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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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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处路边小山洞,把草料袋一铺,一手牵着马,侧斜着身子,一会儿便沉入梦乡。听见鸡鸣声才醒。收拾好草料袋,往马背上一搭,一栓,骑马前行。等太阳升起来时,在一个小山村烧饼铺买了十个烧饼,自己吃了四个,喂军马六个。和掌柜的要了碗白开水喝,催马继续赶路。这条路蜿蜒曲折,吕方也不问路,随马而行。走了两个多时辰还没见村,这时军马不再向前走了。吕方知道这马该吃草喂料了。就把马牵到山涧边,让马啃涧边枯草,吕方躺在枯草上小憩。接着又赶路,一直走到下午才见一小村庄。找一路边小店,买饭喂马,晚上住宿。
第二天早起,又打马前行。走出半个时辰,爬上一个高坡,来到一处山垭口,这匹军马一直咴咴地叫,打响鼻,就是不往前走。吕方忽然想到,是不是前边有大獸出现?吕方仔细一看,前边有两匹高头大马,马边还站着两条黑影。这里虽是官道,山高路窄,吕方一下子明白了,跟踪吕方的两个人走到前边截他。吕方想,事已到此,既来之则安之,下马而行。
吕方走到两匹马跟前,二人没有让路的意思,吕方拱手说:“借二位光,让我过去!”
这二人也不说话,“嗖”一下抽出刀来,说:“看这家伙让不让你过去!”
吕方看天,天已大亮。再看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他们头缠黑巾,身穿深蓝色夹袄,腰扎紧身板带。一派练功习武的打扮。二人眼中冒着凶光。
吕方走上前一拱手,哈哈一乐说:“二位老兄,咱们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无仇无怨,何必拿刀动枪?不知二位想要点什么?”
二人晃着砍刀说:“咱甚也不要,就要你说实话!”
吕方说:“那请问要我说什么实话?”
高个子说:“我问你,我们的吴司令可是不是被你所杀?”
吕方知道,吴司令就是“坐地炮”,顺口答应说:“是我杀的怎地?不是我杀的又怎地?”
高个子说:“是你杀的要你拿命来,不是你杀的,让你说出实话来!”
吕方说:“我一不拿命,二不说实情,你二人又能把我怎样?”
高个子说:“那就不客气了。”说完举刀便砍。
吕方本不想伤害二人,所以就闪、转、腾、挪躲避刀锋。嘴里还说:“二位大哥不仗义,两人动刀欺负我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这二人也不答话,一刀紧似一刀地砍向吕方,砍头、剁脚带斩腰。虽然刀带风声,但却不是绝命刀。所以吕方只躲也不还手。这二人砍了半天,也伤不着吕方半根汗毛。
吕方想,我和他们玩得太差劲,一个“空心旋子”,跳出刀圈,说:“二位住手,有话好说。”
二人停下刀,说:“讲出实话,便绕你性命!”
吕方说:“那个‘坐地炮’是我杀的,若不信,我的坐骑就是他的军马!”
二人又仔细看看军马,便说:“是你杀的,你如实把那过程给二位爷讲一遍!”
吕方说:“别啰嗦了,我承认是我杀的,不就可以了吗?还说那么啰嗦有嘛用?”
二人说:“那还有五个弟兄也是你杀的?”
吕方想,什么五个弟兄?马上顺水推舟说:“啊,对,那五个弟兄也是被我所杀!怎么样,还问什么?”
大个子说:“既然是你杀的,你就应该把杀他们的过程说清楚。现在你就跟我们回山西,咱们到那里也算有个交待!”
吕方想,麻烦了。这一承认还出了麻烦。问我细节,我哪知道?如跟他们回去,一问细节准露馅。那他们还要继续跟踪调查。把我也搭到里头还解决不了问题。事到如今,那也看你二人的造化了。
二人不耐烦了,说:“怎么样,跟我们走吧!”
吕方说:“跟你们走?干嘛去?老子还有事哩!”
二人说:“你小子有胆杀人,无胆承担。可别认为我二人好欺,惹老子急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吕方故意激火说:“你也别惹老子,老子急了也不是好惹的!”
