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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话红楼梦(首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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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个人都傻了。” 湘云也够放肆的,不像个女孩子,更不像个古代的女孩子。不过,她和宝玉太熟悉了,另外,所有女人,只要不是老的、丑的,大都可以在宝玉面前耍耍脾气。
袭人赶紧说:“先别开玩笑了,我还有一件事还要求你呢。”湘云就问什么事。袭人说:“有一双鞋子,请你替我做做?”湘云笑了:“这就怪了,这里那么多巧手你不用,怎么会让我做呢?”袭人解释说:“你又糊涂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屋里的针线活,是不要外人做的。”湘云听了,就明白这是宝玉的鞋了,马上说:“你的鞋子我做,别人的我可不做。”
袭人笑了:“又来劲儿了,你别管是谁的,反正我感谢你就行了。”湘云坚决地说:“论理,我该给你做,但今天我有不做原因,你肯定也知道。”袭人说:“我可不知道。”湘云冷笑着说:“我听见有人拿我做的扇子套和别人比,赌气又剪烂了。现在又让我帮忙做东西,我成了你们的奴才了。”
宝玉赶快赔笑脸说:“我不知道是你做的。”袭人也解释:“是啊,是我骗他,说那个扇子套是外边一个女孩做的。他就信了,拿出去给这个瞧给那个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惹恼了林姑娘,剪成了两段。回来我才说了是你做的,他后悔得不得了。”湘云又说:“这就更奇怪了。林姑娘也犯不上生气啊,她既然会剪,就让她做呗。”袭人说:“她可不做。就这样,老太太还怕她累着呢。谁敢让她劳动?”
正说着,有人来禀报:“兴隆街的大爷来了,老爷叫二爷出去会客。”宝玉知道是贾雨村来了,很不高兴。袭人忙去拿衣服。宝玉一面蹬着靴子,一面抱怨:“有老爷和他坐着就行了,每次都叫上我干什么。”湘云摇着扇子说:“当然是你会接待客人,老爷才叫你去。”宝玉嘟囔着说:“哪里是老爷,都是他自己要请我去见的。”湘云笑了:“主人高雅,客人才来得勤嘛。”宝玉直摆手,说:“算了,我可不敢称高雅,我是一个大俗特俗的俗人,我可不想和他们来往。”
湘云笑着说:“还是改不了老脾气。现在你也长大了,就算不愿读书考举人、进士,也该多结交一些做官的,和他们交流交流官场上的学问,以后也好多几个朋友,好在社会上做事。你不能总在女人堆里混啊!”宝玉马上生气地说:“姑娘你还是请到别的姐妹屋里去坐吧,小心我这里脏了你的官场学问。”
袭人赶紧打圆场,说:“云姑娘千万可别说这样的话。上一次宝姑娘也说过这样的话,他不管人家脸上是不是能挂住,哼了一声,站起来就走了。宝姑娘话还没说完,见他走了,羞得脸通红,整个人就僵在那里了。幸亏是宝姑娘,要是林姑娘,还不知又哭成什么样呢。宝姑娘真让人敬重,她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走。我以为她肯定生气了,可她还是和原来一样。谁知道这一位爷反倒对宝姑娘冷淡了。如果你是这样对林姑娘,你得道多少次歉,鞠多少次躬才行啊。”宝玉马上回过头,说:“林姑娘说过这些混蛋话没有?如果她也说这样的混蛋话,我早离得她远远的了。”袭人和湘云无可奈何,互相看了看,点点头说:“这原来都是混蛋话。”
一提到考学做官,宝玉的脖子都粗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话连礼貌也不顾了。现在的青年人,不少都和宝玉差不多,家长一提学习和事业,马上就火冒三丈。湘云说得也没错啊!不过,宝玉是不用为生活发愁的,当然也不会想到以后要养家糊口的事了。
