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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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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一定能申得了,也许她真的就会死在大理寺。”

    一听这话,她猛地推了他一下:“你要不要这么实在啊?真是……”说着,她又是一汉:“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这样才能替她儿子申冤。”

    “有点。”

    虽说她已安顿好奶娘,可想到自己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却总有些不舒服:“相公,我是不是太狠了?”

    ——回到将军府已是深夜,梳洗过后,华青弦和夜云朝靠在床上聊天。

    华青弦撇嘴,什么也没有再说,算是默认了奶娘的话。不过,她可不是怕连累明君澈那小子,她怕的只是被那小子知道是她挑唆的!虽然,日后总有一天会穿帮,可是管他呢!至少暂时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

    “……”

    不待她说完,奶娘便猛地点头:“少夫人,奴婢懂的,绝不连累相爷。”

    “好,我会帮你,不过,千万不能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否则……”

    但,为了儿子,她还是含泪咬牙:“去,奴婢去。”

    闻声,奶娘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满意地看向奶娘,华青弦冷声提醒:“只要你敲响了那边的昭雪鼓,就算不开堂也要打五十杀威棒,挺得过去也是半残,挺不过去就是死,你,还要去吗?”

    “那,我去……”

    呵呵!牵累么?要的可不就是牵累那小子么?敢抓她的儿子,就得有随担后果的自觉,哼!看她这一回给他来个一箭三雕,谁也跑不了。

    “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不过,相爷是什么人?这种程度的牵累还是没关系的。”

    其实,就算是会牵累到相爷,奶娘也是决定要去的。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是奶大的孩子,熟亲熟远早已分明。会这么问,只是想表明一个态度罢了。

    “这样,就不会牵累相爷么?”

    华青弦挑眉,自信道:“这一点,奶娘就不用操心了,既然我敢说,就自然能送你去那里。”

    “可奴婢如何能到大理寺那种地方?”

    “去大理寺告御状,让皇上给你一个交待。”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冒险的办法,如果奶娘去了,可能就是一命换一命,只是,如果她不去,那么她的儿子也就彻底没救了。

    “少夫人,您说。”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决心要救儿子了。”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付出些代价是怎么也不可能的,虽然,她的办法有些过于残忍,但,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破釜沉舟,才会有翻盘的机会。她不过是给她指明了一条路,至于走不走下去,那就真得看奶娘救儿子的决心有多坚定了。

    奶娘不懂华青弦说的这些牵连是什么,但奶娘知道她不会说假话,毕竟,崔家在余杭几乎是当地一霸,听说在京中也有强硬的后台,若是真的帮她救出了儿子,势必会得罪崔家。虽说余坑远在千里之外,但,毕竟都是同朝为官,奶娘不是连那么点眼色也没有。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相爷要是出手帮你治了崔同,相爷也会受牵连。”

    最后的一根救命草也要断了么?奶娘的泪流满面地看着华青弦,那一脸的哀苦已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

    一听这话,奶娘几乎跌坐在地:“少夫人,您的意思是……不能帮?”

    “你不就是不想这样才来找相爷的么?可是,相爷怎么帮你?”

    其实,她也明白华青弦说的有道理,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总想着只要能有一点点的办法,她也绝不能放弃,可是,人都到了京城,可还是这样的结果,奶娘不是不服气,只是太伤心了。早知道会如此,她又何必跑来京城,倒不如好好在余杭守,至少还能多见儿子几面。

    “少夫人,难道,奴婢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枉死吗?”

    夜云朝不屑于多言,天风又是个嘴笨的,所以这种陈词利害的事儿便落到了华青弦的身上。她倒也没有含糊,二话不说便开劝:“你可知余杭和府是多大的官?正四品,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你想要给你儿子翻案,几乎不可能。”

    余杭知府不是小官,这妇人也只是这么一说,真假暂时无从考究,但,华青弦要的并不是什么真相,只是一个契机。是以,这位奶娘的出现便恰到好处地解了华青弦的难。
第一二二章:放长线钓大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方才母亲只提到说要给夜云琅和夜云静的说亲,时间紧迫他也没顾上多问几句,怎么偏偏是这两家?

    肃州刘家?上将军的脸色更难看了。

    “肃州的那位刘将军的长孙,听说可是个好相公的,家里还偷偷藏着几个戏子,这样的人家让云静的嫁过去?二叔,您的脸上有光还是咱们大家的脸上有光?”

    这话一出,几位将军同时震惊:“什么?崔同的儿媳妇?”