二人说:“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刀!”说罢,那刀带风声过来。
吕方现在也不躲闪,一个“错手掌”拍在那高个子手腕上,只听“啊呀”一声,那把刀当啷啷飞落山涧。矮个子一看高个子受了伤,就提刀直奔吕方,用刀尖直戳吕方心窝。吕方见那刀尖似到非到之时,飞起一脚,踢在那小子的手腕上,一声“唉呀”左手握住右手,蹲在地上。被踢飞的刀落下时,刀尖不偏不倚斜扎在一匹马屁股上,马一疼,便惊叫起来,前腿跳起来咴咴大叫,这马一叫,吕方那匹军马也叫起来,它用后蹄踢那匹受伤的马。一蹄把受伤马的嘴踢豁。这匹军马撒开了欢,又跑到另一匹马前,直起身子,用前踢去刨马头,这匹马的一只眼给刨伤。这匹军马把那两匹马给打跑了。
吕方看二人受了伤,本无意加害他们。谁知这两人都是亡命徒。一人捡起一块碎石一齐砸向吕方。虽然都让吕方躲过,却也气坏了吕方。吕方又一想,刚才打斗时这二人始终没有出狠招,算了,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这二人冲上来时,吕方也不还手,凭这二人击打。这二人左一脚右一脚,一拳重似一拳。这些拳脚打在吕方身上,也只不过是蚊叮虫咬一般。吕方佯装被拳打倒,躺在地上“唉呀”一声便死过去。小个子俯下身一摸吕方的鼻子,没气了。又一摸身上,也冰凉了。
小个子说:“坏了,坏了,我们将他打死了!”
大个子也过来,一摸吕方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经打,这可咋办?”
小个子说:“那咱们快跟教长说,杀害咱们吴司令的原凶找到了,只是被我二人打死,一具死尸——”
大个子说:“算了吧,我看这小子不会是元凶,咱们教长心里清楚。把人家打死,人家地方报案,拘了咱们可咋办?”
大个子看看周围山野说:“咱们把他扔下山涧,喂了野狼,不就省事了吗?”
小个子说:“咱们这么做有点不仗义!”
大个子说:“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样了。”说罢,这二人抬起吕方,一边走一边说:“死去的兄弟,对不起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可惜你死得不明不白,也由不得我了。”说罢,二人喊了一声“一二”,一撒手,将吕方扔下山涧。
吕方趁二人齐喊号时,一个“挺尸”,用轻功绝技,轻轻坠向山涧。山涧离上边官道足有十余丈,当快要坠底时,正好有一颗山崖树,圆头松,吕方顺势落在松树顶上。吕方便坐在树顶上休息,一休息,便睡着了。
吕方在梦中听见军马咴咴叫,还有人高喊。一睁眼,却见山涧底军马正在扬脖打着响鼻。还有几个尼姑在涧底向他指指划划。吕方想,这儿有尼姑,必有尼姑庵,如有尼姑庵,此处不远便有寺院。那我该去寺院找方丈讨点吃食。想罢,向涧底一看,还有三丈多深。那匹军马正在下边。吕方施展轻功绝技,一个倒翻身,跳下树。当身子向上时,正好骑在马背上。这时有三个尼姑背着荊筐采药,一看躺在山崖松树上的小伙子一个跟斗翻下来,如同四两棉花落地,恰好骑在马背上。个个赞叹不已。用敬慕和爱怜的目光看着吕方。
吕方不敢正视她们,在马上抱拳拱手说:“请问仙姑,此处是否有寺院?”
三位尼姑用手指指东南方,说:“有十余里路,半山有一座‘飞云寺’。”
吕方谢过众尼姑,打马直奔寺院。
这军马撒欢似的一阵小跑,转过山涧,直奔东南,又向山上跑,果然有一座尼姑庵。门楣上写着“慈云庵”。转过姑庵,再向北看,一座高山。高山山腰,正对着一座寺院。走了一会儿爬山路,才到寺前,山门上有“飞云寺”三个大字。吕方来到山门,把马缰绳随意搭在马脖子上,大步走向石阶,叩响山门。一个小和尚从门缝里探出头来问:“施主做甚?”
