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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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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有关五花八门的笔迹又发表了一些看法,还是老生常谈。
“我听到,”约翰·奈特利先生说,“同一家人往往有相同的笔迹,出自于一个老师的指导,一样的笔迹那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会觉得,一般来说,女孩的笔迹比较相近,要知道男孩子只是小时候学一点儿,以后就不怎么练习了,而是龙飞凤舞,自成一体。在我看来,爱玛和伊莎贝拉两个人的笔迹差不多。我一般很难辨认出来。”
“是的,”他哥哥犹豫了片刻后说,“是差不多。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爱玛的字写得更有力量。”
“爱玛和伊莎贝拉都写得一手好字,”伍德豪斯先生说,“素来都很好看。亲爱的威斯顿太太写的字也很秀丽——”说完后,他一边叹息,一边带笑意地瞅着她。
“我从未见到过谁的字写得比——”这时,爱玛接过话茬,也瞅着威斯顿太太;但是,当她发现威斯顿太太正在听别人讲话,她就不再吭声了——这样一来,她便没有时间想一想了。”现在,我该如何谈起他呢?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其名吧?是不是该迂回一下!你那位约克郡的朋友——那位从约克郡给你来信的人;我看,要是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应该这么提。
不,我可以毫不犹豫地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这样,我的心情反而会好些。现在就说吧。”
当威斯顿太太听完别人的话后,爱玛又继续往下说,“弗兰克·邱吉尔先生写的字胜过任何一位先生。”
“我并不认同你的观点,”奈特利先生开口说,“字太小了——缺乏力量。跟女人写的差不多。”
两位女士都表示反对。她们极力为他辩解,反对这种下贱的诬陷。”不,并非缺乏力量——字确实较小,但是字迹工整、有力。
威斯顿太太手头上有信让大家看一看吗?“没有,他最近刚给她写过一封信,已经回了,收拾起来了。
“假如我们在那个屋子里,”爱玛说,“假如旁边是我的写字桌,我肯定能给大家看看字样。他曾给我写过一封便笺。威斯顿太太,你忘了没有,有一次请他写信给你?”
“是他说的,请他写——。”
“好,好,那封信还在;等吃完饭后再拿出来让大家看看,让奈特利先生甭怀疑。”
“啊;一位像弗克兰·邱吉尔先生那么喜欢阿谀奉承的年轻
人,“奈特利表情严肃地说,”给一位像伍德豪斯小姐如此漂亮的小姐写信,是该把字写得好看点。”
这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埃尔顿太太不等人家招手,便跃跃欲试了;伍德豪斯先生还未来得及走到她身边,请求允许他扶她进去,她已经急不可耐地说:
“我要在前面走吗?老是第一个走,我真有些难为情。”
简决定要自己去邮局,爱玛全看在眼里了。所有这些她都有所耳闻,也有目共睹了;她很希望弄清楚,今天早上冒雨去取信,结果又会怎样呢。她推测可能会拿到信;简肯定是很想看到跟她关系很密的人的信,否则,她不会那么执意,非亲自去不可,而且看样子,一定如愿以偿了。她认为,今天简心情显得更加愉快——欣喜若狂、神采奕奕。
她很想打听几句,问一问去取信的情况以及从爱尔兰往这里发信需花多少钱——可是,她欲言又止了。她认为,只要是可能给简·菲尔费克斯造成感情伤害的话就只字不提;她们和另外两位女人一起走出屋子。她们手挽着手,肩并着肩,那种亲热的样子跟她们各自的风度和美貌相得益彰。
第十七章
晚饭后,女士们又走进客厅。爱玛发现,她们几位女人已经很明显地分成两帮了;埃尔顿太太言谈举止固执而无礼,老是跟简·菲尔费克斯打得挺火热,而对爱玛却相当冷漠。她差不多一直跟随着威斯顿太太,时而谈天说地,时而一声不吭,她们也只得如此。埃尔顿太太不给她们别的选择。假如简·菲尔费克斯让她稍稍控制一下,她又会立刻喋喋不休地唠叨个没完。尽管她们多数时间是压低声音悄悄地谈论,特别是埃尔顿太太,几乎就是耳语了,可是旁人还是能大致听出她们所谈论的内容——感冒啦——邮局啦——拿信件啦——还有友情等等,谈论了好一会儿;聊完这些后,又谈了一个简似乎也不太感兴趣的话题——问她是不是已经听说了什么适合她从事的行当,还聊了埃尔顿太太的有关想法。
“现在已是四月份了!”她说,“我真为你焦虑。眼看六月份就要到了。”
“不过,我从来没说过要在六月份抑或其他的哪个月——我只不过是想也许到了夏天。”
“而你确实没听说过什么吗?”
