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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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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立即向舅舅说明了真相,请求他的饶恕,反正是将这长时间的遮掩状况告一段落了。”
爱玛在很认真地听着。
“我会立刻收到他发来的信的,”威斯顿太太继续往下说,“他离开时对我说,他将立即写信来;分析他讲话的神态,好像要对我讲很多来不及当面细说的情况。因此,我们只有等他的信了。可能他在信中会有很多理由。可能会把很多眼下说不过去的事情解释清楚。我们不要太刻薄;不要急于指责他。我们忍耐一下。我是爱他的;我如今在一个问题上,关键的问题,我迫切地希望能成全这件好事,并且真心期望能这样。他们这样长期隐瞒,肯定受了很多苦。”
“他受苦,”爱玛冷淡地说,“好像他也没有多大的痛苦。哎,邱吉尔先生对此有何看法呢?”
“是赞同他外甥的——毫无阻挠地就应允了。你考虑一下,一个星期内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改变得太多了!我认为,不幸的邱吉尔太太活着时,根本别指望,根本没机遇,根本不可能;但是她刚刚入土,她丈夫便被劝说去做她不喜欢做的事。人死了,她的不利影响也就不见了,这太幸福了!仅需稍加劝服,他就答应了。”
“是昨天夜里答应的,今天早晨天一亮弗兰克就离开了。我认为,他会在海伯利,在贝茨家停留一会儿——就会再返回来‘但是他想尽快回到比以往更离不开他的舅舅的身边去,因此,正如我对你所讲的,他仅在这停留了一刻钟。他很不平静——真的不平静——都让我感觉到他换了个人似的。不谈其他的,开始他发现她病得如此严重,很是惊诧,他过去没料到她生病——他显得特别伤心。”
“你确实认为这件事做得如此秘密吗?难道坎贝尔家,狄克逊家都没有人清楚他们订婚吗?”
在爱玛提到狄克逊的名字时,不自觉地有些脸红了。
“谁也不清楚‘哪一个人都不清楚。他坚定地说,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其他人都不了解。”
“哎,”爱玛说,“我认为我们一定会慢慢理解的,我希望他们生活美满、幸福快乐。但是我始终都会厌恶他的行为。只能说这些是欺诈和虚假——窥探和反叛,来同我们相处时表现得如此坦诚和纯朴,但是背地里却串通一气来批评每个人!足足有一个冬季和一个春季,我们全都被他欺骗了,还觉得人们都是一样地直率坦诚呢,但是人们中间倒有两个人互相传话,互相比较,在旁边议论着一些他们听不到的想法和做法。要是他们彼此听见了有人在讲对方的坏话,也只能说他们自讨苦吃!”
“这些我却不担心,”威斯顿太太说,“我保证,我根本没有评论过他们任何一个,更没有讲他们两个不喜欢听的话。”
“你运气不错。你做错的最关键的事是,在你感觉我们朋友中的某一位喜欢这个姑娘时,你对我讲了你的看法。”
“这的确没错。只是,我向来都在讲菲尔费克斯小姐这个人不错,根本不会去议论她有什么不好‘而非议他的话,我保证我没有讲过的。”
这时,看见了威斯顿先生站在靠近窗口的地方,看起来是在守候着。他给太太递了个眼色,请他进来。在他进屋时,她接着说:“亲爱的爱玛,我请求你,如今尽量使你的话和表情能够安慰他,让他觉得这桩婚事很合适吧。我们还是尽量考虑到它的益处吧——真的,就她而言,真是太幸福了。我们并非认为这是桩美满的婚姻;但是,既然邱吉尔先生都不这么考虑,我们也没必要去考虑它。而他——我说的是弗兰克——喜欢上这个刚毅、有见识的姑娘,可能是件十分幸福的事。虽然认真起来讲,她实在不应该这么做,可是我向来觉得而且仍然觉得她有以上那些长处。
