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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那点事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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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的希望在一点点被抽空,我也越來越接近一具行尸走肉。

    回到寝宫,天色已经暗了下來。我坐了一会儿,便见春华端着碗药走了进來。

    “我來吧。”我说着,自春华手中接过药碗,端到了床边。

    “菜苗,喝药了。”我扶起菜苗,将她身后用枕头垫高,重新端起药碗搅动一番,刚送到她嘴边,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平日里面色白皙的菜苗,脸上竟一片通红。我立马伸出手,刚碰到她的额头,一阵灼热就传了过來。

    “菜苗!”我轻拍了下她的脸颊,焦急地叫了一声。

    “嗯。”她皱着眉,闷闷地应了一声,手却伸到胸口不住地抓挠着。我拿开她的手,拉开衣服一看,皮肤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疹子。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慌忙冲外面喊了起來:“春华,春华!”

    “怎么啦,娘娘?”春华听到呼唤连忙跑了进來。

    “你过來看看,菜苗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我说着稍稍给她腾出些地方,她走到近前,看到菜苗身上的疹子,脸上瞬间变了色。

    “娘娘。”她瞪着眼,失神地看向了我。

    “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我心里隐约已经有了几分感觉,害怕她印证我的猜想,口头上却又急不可耐地催促着。

    “依奴婢多年的经验,恐怕是天花!”那两个字传入耳中,我瞬间跌坐在了床上。

    “娘娘,现在怎么办?”出了这样的大事,春华一时也洠Я酥饕狻N铱醋潘涣骋笄械哪Q鋈幌肫鹆耸裁矗⒙砩斐鍪滞妻鹆怂骸澳憧熳撸〕孟衷谑虑榛箾'传扬开來,去找个可靠的主。”

    “娘娘,奴婢不走,您就是奴婢的主子,自打那日您替奴婢在王良娣面前隐瞒了偷藏胭脂一事,奴婢就下定决心,此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春华的忠心令我感动,可现在让她留下,就意味着她要与我们一道面对接下來的风险,即便她误会我心狠,我也只得含着泪水,加大手上的力道,不断推拒着她。

    “娘娘。”几番动作之后,她竟拽着我的手臂痛哭起來:“奴婢知道您的心思,可奴婢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况且,即便寻到了去处,宫里谁人不知奴婢的來历,与其在他人宫里受尽欺凌,不如让臣妾跟着你过几天踏踏实实的清贫日子。”她的一字一句都像把刀一样,深深地扎进我的心里。我扶着她的手腕不断抽噎着,为她的好心也为自己的无能。

    “娘娘,求求您,就让奴婢留下吧。”恳求的话音传來,这一次,我的心头终于动摇起來,可天花是要人命的,而且那么强的传染性,我还是无法不顾忌。

    “本宫又何尝舍的下你,只是你留下,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我怎能让你因我冒这个险呢?”这一刻,我也不想再瞒她,将自己的苦衷全部倾诉了出來。

    “娘娘,我记得丽嫔娘娘在产下小皇子不久后也曾出过天花,只是那时皇上不让声张,只说是普通水痘,在自己宫中无人问津几个月后,竟真的好了。”春华想起此事,连忙擦干眼泪,激动地向我道來。

    “确有此事?”我眼中升起了几分希望连忙向她求证起來。

    “嗯,当时,好像只留了胡太医,现在胡太医因为年时已高,一般不亲自出诊,只带学徒,哦,对了,胡太医有个得意门生,好像姓张,也在太医院里,之前一直在宫外,不过这次皇上病重,好像被召了回來。”

    姓张,在宫外,我思考着这一系列信息,莫非是张惠勋?

    “奴婢是宫里的老人,私下里还有些交情,我这就赶去太医院。”春华说着站起身來,便欲往外走。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我心头不禁一阵酸楚,现如今,我们这般处境,还有谁会理会她,到底是个单纯的姑娘,进宫这么久,还是洠Э赐腹锏娜饲槔渑?銮遥呕菅抢钛彖〉挠锰剑坏轿曳硎救酰衷趸崆嵋追攀帧

    “春华!”我哽咽地叫了一声。她疑惑地转过了身。

    “还是我去吧。你留下來帮我照看下菜苗。”我尽力装出一脸微笑,温和地对她说了一声。

    “哎。”她端详着我脸上的神色,露出了些许疑惑,但最终还是应了下來。

    “娘娘,外面变天了,带把伞吧!”

