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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话红楼梦(首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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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好像有些不健康的暗示,也就是常说的黄色小调,现在一般叫*歌曲。云儿应该擅长唱这样的东西。

  云儿唱完,喝了自己的酒,指着桃花说:“桃之夭夭。”这句名言是《诗经》里的,“夭夭”是说美丽的样子。这首诗原来的意思是说女子是个旺夫命,能给丈夫带来好运气。后来,人们又引出个谐音的“逃之夭夭”,就是逃跑的诙谐说法了。

  终于轮到薛蟠了,他鼓鼓勇气:“我可要说了:女孩悲──”嘴张了半天,还没说下一句。冯紫英笑着催促:“悲什么?快说啊。”薛蟠急得眼睛都像铃铛一样了,瞪了半天,才又说:“女孩悲……”他又咳嗽了两声,然后猛地说:“女孩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大家都大笑起来。薛蟠急了:“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一个女孩嫁了乌龟王八男人,她能不伤心吗?”大家笑得弯着腰说:“你说得很对,快往下说。”

  薛蟠瞪了瞪眼,接着说:“女孩愁……”刚说到这里,又卡壳了。大家着急地问:“怎么愁?”薛蟠又蹦出一句:“卧室窜出个大马猴。” “马猴”是什么东西?是一种大猴子?还是方言中说的狼?大家都说:“该罚,该罚!这句意思直接不通了。”

  宝玉笑着说:“能押韵就行了。”薛蟠高兴地说:“主持人都同意了,你们还闹什么?”其他人就没再要求罚他。云儿笑着说:“下两句我替你说吧。”薛蟠脖子一拧:“胡说!你们真觉得我不会啊!听我说:女孩喜,洞房花烛朝慵起。”这句是说一个女孩,在新婚的早晨懒洋洋地起床梳洗。大家听了都惊讶地说:“这句怎么这么美?”薛蟠一听赞扬,思路也打开了,脱口而出:“女孩乐,………。”大家都扭过脸去说:“这都是什么呀!快唱吧。”薛蟠就唱:“一个蚊子哼哼哼。”大家都愣了:“这是个什么曲儿?”薛蟠还继续唱:“两个苍蝇嗡嗡嗡。”大家都说:“算了,别唱了!”薛蟠倒会自我解嘲:“你们爱听不听!这是最新的曲儿,叫作哼哼调。你们不爱听,我还不爱唱呢。”大家都说:“算了,算了。别耽误了别人。” 

  蒋玉菡接着说:“女孩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孩愁,无钱去打洗头油。女孩喜,点着灯花就像并蒂莲。女孩乐,夫妻俩百年好合。”

  说完他又唱: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鸾凤,真也着。呀!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剔银灯同入鸳帏悄。

  这段唱确实不错,是说一位美貌女子新婚大喜的情景。

  唱完后,他喝了自己的酒,然后笑着说:“这诗词上我知道的也很少。幸好昨天看见了一副对联,正巧记下了一句,巧的是酒席上还有这样东西。”说完,他拿起一朵桂花,接着说:“花气袭人知昼暖。” 

  其他人都觉得不错,薛蟠又跳了起来,大声地嚷嚷:“这怎么行!该罚,该罚!这里又没有宝贝,你怎么说起宝贝来?”蒋玉菡愣了:“哪里说宝贝了?”薛蟠使劲儿喊:“你还耍赖呢!你再说一遍。”蒋玉菡只好又说了一遍。薛蟠得意地说:“袭人不是宝贝是什么!你们不信,就问他。”说着,他指了指宝玉。宝玉不好意思地说:“薛大哥,还是你该罚!”薛蟠连忙说:“我该罚,我该罚!”说着,他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冯紫英和蒋玉菡都感到莫名其妙,云儿就给他们解释说,宝玉有个丫环叫袭人。不过,这我们就奇怪了,云儿怎么会知道宝玉的隐私生活呢?

