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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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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玛觉得十分有趣,也碰了碰威斯顿太太的脚,兴高采烈地叫了起来:“奈特利先生,你是位诚实的人。我替你说句公道话。”他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而是若有所思——片刻过后,很明显,他有点生气,说道:“因此,你就认为我向简·菲尔费克斯求婚。”
“不,真的,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你常常因做媒的事而指责我,我可不敢对你太无礼。刚才我所说的就当没这回事。人们谈论时是不会斤斤计较的。哦!不*实话说,我压根儿就不愿意简·菲尔费克斯嫁给你,别的女人也不行。如果你成了家,你就不可能这样舒服地跟我们坐在一起了。”
这时,奈特利先生又陷入了遐想之中。其结果是:“不,爱玛,我看我对她评价的程度永远也不会让我惊讶的。我发誓,我对她从没非分之想。”接着,他马上又说,“简·菲尔费克斯的确一表人材,不过,她也并非至善至美。她有不足之处。她沉默寡言,而男人觉得自己的爱人应该直率和坦诚。”
爱玛听见他谈论简的不足之处,很开心。”但是,”她说,“我觉得,你马上就可以令柯尔先生哑口无言了?”
“不错,马上。他偷偷地提醒我,我告诉他说他错了;他希望谅解,没再多说。柯尔也不想他比邻居更有头脑,更敏锐。”
“根据这个,他跟亲爱的埃尔顿太太可是大相径庭啊!她竭力想表现出比任何人都有头脑和敏锐!我不了解她是如何评说柯尔一家的——她称他们为什么!她简直太大胆太荒谬了,竟然找出了这么漂亮的叫法?她称你为奈特利——她会怎么称呼柯尔先生呢?因此,简·菲尔费克斯接受她的关心,并同意到她家去,我一点儿没感到大惊小怪。威斯顿太太,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我宁愿相信她离开贝茨小姐,但不相信简·菲尔费克斯比埃尔顿太太智商高。我不相信埃尔顿太太会承认自己在思维、言语和行动上都比别人差劲;我也不相信她只接受了相当少的教育,别的什么就谈不上了。我看她会继续赞扬、勉励和关心,以此来欺侮她,她还会继续唠叨她自己那宏伟蓝图,从要给她找一个固定行当,一直侃到准备请她一起坐有篷马车去旅游。”
“简·菲尔费克斯感情相当丰富,”奈特利先生说:“我并不怪她没有感情。我想她是富有感情的人,性情温顺,能自律、忍耐和宽宏大量;不过却比较深沉。她寡言少语;我觉得她比以前更内向——可我却喜欢坦诚的性格。不——在柯尔先生谈到我向她求婚以前,我从未有这种非分之想。我见到简·菲尔费克斯,总是怀着赞许和高兴的心情跟她谈话,可是,仅此而已,却从未往别的方面想过。”
“威斯顿太太,我看,”当他走后,爱玛微笑着说,“现在你对奈特利先生的所谓的爱情是怎么看的?”
“嗐,说实话,亲爱的爱玛,我想他老是说,没有对简·菲尔费克斯产生爱慕之情,不过,假如最终他还是向她求婚,我到时反而不会大吃一惊的。不要打我啊!”