“根本就没去打听;即便是现在,我还不想去问。”
“啊!亲爱的,宜早不宜迟;你不晓得,要找份称心如意的差使,那谈何容易啊!”
“我不晓得!”简摇了摇头,说,“亲爱的埃尔顿太太,谁能跟我一样想这问题呢?”
“不过,我比你见多识广。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去找那最称心如意的职业啊。在枫树林这附近,这样的事我见过不知有多少了。我姐夫瑟克林先生的表姐布雷格太太,找她帮忙找份差使的人实在是不计其数。大家都想去拜访她,要知道她是在上等阶层里做事的人啊。屋里还点着蜡烛!想一想,那多棒啊!在全英国所有的人家当中,我最愿意去布雷格太太的家。”
“坎贝尔夫妇要在夏天到伦敦来,”简说,“我要在他们身边住一段时间;我相信,他们想让我跟他们呆在一起;这之后,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不过,我不能现在劳驾你去打听。”
“劳驾!咳,我知道你想得太多了。你担心我会受累;但是,亲爱的简,我敢发誓,就像坎贝尔夫妇这样的人也不一定比我更关心体贴你。过几天,我给帕斯里奇太太去封信,让她多留心帮忙找份称心如意的差使。”
“非常感谢,不过,但愿你别把这件事告诉给她;时候还没到,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可是,亲爱的孩子啊,该是时候了。眼下已经是四月份了,转眼间,六月、七月很快就会到的,我们一定要将此事搞成功。你见的世面太少,真让我笑话你!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你的朋友们又乐意两肋插刀,这种差使不是每天都能找到的,也不是说那么容易就能找到;说心里话,我们必须立刻着手准备。”
“埃尔顿太太,对不起,我自己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本人也不想去打听,我也不希望我的哪位朋友帮我的忙。等时候到了,我不担心会找不到合适的职业。伦敦有好多职业介绍所,去找他们帮助总能找到工作的——那些办公室,不光是负责贩卖人的身体,也会出售智力的。”
“啊!亲爱的,你胡说什么呀!你把我吓坏了;假如你指桑骂槐,指责贩卖奴隶的行径,那你是多虑了,瑟克林先生素来反对贩卖奴隶的运动1。”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简回答说,“你不必担心,我考虑的只是做家教罢了。干这个行当的人的罪过,当然是不尽一样的;但是,受害者的痛苦,我却不知道哪儿更厉害。
我指的是,有登广告找工作的地儿,我相信,要是找他们的话,肯定能找到如意的工作的。”