吕方说:“拜见方丈!”
小和尚说:“都在做功课,不可打扰!”
吕方说:“我可等。不过,小师付,我一夜劳顿,肚子在抗议,可供点早膳?”
小和尚指指天说:“早膳?你来晚了。午饭,你又来早了。那你等吧!”
吕方说:“可让我的马吃点草料?”
小和尚说:“立秋百草结籽,现在都深秋了,遍地都是草料,放马寻找吧,何愁无食?”
吕方心想,出门这是第一寺,所指寺院就是这座了。他双手合十,站在台阶上耐心等待方丈。那小和尚早将山门关闭,自回禅房做功课去了。寺院建在半山腰,北面高山直插云天。山上流下一溪水,淙淙细流被圈在一池塘内。这座池塘就在寺边。寺的右边是松涛林柏,里面建有高僧圆寂的塔塚。寺的左边是收割完庄稼的山地、梯田。这里四周种有果树,有柿、桃、李树等。果树侧边,是一片枫林,正是枫林红叶层林尽染之时。那匹军马跑到田里,吃着谷草,口渴了又跑到池塘里饮水。马吃饱喝足就跑到山门前。见吕方站在山门前一动不动,用头拱拱,见他不理它,便跑到山门石阶下,靠着山门前一颗银杏树蹭痒痒。眼看已近正午,山门“吱”一声又开了,小和尚将吕方领进寺内。吕方先向功德箱内投入两块银洋。点一炷香,纳头便拜。拜罢,又随小和尚转入后堂。见一长眉老和尚正在诵经。吕方想,这便是方丈了。
吕方倒头叩拜道:“方丈在上,小徒在此有理了。”
老方丈年不过七十岁,双眼一睁,光亮一闪,问道:“施主可有要事?”
吕方说:“小徒随山游水,遇寺进香,今日路过此处,拜见方丈。”
方丈说:“拜我何来?如进香者,可随小僧去膳房用餐、客房歇息!”
吕方说:“我从五台山而来,师尊曾颐指东南,教我逢庙拜,逢寺进。虽没详细告我真情,我想,可能与‘飞云寺’有关。故而到此寺,讨个明白。”
方丈说:“不用讨明白,住本寺便了。”说罢一挥手,小和尚立刻引吕方转到客房。客房安排好午饭:一海碗小米干饭,一钵子白萝卜豆腐菜,还有一碗山蘑菇清汤。吕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三扒拉两咽把饭吃的场光地净。拍拍肚子,只有七成饱。小和尚收拾好碗筷,送上一壶枣叶银杏茶,喝了两口就去看那匹马。军马已被牵到寺后马厩。
马厩里喂着五头小叫驴,两匹枣红马。五头小叫驴是“飞云寺”百亩寺田的主要劳力,那两匹马可是和尚出入寺门的脚力。吕方看看马已安置好就走出山门。一看西北乌云压山,乱云飞舞,刮起了西北风,眼看要变天。吕方返回客房时,果然下起了雨,雨中夹杂着冰雹,下了一地。吕方端起枣叶银杏茶,连饮三杯,放下杯子仰面躺在炕上,睡着了。他梦见了分别近三个月的孙运达,二人搂在一起,尽叙离别之情。二人又骑马回到白洋淀,看见大嫂、大哥、柳瑛,还看见妻子柳媚,柳媚怀里抱着一个男孩,那孩子已长到三尺高了,连声叫他爹爹,他虽高兴,高兴得哭了,但却不能应声。睁眼一看,自己躺在客房,再看屋内,小和尚点上蜡烛,桌上摆上晚饭。两个金黄色的玉茭面窝窝头,一碗红萝卜小米汤,还有一碟咸菜。
小和尚说:“今晚变天,特给施主一件僧袍。让施主吃得饱,穿得暖,好好休息。”
吕方说:“谢谢方丈关心。”
吕方常年练功习武,早已成习惯,不论多忙多累,总是定时起身。这天睡到寅时不到,便一个鲤鱼打挺,穿好衣服。刚开一点门缝,一阵风夹杂冷子吹进门来。小冷子被吹得沙沙响,天突然降温。众寺僧照常练功。集体练一阵拳脚后,便分散自练或对练。刀、枪、剑、棒……十八般兵器在寒风中上下飞舞。有些僧人打着各种拳脚,不分流派,各取所长,而突出专长。吕方想,看来本寺方丈能融通百家之长,补己家之短,这个方丈肯定思路开阔,善体民意。于是吕方跳到一边,轻舒双臂,远蹬近踢,闪转腾挪,练自己的功夫。他练得正酣畅淋漓时,忽听一声断喝:“哪来的偷儿?竟敢偷学我寺功夫?给我拿下!”