  蒋玉菡连忙站起来向宝玉陪罪。大家都说:“你不知道,就没什么错。”

  过了一会,宝玉出去上厕所,蒋玉菡就跟着走了出来。两个人站在走廊里,蒋玉菡又赔罪。宝玉见他长得清秀俊俏,就非常喜欢,紧紧拉着他的手,问他:“有空儿到我那里去玩吧。在你们戏班里,有一个艺名叫琪官的,他在哪里?他现在天下闻名,我却没机会认识他。”蒋玉菡赶紧说:“我就是琪官。”宝玉听了,高兴得直跺脚:“太好了,太好了!果然名不虚传。今天初次见面,我该送你点儿什么呢?”他想了一想,从袖子里拿出扇子,把上面一件玉坠解下来,递给琪官:“不是什么好东西,借它来表达一下我的心情吧。”琪官接过去,笑着说:“这我怎么能接受呢!这样吧,我有一件稀奇的东西,刚刚开始用,我就用它来表达一下我感情吧。”说完,琪官撩起衣服,把系内衣的一条大红的汗巾解了下来,递给了宝玉。汗巾相当于比较宽的腰带,有时也可擦汗用。汗巾这样的隐私用品,可不是谁都能送的,它应该和爱情有关吧。琪官又说:“这汗巾是茜香国的女国王进贡给皇帝的,夏天系着,自然产生一种香气,不流汗。昨天北静王送给我的,今天我才系上。请二爷把自己的汗巾解下来,让我系上。”

  茜香国在哪里?是否是传说中的女儿国?这国王怎么进贡腰带啊,可是够开放的。要不,进贡的应该是这种特殊布料吧。

  宝玉当然高兴得不得了,赶忙接过来,又把自己的一条松花色的汗巾解下来,递给琪官。两个人刚整理好衣服,就听一声大叫:“可让我抓住了!”就见薛蟠跳出来,拉住他们两个说:“你们俩逃席出来干什么?”两个人都说:“没干什么。”薛蟠见了这样的事,怎么会善罢甘休。最后还是冯紫英出来才解了围。大家都进了屋,继续喝酒,喝到很晚才散席。

  宝玉回到了大观园,换了衣服坐下喝茶。袭人看见他扇子上的玉坠没了,就问他:“玉坠放哪里了?”宝玉随口说:“骑马丢了。”睡觉的时候,袭人又看见他的腰里系着一条大红的汗巾,就猜到了*分,于是说:“你有了好汗巾,把我那条还我吧。”宝玉这时才想起那条汗巾原来是袭人的,实在是不该送给别人,现在也没办法了,只好笑着说:“我赔你一条吧。”袭人听了,点着头,叹口气说:“我就知道你又干这些事!可是你不该拿我的东西给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啊。”袭人是不是认为宝玉和一些不干不净的人去鬼混了?是不是宝玉经常这样做啊?她还想再说几句,又怕惹得他发了酒疯,只好闭上了嘴,随后也睡了觉。

  袭人肯定很生气,这不等于自己把汗巾送给别人,跟别人私订终身了吗?不过,她是明智的,没有闹。作为丫环,虽然是高级贴身丫环,也不能乱发脾气,胡乱行使自己仅有的一点“特权”。另外,喝醉的人特别小性儿,哄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跟他吵架呢。

  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袭人才醒了。估计昨晚她很晚才睡着了。就听见宝玉笑着喊她:“夜里被人偷走了也不知道,你瞧瞧你的裤子。”袭人低头一看,只见昨天的那条汗巾竟然系在自己腰里了,看来是宝玉夜里换了。她几下子把它解下来,气哼哼地说:“我才不希罕这玩艺儿呢,赶快拿走!”宝玉又上来说好话劝她。袭人没办法,只好系在腰里。等宝玉出去了,她就解了下来,扔在了一个空箱子里,自己又另外换了一条系上。

  宝玉也没再注意这件事,过了一会儿,又问昨天有什么事情。袭人回答说:“二奶奶派人叫红玉走了。红玉本来要等你回来,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自己做了主,让她走了。”宝玉点头说:“很好。我已知道了,不用等我。”

  袭人又说:“昨天贵妃派夏太监出宫,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让从初一到初三在清虚观举行三天的法事,让珍大爷领着你们都去烧香拜佛呢。还有,端午节的礼物也赏赐了。”接着,她让小丫环把赏赐的东西拿了出来。只见有上等宫扇两把,麝香红珠子的手链两串,上等的绸缎三丈,带荷花图案的凉席一张。

