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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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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老爹还说想起来走走,我和老妈一想这不成真的要好了,是阎王老爷看他一辈子受了苦也没享过儿子一天福就放他回来了。我和老妈将他扶到竹椅上,两个人将他抬到门外,他还说想看看牛棚,又去看了鸡畤。我心里想,要老爹真的能挺过来,我就天天去犁田,娶个好媳妇回来。我就朝他脸上一望,哪里还有气呀。 。 想看书来

三当家 11
老爹一死,家里只剩下老妈一个人,我就很少出去,老妈做不起力气活,我只有去田里、地里干活,一开始只干了一两个时辰就往家里跑,越来越长时间,就有干上一大天的耐性。

  这个时候要给我找个媳妇是头等大事,村里人都知道我手脚不好,没有人家会看得上我,这年头里我确实没想再偷什么的,一有那想法就好像老爹的轱辘大的眼珠子就盯着我,说我气死了他。

  但老妈很急,她想她都老了,要不给讨个媳妇生个子什么的将来怎么像个家,再说老伴没看到的日子她不能不看到。

  老妈就去队里央求队长,说:“我家蹄子大了,看人家都有媳妇,心里也揪得慌。”

  队长有些为难,因为他也知道我的人品,要给说上哪家姑娘还不是坑了人家,自己后半辈子也要过啊。他就说:“我把你看看,要是哪家姑娘合适,我就对你讲。”

  等队长的话,那像是瓦片打了水漂,只见了水花,莫见个瓦片影子。恰好那天我在地里挖地,给村里的刘大妈看见,她是看着我长大的,平时看见我老爹打我,她就总在他耳朵旁叨咕,说孩子大了就不偷了,你现在就打死了他也就当抹抹嘴,擦擦屁股。

  有时候老爹还真听她的,其实老爹每次打我的时候还是心疼我的,因为我一不出声,他就说:“打死没?”我就说:“没。”他就接着打我屁股,一听见我没喊痛,又问:“打死了没?”我说:“没。”他又接着打,最后就不打了,在抹眼泪。

  刘大妈说:“蹄子,你多大了?”

  “二十多啦,春禾妈。”

  “要讨媳妇啦。”

  “嘿嘿。”我傻笑,就把刘大妈逗乐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做完地回来,老妈就说:“春禾妈给你说了个媳妇。”

  我有些惊讶,就问:“哪个媳妇?”

  “是隔壁村吴家的二女儿。听说人还不错,长的也水灵,今年才二十不到,春禾妈说配你那是花插在牛屎上。”

  我就说:“那接她回来呀。”

  老妈一笑:“你当你是太上老君呢,想请谁就请谁。”

  老妈叫我去队长家借瓶酒,再带条家里腌的肉,这块肉还是家里早年腌的,老妈常说:“这么好一块精的,要是再不摊上个生子的,就都烂掉了。”

  我一进了队长家的门,他就有些紧张,他家是个老财主留下来的一边屋,家里还摆着漆的家具和翠花瓶。

  他说:“蹄子,你咋来了?”

  他就给我泡茶,一边望着我说:“你坐你坐。”

  我就说:“队长,我就坐一会,你别倒茶。”

  “你今天咋有空来我家坐回呢。”

  “说出来都不好听。”我一看队长都竖起耳朵来了,就说:“是想讨你们家一瓶酒,我赚了钱就还你,我想去讨媳妇。”

  队长一听,好像在想,你平时都偷的,今个咋就借了呢。

  我看出他的意思,就“嘿嘿”一笑说:“队长,你别,别,我现在做正经事,没有再敢偷过,我是说真话,我天天在家里下地,你都看得出来。”

  队长缓了一口气说:“蹄子呀,你都这么大了,你懂事了,如今家里有地有田,你有手有脚,你就要靠自己呀,你讨媳妇我支持。”他又对着我耳朵小声说:“是哪家的?”