第十六章
在海伯利和周围一带,凡是跟埃尔顿有交情的人都想为他的婚事好好庆祝一下。他们为埃尔顿夫妇举行晚会和宴会%请柬如雪片般飞来。埃尔顿太太禁不住得意洋洋,心想他们肯定每天都有约会。
“我明白其中缘由,”她说,“我晓得,在你们眼里,我将会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说心里话,我们会过一种花天酒地的奢华生活。看样子,人家非常羡慕我们。如果在乡下过这种生活,那倒算不了什么。你能保证,从周一到周六我们闲着而没有约会#即使那些比不上我富有的女人也无须担心。”
只要人家送给他们请柬,她一概都笑纳。因为她在巴思时养成了习惯,所以她认为欣然赴约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她曾在枫树林呆过,自那以后,她对宴会之类的事特感兴趣。然而,当她发现这里的人家只有一个客厅,晚会上端上来的糕点1既难看又不好吃,而且在海伯利玩牌时也没有冰淇淋招待,她不由得惊讶不已。像贝茨太太、佩里太太、高达德太太这样一些人,对外面的世界太孤陋寡闻了,不过她很快就将指导她们该怎样去安排好一切。等春天到来时,她打算举办一次豪华的宴会来回请她们,每张牌桌都要按规矩摆上各自的蜡烛和没用过的新牌,那晚不包括家里的佣人,还要临时再雇一些人来服侍,在适当的时候有条不紊地给大家送茶点。
1糕点,一种精制的花色小糕点。
爱玛决定在哈特菲尔德为埃尔顿夫妇举办一次宴会。他们可不能落后于别人,否则的话,人家就会对她猜疑〃反感,还会认为她肚量小,一直记恨在心呢。非要搞一次宴会不可。爱玛就此事一直谈了十多分钟,伍德豪斯先生才被说动了心。他像往常那样提出本人不参加,到底该让谁来替代他,他也不拿主意。
当然,邀请哪些人来参加宴会,那倒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不包括埃尔顿夫妇,另外还要邀请威斯顿夫妇和奈特利先生;这些都甭考虑——还有一个理所当然要请的就是可爱的小哈丽埃特,她是第八个被邀请来的——可是,发这张请柬时并不太情愿。哈丽埃特说她本人不想参加。由于各种原因,爱玛还为此沾沾自喜呢。”只要有可能,我绝不跟他在一起。当我看到他身边那位神气活现的老婆时,我会觉得腻味。伍德豪斯小姐,要是你允许的话,我不想参加宴会了。”这跟爱玛的想法不谋而合,假如她认为哈丽埃特会这样请求的话。令她高兴的是,小哈丽埃特能保持克制,——她明白,哈丽埃特宁愿呆在家里而不接受邀请,的确是在控制住自己;现在她可以邀请她真正想请来的第八个人了,那就是简·菲尔费克斯小姐。自打上次她和威斯顿太太和奈特利先生交谈之后,为了简·菲尔费克斯,她比以前更加觉得羞愧。她老是想着奈特利讲的那些话。他说,别人不关心,简·菲尔费克斯不得不投向埃尔顿太太的怀抱。
“其实他讲得完全正确,”她说,“起码我从未关心过她。他讲这个的意图肯定是说我——真是羞死了。我们一般大——从小就彼此熟悉——本应跟她和睦相处,互相关心才是。如今,她对我不感兴趣了。我已跟她疏远好长时间了。可是,日后我会尽量关心、帮助她。”
大家都接受了邀请。他们正好都没有约会,而且都乐意参加。但是,正当她精心准备这次宴会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奈特利家最大的两个孩子约好了春天想到他们姥姥家呆几个星期,现在他们的父亲想让他们到哈特菲尔德住一天——这一天正好就是举办宴会的那一天。由于他职业上的约会,他没办法推迟。父女俩看到事情这么不凑巧,都惊慌失措了。在伍德豪斯看来,只允许请八个人参加宴会,再多的话他就心烦了——可如今呢,却多了一个——令爱玛忧心忡忡的是,这第九个人来哈特菲尔德,甚至于只呆整整一天就要碰上这次宴会,客人一定会生气的。
相对来说,爱玛比较容易说服父亲。她说,虽然他来之后,总共就有九个客人了,但是,他一向寡言少语,不会添什么麻烦的。其实,她觉得,他表情呆板,话也不多,让他而不是他哥哥坐在她对面,是非常难受的。
