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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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脯便把衣服顶了起来,显出诱人的曲线美。
“秦主任,你可是咱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哩!”一个妇女带着羡慕的神情开玩笑地说道:“又当官儿。啧啧,找个相配的可是不容易。”
“你可别这么夸我。”秦怜芳笑着拢着头发。说道:“咱这一带漂亮的不有的是,紫鹃算不算。阿秀,桃子,金秀,一数一大把。”
“紫鹃——唉,得了那种病,可惜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一个妇女摇头叹息,说道:“其他的人倒也算好看,可却比不上你。”
秦怜芳轻轻抿了抿嘴角,说道:“紫鹃现在过得挺好的。吃得饱,睡得香,少了很多心事和烦恼,倒长胖了呢!”
“痴人有傻福,这都是老天的安排。”
“哎,俺听人说起过,也有人得了这种病,后来生了娃娃就好了。”
“这没有科学依据,兴许生了娃娃倒更厉害了呢?”秦怜芳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道:“孟大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碰她,只是好好养活着,盼着有一天她能好起来。”
…………
妇女们胡扯着洗完了衣服,收拾好,嘻嘻哈哈地便往回走。
“妇救会的同志们,真是辛苦了。”胡嘉英从旁边的土岗上现身出来,笑着打着招呼。
胡嘉英其实长得也算英俊,现在站在高处,让妇女同志们笼罩在一片yīn影之中。小白脸很有风度地笑着,妇女们对此倒很有好感,纷纷笑着招呼。
“胡指导员,你没去准备汇报材料?”秦怜芳礼貌地点了点头。
“脑子有点发死,就到这林子里来清静一下。”胡嘉英几步跳下了土岗,他穿一身整整齐齐的蓝sè裤褂,腰束皮带,挂着一支三把驳壳枪,干净爽利,举动潇洒,细白清瘦的长方脸上带着和熙的笑容,神态安详沉静地看着妇女们,“没想到,刚坐下不久就听见妇女同志们的燕语莺声了。”
妇女们咯咯笑了起来,她们在封建主义的荼毒下,很少有机会能够和男人接触。胡嘉英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干部,高高大大的,模样又挺英俊,倒也让几个未出嫁的女人觉得中意喜欢。
“原来是我们打扰了胡指导员,我们这就回去了,你可以继续工作。”秦怜芳微笑但又有些疏离地打算离开。
“秦主任,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找你谈谈。”胡嘉英伸手叫住了转身yù走的秦怜芳。
“秦主任,你和胡指导员谈工作,俺们先回去了。”几个妇女打了声招呼,知趣地先行离开。
秦怜芳一是出于礼貌,二来也是关心工作上的事情,便向路旁的树下走了几步,站在荫凉下,习惯xìng的拂了拂额前的头发,说道:“胡指导员,你说吧,需要妇救会做哪些工作来配合。”
胡嘉英掏出一块白手帕递给秦怜芳,关心地说道:“看,头发还湿着呢,别让凉风吹着了。”
秦怜芳礼貌地轻轻推开胡嘉英的手,用手拢了一下头发,说道:“谢谢,你还是快说工作吧!”
胡嘉英沉吟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也听到了,我和李队长、何副队长在工作上产生了意见分歧。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是受过现代教育,知识水平比他们高。这两个人文化底子差,教育起来可难了,我讲破了嘴皮子,还是弄得不欢而散。”
秦怜芳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说道:“文化底子差是他们的缺点,但他们朴实、真诚,而且有比较丰富的斗争经验,你这样说有些不合适吧?”