  我说:“是隔壁村吴家的。”

  “好啊,好啊。”队长也开心地笑了:“我给你去拿酒,你就拿去了,也别老想着还,就当我送你的头份喜礼。”

三当家 12
我一手提酒一手提肉,心里踏实多了,心想将礼物拿到人家去还不是蹭顿饭就了事。

  吴家也是个穷人家。我这天穿的比以前干净多了,鞋子也换了一双新的,以前都是逢新年才有鞋穿,今年是第一次提前穿新鞋,鞋子是新的,走起路来也轻好多。

  吴家人看见我,就一个个咧着嘴笑,好像没看见穿的这样干净的人,他们给我泡茶,送上家里煮的土瓜子,我就那么一望,哪个是吴家女儿啊。那里有个女的露着两颗门牙,像兔子没有四分嘴,她手里抱着个娃。我就想,春禾妈不是给我找个生了孩子的吧,我不用生,省事是省事,可他要不叫我爹咋办。

  我就说:“我是河荡杨家里的。”

  他们就说:“我们知道,春禾妈早讲过了。”

  是吴家的奶奶还是谁,就说:“你老爹给红军修过炮楼是吧。”

  是吴家的妈妈,就说:“你哥哥早几年就参加了革命,打国民党。好几年没有回来,听说后来又去打朝鲜去了。”

  是吴家的奶奶又说:“是啊是啊,去朝鲜打过仗,打死好几个外国人是吧。”

  我一听,就“嘿嘿”地笑,也不点头。

  吃饭的时候,他们将我牵到上桌坐,我死活不肯,因为家里说,到人家一定不能坐上桌,不然就是没礼貌,我们就牵牵扯扯,忙了大半天,最后我坐在一个下位就不起来。结果上桌就留在那里。那家里人有说悄悄话的:“这孩子犟是犟了点,还蛮实在的。”

  上菜的时候,吴家女儿终于出来了,吴家老爹就说:“玉华,你跟着一块吃,陪先胜,先胜是吧,陪先胜喝一盅。”

  玉华就不说话,往灶门里去,她陪她奶奶烧火。玉华我一眼就相中了,她也长了一对兔子牙齿,但脸蛋很白,像水磨出来的,*也大,侧过身还能看见甩起来。穿的一件旧衣服就跟下地干活的一样,但干净,是个干净的女人。

  我吃完饭坐了一会就起身走人,我在门外对吴家老爹老妈说:“大,妈,回头我来看你们。”

  吴家老爹老妈听起来还有些不习惯,但也马上说:“哎,哎。”咧着嘴对我笑。

  回去将这事情一告诉家里,村里就有好多人来了,有的说,得去说过黄道吉日,有的说,家里的房要粉刷一遍,有的说,门前的路要修一下,有的说,婚事办的好看又不能花太多钱。

  春禾妈又跑了跑,结果定在下下月初八结婚,也是大过年的第一个初八,我又趁着拜年送了聘礼。

  家里一开春就忙起来了,屋前屋后刷了一遍,婚房是老妈的房,老妈睡到了我的房。我又整门前的路,每天弄个铁锨戳吧戳吧,忙了一个月,将一块路整的镜子一样平,路过的人就说:“蹄子,你是要盖房子还是。”

  我大声喊:“我讨老婆。”

  “讨老婆高兴啥,床上弄个母猪娘不一样搞。”

  “他妈的你才搞母猪娘呢。”

  队里派了两个吹唢呐的,两个敲鼓的,我走在最前面,带着一朵鲜红的花。到了吴家村,我就说:“哥们,声音大点。”

  声音都震破了天,村里的人都出来看,我就半喊半唱起来:

  映山红类。

  你开呀开呀,笑死我家的胖丈母娘。

  映山红类。

  你开吧开吧,疼坏我家的齐整新娘。

  映山红类。

  你开吧开吧,乐坏我家的哧溜新郎。

  映山红类。

  你开吧开吧,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哎。

  村里的孩子和妇女都笑了。新娘穿着红红的新衣裳跟着我的唢呐回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当家 13
新娘娶到了我的房里,我喝了酒又撒了尿,就坐在床沿上。我把她的盖头取下来,真好看,我心里想,冯秋子一辈子也娶不到这样的老婆。