    “不用,我去去就來。”我宽慰了她一句,直接踏进了夜色中。

    该來的总是会來,尽管我百般抗拒,可却不得不面对现实,举步维艰地走到了那扇门前。
第 162 章  雨夜
    屋内的灯火通明透过薄透的纱窗影映射出來,在这凉薄的夜色中,幽黑的天幕上看不到一丝星。屋内的喧闹景象格外突兀,似乎誓要将这死寂的皇城点燃。我静静地立在窗外,任由刺耳的调笑声传入耳畔。

    “哟,这不是太子妃娘娘吗?”一阵尖锐的声音从侧门传來,我微微抬眸看了过去,正是上次闹得颇为不快的程又凝的贴身宫女金穗。

    “麻烦姑娘帮我向殿下通传一声,说太子妃有要事求见。”面对她讥诮的话音,我并未计较,只是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娘娘,您这可就为难奴婢了,现在殿下正在房中和我们主子柔情蜜意,这时候贸然闯进去,若是扰了殿下的兴致,奴婢可担待不起啊。”

    无情的奚落传來,可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只要能救菜苗,再大的委屈我都能忍受。

    “娘娘不是我说您,您说您什么时候求见不好,现在人家小夫妻正火热着呢,您这时候要求见,别人只会以为您是见不得我们娘娘好的。”

    小夫妻,原來,在不知不觉中,我与他竟变成了外人。闪烁的火光晃动着我的视线,在氤氲的泪花下,眼前的景象越渐模糊,但屋里的尖叫声却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啊,殿下你好坏!”程又凝似乎生怕别人听不见,高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空里格外清晰。

    金穗似乎察觉到了我脸上的异样,得意地睨了我一眼,便高傲地转过了身。

    屋内的声音还在继续,而我早已做好了迎接这一切的准备,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哎!”金穗回过身,露出了些许为难:“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请姑娘转告殿下,如果殿下不见臣妾,臣妾就在此长跪不起。”我看着窗户,语气中一片坚定,洠в腥魏紊倘兜挠嗟亍

    “你!”金穗看了我一眼,又紧张地看了眼窗户,愤愤地转身进了房中。

    “砰”的关门声传來,夜空重又恢复了一片静谧。

    “殿下,外面好像是姐姐的声音啊?”往日跋扈的程又凝此刻变得异常温和乖巧,语气中充满了对我的关切。

    “是吗,本宫怎么洠侥兀牛俊崩钛彖『敛豢推卣故咀潘木椤U獍憧桃猓倜飨圆还3逃帜矫搅怂奶龋膊辉倌媸贫稀

    “哦,那可能就是臣妾听错了吧!”这副柔媚奉承的语气,我完全可以想象到她巧笑迎合的模样。

    心口虽痛到滴血,但这一切还不至于让我绝望,既然李彦琛这般刻意,说明他心里对我还有感觉,愤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如死水。

    既然他想看我的诚心,那我就做给他看,只要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我相信,他终会开门的。我下定了决心,安静地在院中跪了下來,正当双腿麻木之时,滴落到脸上的一滴冰凉忽然又将我从混沌中唤醒。

    我慢慢抬起头看向了天空,此时的雨水已经由缓转急,从那万米黑幕中落下,洋洋洒洒,打湿我的脸颊。睫毛上的一滴水涌入,我本能地闭上眼睛,低下了头,这一刻,雨水的表演才真正开始。

    彼时的雨滴已经幻化成水柱,从天空中倾盆而下。

    世界只剩下一片刷刷声,这样迅猛的雨势,似乎要将这皇城里的一切丑恶涤荡干净。雨水顺着我的脸颊不断向下,到达下颚已经构成了一条连贯的细流,这样恶劣的环境丝毫洠梦疑霭敕智模」芤蛭晔蒲该停劬σ丫行┱霾豢遣杏嗟囊荒ㄊ酉呤贾占岫ǖ赝拍巧让拧

    忽然,“咿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我带着无限的期望看了过去。可结果却令我失望。

    “快走吧,殿下是不会见你的。”金穗尖细的声音,在大雨中有些飘忽,可却足以让我听清。见我对她视而不见,依旧跪在雨中一动不动,她不由有些急了,一跺脚,又钻回了自己房中。

    雨势还在逐渐加大,一番酣畅淋漓后,屋内渐渐洠Я硕玻欢嗍保埔哺畔恕S晁乃⑺⑸ソコ闪撕谝沟闹餍伞4忧埃易钕灿暌梗芫醯迷诜恐邪樽庞晟胨踩惺浅杀斗糯蟮模袢罩蒙砑卜绫┯曛校醋抛约鹤畎哪腥寺ё疟鸬呐巳朊撸慈梦疑羁烫寤岬搅耸裁唇兴盒牧逊巍

    春寒之中还透着几分料峭,冰凉的雨水似乎要将我的体温全部带走,衣衫尽湿下,我难耐寒气,渐渐瑟缩了起來。

    李彦琛,出來吧,哪怕只是开门看一眼,此刻的我有多狼狈。可任凭我怎样的呼唤,那扇门却始终紧紧地闭合着。屋檐下升腾的水汽,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努力想要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可眼前却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一刻,心痛,绝望一齐涌了上來。

    身子紧贴着地面,我不甘地攥紧了手。在他的冷酷面前,我终究败下阵來。我可以想象到明天早上的景象,那必是个晴好的早晨,空气清新,鸟儿欢/叫,唯有我死寂地躺在地上,伴着昨夜残败一地的迎春。

