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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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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村子里,孟有田不时和村民打着招呼,看到的、听到的,让他有了些许自豪。看到自己的努力不仅没有白费,而且有了很不错的成果,确实是人生中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穿越到这个战火纷飞。中华民族最苦难的时候,只是本能的凭着对rì本鬼子的憎恨,还有重生后活着就是赚了的心理,一步步改变着自己和周围人的生活,虽不说是惊天动地,却也算能聊以自慰了。当然,这些还不够。他还在努力,还在奋斗,还在做着能让自己问心无愧的事情。
回到家里,阿秀正在灶间做饭,有田娘和紫鹃在屋里看着小娃。小娃娃jīng力很充沛,jīng神头儿十足。在紫鹃的怀里鼓涌着,被逗得不时发出nǎi声nǎi气的笑声,特别好听。
孩子,中国人就是为孩子活着吧?孟有田坐在炕沿和母亲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眼睛却停留在这个不知道忧愁。不知道人世间痛苦的吃nǎi娃身上。新生命的降生和成长,无疑给这个家增添了喜气和欢乐。虽然有田娘还惦记着未来的孙子,但对这个大孙女还是非常地疼爱。
而紫鹃——孟有田发现她的jīng神状态也在不断好转,和小娃娃玩闹是她露出笑容最多的时候。似乎,她眼中的雾气在淡薄,在消减,孟有田怀疑自己看错了,但心里也为她的开心而高兴。
小娃娃似乎饿了,虽然不是母亲的怀抱,但她还是做出了求食的动作。小手摸着,小脑袋拱着,小嘴哼哼着,在紫鹃胸脯上很不安分。
紫鹃被弄痒了,咯咯地笑,低头亲了亲小娃娃的脸蛋,看似无意地向孟有田瞥了一眼。
看错了吗?紫鹃似乎害羞了,脸是红了吧?孟有田歪着头还待仔细观察,阿秀已经擦着手进屋,招呼大家吃饭了。
……………
游击队长小全和新任指导员秦怜芳也到了土门村,小全倒是来孟有田家几次,见见有田娘这个长辈,逗弄逗弄孩子,显出了与孟有田关系的不同寻常。而秦怜芳却只来过一回,还是趁着孟有田不在的时候来的。
是的,秦怜芳对孟有田有些疏远,这多少有些胡嘉英的刺激,但并不是她对孟有田的看法变了。正相反,在工作中她越发感到孟有田的智慧和头脑,她在努力向他学习。可她尽量避免自己对他过分的、超出一般同志范围的接触,也只是怕这种接触会妨碍正常的工作,会影响到孟有田的幸福生活。
可是这姑娘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在深更半夜的睡梦中醒来,想起孟有田时,心里还会升起一股很不好过的滋味。她很想和孟有田象以前那样促膝长谈,玩笑调侃,但现在,她只能违心地尽量少和孟有田接触。这样的状况曾经有过一回,但刻意的疏远很快便自然而然地被打破,秦怜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仿佛孟有田的身上有着吸引自己的磁力,难以抗拒。
现在,游击队遭遇到了困难,但如果与其他方向在敌占区活动的游击队相比,他们的损失并不大。可问题不能解决,不想出破解的招数,青纱帐起来这段宝贵时间就要白白浪费。而退却就意味着失败,时间一长,鬼子气焰起来,那些骑墙的rì伪村政权也势必会做出比较实际的决定。游击区要是被敌人巩固起来,游击队也就没有了活动空间,等于甘拜下风,拱手投降。