就她的地位和环境,她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
“确实,她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爱玛冲动地嚷了起来,“要是一个女人总认为自己能够被谅解的话,那她一定同简·菲尔费克斯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中。就这些人而言,你甚至能够这样讲,‘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也不用遵守世间的法律;。1”
当威斯顿先生走进屋里时,她正满面含笑地嚷着:
“哎呀,你拿这么好的事情来逗我开心啊!我觉得,你是在耍花招挑逗我的好奇心,让我猜猜看的。但是你的确把我吓着了。
我想你们肯定要丢掉一半以上的财产呢。但是这件事不仅不用劝慰,倒应该庆贺一下。我真心祝福你,威斯顿先生,你马上就可以娶一位整个英国最漂亮最聪明的姑娘做儿媳了。”
他和他太太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他认为完全应该同这些话所表示的那么痛快;他马上被这些话逗开心了。他的表情和声音又同以往一样响亮了;他诚挚而激动地拉住她的手,同她讲这件事时的表情也说明了:他目前缺少的是时间和安慰,便可以证明这桩婚事是件不错的事。他的两个朋友讲的仅是些可以替弗兰克的粗鲁行径辩护或者不使他不赞同这桩婚事的话。待到他们一同谈完了这个问题后,在送爱玛回哈特菲尔德的路上,他又同爱玛讲到了这个问题,他已经全都想明白了,马上就会认为这也许是弗兰克做的最恰当的事情了。
1出自英国戏剧家、诗人莎士比亚所著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五幕第一景。
第十一章
“哈丽埃特,不幸的哈丽埃特!”就是这些话太让人伤心了,爱玛没办法不去想它,并且正是这件事所导致的悲剧。弗兰克·邱吉尔很不喜欢她——从各个角度来分析都是不喜欢她——但是,让她这样埋怨他的原因,并不是他的做法,恰恰是她本人的做法。他最关键的错误是,他诱惑她堕入情网来刺激哈丽埃特。
不幸的哈丽埃特!再一次作为她引诱和吹嘘的试验品。这被奈特利先生猜着了,有一回,他说,“爱玛,你不算是哈丽埃特·史密斯的真正朋友。”她惟恐是自己害了哈丽埃特。真的是这样,这件事不能同上一次相比,她无法责怪自己是这出闹剧的仅有的和最初的策划者;无法责怪自己引诱哈丽埃特盟发了根本不能产生的情感;原因是在她还未对这个问题给她一些提示之前,哈丽埃特就表明了她已经对弗兰克·邱吉尔产生了爱意。但是她认为,是自己支持她去发展本应克制的情感,在这个问题上她是彻底犯错了。她原本应该制止哈丽埃特滋长和放任这种情感。只要她稍加开导就行了。现在,她已经认识到,她必须制止——她认为自己已经毫无把握地用她朋友的快乐做了一次赌注。显然,可以正常地对哈丽埃特讲:一定不要纵容自己去想他,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一定不会爱她的。”但是也许,”她也考虑到,“我没思考过一般的问题。”