    听到这奇葩理由,华青弦真是气得双眼都喷出了火。不过,她越是生气脸上便笑得越是灿烂,是以,当她如花的脸庞上绽放出炫丽的色彩,她吐出的字眼,却直刺‘对手’的心房:“好,那咱们就来说说这两门亲事,你们说老太太给云琅云静找的是门好亲事,那你们问了是哪两户人家了么?那崔同如今官司缠身还不定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让云琅给她做儿媳妇?你们不怕被牵连进大狱,我们怕。”

    说完,上将军夫人又别了一眼将军夫人,埋怨道:“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两门亲事闹的,大嫂,你说你们要是早早答应了,又哪来这么多事?”

    华青弦一双清冷妙目凛凛,眸中狠色竟丝毫不输上将军。看到这一幕,上将军夫人不知为何竟觉得心慌意乱,虽然觉得自家将军不可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唬住,可这件事儿总归来说是他们理亏,想了想,她又主动站出来做着和事佬:“郡主,你这不是也没伤着你么?何必这么大气?况且,方才要不是你顶撞将军,将军也不会失手伤人。”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

    “二叔,您说话也小心一些用词?这怎么叫威胁呢?最多叫不耻下问。”

    上将军眸底的神色凛然,竟也丝毫不惧:“你在威胁老夫?”

    “二婶儿,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不叫行凶叫什么?体恤晚辈么?”说着,华青弦冷冷一笑,又意有所指道:“如果这叫体恤晚的辈的话,改明日儿我也回王府问问我父王,他有没有这么体恤过王府里的晚辈。”华青弦最不喜欢的就是以权压人,仗势欺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从来不会拿摄政王的名头来吓唬人。可是,面对夜家这些狼子野心的‘亲人’,她觉得还是仗势欺人比较好用。

    行凶两个字被咬得极重,上将军夫人登时心口狂跳:“郡主,你说话还是小心一些用词,怎么就叫行凶了么?”

    撇唇,华青弦突然不笑了,只目光灼灼的逼向上将军,磨牙砺口地问:“那晚辈倒是想请教一下,二叔是因何发了那么大的火?要对当朝郡主行凶呢?”

    “进了夜氏的家门,那就是夜氏的媳妇,在老夫面前,你不过是个晚辈。”

    “二叔自然是敢的。”说着,华青弦又瞥了眼一地的残渣,嘲讽道:“要不然,方才那一碗茶又怎么会朝当朝郡主砸过来。”

    上将军夫人自是没那个胆子进宫自首的,只得又偷眼去看自己的丈夫,却见上将军一脸老脸青黑,看着华青弦的眼神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郡主,你以为老夫不敢么?”

    “……”

    华青弦一听,不冷不热地笑道:“娘说的是实话,二婶儿要是不怕,就自己进宫跟皇太后解释吧!”

    一听这话,上将军夫人连忙出来护短:“大嫂,你这是在威胁我家将军么?”

    方才那一幕极其惊险,要不是有付德容替华青弦挡了一下,恐怕她的脸就毁了,将军夫人此时心口也窝着一把火,口气也变得比平时生硬得多:“二弟,德容是登名在册的秀女,之前让惜如伤了脸的事才刚刚平复,你这又……万一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藐视皇恩的大罪。”

    “小伤,确实是小伤,可伤在不该伤的人身上,那就不知道算不算是小事了。”

    呵呵!华青弦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华青弦咬牙,头一次让人气得浑身打颤,方才若不是付德容冲过来,现在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就会是自己,可夜云朝的这位叔父,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让她不要在惊小怪。

    上将军自知理亏,却并无后悔之意:“哼!一点小伤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云琅,云静,把表姑娘扶到我房里去,泌兰,你知道烫伤药在哪里的,赶紧张表姑娘用上,再让人去请个郎中回来。”吩咐好一切,华青弦全身杀气暴棚,她一直知道上将军脾气不好,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对自己动手,顿时一张脸阴沉得厉害:“二叔,您满意了?”

    嘴上别这么说着,可付德容脸色惨白的厉害,眉头更是因疼痛而紧紧拧成一团。

    新茶滚热,全都泼在了她的后背上,她是个姑娘家华青弦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她的伤口,只能二话不说,抄过身边的大花瓶扔了里面的花枝再将冷水朝她后背上泼。泌兰一见,赶紧又抱了好几个花瓶过来,照着她的方法替付德容的后背降温。几瓶水泼下去,那姑娘一身上下可谓是狼狈,湿了水的衣衫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性感的线条,华青弦顾不上害羞便脱了外衣披了她身上,这才急声问道:“表姑娘,你怎么样?”“好,好多了。”

    付德容眼中有泪,隐忍间一张小脸更显狰狞。

    “少夫人,好痛!”