小全很着急,秦怜芳很着急,他们也曾研究过,询问过孟有田,但并没有找到看上去有效的办法,而孟有田也是没有提出建议。但他们能看得出来,孟有田正在花心思琢磨对策。长期以来形成的崇拜和信任,使他们相信孟有田定会想出好办法,他们也就不过于催促。
因为小全和秦怜芳都了解孟有田的xìng格,在事情还不能作出决定前,看起来他的作风好象有些拖沓和迟缓,但他的头脑一直在转着。而一经决定,你马上又会感到他考虑问题周密,办事果断利索了。
而孟有田也确实是这样,在未确定自己的判断时,并不轻易下结论。他是个谨慎小的人,这是他的xìng格和习惯。
第一百零五章细节决定成败
古英格兰有一首着名的名谣:“少了一枚铁钉,掉了一只马掌,掉了一只马掌,丢了一匹战马,丢了一匹战马,败了一场战役,败了一场战役,丢了一个国家。”这是发生在英国查理三世的故事。查理准备与里奇蒙德决一死战,查理让一个马夫去给自己的战马钉马掌,铁匠钉到第四个马掌时,差一个钉子,铁匠便偷偷敷衍了事,不久,查理和对方交上了火,大战中忽然一只马掌掉了,国王被掀翻在地,王国随之易主。
百分之一的错误可能会导致百分之百的失败,在很多时候,事情的成败就取决于不为人知的细节。一树一菩提,一沙一世界。生活的一切原本都是由细节构成,而细节往往最容易被人忽视,殊不知这不起眼的细节,看在眼里便是风景,握在掌心便是花朵,揣在怀里便是阳光。细小的事情往往发挥着重大的作用。。。。。。
孟有田跟着休整的游击队白天一起训练生活,晚上到睡觉才回到家。一连三天,在这场别人看不懂的生**验中,他得出了可能是正确的结论。这一天,小全和秦怜芳把游击队员都召集到一块儿,甚至负伤的赵振华也来了,旁听孟有田的建议。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有一个体会,可能不是百分百的正确,但希望能给大家提个醒。”孟有田面对着众人,先是自谦了几句,然后才转入了正题。“敌人显然对我们游击战术有了很深入的了解,而且研究得很深。而我们并未觉察,包括我在内,还存在着麻痹大意的思想。”
小全没吭声,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当然相信孟有田,他说麻痹大意那就是麻痹大意,尽管他还不知道究竟是如何麻痹大意了。赵振华张了张嘴巴,作为前一时期游击队在敌占区的指挥员,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当然要负上一定的责任。秦怜芳则低头顺眉,在自己的小本上认真地记着。
“那个,我说的麻痹大意,不是大家在敌占区高声歌唱,背上步枪满街逛;实际,同志们也知道那样的环境不允许这样。”孟有田继续说道:“而是那些不关紧要、人们不在意的小事情,就在这些小事情上。往往要出大问题,吃大亏。比如——”
孟有田环视了一个众人,指着一个队员中、食指夹的自裹纸烟,说道:“这颗烟,如果抽的只剩下个烟蒂,不在意地随便一扔。很可能就会带来好多麻烦。敌人来了,发现了这玩艺儿,就知道不是当地老百姓抽的,就会知道有外人驻过……”
正有滋有味抽烟的游击队员愣了一下,瞅瞅手里的纸烟。有些不好意思地掐灭了,犹豫了一下。捏在了手里。
“在敌占区活动,那就得和当地老百姓一样,不能露出破绽。象钢笔水嘀嗒在桌子上,甩在墙上;大便后用纸揩屁股;把撕碎的纸乱扔。有这种痕迹留下,不用说受过训练的特务队,就是叫旁人看见,稍动下脑筋,也知道有外人来过,因为老百姓不干这个呀!”
“不要小瞧这些小事,被敌人发现了,你住在哪家,哪家的老百姓可就遭殃。轻者,罚一笔钱;重者,就得把人捆走、掐监入狱,严刑拷打。”
孟有田的目光严厉起来,说道:“昨天,大家伙早上去野外训练了吧?好嘛,停在村边站住休息的时候,就稀哩哗啦都小便起来,几十人哪,几十泡小便,都摆在道边上。我一数,就大概知道有多少人。要是让特务看见了,还发现不了你们?”