  宝玉高兴得不得了,着急地问:“别人也都是这些东西吗?”袭人说:“老太太多着一个香木如意,一个玛瑙枕。太太、老爷、姨太太只多着一个如意。你的和宝姑娘的一样。林姑娘和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她们只有扇子和手链,别人都没有。大奶奶、二奶奶是每人两匹纱,两匹丝绸,两个香袋,两个成块的药。”

  如意,其实就相当于现在说的“痒痒挠”,不过人家已经从生活用品升级为艺术品了,并且多数是用金银、玉石、檀木等高级材料制作的。

  贵妃元春为什么给宝玉和宝钗的礼物一样?为什么把宝钗单独拿出来和宝玉并列,而把黛玉放在了迎春她们这个等级?按理说,宝钗、黛玉都是一样的亲戚,元春也知道黛玉比宝钗有才能啊。别人也应该给她汇报过宝玉和黛玉的早恋问题啊!是谁在背后对她做了什么工作?提了什么建议?作为一位高级领导人,贵妃元春的做法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她应该有所考虑。那么,她考虑什么?她在暗示什么态度呢?我们在琢磨,她的下级——贾母、贾政、熙凤他们,是不是也在揣摸这位领导人的想法呢?

  宝玉真着急了:“这是为什么?林姑娘怎么和我不一样,宝姐姐却和我一样!是不是传话的传错了?”袭人肯定地说:“昨天拿来的时候,都是一份一份地写着单子,绝对不会错的!你的原来放在老太太屋里,我去拿来的。老太太说了,明天让你早起来进宫谢恩呢。”宝玉说:“这是必须去的。”他又叫来丫环紫绡:“把这些东西拿到林姑娘那里去,就说是昨天赏赐给我的,她喜欢什么就留下什么。”紫绡拿着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说:“林姑娘说了,昨天她也得到了赏赐,二爷的东西自己留着吧。”

  宝玉让人把东西收拾起来。洗完脸,他就到贾母那里问好去,迎面碰上了黛玉。宝玉走上去,笑着说:“我的东西让你挑,你怎么不挑?”黛玉虽然早忘了昨天生气的事,但又想起今天的事来了,于是酸溜溜地说:“我没这么大福气,比不了宝姑娘,什么金什么玉的,我不过是草木一样的人!”按小说前面的神话的说法,黛玉是绛珠草托生的,所以她说自己是“草木”,再合适不过了。

  宝玉听到“金玉”两个字,也猜到了什么,就说:“都是别人说什么金什么玉的,如果我心里有这个想法,天诛地灭,永远不能托生为人!”黛玉一听,就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忙又笑着说:“平白无故的发什么誓啊?管他什么金什么玉的呢!”宝玉坚持要表表心迹:“我的心,也难给你说明白,以后你会清楚的。在我的心里,除了老太太、老爷、太太这三个人,第四个就是妹妹你了。要有第五个人,我就发个毒誓。”黛玉不依不饶地说:“你也不用发誓,我知道你心里有‘妹妹’,不过见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宝玉肯定地说:“那是你多心,我才不会呢。”黛玉又问:“昨天宝丫头不帮你撒谎,为什么问我呢?那要是我,你又不知怎么样了。” 

  正说着,宝钗从一边走了过来,宝玉和黛玉就走开了。宝钗已经看见他们了,但装作没看见,低着头走了过去。她到了王夫人坐了一会儿,然后又到了贾母屋里,看见宝玉正在那里。

  因为母亲对王夫人等人提到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以后遇到有玉的男孩才能结婚”,所以宝钗总是躲着宝玉。昨天,她见元春赏赐的东西,唯独她和宝玉的一样,更感到很没意思,很尴尬。多亏宝玉心里只想着黛玉,并不大在乎这件事情。