“如意的工作!”埃尔顿太太又说了一遍,“是的,你太小瞧自己了,或许认为那个适合你去干——我知道,你太谦虚了;不过,假如不加挑选,随便哪个行当都成,哪怕是低下的很一般的工作,而雇佣你的那个人家并不在上等社会里做事,生活也不富裕,那你的朋友们也会觉得寒碜的。”
“你是个热心肠的人;不过,我不怎么关心这一切;我的打算,并不是想到富人家工作;我看,在他们身边,我只会更加难受;只会自惭形秽,更加痛苦。我的目的是找一个绅士家庭。”
“我懂了,我懂了;你会无条件接受任何一个职业;不过,我跟你就不一样了,我相信,热心的坎贝尔夫妇一定赞同我的想法。凭你的多才多艺,你完全有资格在上流社会里做事。就拿你的音乐知识来说吧,你完全有权提出相应的条件,随心所欲地要房间,想怎么跟人家处就怎么处;也就是说——我不晓得——要是你会弹竖琴的话,那么,我确信你一定行。不过,你琴弹得出色,歌也唱得好听——是的,我相信,纵然你不会弹竖琴,你还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提任何要求;你必须找一个而且肯定能找到一个舒适、体面的工作,否则,无论是坎贝尔夫妇,还是我,都不会放心的。”
“你总是将舒适、体面、愉快等与工作紧密联系在一起,”简说,“毫无疑问,那些也是很重要的!但是,我不是开玩笑,我打心眼里不情愿现在就为我找什么工作。埃尔顿太太,我非常感谢你!无论谁可怜我,我都要感谢人家的好意。但是,我郑重其事地跟你讲,我确实不愿意在夏天之前去找工作。我要在这里再呆上两三个月,就像现在这样。”
1指十八世纪后期英国慈善家和政治家威廉·威尔勃福司(1759-1833)开始的一次反对贩卖奴隶的运动。一八一一年,一项禁止贩卖奴隶的法案获得议会通过。
“说心里话,我也是当真的,”埃尔顿太太兴致勃勃地回答,“我是真心想为你找份差使,也让我的朋友们帮帮忙,有机会就得抓住。”
埃尔顿太太喋喋不休地唠叨个没完!等到伍德豪斯先生进屋后,她才不再说下去。这时,她那自负又有了新的对象,爱玛听到她对简窃窃私语道:
“我说,我亲爱的老朋友来啦!你想想他太热情周到了,其他的男佳宾还没进来,他便第一个来了!真是太可爱了!说心里话,我很欣赏他。我特别喜欢那些古里古怪的旧式礼节!对那些新式的不太讲究的礼节我特别腻味,令我倒胃口。但是,这位热心的伍德豪斯先生,要是你能亲耳听到他在吃饭时对我说的那些恭维话,那就一饱耳福了。哎呀,说心里话,我生怕我的丈夫会醋兴大发呢。我看,我太受宠了!他留意我那长衣。你认为这件衣服好看吗?塞丽娜为我挑选的——我想,肯定好看极了,可我不知道是不是太花哨了!我喜欢朴实无华。不过,眼下我得好好打扮一下,要知道别人希望我如此。你知道,新娘总要有个新娘样啊,但是我一向讨厌过多的装饰!朴素的衣着更令人赏心悦目。可是,我相信,像我这么认为的人相当少!绝大多数人喜欢花哨和华丽,而不看重朴实无华。我有个念头,想把这个装饰嵌在那银白色的毛领上。你觉得怎么样?”