再说黛玉,知道湘云来了,就开始警惕了。她想,宝玉经常看一些爱情书,上面的才子佳人都是因为一些小玩意才认识的,比如首饰、手绢等,都借着这些东西确定了恋爱关系。她担心宝玉和湘云会借着金麒麟在关系上再走近一步,所以就过来侦察侦察。
刚走到屋外,她听到屋里在说话,就听宝玉说:“林姑娘说过这些混蛋话没有?如果她也说这样的混蛋话,我早离得她远远的了。”黛玉又喜又惊,又悲又叹。喜的是,宝玉果然是自己的知心人。惊的是,宝玉竟然这么公开地表白感情,夸奖自己。叹的是,你我都是知己了,为什么又出现“金玉良缘”的说法,为什么又来一个宝钗呢!悲的是,父母早早地去世了,虽然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能说给谁听呢,又有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主呢。
她越想越远,看看自己身体这么虚弱,肯定是个短命的人,这么好的知己和感情又有什么用呢!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样也没法进去了,她转过身,边擦着眼泪,边往回走。
宝玉慌慌张张地换好衣服走出来,正好看见黛玉在前面慢慢地走着,好像还在擦着眼泪,就快走几步赶上去,笑着问:“妹妹去哪里啊?怎么又哭了?”黛玉回头见是宝玉,勉强笑笑:“我什么时候哭了。”宝玉笑了,说:“眼睛上的泪珠儿都没干呢,还撒谎呢。”说着,他就上前帮忙去擦泪。
黛玉赶紧后退几步,着急地说:“你要死啊,怎么能动手动脚的!”宝玉嬉皮笑脸地说:“光顾了担心你了,也就顾不上死活了。”黛玉笑一下,说:“你死了不要紧,只是丢下了什么金锁,又是什么麒麟的,可怎么办呢?”宝玉真急了,凑到她脸上问:“你还说这样的话,到底是咒我还是气我呢?”黛玉想起前几天的事,后悔自己说话太刺激了,就赶快说好话:“你别着急,我说错了。看急得筋都暴起来,一脸的汗。”说着,她伸手替宝玉擦汗。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动手动脚了。
宝玉呆呆地盯了她半天,才说出“你放心”三个字。黛玉也呆了半天,才说:“我不明白这话。你倒说说怎么放心不放心了?”宝玉叹了一口气:“你真不明白这话?难道我平常在你身上的心都用错了?”黛玉说:“我还是不明白。”宝玉使劲点着头,感叹说:“好妹妹,你别骗我了。如果你不明白这话,不但我的一片心白费了,就连你对我的心也都辜负了。你都是因为不放心,才搞得一身的病。如果能放心,这病也不至于一天比一天重啊。”黛玉不是不放心,她想放,但实在是放不下啊。恋人说的话外人听起可能莫名其妙,真正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懂啊。
黛玉听了这话,就好像被电击着一样,非常震惊。她感觉宝玉的话简直就是从自己的心里掏出来的,那么准确,那么真挚。她心里有千万句话要说,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宝玉。宝玉心中也有千言万语,但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也痴痴呆呆地看着黛玉。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互相瞧了半天。黛玉的眼泪又滚落下来,她转身要走。宝玉拉住她说:“好妹妹,你站一下,我说一句话你再走。”黛玉一边擦眼泪,一边推开他的手:“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你的话我早知道了!”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两个人说的话不多,交流就通过眼睛了。心有灵犀一点通,还用多说吗?
