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啼笑姻缘-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再三的提到凤喜,说是我有机会和她重合。莫非这件事,凤喜也参与机密的?但是事实上又
        不能,凤喜在医院里既是成了疯子,她的母亲,她的叔叔,又是极不堪的,哪里可以商量这
        样重大的问题……一个人在火车里只管这样想着,也就不知不觉的到了天津。
        家树的叔叔樊端本,在法租界有一幢住房。家树下了火车之后,雇着人力车,就向叔叔
        家来。这里是一所面马路的洋楼,外面是铁栅门,进去是个略有花木的小院子,迎面就是一
        座ae?字红砖楼,高高直立。走进铁栅门,小门房里钻出来一个听差,连忙接住了手提箱
        道:“我们接着北京电话,正打算去接侄少爷呢。你倒来了。”家树道:“老爷在家吗?”
        答道:“到河北去了。听说有应酬。”问:〃二位小姐呢?”答:看电影去了。啦一阵响
        声,由楼窗户里传出来。听差答道:“太太在打牌。”问:〃姨太太呢?”答:〃有张家姨太
        太,李家少奶奶邀她上中原公司买东西带听戏去了,你歇着歇着吧。”说着,便代提了提箱
        上楼。家树道:“打牌的是些什么人?”听差道:“是几位同乡太太。她们是车盘会,今天
        这家,明天那家,刚上场呢。”家树道:“既是刚上场,你就不必通知。我在楼下等着老爷
        回来吧。”于是又下了楼,就在端本的书房里看看书,看看报,等他们回来。
        过一会,淑宜和静宜两ae?妹先回来了。淑宜现在十七岁,静宜十四岁,都是极活泼的
        小姑娘。静宜听说家树来了,在院子里便嚷了起来道:“哥哥来了,在哪儿?怎么早不给我
        们一个信呢?”家树走出来看时,见静宜穿了绿哔叽短西服,膝盖上下,露一大截白腿子,
        跳着皮鞋咚咚的响,说道:“大哥,恭喜呀!你大喜呀!”她说着时,那蓬头发上插着的红
        结花,跳得一闪一闪,看她是很乐呢。家树倒莫名ae?妙,究竟是喜从何来?却因这一说又
        有了意外的变化。要知是什么变化,下回交代。





    第一卷 第二十章
    黑龙 更新时间:2009…7…18 17:08:45 本章字数:13198

        ?第二十回 展转一封书红丝误系 奔波数行泪玉趾空劳
        却说家树见静宜和他道喜,倒愣住了,自己避祸避到天津来,哪里还有什么可喜的事
        情,因道:“一个当学生的人,在大学预科读完了书之后,不应该升入正科的吗?就是这一
        点,有什么可喜的呢?”静宜将嘴一起道:“你真把我们当小孩子ae?啦!事到于今,以为
        我们还不知道吗?你要是这样,到了你做新郎的时候,不多罚你喝几盅酒,那才怪呢!”家
        树道:你这话真说得我莫名ae?妙。什么大喜?做什么新郎?穿的是一件长长的ae?衫,那
        袖子ae?ae?手腕,细得象笔管一般。两只手和了袖子,左右一抄,同插在两边胁下插袋
        里,斜靠了门,将一只脚微微提ae?,把那高跟鞋的后跟踏着地板,得得作响。衣服都抖ae?
        波浪纹来,眼睛看了家树,只管微笑。家树道:“怎么样,你也和我打这个袮e谜吗?”淑
        宜笑道:“我打什么袮e谜?你才是和我们打袮e谜呢!我总不说,等到那一天水落石出,
        你自然会把袮e谜告诉人的,我才犯不着和你瞎猜呢!反正我心里明白就是了。”淑宜在这
        里说着,静宜一个转身,就不见了。
        不多一会儿的时候,又听到地板咚咚一阵响,静宜突然跳进房来,手上拿了一张相片和
        家树对照了一照,笑道:“你不瞧瞧这是谁?你能屈心,说不认得这个人吗?”家树一看,
        乃是凤喜的四寸半身相片。这种相片,自己虽有几张,却不曾送人,怎样会有一张传到天津
        来了。便点点头道:“这个人,不错,我认识。但是你们把她当什么人呢?”淑宜也走近
        前,在静宜手里,将相片拿了过来,在手上仔细的看了一看,微笑道:“现在呢,我们不知
        道要怎么样的称呼?若说到将来,我们叫她一声嫂嫂,大概还不至于不承认吧!”家树道:
        “好吧,将来再看罢!”静宜道:“到现在还不承认,将来我们总要报复你的。”家树见两
        个妹妹说得这样切实,不象是毫无根据,大概她们一定是由陶家听到了一点什么消息,所以
        附会成了这个说法。当时也只得装傻,只管笑着,却把在北京游玩的事情和两个妹妹闲谈,
        把喜事问题牵拉开去。
        过了一会,有个老妈子进来道:“樊太太吩咐,请侄少爷上楼。”于是家树便跟着老妈
        子一直到婶娘卧室里,只见婶娘穿了一件黑绸ae?衫,下摆有两个纽扣不曾扣住,脚上踏了
        拖鞋,口里衔着烟卷,很舒适的样子,斜躺在沙发上。家树站着叫了一声〃婶娘〃,在一边坐
        下。樊太太道:“你早就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打牌,我也是闷得无聊,借此消遣。
        若是有人陪着我谈谈,我倒不一定要打牌。你来了很好;你不来,我还要写信去叫你来
        呢。”家树道:“有什么事吗?”樊太太将脸色正了一正,人也坐正了,便道:“不就是为
        了陶家表兄来信,提到你的亲事吗?那孩子我曾见过的,相片大家也瞧见了,自然是上等人
        材。据你表嫂说,人也很聪明,门第本是不用谈;就是谈门第的话,也是门当户对。这年头
        儿,婚姻大事,只要当事人愿意,我们做大人的,当然是顺水推舟,落得做个人情。”家树
        笑道:“婶娘说的话,我倒有些摸不透了。我在北京,并没有和表哥表嫂谈到什么婚姻问
        题。要说到那个相妻子上的人,我虽认识,并不是朋友。若说到门当户对,我要说明了,恐
        怕婶娘要哈哈大笑吧。”樊太太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还赖什么呢?她父亲作过多年的盐
        务署长,她伯父又是一个代理公使,和我们正走的是一条道,怎么说是我要哈哈大笑呢?”