  我心里一点也不怕,我以前看过很多男女的勾当,特别是解放前那阵子,经常能看见夜里的坟包旁边有女人呻吟的声音,胆小的人以为是鬼,我胆子大,都看了好几回。那些个时候月亮亮的渗人,我就躲在蓬蒿丛里,看他们搞,男的搞得噼噼啪啪,女的搞得唧唧哇哇。女人下面的,通常看不到,也太黑了,也给男人的屁股遮住了,但女人的*那真像一对天上的月亮,我那时候就死死盯着女人的*。

  我捏着新娘的手,她想缩回去,我就捏的更紧,她也用力的更紧,我就说:“你怕我。”

  她不回答,对着自己的脚看着。

  我就剥她的衣服。她用手挡住我。我就说:“你喜欢我不。”

  她不回答,两个黑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盯着自己的鞋。

  我就说:“你要是喜欢我,就让我摸你,人家在洞房里都是这样的。”她不说话,我就知道她默许了。我就剥她的衣服,她真的不动了,但整个身子都直起来了,两个*挺挺的,我就全部剥开,摸了摸,觉得*,又捏捏,死劲地捏捏,女人一动也不动,气也不敢喘,她还想用手来抓我的手,又放下了。

  我一边脱自己衣服,一边又剥她的下面,将头在她下面蹭。但是不管我怎么蹭,她就是不哼一声,我就知道出了问题,我想她是不是个哑巴,我抬起头问她:“你不说话?”

  她看着我又不看我。

  我又问:“你不能说话?”

  她低着头就不看我,我一下子知道了她是个哑巴,她连哼都不敢哼一声,肯定是怕自己露了馅。

  我站起来,酒一下子全醒了,血液也充满了我整个额头,我要去找春禾妈。我一开门,门外一阵冷风就吹进来,我又犹豫了,我心里想,我这样一个三当家的,有人看上就不错了,我还挑挑剔剔的,我就哭起来,又想到在吴家他们也讲过了,说玉华不会说话,我那时候都没留意,以为她就是个话少的女人。

  我侧头看了看玉华,她的泪珠在油灯下炸到手背上,她比我更伤心。

三当家 14
看了几天玉华,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以前老想自己讨个漂亮老婆,就不漂亮也得四肢健全啊,她分明就是跑到我家气我的。老妈就在地里悄悄地对我说:“春禾妈和我讲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个哑巴,我那时候就对她说,要是伢有个过日子的,哪怕少了一只腿我也乐意。你都二十好几了,你看你中用不。”

  我就说:“我有手有脚,又不是找不到吃的,找个老婆也要见得人呐。”

  那天春禾妈路过我家门口,就喊:“蹄子,在家不。”

  我一听是春禾妈的声音就冲到外面,心里含着一股怒气。春禾妈就甜着说:“蹄子,好着不?”我就说:“好什么好,你不看她好几天了一个屁也没有。”

  “耶。老婆你都看过了好几回你才想娶的。你咋就怪上我呢。”

  “我哪里怪你了,我就怪自己耳朵长在猪身上了。”

  春禾妈好像不高兴了,就说:“蹄子呀蹄子,你讨老婆的事,我都给你跑破了腿,村前村后哪个不知道你的名声,你不能光想着好的,要长脑子。”

  我听了心里也气了,就说了大声:“脑子要不是都往猪身上长了,我还有那么傻。”我就听见屋子里瓢掉在地上的声音。春禾妈被我气的也走了,我一进屋,玉华就忙端了一个面盆给我擦脸。我一看见她,一团火又上来了,一把就将盆掀翻了。