“他们懂辩证法吗?一个革命家必须懂得唯物辩证法,象马克思、列宁一样,如果不懂就不能革命。即使革命也是盲目的,他们就是盲目的。”胡嘉英把秦怜芳的委婉当成了犹豫,又施展起他那嘴皮子上的工夫,既是说服秦怜芳,又想卖弄学识博得她的好感,可惜他打错了算盘,“这是我们最有力的思想武器,而他们只看到部分,看不到整体,更不懂得整体和部分是辩证统一的。”
秦怜芳心中有些反感,淡淡地反驳道:“辩证法也说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就说现在的斗争吧,从敌我力量分析,硬碰硬是不行的。我倒是觉得开阔思路,机动灵活是很必要的。”
胡嘉英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点头道:“当然,盲干和冒险是错误的,但偏离斗争的重点也是危险的。对了,鬼子似乎有神枪手,要是孟有田在,兴许会起到作用。你上次去土门村送伤员,见到他没有,作没作通他的思想工作?”
秦怜芳几乎脱口而出说见到了孟有田,但孟有田的再三叮嘱还是发挥了作用,她张了张嘴巴,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他没在土门村,大概是心情不好吧,带着几个人进山去了。”
第十一章会议
胡嘉英心中暗喜,但脸上却露出惋惜的神情,说道:“孟有田同志的能力是有的,特别是在腿有残疾的情况下,取得了那样的成绩,尤其难能可贵。可惜他的生活作风——把封建糟粕当成宝贝,殊不知妇女已经解放了,这种轻视贱视女人的过时想法注定要受到大家的批判和鄙视。”
秦怜芳虽然同意纳妾是封建糟粕,也举双手赞成妇女解放,但却不认为孟有田是轻视贱视女人。阿秀的幸福神情,紫鹃被照顾周到,这是她看在眼里的。甚至那个能纵马奔杀的柳凤,虽然没大见过面儿,可也能猜出来,如果孟有田对她不好,她也不会心甘情愿地缠着孟有田。
胡嘉英见秦怜芳脸sè变幻,沉默不语,自以为得计,又开口说道:“早上我也不太够冷静,但主要还是李队长他们面对困难有退缩的心理,我这心里着急呀!你想,敌人的据点就快顶到胸口了,这几个村子,以及村中的百姓,就要遭到敌人的蹂躏。想到这些,难道不压抑得心中难受,他们太缺乏紧迫感了。
秦怜芳对胡嘉英的这套空话理论已经有了免疫力,她已经懂得冷静地思考问题,不会被情绪和热血所左右。而且胡嘉英越说得天花乱坠,越说得冠冕堂皇,她越觉得胡嘉英太不虚心,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因为她和锁柱子、小全等人已经接触了很长时间。刨除感情因素,她可不认为胡嘉英对他们的评价是对的。
“李队长他们心里也急。但急于求成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是形势越严峻越需要冷静的思考。”秦怜芳已经没有耐心听胡嘉英满嘴的空话、虚话。严肃地说道:“好了,今天就谈到这儿吧,主力部队的干部要来指导工作,我要回去安排一下。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战术,下午开完时再畅所yù言吧!”说完。她转身向村子里急急走去。
主力部队的干部要来指导工作?胡嘉英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一愣,再抬头时,秦怜芳已经留给他一个背影。
“秦主任,等等啊。咱们一起回去。”胡嘉英紧跑了几步,死皮赖脸地和秦怜芳并肩而行……屋外树上的叶子在空中翻着白灼的光辉,鸣蝉在力竭声嘶地苦叫,到处都在发挥着盛夏的威力。
主力部队的陈营长和张政委,还有一个参谋,以及区委会、区中队的干部们聚集在一所大屋子里,围着一张桌子在开会。
“这里是鬼子即将修成的据点,工事坚固,人数不少。”参谋在一张自制的地图上指点着介绍着情况,“我们已经派人侦察过。这里易守难攻,是块难啃的骨头,甚至可以说是暗藏杀机的陷阱。”
“为什么这样说呢?”陈营长一手摇着蒲扇,一手在桌上重重点了点,“这几天敌人放慢了施工的节奏,但其主体工事已经能发挥作用,也就是说,他们似乎在给我们造成一种假象。”