宝玉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又发呆起来。这时,袭人追过来给他送扇子,看见黛玉和他站在一起说话。见黛玉走了,他还站着不动,袭人就走上去说:“你也不带扇子,多亏我看见,给你送过来。”宝玉出了神,听见有人和他说话,也没看看是谁,就一把拉住,眼睛直直地说:“好妹妹,我的这个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天我大胆说出来,就算死了也甘心!我为你也害得了一身的病,又不敢告诉别人,只好藏着。只有你的病好了,我的病才能好呢。我就是在梦里也忘不了你啊!”这番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得了什么病?当然是相思病了!不过,这段爱情表白确实很大胆,就算是放到现在,也够直接的。不过,现在的人还有更直接的、更大胆的,一见面就问“*”,这可能就和爱情有很大距离了。
袭人早吓得魂儿都丢了,使劲儿推推他,急切地说:“这是哪里的话!是不是中邪了?”宝玉一下子清醒过来,认出是袭人送扇子来,羞得满脸通红,夺过扇子,转过身去跑了。
袭人见他走了,想起宝玉刚才的话,就猜着是对着黛玉说的。于是,她就开始担心宝玉和黛玉会闹出丢人现眼的事。她仔细想想宝玉的话,越想越害怕,浑身直发凉,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宝玉的话确实很吓人,好像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偷偷同居的地步了,这在过去可是伤风败俗的事情,不能让人忍受的。有人可能说了,袭人和宝玉不也有这种关系了吗,那算不算伤风败俗啊?那不能算,因为她和宝玉的关系是经过领导王夫人批准的。再说,他们那就是老爷和小老婆的关系,偷偷摸摸的行为,所以反而没有人指责。过去就是这样,可以娶小老婆,可以找情人,可以玩*,但就是不能谈恋爱。现在呢?自由了,不过,公开地娶小老婆是不行的。
这时,宝钗走了过来,笑着对袭人:“这么毒的太阳,站那里干什么?”袭人赶忙笑着回答:“那边有两只小鸟在打架,很好玩儿,我就看呆了。”是有两个打架的,不过不是小鸟,是两个“小人”。宝钗又说:“宝兄弟刚才穿戴得那么整齐,急急忙忙地去干什么?他现在说话越来越没有谱了,我也没敢和他打招呼。”袭人说:“老爷叫他出去。”宝钗关心地说:“嗳哟!大热的天,叫他干什么!不会是又要教训他吧。”袭人笑着说:“不会的,可能是要接待什么客人。”宝钗笑了:“这个客人也太不知趣了,大热的天跑来干什么!”袭人点头说:“可不是嘛。”
宝钗又问:“云丫头在你们家干什么呢?”袭人笑着说:“刚才我们聊天呢。我准备请她帮着做双鞋子。”宝钗看看四周没人经过,这才小声地说:“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这时候就不会体谅人了。最近看云丫头的神情,再加上听到的一些议论,我觉得云丫头在家里一点儿事情也不能做主。他们家为了节省开支,就没有雇用做针线活的人,穿的衣服、鞋子大部分是云丫头她们亲自动手做。这几次她来了,总说家里累得很。我再问她,她就连眼圈儿都红了,但具体的情况也不肯说。她从小就没了爹娘,心里苦啊。看着她这样子,我就伤心得不得了。”
袭人一听,后悔得直拍手,说:“对啊,怪不得上个月我请她打十根蝴蝶结,过了好些日子她才派人送过来,还说‘打得有些粗,等以后过来住着再好好打吧’。看来,我们求她做,她不好推辞,还不知她在家里怎么熬夜呢。我真糊涂了,不该让她做啊。”宝钗又说:“上次她就告诉我,在家里做活做到半夜,如果替别人做一点半点活,她家的那些奶奶、太太们就生气。”袭人无奈地说:“偏偏我们那个犟脾气的爷,不论什么东西,一律不让那些仆人们做。”宝钗笑着说:“你管他呢!只管叫别人做,说是你做的就行了。”袭人笑了:“骗不了他,他认得出来。没办法,我自己慢慢地做吧。”宝钗接着说:“我替你做点儿,好吗?”袭人高兴地说:“真是这样,那可是我有福了。晚上我亲自送过去。”