相对于爱玛而言,这件事对伍德豪斯先生更加有好处。约翰·奈特利来了;不过威斯顿先生恰逢那天有事进城了,因此他没有来。他可能只好在晚上过来一趟,但毋庸置疑,他来不及到这里吃饭。这么一来,伍德豪斯心里就踏实多了。看到她父亲这样,两个小男孩又活蹦乱跳,玩得挺欢,加上她姐夫毕恭毕敬地倾听他自己的命运,爱玛总算如释重负地长叹了一口气。
到了宴会这天,客人们都没有失约。约翰·奈特利先生好像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笑容可掬,热情殷勤。在等吃饭的空暇时间,他没拉他哥哥去窗子那里,而是和菲尔费克斯小姐交谈。埃尔顿太太穿金戴银,打扮得花枝招展。他一声不吭地望着她——只想一饱眼福,好回去告诉伊莎贝拉——不过,他对菲尔费克斯小姐很熟悉。她温文尔雅,于是,他们俩开始聊了起来。早饭前,他带着两个孩子出去闲逛,回来时恰好跟她不期而遇,就在那时,天开始下雨了。于是,他便顺着那个话题说了些客套话。
“菲尔费克斯小姐,我看今天早上你就在附近散步的吧,否则的话,你肯定会淋雨的。我们刚好赶到家里。我想你马上就回去了吧。”
“我只去了趟邮局,”她说,“我到家时,雨还没下大。我每天都要去一趟。我来这里后,都是我去取信。这样一来,既省了心,又可以让我出去散散心。早饭前散一会儿步是有益的。”
“我想,雨中散步不见得有多好。”
“那还用说;不过,我出去时压根儿就没有下雨。”这时,约翰·奈特利先生微笑着说:“也就是说,你是有意出去走一走,要知道,我和你不期而遇时,你离家还不到六码远;那时,亨利和约翰都见到雨点了,而且下得也不小。在我们一生中的某个阶段,也许邮局的确很有吸引力。不过,等你长到我这么大时,你就会觉得,其实没有必要顶风冒雨去取信。”
这时,她满脸绯红,接着这样回答:“我可不能奢望有你那样的环境,身边有亲朋好友,因此我想等我上了岁数也不见得对信件冷漠的。”
“冷漠!啊,不——我从未想到过你会那样。信件并非漠不关心的事;而一般来说,真应受到指责。”
“你指的是业务上的信函吧;不过,我指的是朋友的信函。”
“我总以为,这两种信件中,后一种更不好,”他表情严肃地回答,“你知道,业务上的信函是有利可图的,多少能挣些钱;但是后一种信函却不是这回事。”
“啊!你没有说出心里话。我太了解约翰·奈特利先生的为人——我相信,他像别人一样都明白,友谊是无价之宝。你认为信件微不足道,没有我看得那么重,这我可以理解;但是,之所以我们的看法不一样,并非因为你比我年长十岁,不是由于年龄的关系,而是境遇不一样。你的至亲好友素来跟你在一起,而我就不一样了,身边永远没有亲人。这么说来,只要我活着还有感情,我想,哪怕天气再糟,我还是要去邮局取信的。”
“我刚刚跟你讲过,天长日久以后,你会逐渐改变的,”约翰·奈特利说,“我指的是时过境迁。我想非此即彼。一般来讲,时间会改变一切的,包括感情这玩意儿。但是,我想像中的你的变化,并非这样。菲尔费克斯小姐,作为一个老相识,你总该允许我这么希望吧,也就是说,十年过后,你也会和我一样,身边有许多至亲好友。”
他讲得语重心长,情真意切,而且也不过分。她讲了句令人高兴的“谢谢你”,好像是一笑了之;但是,此时她满脸涨得通红,眼睛湿润了,嘴唇在打战。由此可以看出,她心里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就在这时,伍德豪斯先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按照惯例,他在这个场合正在一一向客人们打招呼,尤其向女宾们问好,而她是最后一个。伍德豪斯先生尽量客气地说“菲尔费克斯小姐,听说今天早上你在外面被雨浇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年轻小姐要注意保重身体啊。你们还很年轻,要自己保护皮肤和健康。我亲爱的,袜子换了吗?”
