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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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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这么讲吗?”奈特利先生直嚷嚷道,“你敢认为我那么笨,都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吗?你应该有什么回报呀?”
“啊!我总该得到最好的待遇,因为我从来不能宽容别的;因此,你必须清楚地、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你能完全保证,你对哈丽埃特和马丁先生现在的关系非常了解吗?”
“我敢保证,”他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他跟我说她已经答应嫁给他了;而且说得清清楚楚,没一点含糊和隐含的词句;我想我还可以给你一个证明,以证实这件事。他向我征求意见,要我给他拿主意。他只认识高达德太太,别的人他都不熟,因此他打听不到有关她亲朋好友的情况。我只能让他去高达德太太家,别的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我发誓我没有别的建议。他说,那他只能今天到高达德太太家走一趟。”
“我感到心满意足了,”爱玛快乐地大笑着回答,“衷心为他们祝福。”
“自打上次我们就这件事讨论以来,你确实变了。”
“但愿这样——要知道那时我是个笨蛋。”
“我的变化也不小;要知道我想哈丽埃特的良好品性都是由于你的功劳。为了你,也为了罗伯特*马丁+我总是充分相信他像过去那样爱她,我已经竭力去了解她。我经常和她谈心。这你一定都发现了。有时,我确实认为你有些怀疑我在护着可怜的马丁,其实不然;不过,经各方面考虑,我相信她心地善良、诚实可靠,而且有主见,具备良好的品质,把她的幸福跟家庭生活的美满和情感紧密联系在一起。我相信,这一切都应归功于你,她该向你道谢呢。”
“我!”爱玛摇了摇头说,“啊,可怜的哈丽埃特!”
但是,她立刻住口不说了,默然接受稍稍有些过奖的赞美。
不一会儿,伍德豪斯先生走了过来,他们只能聊到这里。爱玛并未觉得惋惜。她想独自静一会儿。此时此刻,她惊喜交加,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她处于那种想亦歌亦舞,大叫大闹的心情之中;她想在周围走一走、自我对白、纵声狂笑和默默沉思后方能理智和清醒。
她父亲进来是想告诉他们,詹姆斯去备马了,为他们每天一次坐车去伦多尔斯做准备工作;这样一来,她便有理由离开这里了。
可以想像到她那种激动、无比喜悦的心情。哈丽埃特将来的幸福中可能会碰到的惟一痛苦和忧愁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她确实有可能乐极生悲。她还奢求什么呢?什么也不奢求,只求能与他般配,他的判断和主张总比她本人的要高明得多。别的都不奢求,只希望她以前的愚蠢的行为所带来的教训让她日后好自为之。
她真心实意,极其诚挚地满怀感激,拿定主意;但是,有的时候也禁不住捧腹大笑。她想必为这样的结局而喜笑颜开!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她还那么痛不欲生,现在居然有这样的结局!这样一颗心——这样一个哈丽埃特!
