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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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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渊沿途看着相府风景,虽然看得出当初是如何华贵,但是如今却都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孟子虚挽着花尽渊的胳膊,走着走着满意地点起头来,“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相府居然能打扮得和地府有几分相像【。52dzs。】,真是难得啊。”

箫莏月闻言,停下脚步,“老人家见过地府?”

孟子虚闻言,连忙摆手,“没没,我老太婆虽然半截身子入了土,可是好歹身子还健朗,姑娘说笑了。”

滚滚红尘双双渡,一朝分离难割舍 第七十五章:所谓伊人

箫莏月会意一笑,“二位今夜探访相府,恐怕不是来行窃,也不是来做客的吧?”

“姑娘说笑了。”花尽渊含笑道,孟子虚点头,“我们在路上看见来相府的轿子,上面坐着一个……那个啥。”

“是画皮鬼吗?”箫莏月问道,孟子虚点头,“我只知道画皮鬼怨气很重,你们家是怎么招惹上的?”孟子虚刚问完,箫莏月却低下头抽泣起来,“你别哭啊!”

“不是我爱哭,实在是孽缘啊。”箫莏月说着,性情上来,又哭了起来,孟子虚耸耸肩,也不去劝她,见没人哄,箫莏月也慢慢止了哭,“你们有没有办法降服他?只是千万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你不哭了啊?”孟子虚道,花尽渊抿嘴一笑,“子虚,箫姑娘性情中人,你也别笑她。”

孟子虚摆摆手,“不笑就不笑,稀罕?”

“你们还是不要说话了,这里很安静,他会听见的。”箫莏月小声说道,孟子虚捂住嘴巴,四处看看,什么都没有,松了口气,“箫姑娘,你说我们大半夜的来做客,也不找个地方给我们住吗?正所谓来者是客嘛。”

“你们要住下来?万万不可!”箫莏月惊慌地瞪大了眼睛。

“箫姑娘,放心吧,有子虚在这里,画皮鬼伤不到我们的。”花尽渊握住孟子虚的手,微微沉了脸色,“怎么这么冷?”

“我又不是……咳咳,我跟你不一样,体质特殊!”孟子虚咬着体质特殊一词回看花尽渊,花尽渊闻言伸出手掐住孟子虚的脸,“既然知道体质特殊,就不要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这里很危险。”花尽渊说着,转向箫莏月,“箫姑娘,能否找一间厢房让我们借住一宿?”

“真的不要紧吗?”箫莏月问道,见花尽渊微微点头,也只好答应,“你们要小心啊。”

孟子虚突然拦住箫莏月,“箫姑娘,你把这个带上吧。”向着箫莏月探出手掌,枯瘦的手心里虚握着一枚拇指大小的令牌,上面用住下写着,你也来了。“这个不是白无常的令牌么?怎么这么小?”箫莏月看着孟子虚手里的令牌,忍不住笑了,“怎么你手里会有这个?”花尽渊问道,孟子虚将令牌拿发丝穿了打个结系在箫莏月手腕上,“小白进贡给我的。”白无常令牌其实不止一块,闲来无事孟子虚就向白无常提了几句,结果白无常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备用令牌交了上来。

“箫姑娘,你要记着,这个令牌可以保你不死,画皮鬼无法近身,你自己要小心啊。”

箫莏月看着手腕上的令牌,摇了摇头,“凌霜不会害我的。”

“原来他叫凌霜啊。”孟子虚道,箫莏月脸上一红,羞涩地推开房门,“请进。”话一说完就拐了出去,连滚带爬地跑没了影,孟子虚心情大好,“师父,你看人家感情多好啊。”

花尽渊淡淡地一瞥孟子虚,“子虚过来。”孟子虚闻言,乖乖地跑到师父身边,狗腿地替花尽渊捏肩捶腿,“师父有什么吩咐啊?”

“你有把握对付画皮鬼?”