她非常责怪自己。要是她不怪罪弗兰克·邱吉尔的话,那就吓人了。对于简·菲尔费克斯,她如今不用替她担忧了。哈丽埃特就足够她操心的了;她不需要再为简担心,她那因为一种缘由而带来的不安和不适,肯定也一样受到了医治。她已摆脱了低微和痛苦的生活。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会很美满和富裕。如今爱玛反应过来了,她为何那么轻视自己的各种关心。看出了这个原因也就不难分析各种小事情了。说实话,那是因为怨恨。在简看来,她是个情敌;她所做的一切,包括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帮助,全都没被接受。坐哈特菲尔德的马车外出散心一定会非常痛苦,哈特菲尔德仓库中的葛粉一定加了毒药。她完全搞清楚了。她尽量让自己的意识消除不高兴时的不公平和自私的心态,她不否认简·菲尔费克斯的生活环境和快乐不会越过她的正常的界限的。可是,不幸的哈丽埃特倒要由她来全身心地照顾!不可能再分心去可怜其他人了。爱玛特别伤心,害怕第二次打击会超过第一次。想到这件事上所抱的极大希望,肯定会这样的;再来分析一下这件事对哈丽埃特心灵的创伤更严重,让她克制和消沉,也一定会这样的。但是,她一定要尽快把这个让人伤心的事实真相告诉哈丽埃特。在离开威斯顿先生时他讲的话中,有几句是想保密的。”现在,这件事全都没对外人讲。邱吉尔先生特别关照了这一点,作为对刚刚死去的太太的尊敬;大家都觉得这仅仅是为了正常的礼仪罢了。”爱玛许诺了,但是哈丽埃特还是应特殊对待的。这是她最应该做的。
虽然她很厌烦,却又觉得这件事太荒唐了,她准备为哈丽埃特做的痛苦而又渺小的事,恰恰是威斯顿太太才为她做过的。别人急切地告诉她的事情,她如今又迫不及待地要去告诉另外一个人了。她刚听到哈丽埃特的走路声和说话声,心里就不自觉地怦怦跳起来;她觉得,在她靠近伦多尔斯那一刻,不幸的威斯顿太太肯定也有这种感觉。如果也可以那么告诉她就好了!——但是,可悲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哎,亲爱的伍德蒙斯小姐,”哈丽埃特匆匆地走到屋里,“这个事情简直太奇怪了!”
“你指的是什么事情?”爱玛回答,凭她的表情和声音,爱玛想不出哈丽埃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我说的是简·菲尔费克斯的事情啊。你肯定从未听到过这么稀奇的事。啊!你不用担心我知道,威斯顿先生已经全都对我讲了。我刚刚遇到他了。他告诉我的,还是个秘密;因此,我只能对你讲,其他人我不会告诉的,只是,他告诉我你已经知晓了。”
“威斯顿先生都跟你讲了什么?”爱玛疑惑地问道。
“啊!他什么都对我讲了;简·菲尔费克斯和弗兰克·邱吉尔先生准备办喜事了,他们早已私下订婚了。简直太怪了!”
真的很怪,倒是哈丽埃特的做法太古怪,弄得爱玛都不明白怎样来看待她了。好像她的柔性全都变了。她好像要证明,得知这个真相她一点也不激动,不伤心,也不十分关注。爱玛盯着她,甚至无言以对。
“你是否考虑过他可否喜欢她呢?”哈丽埃特高声嚷道,“或许你思考过。你——”她的脸红了,“可以看透每个人;但是其他人却不行——”
“哎,”爱玛说,“我在疑惑,我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天分。你是真心在问我,哈丽埃特,当我——假若没有明显地就是偷偷地——支持你放纵自己感情的时候,却又发现他喜欢其他的女人?
一个钟头之前,我一点都没猜到弗兰克·邱吉尔先生竟然会喜欢简·菲尔费克斯。你丝毫不用怀疑,我如果考虑到了,我便会叮嘱你谨慎从事了。”
“我!”哈丽埃特惊奇地红着脸说道,“你为什么要叮嘱我谨慎从事呢?你说的不会是认为我爱上了弗兰克·邱吉尔先生吧?”
“看到你对这件事讲得这么直言不讳,我非常开心,”爱玛笑着回答,“但是,曾有一段时间——并且是在前不久——你让我觉得你爱上了他,这点也该不会不承认吧?”
“喜欢他!根本没这事儿,压根没有啊。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她难过地扭过脸去。
“哈丽埃特,”爱玛停了一会儿,嚷道,“你这是干什么?上帝啊!你这是干什么?不了解你!那么,是想让我——?”