吕方一惊,身边已围上来四个高大威猛和尚,伸手就抓吕方。吕方也不还手,只一纵身,就跳出包围圈。抱拳道:“我乃住寺客人,想向列为师兄学习,得罪了!”
这四个和尚也不答话,重新包围,施展各自拳脚。吕方看这些和尚出手凶狠,但均是点到为止。见此情景,也就应付还招。虽然四个和尚对打吕方,吕方使了几下鸳鸯连环腿踢倒两个。这两个和尚就趴在地上哈哈大笑。剩下两个,一个被吕方用缠手扔在地上,另一个被吕方一掌拍在左肩上,坐在地上不起来。
那个高声断喝者乃是本寺总管,一看吕方不费劲便打败他四个手下,这时他才走上前,抱拳嘿嘿一笑说:“师弟,我这厢有礼了。方丈请你到后堂回话!”原来是总管导演的一场闹剧。
吕方到后堂,方丈正在练功。方丈练完功,说:“天随人意,我不留天留。这天一变,往后可是越来越冷了。今冬便在本寺过。本月初,善仁师兄曾派人来,让你来寺和老衲学‘神虎术’。今日看你功夫,果然名师之徒,老衲怕功夫不深,误人子弟。”
吕方听方丈话中有话,扑身倒地跪在方丈面前,说:“善仁师尊指派小徒而来,小徒功力必定有不足之处,万望方丈指教!”
方丈说:“想从师,先静心,方能安然。学好‘神虎术’半年少,八个月正好。不知可否?”
吕方说:“一切听从方丈安排。”
方丈说:“既如此,且听老衲按排,自明日起,白日随寺人一样,练功、干活。晚膳后来此地练功,如何?”
吕方点头称是,拜过方丈随总管走出后堂。
夜里吕方躺在客房,时时思念着大伯大妈、师兄运达、运达的哥、嫂和柳媚父女。把该想的亲人都想了一遍。听见巡夜寺僧的梆声,才合眼入睡。
这天白天,外边还在下着小雨,寒气越来越重。吕方所住客房又大而且只有他一人,所以屋内空旷,便在屋里练功。练得身热,又在炕上盘腿打坐。打坐时间长了,又起身活动,窜到房梁上练轻功。从午饭挨到晚膳后,才去后堂。方丈正在房内等他。
方丈说:“艺无止境,学海无涯。你受我善仁师兄指点苦学三年,功夫很深。大师还要你继续学习,看来功不止,深无境,将来必有实用。今日由老衲传授你一种‘神虎术’。此术历史久远。相传齐国二十五世君主齐景公偶在深山见两只白虎在奇妙游战盘杀、怪吼威嚇惊人。故‘神虎术’为春秋时期齐人所创。‘神虎术’锤炼阴阳二神和丹田纵横提吸,以达立体变身旋滚发变波浪神力。‘神虎术’分两大功法,一为宝阳功法,一为宝阴功法。这些均为极其阴怪毒绝的功法。到目前为止,老衲所知,会此术者不过十数人。此种拳术,功法特殊,临战实用。对你今后对决大有裨益。你要耐心,不可浮躁,虽有家难之苦,现在却要全力以赴,以最短时间学好此术!”
吕方叩拜道:“师尊放心,小徒一定潜心学习,倾心用功。”
方丈说:“今日学习,先讲功、法、气、神梗概和应用。凡人之精气,意在丹田。丹田气可支全身,‘神虎术’气韵丹田,可力千斤,巧功运乎,又可四两动千斤。今天老衲先演示一下气在丹田之法。请看,老衲身后这八仙檀木桌,我可用掌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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