秦怜芳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抬头看了孟有田一眼,佩服他的细心和敏锐。
小全咧了咧嘴,自责地说道:“不在乎的劲头儿,不光队员们有,我也有。以前还好点,现在我大便后,就不习惯用砖头、瓦块揩,也有时候撕纸乱扔。”
赵振华挠了挠头,刚才还想解释几句,现在没活说了。显然,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他也犯过。
“不要小瞧了敌人。”孟有田郑重地说道:“敌人想必偷偷地训练了很长时间,才组织起这样一支能对游击队构成威胁的便衣特务队。他们当中肯定有擅长追踪的,或者受过这方面专门训练的人。再加上他们多数应该是本乡本土的人,对当地百姓的生产、生活习惯都非常了解,很容易被他们看出不同的地方。”
“我现在有点琢磨出味儿了。”赵振华有些懊恼地说道:“那次我们与敌人碰了个对头,只有三两个人,都是老百姓打扮,我还纳闷敌人怎么看出来的,两句话一过,便掏枪就打。是我说错了话,没错,是说错了话。”
“说错了什么?”小全望着赵振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说出来吧,大家以后也就不会犯了。”
赵振华点了点头,说道:“那个特务问我:‘老乡,今儿是几号啊?’我随口就说是七月六号。老百姓哪有说这个的,都说是几月初几。”
孟有田有些惊奇地看着赵振华,这个家伙的脑袋不白给,自己只说了个大概,只是自己看到的一些小毛病,他却能想到自己所犯的这个错误。自己确实没有想到这点,老百姓都是按农历数rì子的,没有按公历说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出毛病了。”小全一拍大腿,说道:“这是个大问题,所有队员都得牢牢记着,别被人突然一问,张口就说,那可露馅了。”
“我估计这个便衣特务队应该有那么一本小册子,把一些常见的、游击队与老百姓不同的地方都列出来。一旦碰到了,就象狗闻见了肉味儿,紧抓着不放。”孟有田猜测着说道:“大家在根据地呆惯了,到了敌占区往往会有一段适应的过程。但大家要切记,敌占区可不是咱家的炕头上,那是老虎窝。要是稍微不留神,就会叫老虎捕住吞吃了。因此要jǐng惕jǐng惕,再jǐng惕!别看事小不算啥,很可能就毁了咱们游击队,要了咱的命。”
队员们有的点头赞同,有的还未意识这些小毛病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孟有田也不想多说,这种事情不光是口头上说说,更要在心里真正重视起来。显然,小全、秦怜芳,还有赵振华已经认识到了这点,一些大咧咧的,不以为意的游击队员将没有机会再进入游击区活动了。
孟有田冲着小全使了个眼sè,小全和孟有田的关系亲近,对他的形体语言也能猜得仈jiǔ不离十。
“好了,大家先散了吧!”小全开口说道:“回去仔细想想,讨论讨论,别人身上,自己身上,都有什么样的缺点和毛病,不暴露出来,还以为没什么呢!”说完,他把目光投向秦怜芳,示意她也讲几句。
“我没有敌占区活动的经验,但也觉得提高jǐng惕,小心谨慎是对的。”秦怜芳越成熟,就越有自信,她并在一群大老爷们面前露怯,“这关系到自身的安全,关系到队友的安全,关系到游击队的安全,也关系到支持帮助咱们的群众的安全。希望大家重视起来,仔细认真地看待这些细节。”
两位领导发完话,队员们站起来纷纷离开,有的皱眉沉思,有的和别人低声说着话,多少都有所触动。
等众人都离开,只剩下寥寥几位干部时,秦怜芳若有所思地说道:“要从咱们这些干部身上做起,然后严格监督,才能让大家都在心里开始重视。”
小全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孟有田说道:“有田哥,你有什么对付特务队的办法?快说出来吧,时间不等人,我正盘算着带队再次进入游击区行动呢!”