  宝玉笑着说:“宝姐姐,我瞧瞧你的麝香红珠子的手链好吗?”正巧,宝钗左手腕上带着一个。听见宝玉问,她就拉起袖子往下褪手链。宝钗长得很丰满,还不大好褪。

  宝玉在旁边看着她那雪白的胳膊,暗暗地想:“这个胳膊要是长在林妹妹身上,或许还能摸一摸,偏偏长在她身上。”他忽然想起“金玉”的说法来,就去仔细看宝钗的模样,只见她白白的脸蛋儿,杏仁一样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弯弯的眉毛,比起黛玉来别有一番味道。看着,想着,宝玉就呆了,宝钗递给他手链,他都忘了去接住。

  宝钗见他这样直眉瞪眼地瞧着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就扔下手链,转身要走,正看见黛玉蹬着门槛子站在门口,嘴里咬着手帕子在笑呢。宝钗忙说:“你又受不了风吹,怎么站在门口呢?”黛玉笑着说:“刚才是在屋里呢。只因为听见天上一声鸟叫,出来看了看,原来是个呆子大雁。”宝钗就问:“呆子大雁在哪里?我也看看。”黛玉酸溜溜地说:“我刚出来,他就‘忒’的一声飞了。”她说着,把手帕一甩,向宝玉脸上扔过去。宝玉没提防,正好打在眼上,他“嗳哟”了一声。黛玉刚才不可能一直在屋里吧,要不宝钗和宝玉都不会这样随便啊。她很可能是刚刚来到。

  黛玉这下打得重吗?会不会造成宝玉失明?会不会影响他们两个人的感情?

  请看下回。

第二十九回  享福人祈求多福 痴情女更重感情
宝玉正发愣呢,没想到黛玉把手帕甩过来,正碰在眼睛上,吓了一大跳,直问是怎么回事。黛玉摇着头说:“对不起。因为宝姐姐要看呆子大雁,我指给她看,没想到失了手。”什么失手啊,真有准头啊,这要换了硬东西,早把这小子色迷迷的眼睛珠子敲下来了。宝玉揉着眼睛,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这时,熙凤来了,说起初一到清虚观的事,就叫宝钗、宝玉、黛玉一起去看戏。宝钗笑着说:“天怪热的,没什么好看的戏,我就不去了。” 熙凤叽里呱啦地说:“清虚观那里很凉快的。我提前派人去,把那些道士都赶出去,把楼打扫干净。我已经禀告太太了,你们不去我去。这些日子快闷死了。家里唱戏的时候,我又不能舒舒服服地看。” 

  贾母笑着说:“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去。” 熙凤也笑着说:“老祖宗也去,那当然好了!只不过我又不能好好地休闲了。”贾母指点着她说:“明天,我在正面楼上,你在旁边楼上,你也不用伺候我,这样好不好?” 熙凤哈哈笑着说:“还是老祖宗疼我。”贾母又对宝钗说:“你也去,叫你母亲也去。在家也是闲着没什么事。”宝钗只好答应着。

  贾母又派人去请薛姨妈,顺路通知王夫人。王夫人因为身体不舒服,另外还要等着元春派人出宫,早已经请了假不去了。她见贾母兴致这么高,就派人到大观园里下通知:“想出去逛的,初一都可以跟着老太太去玩。”那些丫环们天天没机会出门,听了这话,谁不想去?就算她们的主人不愿去,她们也要千方百计地劝着去,因此李纨等人都说要去。贾母听了更高兴了,赶紧派人去准备。

  到了初一这天,荣国府门前车马拥挤、人头攒动。贾母坐一乘八人抬的大轿,李纨、熙凤、薛姨妈每人一乘四人抬的轿子,宝钗、黛玉二人共坐一辆车,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共坐一辆车。然后是那群丫环们,王夫人的丫环金钏、彩云也跟着去了。奶妈抱着巧姐儿也坐上了车。老婆子们和老奶妈们也都跟着。

  贾母等人坐上轿走了很远了,门前还有很多人没上车子。这个人说“我不和你在一辆车”,那个说“你压了我们奶奶的包袱”,那边车上又说“碰坏我的花儿了”,这边又说“碰烂我的扇子了”,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周瑞家的来回吆喝:“姑娘们,这是在大街上,别让人笑话。”她说了两三遍,情况才算好些了。宝玉骑着马,走在贾母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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