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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鬼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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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的感到天旋地转,一下子摔倒了,好一会醒过来哇哇大哭,他伤心极了,想不到这才短短几个月,就和妾阴阳两隔,他想见妾最后一面,可是家里人却说,因为难产横死之人不能过夜,当天夜里就埋葬了。男的伤心极了,一个劲的在那里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就一直哭,这时他的妻子安慰他说,人死不能复生,妾虽然死了,但给家里留下一股血脉,凡事都要节哀顺变。

    男的还是哭,妻子就陪着男的一起哭,说是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妹妹难产死去,让妹妹放心,一定待孩子视如己出,不会让孩子受一点委屈。妻子非常的体贴,和男的一起去拜祭,只是妻子有点奇怪,无论如何都不会进那个院子,不管谁叫,妻子都不会去,男的能理解妻子的心情,怕是触物伤情,怕是伤心。

    死了人得守夜看,于是男的就让管家守夜,管家不想去,男的发怒了,让管家不想去,就直接滚,男的妾生前对这些家丁管家很好,因为她当年也是一个丫鬟,当了妾之后,从来没有少奶奶的架子。男的觉着管家狗眼看人低,不想为一个丫鬟出身的少奶奶守孝,到了最后管家还是去守夜了,带着几个家丁一起去的,天还没有亮,就听见有人喊管家死了。

    男的和妻子正睡觉,听到管家死了,妻子吓的瑟瑟发抖,男的赶紧穿好衣服,去看管家,只见管家睡在院子里,,仰面朝天,当男的看到管家死时的样子,感到非常的震惊。”    我们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又和大耗子精打斗,忙了一夜,现在天都快亮了,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一喝茶水,肚子就更饿了,整个的肚子,一下子空了起来,咕咕的叫唤,我赶紧把茶碗放下,再也不敢多喝一口了,保国和天宁也不敢喝茶了,这时宋博瑞看我们不喝茶,就问我们说:“三个贤侄怎么不喝茶?”

    保国没有心眼,是个直肠子,他对宋博瑞说:“宋老爷子,这个茶我们确实不敢喝,从昨天中午后,就滴米未进,肚子就就剩下那点油水了,这一喝茶比毒药都厉害。”

    宋博瑞一听赶紧说:“来人,赶紧上菜。”接着对着杨三和杨老头说:“我的三个贤侄,为了庄子出这么大的力,到现在饭都没有吃上,真是咱们的罪过。”

    宋博瑞说完,就有人去准备饭菜了,一会的功夫,说饭菜准备好了,宋博瑞老爷子,就领着我们去吃饭,到了那里一看,好家伙,好大的一个桌子,桌子上放满了饭菜,煎炒烹炸样样齐全,一闻到饭菜的香味,我们的肚子就咕咕的叫起来,宋博瑞说:“三位贤侄你们不要客气,也不要管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你们使劲吃,三孩、文书你们也陪着三个贤侄吃。”

    我们都快饿急眼了,坐在那里不管那么多了,甩开腮帮子就吃,这一顿吃,都没有来的及品滋味,一直吃到肚子滚圆。吃饱了之后,才想起了喝酒,肚子里有东西了,那就舒服多了,我们当年的胃,明显的比现在的胃强壮,吃的再多,也不会消化不良。其实很多年给人的记忆,就是挨饿,当年有个二愣子,吃一顿饭管三天,那时候他姥姥家是地主,这个人去一趟他姥姥家,是使劲的吃,吃不下了在院子里蹦,然后再吃,一直吃到嗓子眼,才算是吃饱,然后三天不动,慢慢的消化肚子里的食,这个小子长着一嘴芝麻粒的牙齿,我们都给他叫花鞭子,(我们当地的一种无毒蛇,善于吞鸡蛋,比筷子粗一点的蛇,就能吞下整个的鸡蛋,然后想办法把肚子里的鸡蛋弄碎。每次吃完鸡蛋,就跑不了了,眼睁睁的叫人砸死。二愣子就和花鞭子差不多,太贪吃了。)

    宋文书把酒给我们满上,慢慢的喝着酒,大家就拉起了家常,宋博瑞说:“贤侄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看到宋博瑞一脸为难的样子,就说:“宋老爷子有什么话你就说。”

    宋博瑞张张嘴,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嘴,我说:“宋老爷子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宋博瑞说:“这件事我不知从何说起,宋三你去把那根银簪拿来。”

    那个叫宋三的人答应了一声之后,转身朝外走去,我们这些人继续喝酒,一会的功夫,宋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灰白色的东西,这时宋博瑞说:“贤侄你看看,当时就是这个银簪,你可认识?”

    我听到这里,从宋三手里接过那根银簪,刚一触到银簪,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凉意,我当时一愣,这根银簪有点不对劲,我把银簪拿在手里仔细的看,这根银簪一头粗一头细,有打磨的痕迹,非常的尖锐,在尖锐的那一头,上面已经发黑了,在另一头好像有什么敲击过的痕迹。

    保国看到这里,对我说:“师兄这根银簪怎么打造的这么粗糙、一定是乡下的野路子打的。”

    我看着那根银簪,摇摇头说:“不像,不像,这个东西像一种东西,可是我又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让我想想。”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东西,当时把那个银簪不由自主的往桌子上一扔,身子打了一个激灵,我这个动作把桌子上的人都吓了一跳,我站起来说:“这个、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宋博瑞一看我的表情,就说:“贤侄,你认识这个东西?”