        说了,又吸着烟卷。
        家树想想心里好笑,原来他们也误会了:又是把凤喜的相妻子,当了何丽娜。要想更正
        过自己的话来,又怕把凤喜这件事,露出破绽来了,便道:“那些话,都不必去研究了。我
        实在没有想到什么婚姻问题,不知道陶家表兄,怎样会写信通知我们家里的?”樊太太道:
        “当然罗,也许是你表嫂要做这一个媒,有点买空卖空。但是不能啦,象她那样的文明人,
        还会做旧社会上那种说谎的媒人吗?而且这位何小姐的父亲,前几天到天津来了一趟,专门
        请你叔父吃了一餐饭,又提到了你。将你的文才ae?行,着实夸奖了一阵子。”家树笑道:
        这话我就不知从何而ae?了。那位何署长我始终没有见过面,他哪里会知道我?而且我听到
        说,何家是穷极奢华的,我去了有点自惭形秽。我就只到他家里去了两三回,他又从何而知
        我的文才ae?行呢?”樊太太道:“难道就不许他的小姐对父亲说吗?陶太太信上说,你和
        那何小姐,几乎是天天见面,当然是无话不说的了。我倒不明白,你为了这件事来,为什么
        又不肯说?”家树笑道:“你老人家有所不知!这件事,陶太太根本就误会了。那何小姐本
        是她的朋友,怎样能够不到陶家来?何小姐又是喜欢交际的,自然我们就常见面了。陶太太
        老是开玩笑,说是要做媒,我们以为她也不过开玩笑而已,不料她真这样做起来。其实现在
        男女社交公开的时候,男女交朋友的很多,不能说凡是男女做了朋友,就会发生婚姻问
        题。”樊太太听了他这些话,只管将烟卷抽着,抽完了一根,接着又抽一根,口里只管喷着
        烟,昂了头想家树说的这层理由。家树笑道:“你老人家想想看,我这话不说的是很对
        吗?”
        樊太太还待说时,老妈子来说:〃大小姐不愿替了,还是太太自己去打牌吧。”樊太太
        这就去打牌,将话搁下。家树到楼下,还是和妹妹谈些学校里的事。姨太太是十二点钟回
        来,叔叔樊端本是晚上两点钟回来,这一晚晌,算是大家都不曾见面。
        到了次日十二点钟以后,樊端本方始下床,到楼下来看报,家树也在这里,叔侄便见着
        了。樊端本道:“我听说你已经考取大学本科了,这很好。读书总是以北京为宜,学校设备
        很完全,又有那些图书馆,教授的人才,也是在北京集中。”他说着话时,板了那副正经面
        孔,一点笑容也没有。家树从幼就有点怕叔叔,虽然现在分居多年,然而那先入为主的思
        想,总是去不掉。樊端本一板ae?脸子来,他就觉得有教训的意味,不敢胡乱对答。
        这时樊端本坐在长椅子上,随手将一叠报,翻着看了一看,向着报上自言自语的道:
        “这政局恐怕是有一点变动。照洁身的历史关系说起来,这是与他有利的。这样一来,恐怕
        他真会跳上一步,去干财长;就是这个口北关,也就不用费什么力了。”说着,他的嘴角,
        微微一欠。接上按着上下嘴唇,左一把,右一把,下巴上一把,轮流的抹着胡子——这是他
        最得意时候的表示。家树老早的就听过母亲说,若遇到你叔叔分三把摸胡子的时候,两个妹
        妹就会来要东西,因为那个时候,是要什么就给什么的。家树想到母亲的话,因此心里暗笑
        了起来。樊端本原戴了一副托力克的眼镜,这镜子的金丝脚,是很软的,因为戴得久了,眼
        镜的镜架子,便会由鼻梁上坠了下来。樊端本也来不及用手去托镜子了,眼光却由镜子上缘
        ae?射出来,看家树何以坐不定。他这一看不要紧,家树肚子里的陈笑,和现在的新笑,并
        拢一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樊端本用右手两个指头,将眼镜向上一托,正襟坐着,问家
        树道:“你笑什么?”