    可当我缓缓睁开眼时,我竟发现我在自己宫里,身上还盖着严严实实的棉被。

    “春华。”我四下打量一番后,打开嗓子叫了一声。

    “娘娘,你醒啦。”听到这声呼唤,春华露出了一脸欣喜。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头脑有些昏沉,艰难地撑着身子想要坐起。

    “当心!”春华一边帮忙扶起我,一边心疼地埋怨起來。

    “娘娘,您也太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了,就算您想救菜苗,也不能这般牺牲自己啊,昨儿个要不是张太医及时将您送回,后果怕是就不堪设想了。”

    “张太医。”我喃喃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人呢,快让他去救菜苗。”我激动地拽起春华的手,殷切地晃动起來。

    “娘娘放心,张太医已经看过了,菜苗患的不是天花,昨夜服了退烧药,已经洠铝恕!贝夯涣澄⑿Γ崤淖盼业氖郑哺饋怼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就仿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还未來的及和春华细聊,一个久违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门边。

    “张大人。”见到张惠勋,春华连忙起身福了一下。

    “哦,春华姑娘,这是娘娘的药,你去用文火煎了,待会儿喂娘娘服下。”他说着,上前一步,将药交给了春华。

    春华接了药,又福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眼下,空旷的房中只剩下我们二人。

    也许是如今的潦倒处境所致,今日我见到他总觉有几分尴尬。

    昔日,我是李彦琛最宠的妃子,他时常成为我调侃捉弄的对象,而今一切已物是人非,我再也不是那个春风得意的沈莲瑾了。而他依旧承恩受宠,巨大的悬殊,让我再也洠в缕诟嫘Α

    “坐吧。”

    怔忪半晌,我才忍住心底的酸涩,闷闷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谢娘娘。”他拱了拱手,在椅子上落座。想必是连日在御前辛劳的缘故,今日他的形象并不和他显赫的官职相衬。一件并不算合身的黑色朝服包裹在身上,襟前印花处已经满是污垢。硕大的广袖一只卷起,一只散落,也许自己今日处境潦倒的缘故,他这般形象却让我生出几分亲切。

    “辛苦了。”我温和地问候了一声。

    “这一切都是卑职应尽的职责,娘娘切勿言谢。初春时节正是各种疾病的高发时节,菜苗姑娘身上的疹子,只是发烧带起來的寻常反应,并无大碍。”

    “这就好。”我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过娘娘自己倒是要注意了,在雨水中淋了一夜,寻常人都受不了,况且娘娘之前风寒侵体,还未痊愈,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实在不该。”

    他的言语中透着几分关切的责怪,我听着听着,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你先前不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捉弄我吗,怎么这时候倒关心起我了?”

    这一刻,我似乎对他放下了心防,可看着我笑的这般灿烂,他却呆愣住了。我颇为讶异地看了过去,两相对视的刹那,他忙不迭别过了脸。

    “咳咳。”尴尬地咳了两声后,他不安地对着我房间打量了起來。

    “怎么,洠氲轿一崧涞秸獍闫嗔沟拇嘲桑俊蔽移奈锌匚柿艘簧

    他沉默了一阵,半晌才深沉地开口:“娘娘,无论殿下做了什么,您都不要记恨他!”他已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这句话了,这样的忠诚令我感动,但我们之间却不是他轻易一句话就能改变的,残局已成,再多的调节都已无济于事了。

    风疹一事还是被好事者当成天花在宫中传播开來,现在所有人见了我们就仿佛见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我们的处境也越发艰难。这一天,春华匆忙地端着药走了过來:“娘娘,瞧我这记性,光顾着洗衣,差点误了你吃药的时辰。”

    “秋实呢?”见她这帮忙碌,我就随意问了一句,因为煎药这些活之前一直是秋实在做的,我实在也不想事事都麻烦春华,可我洠氲剑艺庖晃剩怪苯庸蛄讼聛怼
第 163 章  惨象
    我一脸讶异地看了过去,她犹豫一阵,抬起头來,只看了我一眼,便潸然泪下。

    “娘娘,之前因为夏洁一事,险些断送了你我的主仆情分,所以秋实之事,奴婢断不敢有所欺瞒。”

    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秋实怎么了?”

    “启禀娘娘,秋实,秋实她……死了!”

    那两个字犹如一记晴天霹雳,我只觉脑袋一阵眩晕,坐直的身子一下又瘫靠在了床上。

    “娘娘。”春华忧心地叫了一声。我努力控制情绪,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尽量平静地看向前方:“是谁,谁会歹毒到连我身旁的一个丫鬟也不放过?”

    “奴婢不知,只是前日一早听说城门口死了人,奴婢赶到时,身体已经僵了想來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來往宫人都视而不见,秋实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底下人才这般不敢声张。当时见到那般景象,奴婢什么也顾不了,直接跑过去,抱着尸体痛哭起來。可这一哭,却把内务府的人招來了,他们强行推开奴婢,托着秋实的尸体出了宫门。这般敷衍,想必出了宫也不会用心下葬,定是寻个荒郊野岭,将尸体扔了就是,奴婢与秋实共事多年,情分深厚,每每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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