    我指着那根银簪说:“它不是银簪,而是专门钉人灵魂的定魂钉,也就是说这根定魂钉是从死人头顶上拔出来的。”

    宋博瑞一听惊讶的说道:“贤侄果然见多识广,这根定魂钉确实是从死人的头顶上拔出来的。”

    这时宋文书问我说:“振东兄弟,什么是定魂钉?”

    我说:“这个定魂钉极其恶毒,不是给死人用的,而是给活人用的,他们想害活人,又怕活人变成恶鬼报复,害怕有人觉察,他们就会把这根针偷偷的从人头顶的百汇穴,直接刺进人的头里,一般不会出太多的血,头发一护什么都不会看到,这样对人说是暴死,因为死者身上没有伤痕,和中毒的迹象,一般认为是横死,不会去追究。由于由这根银钉,定住了人的三魂七魄,所以人不会变成鬼,找活人报仇。宋老爷子这根定魂钉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宋博瑞说:“一言难尽,这件事还得从很多年前说起,我们家的院子大,想必贤侄也已经看到了,我们这个院子是大院套小院子,在西北角有一个闲院子,那个闲院子常年大门紧闭,很多年都没有开过了,我当年问我的父亲那个院子里究竟有什么,我父亲让我永远不要去那个院子。

    我那个时候,正是十七八岁,读着孔孟之书,可以说一身的胆,从来不相信鬼神,有一次我偷了府里的钥匙,趁着天黑到了那个院子。那一天的情景,我至今难忘,那个院子虽然常年没有人住,但管家每一年都换锁,所以那个院子里的锁,虽然略有锈蚀,但能很容易打开。

    我打开了院子的门,那扇门很久没有打开过了,发出吱吱嘎嘎的古怪声音,听了之后,让人头皮发麻。不过仗着浑身是胆,我没有后退,而是接着的进去,那个院子和大多数院子差不多,都是几间正房,旁边有几间偏房,那个院子由于常年没有人住,里面的杂草丛生,有些杂草已经有半人多高了。整个的院子,给人一种苍凉感,那里好像根本不是活人呆的地方,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感到一股恐慌。

    可是心里越是恐慌,就越是好奇,这个院子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我朝着院子里走去,手里提着一盏巡更用的灯笼,灯笼照的不是很清楚,影影绰绰的,我给自己壮了一下胆子,大声的说道:“世间本无鬼,庸人自扰之。”

    自己摇摇头,提着灯笼在草间继续往前走,当走到一个地方,发现那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个地方寸草不生,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我有点奇怪,但是没有多想,就继续往前走,等我走到房子门口,用手推开了房门,一阵尘土落下,我赶紧往后退了退,等了一会,尘土落干净了,我才敢到屋里去,那间屋子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我从记事起,那个院子就是一块禁地,我用灯笼在屋里照了一圈,发现墙上挂着字画,当初一定是一个清幽之所,可惜那些字画都被尘土覆盖,看不出是什么了,我看了一圈,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于是我转身准备回去,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有哭声,那个哭声很小,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出来的,先是悲悲切切,哭声有点含糊,像是嘴里塞着东西,但能让人感觉到,她十分的痛苦,我听见这个哭声当时就是一激灵,不怕鬼神那是因为没有遇到。”    俗话说的好,相由心生,这个宋博瑞不带恶毒的样子,看样子还是很不错的一个老头,宋博瑞吩咐完宋三,宋三一挥手,几个人跟着宋三走了,这时宋博瑞转过身子,朝着我们一拱手,然后说:“三位道长请到寒舍暖和暖和,杨老哥,三孩你们陪着三位道长一起去,好说说话。”

    这时过来一个人,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爹,宋博瑞连忙拉过来一个年轻人,说道:“这个是犬子,年方二十一,三位道长不知你们和犬子谁年庚大,不敢妄论。”

    我还没有说话,这个年轻人过来说:“你们好,我叫宋文书,在省城读书,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想不到真有这些神奇之术。”

    说着要和我们握手,我这时才仔细的看清楚了眼前的宋文书,只见宋文书穿着一身合身的衣服,带着四个兜,比平常人穿的衣服好看,这种衣服我在县城见过,都是当官的穿的,这个宋文书难道是当官的?宋文书留着洋头,头发向两边分开,比一般人的头好看,长的不错,粗眉毛大眼睛,那对眼睛黑白分明,高高的鼻梁,鼻直口方,一看就是有出息的样子。

    宋文书和我握手,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朝着宋文书一抱拳说:“宋大哥好,我叫杨振东,跟着师父学艺,现在是火居道还没有出师,后面的是我的师弟李保国和于天宁。”

    这时保国和天宁也和宋文书抱拳打招呼,宋文书听了哈哈大笑,笑完了说:“振东兄弟真是个爽快人,既然称我为大哥,那我就称你为兄弟了,兄弟我对你说,我对你们的这套神奇的学问,非常的感兴趣,等以后我一定向你讨教一二。”

    我赶紧说:“不敢当,不敢当,宋大哥你可是当官的,我们就是一些山野粗人。”

    宋文书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振东兄弟你哪点看出我是当官的?”