        家树吃了一惊,笑早不知何处去了,便道:“今年回杭州去,在月老祠里闹着玩,抽了
        一张签,签上说是'怪底重阳消息好,一山红叶醉于人'。”家树说了这话,自己心里可就想
        着,这实在诌的不成诗句。说毕,就看了樊端本的脸色道:我想这两句话,并不象月老祠里
        的签,若是说到叔叔身上,或有点象。倒好象说叔叔的差事,重阳就可发表似的。”
        樊端本听了此言,将手不住的理着胡子,手牵着几根胡子梢,点了几点头道:“虽然附
        会,倒有点象。你不知道,我刚才所说的话,原是有根据的。何洁身做这些年的阔差事,钱
        是挣的不少,可是他也实在花的不少,尤其是在赌上。前次在张老头子家里打牌,八圈之
        间,输了六七万,我看他还是神色自若,口里衔着雪茄烟,烟灰都不落一点下来,真是镇静
        极了。不过输完之后,也许有点心痛,就不免想法子要把钱弄回来。上次就是输钱的第二
        天,专门请我吃饭,有一件盐务上的事,若办成功,大概他可以弄一二十万,请我特别帮
        忙。报酬呢,就是口北关监督。我做了这多年的商务,本来就懒作冯妇;无奈他是再三的要
        求,不容我不答应。我想那虽是个小职,多少也替国家办点事;二来我也想到塞北地方去看
        看,赏玩赏玩关塞的风景。洁身倒也很知道你,说是你少年老成。那意思之间,倒也很赞成
        你们的亲事。”家树这才明白了,闹了半天,他和何小姐的父亲何廉在官场上有点合作,自
        己的婚事,还是陪笔。叔父早就想弄个盐运使或关监督做做,总是没有相当的机会,现在他
        正在高兴头上,且不要当面否认何丽娜的婚事。好在叔叔对于自己的婚事,又不能干涉的,
        就由他去瞎扯吧。因此话提到这里,家树就谈了一些别的话,将事扯了开去。
        这时,恰好姨太太打扮得花蝴蝶儿似的,走了进来,笑着向家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
        么。家树因为婶母有命令,不许称姨太太为长辈;当了叔叔的面,又不敢照背地里称呼,叫
        她为姨太太,也就笑着站起来,含糊的叫了一声。姨太太也不理会,走上前,将端本手上的
        报夺了过来,一阵乱翻。端本那一副正经面孔,维持不住了,皱了一皱眉,又笑道:“你认
        识几个字,也要查报?”姨太太听说,索性将报向端本手上一塞道:“你给我查一查,今天
        哪一家的戏好?”端本道:“我还有事,你不要来麻烦。”一面说时,一面给姨太太查着报
        了。家树觉得坐在这里有些不便,就避开了。
        家树只来了十几个钟头,就觉得在这里ae?居,有许多不适。见叔叔是不能畅谈的,而
        且谈的机会也少。婶娘除说家常话,便是骂姨太太,只觉得唠叨。姨太太更是不必说,未便
        谈话的了。两个妹妹,上午要去上学;下午回来,不是找学伴,就是出去玩去了。因此一人
        闷着,还是看书。天津既没有朋友,又没有一点可清游的地方,出了大门,便是洋房对峙的
        街道。第一二天,还在街上走走。到了第三天,既不买东西,就没有在满街车马丛中一个人
        走来走去之理。加上在陶家住惯了那花木扶疏的院子,现在住这样四面高墙的洋房子,便觉
        得十分的烦闷。加上凤喜和刘将军的事情,又不知道变化到什么程度。虽然是避开了是非
        地,反是焦躁不安。
        一混过了一个星期。这天下午,忽然听差来说,北京何小姐请听电话。家树听了,倒不
        觉一惊。有什么要紧的事,巴巴的打了长途电话来!连忙到客厅后接着电话一问。何丽娜首
        先一句便道:“好呀!你到天津来了,都不给我一个信。”家树道:“真对不住。我走得匆
        忙一点,但是我走的时候,请我表嫂转达了。”何丽娜问:〃怎么到了天津,信也不给我一
        封呢?”家树无话可答,只得笑了。她道:“我请你吃午饭,来不来?”家树道:“你请我
        吃饭,要我坐飞机来吗?”何丽娜笑道:“你猜我在哪儿,以为我还在北京吗?我也在天津
        呢!我家到府上不远,请你过来谈谈好不好?”家树知道阔人们在京津两方,向来是有两份
        住宅的,丽娜说在家里,当然可信。不过家树因为彼此的婚姻问题,两家都有些知道了,这
        样往还交际,是更着了痕迹。便道:“天津的地方,我很生疏,你让我到哪里撞木钟去?”
        何丽娜笑道,〃我也知道你是不肯到我这里来的。天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