现在,哈丽埃特回来将是件十分高兴的事,可喜可贺。能了解罗伯特·马丁这个人也将是件高兴的事儿。
在她那最诚挚、最由衷的幸福里,有一个念头占上风,那就是,不多久,她就可以推心置腹地向奈特利先生谈论一切了。令她特别反感的什么神秘感、矫揉造作和吞吞吐吐,所有这些统统见鬼去吧。她现在能期望不必向他隐瞒任何事情了,这是她的性格很乐意作为责任来履行的。
她怀着最愉快的心情和她父亲一起启程了,并不是始终在听,而是始终在对他所讲的表示赞同;要么是说出来表示赞同,要么是默许。总之,她极力温和地劝说他的父亲,说他每天都应该去伦多尔斯,要不然的话,威斯顿太太会生气的。
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威斯顿太太独自一人呆在客厅里。但是,当他们刚刚得知有关孩子的情况,主人刚刚对伍德豪斯先生的拜访表示谢意时,透过百叶窗就发现有两个人正从窗口附近走过。
“是弗兰克和菲尔费克斯小姐,”威斯顿太太说,“我刚想跟你们讲一下,看到他今天一大早就来看望,我们既高兴,又惊奇。他打算明天再走,菲尔费克斯小姐被说通了,在我们这里呆一天。我想,他们一会儿就要进屋了。”
稍过片刻,他们便走进来了。爱玛见到他十分高兴——不过双方都有些忐忑不安——都有好多令人尴尬的回忆。他们见面时都相互点头致意,脸上也流露出一丝笑容。可是双方都有些发窘,因此最初谁也没有吱声。大家重新坐下来以后,仍是鸦雀无声,爱玛不由得心生疑窦&原本早就希望能再次跟弗兰克‘邱吉尔见到面,希望看到他在简的身边,现在愿望实现了,是不是还会感到高兴呢?然而,这时,威斯顿先生抱着孩子走了进来,这样一来,屋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了——弗兰克’邱吉尔终于趁机鼓起勇气,走到爱玛身边说:“伍德豪斯小姐,我要向你道谢,威斯顿太太写信给我说你原谅我了。我希望以后你会像以往那样宽恕我)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不会的,的确如此,”爱玛见对方开口了,心里非常高兴,于是就大声说道,绝对不会。能再次见到你,与你握手,而且亲自向你道喜,我深感荣幸。”
他打心眼里感激爱玛。接着,怀着诚挚的谢意和愉快的心情又聊了一会儿。
“看样子,她身体不错吗?”他将脸朝简那边转了过去,说道:“不是比过去好多了吗?看,威斯顿太太和我父亲非常疼爱她。”
但是,稍过片刻,他又兴奋起来了。当谈到正在等坎贝尔一家回来时,他微笑地讲出了狄克逊的名字。爱玛感到不好意思,不允许他向她提及这个名字。
“一想到这个人,”她大声说道,“我便脸红。”
“应该是我感到害羞,”他答道,“或者说全是我的。不过,你确实没怀疑过吗?这可能吗?——我是说最近。我心里清楚,早些时候你是完全相信的。”
“我发誓,我一直没有一点儿疑心。”
“那好像很纳闷。有一次我几乎——我反而希望那样做——那样会好点。但是,我经常干一些非常荒唐的傻事,对我的负面影响很大。假如我将事情的真相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那么就不至于犯如此大的错误。”
“现在有必要悔恨了。”爱玛说。
“但愿我能说通我舅舅到伦多尔斯来,”他继续说道,“他想跟她见见面。等到坎贝尔一家回来后,我们将在伦敦聚集到一起。我看,在将她带往北方去之前,我们会一直住在那里。但是如今,我们天各一方——伍德豪斯小姐,难道这不让人痛苦吗?自打上次我们确定关系以来,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团聚。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这时,爱玛非常亲切地深表同情,他居然欣喜若狂,大声叫道:“啊;顺便提一句,”接着,他压低了嗓音,显得很严肃,“我想,奈特利先生很健康吗?”这时,他住口不说了。爱玛羞红了脸,吃吃地笑着,“我知道你看了我的信,我想你或许还没忘记我对你的祝福。咱们彼此彼此。不瞒你说,当我得知这一消息时,既为你们高兴,也衷心向你们祝福。他这个人我不敢擅自评论。”
此时此刻,爱玛的心情很激动,但愿他继续这样往下说)然而,他话锋一转,突然聊起了有关他本人所关心的事情和简的情况。接着,他说道:“这种皮肤你有没有见过?如此滑溜;如此白嫩;但白得并不过分。你不能说她白皙。这种皮肤很不寻常,黝黑的睫毛和头发——一种极具特殊的皮肤;像小姐这种皮肤,真是与众不同。还有些白里透红,像个美人儿似的。”
“我素来钦羡她的皮肤,”爱玛戏谑地说,“但是,可别忘了,你过去还对她的肤色挑剔过呢?说什么肤色苍白。那是在我们第一次聊起她的时候。难道你记不得了吗?”