    我说:“你穿着带口袋的衣服,这个可是当官的人穿的。”

    宋文书一听又是呵呵大笑,我说:“宋大哥你可别笑话我们,我们乡下人见识少。”

    宋文书笑着说:“振东兄弟,我身上穿的这个不一定只有当官的才穿,这衣服孙中山先生综合了西式服装与中式服装的特点,设计出的直翻领有袋盖的四袋服装,穿着这身服装,我们就觉得自己是救国的知识青年,现在中国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国内军阀混战,东北三省被小东洋所占,我们穿这身衣裳就是为了让自己记住,要自己做一个为国出力的知识青年。”

    宋文书说的我是半懂不懂,因为我们生活的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对外面的世界不是很了解,不过对于小东洋还是很熟悉的,小东洋早些年是倭寇,在沿海一带抢劫,后来弄义和团的时候,小东洋和那些西洋鬼子,到北京烧杀抢掠,把慈禧太后都吓跑了,当年他们杀了很多义和团的人,据说这些东洋鬼子比西洋鬼子还畜生,当然这些都是说书的说的。东洋鬼子这个时候,好像离我们还很遥远,有点遥不可及的感觉,没想到两年之后,我们这里会饱受东洋鬼子的战火,生灵涂炭,千里狼烟。当然这个时候的东洋鬼子成了日本鬼子。

    宋文书显然对小东洋的鬼子很愤怒,他说:“东洋鬼子最为可恨,于我们签订二十一条不平等的条约,占我东北,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恨东北军无能放弃东三省,以至于千里肥沃的土地丧失在东洋鬼子的铁蹄之下。我们这……”

    这时宋博瑞说:“文书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又讲起了你的那些大道理?三位道长还没有吃饭,你还不请道长到我们家,吃一口热饭,喝一口热酒暖暖身子。”

    宋文书这时才想起说多了,其实宋文书说的这些,在我们看来,只是对牛弹琴,因为我们那时的思想里,还没有国家的概念,虽然推翻了清朝,驱逐了鞑虏,可是对我们这些农民来说,并没有什么改变,我们还是照样交着各种苛捐杂费,大部分人没有地,只能耕种地主的地,做他们的佃户,所以我们还只是生活在自己的那个天地里。

    宋文书这时赶紧说道:“三位兄弟,我说多了,走,到我们家吃饭去。”

    说着话就在前面走,看着热情的宋文书,我想起了庄上的贾铭祖,同样是在省城读书,宋文书和贾铭祖完全是两个样子,这真是应了一样米养百样人的说法,用现在的话说,同样是读书人,做人的差别咋这么大呢。

    我们跟着宋文书,来到了庄上的一个大院,这个大院比贾铭祖家不知大多少倍,在墙的四周有炮楼,我们来到了大门口,只见大门口前面已经架好了好几口大锅,下面烧的火旺旺的,人们都围在那里,有的拿着碗,有的拿着盆,等着喝肉汤,没有办法,那个年代苦,能有口肉汤喝,很多人就像过年一样,现在是体会不到当年的滋味的。

    我们到了大门口,看见这个大门楼子很气派,大门上镶着铜钉,搁在以前没有功名和官职的人家,是不准镶铜钉的,再说这些铜钉都是有讲究的,不能多镶一个。我看到这里就说:“宋大哥你们家祖上是官宦之家?”

    宋文书点点头说:“是,我们家确实是官宦之家,当年我们家祖上有人做过江淮巡盐御史,后来辞官看到黑风沟这个地方好,就在此筑城安家,这个宅子是祖上留下的宅子。”

    我点点头说:“原来如此,祖上的那个官可是个肥缺。”

    宋文书听了之后,尴尬的笑了笑,自古以来当官好,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巡盐御史可是大清国最肥的缺,怪不得有能力建立起这么大的宅院,想不到深山里,还有这么一个世家。宋文书在前面引路,到了院子里,早就有人打着灯笼迎我们了,一直到一间屋子里,一到屋子顿时觉得暖腾腾的,屋里里用铁盆烧着木炭,到屋子里之后,宋博瑞请我们坐下,然后大家落座,宋博瑞吩咐人拿来一个皮坎肩,把皮坎肩递给我说:“既然你和文书称了兄弟,我就叫你杨贤侄吧,杨贤侄你的衣服已经破了,这件坎肩不值多少钱,你先穿着。”

    我本来想推辞,可是宋家家资这么雄厚,这个皮坎肩,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所以我很高兴的收下了。这个皮坎肩皮毛柔软,摸到手里滑滑的,是一件上乘的皮坎肩,穿上之后,暖洋洋的,确实是好东西。这件坎肩,如果在市面上,没有几块大洋,根本买不来,这样看来,宋家还是非常大方的。

    收下以后宋家的佣人,就端来了茶水,宋家是有钱的人家,家里使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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