“那会不会是我们区中队前些rì子组织的破坏行动起了作用,拖延了敌人的建设。”胡嘉英带着丝侥幸心理开口问道。
张政委沉吟了一下。委婉地说道:“区中队的行动不能说没有作用,但据我们的侦察员报告,这次行动造成了民夫的很大伤亡,给敌占区村庄的百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当然,区中队不畏强敌的斗争jīng神还是值得表扬的。”
古庆山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听到了一些这方面的消息,区中队行动之后,鬼子大肆抓人,严刑拷打,还杀了几个人。总的来说,这样的行动虽然勇敢,但利大于弊。”
胡嘉英的脸sè变得挺难看,低头不语。
“区中队是地方武装,人员素质以及武器装备都不适合展开这样的行动。”张政委继续说道:“这也怪我们,本来应该多提供帮助的,主要还是联络沟通不够。”
“鬼子的这个据点对于我们营来说,都无法用强攻的办法予以拔除。”陈营长自嘲地一笑,说道:“但也并不是没有束手无策,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明确分工,齐心协力粉碎敌人的意图。”
“你们看——”参谋得到了陈营长的示意,又站起来指点着地图,“敌人的据点是伸出来的一只利爪,锋利且有力,但连结利爪的手臂却显得瘦弱。对,就是这条抢修出来的公路。还有,敌人在此集结了兵力,其占领区的防守就显得薄弱了。敌人无法回避兵力不足的缺陷,只能是拆东墙补西墙,这也就给我们提供了新思路和机会。”
陈营长笑着猛摇了几下蒲扇,说道:“避实击虚可是咱们游击战的拿手好戏,我们决定派出两个连深入敌战区,围绕着公路及防守虚弱的据点和村庄展开行动。不光是我们,还有其他区的部队也会这样做,重点是敌人占领不久、尚不稳固的地区,将敌人妄图以公路和据点分割根据地的yīn谋击破。”
“剩下的一个连就配合区中队等地方武装,对敌人的据点实施sāo扰牵制,使敌人顾此失彼。”张政委接过话头,笑着挨个扫视着屋内的干部,说道:“当然,也是防范敌人以据点为基地,突然进行攻击。”
“应该是我们区中队配合主力部队才对。”锁柱子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道:“张政委,您是不是说反了。”
“呵呵,他还真没说反。”陈营长笑着调侃道:“你们区中队是什么,是地头蛇哩,这里可是你们的家乡,一草一木都比我们熟悉,在这里打仗,就是要配合你们保家护民。”
锁柱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他和小全、秦怜芳交换了下目光,心中的喜悦不言而明。
“对了。听古书记说,你们昨天又开展了行动。几乎没付出代价就取得两次胜利,还让敌人一夜数惊。”陈营长赞赏地连连点头,“炸汽车,袭击运水队,你们可是走在了我们前面,好。打得很好啊!”
“有了主力部队的大力协助,我们会打得更好。”锁柱子兴奋起来,握着拳头说道:“我们正准备动员各村民兵,和区中队一起开挖野外地道。直通到敌人据点。敌人捅到咱们胸口了,咱们就顶到敌人鼻子底下。”
陈营长和张政委相视一笑,张政委开口说道:“这个招儿好,等挖好地道,部队可以抽调优秀shè手展开袭击,让敌人不敢出乌龟壳。”
“我看也不必等地道挖成,现在就可以抽调几名嘛,埋伏在敌人经常取水的地方。”陈营长笑道:“再加上区中队的地雷,嗯,够敌人喝一壶的。”
“还是主力部队富有斗争经验。也更有办法。”胡嘉英打心里不想让锁柱子等人表现,出风头,此时笑着插嘴道:“敌人的据点就象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这些rì子可把我愁坏了。现在好了,听了两位首长的jīng僻分析和巧妙布置,这心里一下子敞亮了。”
“光发愁可不行哦!”张政委微笑着说道:“面对困难要群策群力,要集思广益,更要开阔思路,从小框框里跳出来。就会发现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只一个。正面的不行,就从侧面迂回,可不要钻了牛角尖,走进死胡同啊!”