“啊!没有这回事——那时我太放肆了!我怎么居然敢——”
但是,他刚想起这个,忍不住捧腹大笑,爱玛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我想,当时你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拿我们大家取乐,一定感到滑稽有趣吧。我保证肯定是这样。我相信你觉得是一种精神寄托罢了。”
“啊!不,不,不——你怎么能往那方面去猜测呢?那时候,你不觉得我可怜吗?”
“还没可怜到不会开玩笑的地步吧。我想,你觉得欺骗我们大家,一定很惬意吧。或许,我对猜测比较感兴趣,不瞒你说,我看,假如我们两个人换个位置,我也会感到很快活。我相信,我们之间有相似的地方。”
他向爱玛鞠了一躬。
“纵然我们性格迥然不同,”爱玛深情地继续往下说,“我们有相似的命运;这种命运将把我们同两位比我们本人还要高明的人维系在一起。”
“是的,是的,”他也深有感触地回答,“不,对你来说,并非如此。别人都无法与你媲美。但是对我来说,那是非常正确的。她是位至善至美的仙女。瞧,她的一言一行活像位仙女。你看看她的嗓子。看她瞅我父亲时的那双眼睛。你听到了一定会是一种享受,”这时,他将头埋了下来,压低声音说,“我舅舅想把我舅妈的金银首饰都送给她。要将她们重新装饰一下。我准备用其中一些做一个头饰。插在她那黑而亮的头发里不更显得娇美吗?”
“确实很美,”爱玛非常亲切地回答道,甚至还激动得不由自主地说:“能再次跟你见面,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啊!还看到你身体如此健康!要是这次我们见不到面,那太遗憾了。如果你不来,那我也一定会去哈特菲尔德拜访你的。”
其他的人都在聊有关孩子的情况。威斯顿太太说昨天晚上那孩子好像身体不好,她受了些惊吓。她认为自己笨手笨脚,让孩子受了点儿惊吓。她还几乎让人去请佩里先生。大概她应该觉得不好意思吧,但是威斯顿先生差不多也像她一样焦虑不安。然而,没过多久,孩子就完全正常了。这一切都是威斯顿太太说的;伍德豪斯先生听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想起了叫人去把佩里请来,为此他大加赞赏。令他遗憾的是,她最终没让人去。”要是孩子有点儿不舒服,即便是短暂的功夫,她也该派人去请佩里。她早该坐立不安,早该把佩里请来。他昨天晚上没过来,或许很遗憾;要知道,尽管孩子看上去舒服了——可以说完全好了——可是假如把佩里请来了,那岂不是好上加好了吗?”
这时,那个名字传到了弗兰克·邱吉尔的耳朵里。
“佩里!”他对爱玛说道,与此同时,想把菲尔费克斯小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的朋友佩里先生!他们说佩里先生什么了?今天上午他来过这里?他现在怎么旅游?马车准备好了吗?”
