会后故意找这个小姐扯闲淡。一直扯到深夜,这个小姐很痛快地和他开房共枕。这一夜,李诚太高兴、太幸福了。后来又去温泉开过几次会,二人就和老相识一样,亲热和温存。这一次,小姐正式提出要求,说他有一表兄,父母双亡,无家无业,来南京投奔她,想让他参加特训队。表兄可有一身好功夫,他认为自己参加特训队正适合。我自小生在上海,在南京无亲朋好友,所以请参谋长帮忙……。
李诚听了小美人的要求,一拍大腿说:“小事一桩,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于是,武尚本不费吹灰之力顺利参加江苏特训队。
招待小姐真名叫南造云子。她一九零九年生于上海,其父深受日本军国主义影响,在她十二岁时送回日本,拜土肥原贤二为师,专学间谍伎俩。学汉语、学上海方言、学武器使用、学暗杀技能,学爆炸、投掷、无线电操作技术……。十七岁又回到上海,起个中国名字叫廖雅淑。通过熟人介绍进入汤山镇温泉招待所。温泉招待所是当时国民党国际部出资建造的。国民党军事要人经常在这里举行秘密军事会议。所以日本特务早就瞄上了汤山镇温泉招待所。
南造云子长得如江南女子,娇俏动人,又能歌善舞,最是迷人。她就是以娇妖妩媚而迷倒一大片国民党将校军官。南造云子以美色获取不少有价值的军事机密。李诚只算其中小小的一个。
武尚本的日本名字叫武川一郎。他和武田是老乡。武田因和吕方斗了三年,屡屡败北,丢了人又丢了官职。山本还逼他继续寻找吕方。武川一郎和武田二人一起来到江南,一来是帮武田报仇,二来是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武田三人来到大别山区,为学破解拆骨掌拳法,武田三人拜华严寺住持为师。住持不传授真功,武田大怒,杀死住持,夺取寺庙大权。谁知好景不长,武田二人被吕方打死。多亏他会"缩骨解套"术,趁机逃跑。吕方虽然厉害。可武川一郎并不服气,决心要报此仇。
武川一郎五岁拜师学艺,专门练轻功。开始练沙袋功。每腿绑五斤沙袋,每天奔跑,什么时候奔跑如飞,沙袋再增加重量,继续练。这种童子功,练到一定时候,解下沙袋,登高上房、上树,如履平地。接着练上树功,能在瞬间爬上高树,在树枝间来回奔跑,如同猿猴一样。这种功夫全是师父口传心授,秘密教练。有些口传密芨,外人偷不去。若练成这种功夫,在师父指导下,也要七八年。练完这种功夫,开始练刀术、飞镖。武川一郎练就轻功时,刚刚十四岁。这一年来到北京,专门学习北京话,他的刀术、飞镖就是在这里学会的。
武川一郎练成了高精功夫,就加入了日本侵华间谍网。专门搞情报、干暗杀之能事。
武川一郎潜伏在特训旅,得到一些情况,如训练课目、训练目的、训练技术、师旅之首脑……因为在江心岛封闭式训练,白天没有机会送情报,只有选在夜晚。结果还是被排里发现了。他不怕,抓不住证据,死不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
李宇平将调查结果告诉吕方,吕方忽然想起,“华严寺”逃跑的那个小鬼子,会不会就是他?他会"缩骨解套"术,如水上飞,飞檐走壁,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此人功夫如此之高,必须时刻提防他,追踪他,直到抓捕他!
吕方说:“既然清楚了这个人的身份、功夫,咱们就应该动手了!”
李宇平说:“下令让他们团采取措施,马上行动!”
吕方说:“执行了吗?”
李宇平说:“已下达执行命令,就听好消息吧!”
二人在办公室正在议论这事,王殿富几人带着武尚本走进办公室。李宇平、吕方、王殿富组成审讯组,马上开始审讯。
武尚本承认自己是日本人,真名叫武川一郎,但不承认自己是间谍,也没有干过间谍之事。一脸的不在乎。吕方仔细回忆,这武川一郎是否就是从“华严寺”逃跑的那个小鬼子?吕方越看越像,就说:“武尚本——”
武川一郎一激灵,吕方和武川一郎四目相对时,吕方说:“你看看我是谁?”
武川一郎表面一呲牙,说:“你不就是吕座吗?”
吕方说:“咱们在四年前可打过交道!”
武川一郎说:“别逗了,吕座,咱们哪年,在哪儿打过交道?”
吕方说:“你岁数不大,忘性不小,四年前在‘华严寺’——”
武川一郎“啊”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说:“当然,我们早打过交道,只不过没让我得手——”
吕方说:“你们在‘华严寺’杀人放火,抢男霸女,无恶不做,现在你又潜到这支队伍来,你该知道落得什么结果?”
武川一郎哈哈大笑:“看看,你们绳捆索绑,老子一抖手就解了套,你们有什么高招捉你大爷?”
吕方一指武川一郎说:“小鬼子,你别以为自己会"缩骨解套"术就可为所欲为,今日本座就要捉拿你归案!小鬼子,你说在那里过招?过来出招吧!”
武川一郎一指办公室说:“就在这里很好!”
武川一郎把外衣一甩,露出夜行衣。夜行衣上有一皮囊,那是藏暗器的皮袋。腰间紧身皮带里斜查一口短刀。
吕方看武川一郎那一身装束,一边暗沉丹田,招手说:“小鬼子,快来过招!”
其实,武川一郎心里清楚,他十几年功夫全用在锤炼轻功和刀术、飞刀上,就仰仗瞬间飞走、消失,让人见首不见尾。真遇见高手过招,依仗短刀、飞刀,不能胜出,到时只有逃生。在“华严寺”,他已领教了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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