“是啊,是啊,机动灵活是游击战的特点之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十六个字的高度概括,真是太jīng僻了。”胡嘉英禀xìng难改,又适时地卖弄一下,显摆一下,好让别人以为他才是区中队的支柱。
“理论和实践要紧密结合,灵活运用,才能发挥出威力。”古庆山抽着烟袋,目光转向了秦怜芳,亲切地说道:“小秦哪,把你那个小本本拿出来,这里就你一个女同志,咋一句话不说哩?”
“对,对,听听秦主任的意见,她可是代表着广大的妇女同志。”张政委附和着笑道:“妇女同志的支持可不能缺,她们的思想工作可比我厉害多了,一封信几个字,就能让部队里受伤流血都不喊疼的勇敢士兵啼哭不止,闹着回家哩。”
哈哈哈哈,众人发出会心的笑声,将目光投向有些局促不安的秦怜芳。
“那个,我保证,不,是一定做好妇女工作,不拖部队的后腿。”秦怜芳红着脸有些结巴地说道,又引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秦怜芳翻着笔记本,在一页上停了下来,定了定神,开始发言。
开始还有些缓慢,甚至有些结巴,众人都含笑目视。慢慢的,秦怜芳的心绪镇定下来,说得越来越有条理,众人的脸sè也逐渐郑重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张政委和古庆山开始在自己的本上做起了记录。
“……深入敌后作战,应该起到政治、军事、经济全方面的作用。环境的不同,对作战部队的要求或许要更高一些,最好是文武兼备。文的最好具备一定的文化水平,会演讲,会写标语,会做敌军工作和群众工作;武的要求有丰富的敌后游击作战经验,有dúlì活动能力。可以向上级要求,派出敌工、锄jiān、侦察、民运等部门的干部,同时吸收熟悉地方民情地理的地方武装如县大队、区中队、公安局、武委会等部门的干部参加……”
“……这样一个功能齐全的工作团,便可以开展对敌伪的宣传战,收复人心;与地方党政联系开展敌占区群众工作,发展敌后秘密武装;进行敌伪军的组织工作,建立与伪军伪政权的关系,建立我们的情报系统;铲除铁杆汉jiān,摧毁敌伪政权;破坏敌伪的侦察网、情报站和经济配济机关,打击特务便衣活动,破坏敌交通线,截击敌人的运输队……”
听着秦怜芳的讲述,陈营长微微侧过头对张政委低声说道:“条件太高了,再说咱们是作战部队,小秦说的这些更偏重于政治进攻。不是很合适。”
张政委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另这么片面。敌占区也有区别的,如果是不稳固的地区。或许用不着。但要是敌人的统治相对已经稳固下来的,利用这种jīng干的武装工作团,倒也不失为一个很有见地的办法。”
陈营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重新坐好,认真听着。
“那个,我讲完了。”秦怜芳合上笔记本。有些心虚地看着众人的脸sè。
啪,啪,啪,张政委率先鼓掌。众人也都笑着拍手表示赞赏。
“秦主任是真花了心思,想得很周到,而且见解jīng僻,非常值得我们参考借鉴。”张政委笑着说道:“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深入敌占区作战不能只注重军事,还有政治方面的因素。发动群众是必要的,鱼儿离开了水,那可活不了。”
“这些您们肯定都想到了,我是硬着头皮说的,很有点画蛇添足的感觉。”秦怜芳有些不好意思地捻着衣扣。红着脸说道。
“实话实说啊,我们确实想到了,但没你说得这么系统和详细。”陈营长赞赏地说道:“一个女同志,能想得这么周全,不容易,不简单。”
“老陈,你又犯老毛病喽!”张政委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啊!”陈营长愣了一下,随即一拍脑袋,笑道:“你看我。又犯了瞧不起妇女同志的毛病了。秦主任,你别在意,别在意啊!”
“如果武装工作团成立,我想报名参加。”秦怜芳头脑一热,开口说道:“我希望在战火中把自己锻炼得更坚强,更成熟。”
“你一个——”陈营长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连连点头道:“好,好,欢迎,欢迎啊!”
“还有一件事情要特别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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