话还没说完,一个老婆子急急忙忙地走过来,嘟嘟囔囔地说:“金钏儿姑娘好好的跳井死了!”袭人吓了一跳,赶快问“是哪个屋里的金钏儿?”老婆子哼哼着说:“难道还有两个金钏儿吗?就是太太屋里的。前天不知为什么被赶出去了,在家里哭得昏天黑地,也没人理她。刚才有人到东南角的井里打水,看见一个尸体,赶忙叫人打捞起来,谁知道就是她。”宝钗沉思一会儿,说:“真是奇怪。”袭人也跟着点了点头,想起两个人以前的交情,眼泪就流了下来。宝钗和金钏儿好像不大熟,再说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环,金钏儿死了,宝钗一般不会有深什么特别感觉。不过,她听见这话,还是赶紧去安慰王夫人。
王夫人的住处,静悄悄的,王夫人坐在里间房正流泪呢。宝钗进去后,也不敢张嘴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一旁坐下了。是啊,这毕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该不该提起,应该看领导的意思。王夫人抬头问:“你从哪里来?”宝钗轻声回答:“从园子里来。”王夫人又问:“见到你宝兄弟了吗?”宝钗回答:“刚才见到了。他穿着礼服出去了。”
王夫人又哭着说:“你知道发生了一件怪事吗?金钏儿投井死了!”宝钗忙接上话茬:“就是怪,好好的投井干什么。”王夫人说:“前天她打碎了一件东西,我一时生气,就打了她几下,把她赶了出去。我本来想过几天就叫她回来,谁知她气性这么大,竟然投井死了。这都是我的错啊。”她在撒谎!她隐瞒真相是不是有什么恶毒的想法?比如说是为了少赔钱,或者说为了自己的好名声?应该不完全是这样吧。勾引男人的丑事,特别是勾引宝玉的事情,怎么好随便对人说呢。王夫人好像比较善良,当然,你想让她懂得*的道理,平等地对待丫环,那是不好办的。
宝钗跟着叹口气,说:“姨娘心肠太好了,所以才这么想。我看,她应该不是赌气投井的,很可能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她从我们这里出去,肯定感到很清闲,到处逛着玩,哪里会生气呢!就算使她生气了,那也说明她不通人情、不懂道理,死了也没人心疼的。”王夫人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话虽然这么说,我心里还是不安啊。” 宝钗真会安慰人,三言两语就把王夫人的精神包袱给卸掉了。
宝钗跟着叹口气,说:“姨娘心里实在不好受,就多赏几两银子给她办丧事,也就算尽了一份心了。”王夫人说:“刚才我赏了她娘五十两银子。本来还向拿你们妹妹的两套新衣服给她穿,凤丫头说正巧都没什么新做的衣服,只有你林妹妹为过生日新做了两套。你林妹妹那个孩子喜欢多心,况且她也总是生病,给她过生日的衣服,送给死人穿,肯定犯了忌讳。没办法,我只好让裁缝紧急做两套了。如果是别的丫环,赏她几两银子就行了,只是金钏儿就和我的女儿一样啊。”她一边说,一边流下了眼泪。这眼泪是真的,还是假的?在一起生活时间久了,感情应该是有的,不能全是假的。
宝钗赶紧说:“姨娘何必让裁缝赶着做,我前天正做了两套,拿来给她不就省事了嘛。况且她活着的时候也穿过我的旧衣服,身材差不多。”王夫人说:“可是,这样你不忌讳什么吗?”宝钗笑了:“姨娘放心,我从来不在乎这些事。”说着,她就站起身来回家去拿。王夫人派两个人跟着去了。
事情还是真凑巧,这么多人就没有做新衣服的?宝钗面对这样的事,说出话来很得体,出的主意也很实在。过去的人忌讳多,她能拿出自己的衣服给死人穿,确实也不容易,不过这是为了王夫人,而不是为了金钏儿。过去的丫环,地位低,命就贱,死亡赔偿金当然就低了,这不能怪宝钗,那时的人都这样认为,恐怕连金钏儿自己也是这样看的。现在也有这种现象,死亡赔偿金城里人就比农民高,同样的命价格却不一样。对现在的这种现象,很多人竟然觉得非常合理、非常正常,那我们又怎么能够怪百年前的宝钗觉悟太低呢?宝钗的衣服怎么给金钏儿穿过?很可能,每年老爷、太太、小姐们都要把旧衣服捐出来,拿给仆人们穿,金钏儿那次正好分到了宝钗的。
一会儿,宝钗就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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