“先生,已经换过了,的确是这样;你如此关心体贴我,本人不胜感激。”
“亲爱的菲尔费克斯小姐,年轻小姐是应该受到关心和呵护的。我祝愿你那心地善良的外婆和姨妈身体健康。可以说,我们都是老相识了。真希望我的健康能让我做个好邻居。我相信,你的光临使我们蓬荜增辉。我和爱玛都非常感谢你。令我们荣幸的是,能在哈特菲尔德跟你见面。”
直到这时,这位热情周到、彬彬有礼的老人家总算可以坐下了。他寻思着,自己已经以主人的名义向每位漂亮的女士都致意了,而且已经让她们觉得心情愉快了。
这时,埃尔顿太太听到了冒雨去邮局的事。于是,她开始安慰简。
“亲爱的简,我听到的是事实吗?雨中取信。这可不行啊,我说的是心里话。可怜的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做呢?由此可以看出,当时我没能关心你。”
简苦口婆心地让她不必担心,说她没感冒。
“啊。别跟我讲这些。你这姑娘,怪可怜的,自己不会照顾自己。竟然一个人去邮局。威斯顿太太,你听说过这样的事吗?你真该好好管教她呢。”
“我的确也想说几句,”威斯顿太太语气亲切地规劝她,“菲尔费克斯小姐,别再干这傻事了。你身体虚弱,很容易着凉,你务必要保重,特别是在这个季节。我总认为,春天更要当心。宁可等一两个钟头,哪怕是半天再去邮局,也不要冒着凉的危险。你认为是这样吗?是啊,我相信你是有头脑的。看样子,你不会再冒险了。”
“啊!她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这时,埃尔顿太太亲切地继续往下说,“我们也不许她再那么做,”她会心地晃了晃脑袋,“必须制定计划,一定要这样。我想跟埃尔顿先生商量一下。每天早上,有人给我们取信(他是我们的一个佣人,我记不得他姓甚名谁)让他也打听一下你们的信,顺便给你们送过去。你知道,这就省心多了,亲爱的简,我真的觉得你应该痛痛快快地答应我们的请求。”
“非常感谢,”简说,“不过,我习惯于早晨出去走一走啊。医生一再叮嘱我尽量多到室外活动活动;我总得有个地方去,邮局正好是个好去处;说心里话,以前像这么恶劣的天气从未有过。”
“亲爱的简,别再国罗嗦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她佯装大笑地说,“也就是说,此事不该经过我丈夫的同意,我一人说了算。你知道,威斯顿太太,谈自己的看法时,你我都要谨慎些。可是,我亲爱的简,我敢夸这个口,我还有一定的影响。因此,如果没有什么难以逾越的障碍,那就可以认为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很抱歉,”简一脸严肃地说,“我绝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因此,甭劳驾你们的佣人了。如果我不愿意去,那也可以像我没来这儿之前那样,让我外婆的佣人去取信。”
“啊!亲爱的简;派蒂可谓是大忙人了!让我们的佣人去做些事情,那也可说是赏光啊。”
看样子,简好像态度很坚决;然而并未答话,而是又跟约翰·奈特利先生聊了起来。
“邮局真不简单!”她说,“既快捷,又及时!你想像一下,有那么多事要干,又都不出问题,真让人不可思议?”
“确实管理得不错。”
“几乎不出什么问题?数不尽的信在国内送来送去,很少有送错的时候——我看,一百万封信当中,连一封都丢不了?再说,要辨认那么多不同的笔迹,而且字迹也不工整,这就更叫人捉摸不透了?”
“那些员工都已经习惯了,都成了熟练工。最初,他们就得动作麻利,经过一段实际操作,技术肯定相当娴熟的。要是你再想往下作补充说明的话,”他笑了笑,接着说道,“那可以跟你讲,他们是拿薪水的。好多人有一技之长,这就是关键之所在。有钱挣的话,他们就该卖力气干啊。”
他们就有关五花八门的笔迹又发表了一些看法,还是老生常谈。
“我听到,”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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