这时,爱玛心领神会了;她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而从简的脸上可以看出:虽然她佯装听不到,但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的梦那么奇怪!”他大声叫了起来,“每当想起它时,我禁不住想发笑。伍德豪斯小姐,她听到我们说话,我们的说话声肯定传到她的耳朵里了。从她那张脸、笑容和愁眉不展的神情分明可以看出来。你瞧一瞧,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此时此刻,她写信给我讲的那件事正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历历在目,记忆犹新——虽然她假装在听别人谈论,其实她心不在焉。”
这时,简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终于大笑起来了;当她的眼神转移到他身上时,她仍在笑着,并且羞怯地压低声音说:“你怎么还记着那些事,真让我不可思议!有时不免要对某些事留点记忆——但是你怎么一味地沉湎于此呢!”他可以用好多俏皮话来回答她;不过在这场争论中,爱玛主要对简寄予深切的同情。在离开伦多尔斯时,她理所当然将这两个男人对照了一下,虽然她很高兴见到弗兰克·邱吉尔,而且也的确以礼相待,但是,她现在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觉得奈特利先生是世上最好的人。想到这里,爱玛不由得高兴极了。
第十九章
假使说有的时候爱玛对哈丽埃特还不放心,还不大相信她是不是确实从心底里忘了奈特利先生,是不是真心实意决定跟另一个男人结婚,那么过不多久,她就不再这样猜疑了。仅仅几天过后,那帮人就离开伦敦,到这里来了。要是她有幸能独自跟哈丽埃特哪怕聊一个钟头,就知足了——的确令人匪夷所思%奈特利先生已经完全被罗伯特·马丁先生所取代了。哈丽埃特正逐渐地将自己的幸福寄托在马丁先生身上。
最初,哈丽埃特有些发窘——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的;不过,当她对以前的愚蠢、放肆和自欺欺人的行为悔过以后,她的苦恼和痛苦也随即烟消云散了。她不再把以前的那些事放在心上,而是对现在和将来充满了信心。要说她朋友的同意,爱玛一见到她便由衷地向她祝福,对此她心里踏实了。哈丽埃特兴高采烈地跟她讲了在阿斯特利剧场度过的那个晚上和次日一起吃饭的详细情况,她真可以兴致勃勃地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不过,这种详细情况又意味着什么呢?现在爱玛知道了,实际上是这么回事:哈丽埃特一直对罗伯特·马丁有好感;而他也始终喜欢哈丽埃特,这就让她接受了。倘若不是这样,那爱玛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话又说回来,这件事是值得可喜可贺的;每日她都有更多的借口去这么想。已经打听到了有关哈丽埃特的身世。她原来是一个做生意的千金。他很富有,能供得起让她过舒适安逸的生活。为了不失体面,他始终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正符合爱玛过去愿意担保的上流人家的血统!或许,那原本也可能跟许多绅士的血统一样纯洁无暇;不过,她一直为奈特利先生——或者邱吉尔一家——甚至埃尔顿先生准备的是哪一种亲友关系呢!地位低微,是个私生女,这的确有损她的形象。
威斯顿先生大致表示赞同;这个小伙子得到了宽恕;一切都顺利地发展下去;罗伯特·马丁现在被引荐到哈特菲尔德来了,爱玛对他逐渐加深了了解,她有理由相信,看样子,他聪明、热情,品德也不错,这些都能使哈丽埃特将来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她深信,哈丽埃特嫁给任何一位温顺热情的男人都会获得幸福;不过,要是嫁给这个小伙子,而且在他家里住着,她会更加幸福,更加牢固、可靠,而且会经久不衰。她会跟那些既疼爱她又比她聪明的人相处在一起;忙得高兴,退得安全。她永远不会受骗上当,别人也不会让她受骗上当。人们会尊重她,她会幸福地生活;爱玛相信,嫁给这样的男人,双方又是如此情投意合,哈丽埃特准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儿;可以这么说,纵然她算不上是最幸运的,那也只是稍稍逊色于爱玛而已。
当然,由于哈丽埃特经常去马丁家,因此她就不怎么来哈特菲尔德了;其实这大可不必觉得可惜。她和爱玛的亲密关系只能渐渐淡化了;她们的友谊只能转化为一种较为冷静的关怀;幸运的是,该做的事好像都已经开始起步了,而且是任其自然发展下去的。
九月下旬,爱玛跟哈丽埃特一起去教堂,亲眼看到了她和罗伯特·马丁结婚的场面。任何往事,哪怕跟站在他们面前的埃尔顿先生有关的往事,对这种喜悦都不能造成任何影响。那时候,她或许确实不把他当做埃尔顿先生看待,而只把他看做是下一次可能在祭台上为他祝贺的牧师。罗伯特·马丁和哈丽埃特·史密斯是三对情人里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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