我无法说下去了。她说不出话了;她坐下来,以一种十分担心的心情等待哈丽埃特开口。
哈丽埃特站得离她有一点距离,背对着她,没有立即开口;当她讲话时,听她的声音差不多同爱玛一样不平静。
“我想不到你竟然会不了解我!”她开始说,“我明白我们两个都不愿再说起他,但是想到他要强过其他人无数倍,我就不会考虑到被误解为说的是其他人。弗兰克·邱吉尔先生,的确!他们结合在一起我想没有人会去看望他。我认为我的眼力是不可能相中弗兰克·邱吉尔先生的。在他旁边,弗兰克·邱吉尔先生看起来太微乎其微了。你如此误会我,太令人惊奇了!我敢说,如果不因为信任你,你十分赞同并准备支持我喜欢他,我开头就会觉得,我想都不敢想,认为那样做太大胆。开头,要不是你对我讲,过去发生有比这还要奇怪的事,门户毫不相当的人都结婚了
(你是这么讲的)——我一定不会斗胆听从——我根本不会有一点希望——但是假如你,你同他一直关系密切——”
“亲爱的哈丽埃特,”爱玛果断地振奋精神喊道,“我马上跟你讲个明白吧,省得你继续误解下去。你指的是——奈特利先生吧?”
“就是他。我根本不会说到其他人——我还想你了解呢。我们讲到他的时候,那是最明白的了。”
“也不尽对,”爱玛故作镇定地回答说,“你讲这些时,我认为不是说他。我甚至能够说,你说起了弗兰克·邱吉尔先生的名字。我一定是提到了弗兰克·邱吉尔先生救你那件事,从吉普赛人那里救出你来。”
“啊,我的伍德豪斯小姐,你的记性太不好了!”
“亲爱的哈丽埃特,那时说的话我一点都没忘。我对你讲,我丝毫不觉得你的感情有什么不适;再想到他救过你,那就太正常了;但你也不反对,你非常诚恳地讲了关于他救你这件事的感触,而且还讲出了你发现他冲过去搭救你时你的想法。这些我记得太清楚了。”
“啊,上帝啊,”哈丽埃特大叫道,“如今我记起来你想的是什么了;但是我那时考虑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说的不是吉普赛人——也不是弗兰克·邱吉尔先生。绝对不是!”她的声音又大了一些,“我考虑的是一件比这件更珍贵的事——埃尔顿先生不愿陪我跳舞,屋里又没有其他的男士了,是奈特利先生过来陪我跳舞。是他这么仁慈的表现,可敬的善良宽厚,对我的支持,让我开始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上帝啊!”爱玛高声叫道,“简直太可悲了——不幸的误解!如今该做些什么呢?“
“你是说,如果明白我的想法,你就不可能支持我了?但是,我的境况还不能说太差,要是发生在那个人身上,我的境况就惨了;如今——也许——”
她沉默了几分钟。爱玛无话可说。
“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她接着说,“你认为,就我而言,或者就每个人而言,这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你这么认为,我也不觉得惊奇。你一定认为,他们都比我强,他们中的一个又比另一个强五万万倍。但是我想,如果——假设——显得好像很怪——但是你明白,那是你说过的话,过去发生过比这还稀奇的事;比我和弗兰克先生家境差得更多的人都结婚了;因此,似乎过去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假如我运气好,运气好得不得了——要是奈特利先生果真——假如他不在意门弟之差,我想,我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你别不赞同,别阻止我。只是,我确实,你特别仁慈,不可能这么做的。”
哈丽埃特在一个窗子旁站着。爱玛惊奇地扭过头去看她,赶紧问道:
“你认为奈特利先生表示他的情感了吗?”
“对啊,”哈丽埃特谦虚而又谨慎地回答,“我只能说我是这么认为的。”
爱玛马上收回了目光;她呆坐在那静静地思考了几分钟。几分钟的时间就足够她看明白自己了。她这种人,如果犯了疑虑,便马上猜测下去;她碰到了——没有拒绝——没有否认事情的经过。怎么会认为哈丽埃特喜欢上奈特利先生比喜欢上弗兰克·邱吉尔更不幸呢?怎么会认为哈丽埃特对自己的选择有一线希望,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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