    那是新换的热茶,泼到身上至少要落一层皮,华青弦恐怕伤了将军夫人一掌就给她推开了,可自己却来不及闪避,眼看着就要砸到脸上,华青弦绝望地闭上了眼,‘咚’地一声,滚水四溅,预料之中的意未来,仅有几滴热热地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华青弦猛地睁开双眼,恰看到脸上还糊了伤药的付德容挡在自己身前,硬生生替自己挨了那一碗茶。反手抱住她将要下滑的身体,华青弦大惊失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救她的人竟然会是付德容。

    这话一出,花厅里一派清寂,许久,上将军暴怒,顺手抄起身边的茶碗便朝华青弦砸了过去:“闭嘴,老太太也是你可以指责的?”

    “那我可就直说了,老太太这事儿做的不厚道。”

    被她这么反将一句,上将军突然有种钻进套子里了的感觉,遂冷了脸,沉声道:“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怎么,二叔还不知道么?”

    “郡主这是话里有话啊?那两户人家是怎么个不好了?”

    这话说的极重,已是在指责将军夫人不尊长不爱幼,将军夫人气得眼圈发红,可又不知如何反驳,正要掉泪,华青弦便倚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将军夫人的手。回眸,她眼底的神色极尽清冷:“二叔,瞧您这话说的,要真是好人家我们能不答应么?”

    上将军气定神怡,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嫂,你把母亲气成这样了,母亲都没有怨过一句,可母亲这么一点心愿你都不愿了么?要是大哥还在世,又岂能让你如此不敬母亲?更何况,母亲也说了,那两户也是百里挑一的好人家,你怎么就是不为孩子们想一想?”

    真是给极品跪了!

    华青弦给这几位闹的没脾气了,她将军府的女儿的亲事还劳这些外人来操心么?之前老太太插手倒也能说得过去,可这几位叔父是吃多了?自家不还有孙女儿没出阁么?怎么有脸管别人家的女儿嫁不嫁?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慌张道:“什么,商量云琅和云静的婚事?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我们自己会决定。”

    听到这留饭之话,上将军沉了脸道:“饭就不必准备了,商量完云琅和云静的婚事我们便走。”

    华青弦眉目弯弯,笑得没心没肺:“没笑什么啊!只是看时辰也不早了,想留几位叔叔婶婶在府里吃饭。”

    “郡主,你……你笑什么?”

    三位夫人不答应将满妈妈发卖了,可追出门外却已不见天雨的踪迹,各自心惊地回到主屋,本想埋怨华青弦几句,可见她一脸诡笑,三位夫人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内室一片死寂绝望,外间一派剑拔弩张。

    ——

    她瞪大了眼跟付德容使眼色,可付德容只是木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便扭头离开了老太太的屋子。

    老太太憋红了脸在床上挣扎着,急得满身是汗,却只能听着外间满妈妈杀猪般的喊叫声。满妈妈跟在夜老太太身边一辈子,对她来说已不仅仅是一个奴才了,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被发卖了了去时,夜老太太不敢再想。她想叫,却叫不出声,她想动,却动不起来,夜老太太挣扎间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纤瘦的身影正走来走去。

    内室里,夜老夫人听见要卖满妈妈的消息,急得要从床上起来,可不知何处突然飞来一只小石子,一下子打在她的身上,老太太当时便觉得手脚僵硬,全身都无法再动弹。她大骇之下想要出声呼救,又一只小石子飞来,这下子,她竟连声音都再发不出。

    ——

    天雨闻声,嘴一勾便扭头出了梅园,卖人去了。

    闻声,华青弦憋笑憋得都快内伤了,但还是强忍着笑意冷声道:“那就卖了吧!”说完,柳眉一挑,又望向身边的天雨:“把满妈妈捆了,让牙婆子上门来领。”

    “……”

    将军夫人不接她的话,只学着华青弦的口吻道:“还是卖了吧!打死也太惨了,我也不忍心。”

    “所以,大嫂的意思是一定要打死满妈妈了?”

    将军夫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老太太是个心善的,哪里会忍心罚这些奴才,要不然,她们岂能胆大成这样?”

    “总得听听老太太的意思吧!”

    一直没坑声的将军夫人终还是被点了名,她抬头看了一眼华青弦,忽而蹙起了眉:“二弟妹啊!我也是这个意思,要不是满妈妈这个贱奴才不说实话,咱们何至于闹成这样?她能这样挑着咱们闹一次,就能挑着咱们闹二次,这种人,二弟妹还敢留在老太太身边吗?”

    没想到华青弦这么不给面子,上将军夫人脸色一沉:“大嫂,这个家不是你做主么?怎么全是郡主在说话?”

    “郡主,不可以……”

    “所以还是嫌太轻了要打死么?”华青弦故意曲解她们的意思,痛定思痛:“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就打死作罢,来人……”

    这话一出,上将军夫人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反对:“不行,娘不会答应的……”

    不卖这个帐,华青弦的口气很平静:“三叔,这可不是小事,这种狗奴才要是不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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