  玉华一身的水,就去拾盆。我就一脚将盆踢到墙壁脚下。她就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

  这时候大概老妈就回来了,一进屋就说:“蹄子,你是要死,你才娶了几天,就打人家。”玉华就对着我妈一个劲摇头。老妈又说:“你把人家扶起来。”我啥话没说就进屋躺到自己的床里。晚上老妈也没叫我吃饭,大概吃饭的时候还对玉华说:“你不要给他吃,他饿死了就好了。”

  晚上玉华又端水给我洗脚,他见我在床上也不动,就脱了我的鞋,把我的脚放在水里,水温度刚好,但我气又来了,我坐起来,将脚在水里一蹬。水溅了玉华一脸。我说:“都烫死了,你泡猪啊。”她看着我,眼睛里就打着花,双手就去捧了一手水碰自己的脸,她想说,水是不烫人的。我一看她的可怜相就说:“我不是地主恶霸,你别卖乖相。”我就将湿脚放在床上,玉华也就出去了,晚上是跟着老妈睡的。

  这样几天玉华也不敢跟我说话,我饭还是照样吃,每次吃饭时玉华总要偷偷看我一眼,我就不想吃了,后来就根本不理她,自己过自己的。

  那天我在地里锄地,心里就想,她虽然不能说话,但什么事都能做,烧饭,种菜,家里的大小事,还能做力气活。就算我不喜欢她,也不能对她大喊大叫。这样想就有些不舒服,锄地也就使不上力。我一收锄头就回家,想看看玉华在干吗,屋里屋外都没有人。我就想是老妈带她去菜园子了。

  我就等老妈回来,坐在屋子里喝茶,老妈放下了草,进了屋,我就望后面的玉华,没有人影,我就想,去哪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玉华也没有出现,我想问老妈,玉华上哪了,又碍不了面子,就没味地吃掉了饭。老妈看见了我心思,就说:“玉华回娘家了。”

  我听了就来气,说:“还没几天,就让人回娘家干吗。”

  “都来了两个月,你还让人家在我家生蛆。”

  我听了也没话说,每天照旧做地里的事,每次做事的时候就想玉华是不是回来了。就将壶里的茶水倒掉,往家里去灌一壶。一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心里就老没底,晚上我就问老妈:“玉华回家有好几天了吧。”

  “对。”

  “她也不打算回来。”

  “她回一次家还不多住几天。”

  “那要她娘老子问起来她怎么说。”

  “她说这里住不惯呗。”

  “她这样说不是说我不会疼人吗。”

  老妈就说:“我就没看见你疼过人,你说出来都不觉得丢脸。”

  我心里也想自己娶了人家就一个劲嫌弃人家,哪里

三当家 15
队长犁田的时候,我就跟上去给他刨几下,他就站在远处喊:“蹄子,毛主席改变了你呀。”我就一乐。

  队长又说:“玉华娶回家几个月了。”

  我说:“都快大半年了。”

  “我看你要抱崽了。”

  我就“嘿嘿”一笑。

  这几个月我也发现玉华的肚子越来越大,我和老妈整天像稻圃上的麻雀,忙的从早到晚,也没喊过累。老妈一坐下来就叫玉华坐着别起来,一从地里回来就扶着玉华让她躺下。玉华比我家的母猪还要暖气。我每天晚上就对着她肚子吹,她就用手拍我。我说:“我是给他扇扇风,怕他热着了。”玉华就像拍小孩子拍我的脑袋。

三当家 16
玉华的肚子大得走不动的时候,人民公社成立了。村里有个大食堂,队长告诉我们,以后都在食堂吃,家里不能生火。我家的六亩地都给充公了,只有家里的菜园子还放在那里。那天几个人来将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猪拉走,我家的鸡早杀光了,前头我结婚就将家里剩下的几只鸡做了菜,家里也欠下一屁股债。

  老妈就说:“老母猪拉去有个啥用?”

  队里人就说:“现在人和畜生都是公有的,生下的猪崽也是社会主义的猪崽。”他们自己也讲不清楚,总喜欢把个“社会主义”拿出来,这样我老妈也没话说,晚上就说:“老母猪以前要生个崽还能卖两个钱,现在是啥都没有了。”

  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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