当这群人又回到客厅后,威斯顿先生也进来了。他回家吃饭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刚吃完饭,他便走到哈特菲尔德。思维最敏锐的人早就盼望他来了,这时看到他不会觉得大惊小怪——不过,大家都兴奋异常。见到他在这个时候来了,伍德豪斯先生很高兴;要是他早点出现在这里,伍德豪斯便不会快活了。只有约翰·奈特利保持沉默,并觉得惊奇。他在伦敦干了一天事后,按说晚上应该呆在家里休息,但是竟然不在家里呆着,反而步行半英里的路到别人家去,只是为了要和大家在一起呆到睡觉时间,为了在这乱哄哄的环境中结束他的这一天,奈特利先生对此深感纳闷。一个人从早上八点起床后就一直没停下来,现在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个唠叨了很久的人,很可能会不再讲下去——一个不跟别人来往的人,很可能独自呆在家里;像这种人竟然不守着自己的火炉一个人呆在家中,却在一个阴冷的细雨绵绵的四月的一个夜晚再次赶到别人家;假如他示意妻子,两个人现在一起回去,那倒无可厚非。但是,他的出现,或许使这场宴会收场更晚,而不是早一点结束。约翰·奈特利惊奇地注视着他,接着,耸了耸肩膀,说:“纵然是他,我也不相信会有这件事发生。”
这时,威斯顿先生一点儿也没想到会引起别人的愤怒,而是像往常那样喜气洋洋。要知道,出去了一整天,现在自然有理由多说几句。此时此刻,他侃侃而谈,想博得大家的欢迎。威斯顿太太问了问他吃饭的情况,他都逐个作了回答,让她相信佣人记住了她临走时曾经叮嘱过的话。他还给大家讲了一些他的所见所闻;接着,便开始与威斯顿太太交谈起来,尽管是针对他妻子说的,可他相信,屋里的人都在倾听他们的谈话。这时,威斯顿先生给了他妻子一封信——那是弗兰克给她写来的!他是在途中收到这封信的,并私自拆了信。
“瞧一瞧,瞧一瞧,”他说,“你看了肯定会快活的!寥寥数语——也给爱玛看一看。”
威斯顿太太和爱玛一起看信;他笑容可掬地坐在那里,一直在跟她们聊着,声音不太大,不过,还是能传到大家的耳朵里。
“嗨,看看,他要到这儿来了;我想,这个消息太好了。呃,你感觉如何?我早就跟你说过用不了多久他还要来的——安妮,我亲爱的,我早就跟你讲过,你就是不信我的话。你看,下周就来伦敦——或许最晚是在下周;要知道,如果有事在身,他就非常着急,跟魔鬼似的;他们很可能明天或者周六就到。要说她的身体怎样,那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弗兰克要到伦敦,然后要来我们这里,真是太棒啦。要是他们这次的确能成行的话,他们就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这样一来,他会有一半的时间在我们身边。这正是我指望的。嗨,这是好消息,是吗?看完了没有?爱玛也看了吗?那就把信收起来吧;另外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现在不成。关于这件事,我只是简单地跟大家说说而已。”
这时,威斯顿太太非常高兴。从她那言语和神情中就可以明显地看出来。她心情舒畅,知道自己快活,也知道应该快活。她热情、坦诚地说了好多祝贺话;但是爱玛说话时显得语无伦次。
她有些急于考虑自己的心情,试图搞明白自己激动的程度。她觉得自己是非常激动的。
话又说回来,威斯顿先生情绪太激动了,不可能注意到别人的反应;也太喜欢唠叨,甚至别人插不上话。她的话让他很高兴,他立刻离开了,去把大家都已经听到的话分享给他别的朋友们听,让他们也一起分享快乐。
他充分相信,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都很高兴,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认为奈特利先生或者伍德豪斯先生尤其快乐。在威斯顿太太和爱玛知道后,他应该首先说给他们两个人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然后,告诉给菲尔费克斯小姐;但是,她和约翰·奈特利先生谈兴正浓,去跟她说,想必会惊动人家。这时,他发现身旁是埃尔顿太太,而没有人跟她聊天。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跟她聊起了这个话题。
第十八章
“但愿很快就会把我的儿子介绍给你。”威斯顿先生说。
埃尔顿太太认为,这是对她的一种殷勤,因此,她深感满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我想,你听说过一个名叫弗兰克·邱吉尔的人吧,”他接着往下说,“而且晓得他就是我儿子,尽管他不跟我同姓。”
“啊!是的,我将很荣幸,能跟他见面。我相信,埃尔顿会立刻就去看望他的;假如能在牧师寓所里认识他,那我们俩将会非常高兴。”
“谢谢你。我想,弗兰克会很乐意去的。他最晚下个星期就能赶到伦敦。我是在今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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