孟有田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劝你不要着急,再等些rì子。这次退出来,也未必是件坏事。首先,当地群众知道游击队走了,就不会再上特务们的当;其次呢,便衣特务队可能会产生骄傲自大的心理,更容易露出破绽。还有一点,有些墙头草可能会摇摆,能让我们认清一些人的真面目。”
“理儿是这个理儿。”赵振华说道:“但早晚还是要跟便衣特务队见个高低,这是躲不过去的事情。”
孟有田点上一袋烟,慢慢抽着,烟雾缭绕,他开始按着自己的思路讲述起来,“根据你们所遇到的情况,我觉得便衣特务队最常用的两种战术:一个是守株待兔,在道口或村口埋伏,等着碰上你们;另一个便是利用他们掌握的线索以及观察到的蛛丝蚂迹进行跟踪袭击。”
“差不多是这样。”赵振华使劲点了点头,说道:“这两招我们都碰上过,尤其以第一招最讨厌。”
“什么事情都有两个方面,比如刚才说的小细节,我们可以灵活地运用。”孟有田先从容易的地方着手,说道:“我们想让敌人发现痕迹就让他们发现,不想让他们发现,那就消除得干干净净。以真示假,以假掩真,最好是能利用假象将特务队引过来,狠狠地打一个伏击。”
……………
第一百零六章念头
思路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如果你害怕、担心,或者有什么别的负面的情绪,就很难跳出固有的圈子,会始终局限于一个很小的框框里。
比如说便衣特务队最令游击队头痛的两招,甚至可以说是便衣特务队比较擅长的,认为是比较有效的战术。从正常的角度来说,要以己之长,克敌之短,却很少有克敌之长的想法。
而孟有田最与众不同的便是他思维的广阔和跳跃,敢从便衣特务队依仗的长处着手,从中寻找到克敌制胜的契机。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也不是一般人敢想的。
“利用假象,或者说是半真半假的痕迹,引诱敌人,给予其重击。”孟有田详细地阐述着自己的构思,“比如说制造人数的虚假,制造驻扎地点的虚假,使敌人自信满满地踏入陷阱,在其得意忘形的时候袭击他们。”
“扔两个烟蒂?或者撕碎纸乱扔?或者——”小全试探着说道,但思路还不完全。
“或者把大便暴露一些,掩盖一些,让便衣特务队得出你们人数上的错误判断。”孟有田补充道:“总之,办法还是有很多的。你们可以转换角sè,从敌人的角度和思维出发,揣测他们的行动。”
“孟大哥,这个方法你以前便讲过,但总是——”秦怜芳眨着猫眼,手指头在空中划着圈,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
“总是不习惯于这么做,或者说是老忘了这么做。”孟有田笑着补充道。
“呵呵。这还真有意思。”赵振华笑了两声,似乎触痛了伤口,呲牙咧嘴地说道:“刚刚还在讨论研究如何提高jǐng惕,在小处注意。现在又在说疏忽大意的好处了,嗯,是故意疏忽大意的好处。”
“事无绝对,就看你怎么运用。”孟有田笑着点了点桌子,说道:“还有如何对付便衣特务队守株待兔战术,我一直也没想好,但办法总是有的。比如。规定不说话的联络暗号,拍几下巴掌啦,咳嗽几声啦;或者改在白天进行袭击sāo扰,或者提前埋伏,或者在天亮便衣特务队回去的时候袭击他们,或者在夜里到处弄点声响,让便衣特务队疲于奔命,甚至踩个地雷,掉个陷阱啥的。折腾几次。他们就老实了。”
秦怜芳心中挺佩服,但却撇了撇嘴。揶揄道:“说得简单,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问题好象就解决了。不如你去指挥,把这个便衣特务队给彻底干掉。”
“我,我这腿脚,怕是不行吧?”孟有田有些没底气,敌后多凶险,跑得不快不是更凶险。
“是啊,有田这腿脚的确不适合在敌占区活动。”赵振华替孟有田辩解道:“我们一天走多少路。摸爬滚打的不消停。赶上紧急情况,一口气跑个十里八里的,也是常事。”
“不是有地道嘛,他可以藏在里面出主意呀!”秦怜芳声音低了下去,但还是强辩了一句。
“地道,对呀,那几个村子不正在抓紧挖掘嘛。也可以用来对付便衣特务队。”小全笑着把话岔开了。
“办法还是有很多的,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能想出更多的招数。”孟有田被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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