“师父,我们要秉着爱人爱己的心来感化他。”

“你没有把握为什么还要跟过来?”孟子虚感到花尽渊隐隐有些发怒,伸出手抓住花尽渊的袖子,“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这个世上虽然没有所谓绝对的正道,可是好歹这样做了,不会良心不安,师父。”见花尽渊不说话,孟子虚伸手在花尽渊脸上一勾,花尽渊没有阻止,任由孟子虚将脸上的面具勾下来,“师父,你如今是凡人,所以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子虚虽然不回地府,但是好歹还是一个阴仙,画皮鬼本来我也见过不少,没什么好怕的。”

花尽渊伸出手,护住桌面上的油灯,“子虚,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孟子虚呵呵一笑,“师父啊……”

后半夜的时候,孟子虚从床上悄悄爬起,花尽渊睡在外侧,手轻轻地放在孟子虚腰侧,孟子虚悄声附在花尽渊耳边,“师父,我出去一下好不好?”

花尽渊没有回话,睡得很沉,孟子虚在袖子里摸摸,又摸出一块令牌来,上面写着正在捉你,是黑无常的令牌。黑无常是负责抓捕死魂,他的令牌自然比查看的白无常更有用些 。绑好发丝,孟子虚看门外,天色将明,画皮鬼应该不会这么猖狂吧?

穿好鞋子,孟子虚走到门边,推开门,冷风透过门灌进房内,冷得刺骨,孟子虚抬起头,啊地叫了一声。

“老人家别来无恙啊。”门口站着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子,模样十分清秀,但是面上带着的表情却是堪称妩媚,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子虚,孟子虚翻个白眼,“你认错了。”

“哦?哪里认错了?”凌风问道,抬起手将被风吹到腮边的发丝勾到耳后,指甲是深紫色的,泛着森森寒光。

孟子虚怒了,“你看不出来我不是老太婆?”凡人就算了,有点道行的都看得出来她不是个老太婆,凌风呵呵一笑,“是吗?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话音刚落,出手掐住孟子虚的脖子,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面前的人脖子被拧断了,孟子虚表情未变,拍了一下凌风的爪子,“小声点好不好?我师父正在睡觉。”

“你果然不是凡人。”凌风收回手,看着孟子虚蹑手蹑脚地关上门,然后回转身瞪着自己,“既然你不是凡人,那我也没必要伤你,只是你房间里的那位可是上等的衣服。”

“你想碰我师父?也不看看老娘是谁!”孟子虚自认霸气地掏出戒律牌拍到零凌风胸前,手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这鬼胸腔里面都是中空的啊,多少年了都?

“你姓孟?还是说,你跟孟家人有关系?”凌风看着戒律牌上的字体皱眉道,孟子虚拍拍胸脯,“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奈何桥头孟婆孟子虚是也!尔等小鬼还不速速参拜!”

凌风原本含笑的脸一僵,“你说什么?”

“本官是孟婆,怎么样,吓到了吧?”孟子虚收起戒律牌,得意地看着凌风僵硬,“你说,你叫孟子虚?”

“是,你要是识相,就快点离开,再不然,我就叫黑白无常来抓你下地府。”

“你真的是子虚?”凌风淡棕色的眼瞳失神的看着孟子虚,“我找到你了,我总算找到你了!”

“你找我干啥?”

“子虚你不记得我了吗?”凌风叫道,孟子虚眯起眼睛打量他,然后哦了一声,“你和某个人长得很像。”虽然添了妖气和媚色,但是骨子里还是不会变的,“你是上官凌风。”

“对!子虚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千年了,你怎么会变成孟婆?”

孟子虚有点心虚地低下头,身后门扉吱呀一声,花尽渊推门出来,“子虚?”正想着子虚跑到哪儿去了,才闭了一会儿眼人就不见了,没想到刚一开门就看见孟子虚被男人抱在怀里……哪里来的野男人!

“你是画皮鬼凌风?为何抱着吾妻?放开她!”花尽渊冷声道,孟子虚一哆嗦,推开了上官凌风,“师父,你怎么醒了?”

“子虚,你所谓的对付画皮鬼,就是要以身试法?你为什么不叫我?”花尽渊嗔道,上上下下查看一番孟子虚的身子,好像没有伤处,孟子虚扶着脖子晃晃脑袋,然后拉住花尽渊的袖子,“师父我没事,你出来干什么?外面冷啊。”

“子虚他为什么叫你做妻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上官凌风眉毛倒竖起来,“子虚是我结发妻子,你待如何?”花尽渊语含挑衅道,“你再说一遍!子虚她才是我的结发妻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花尽渊见上官凌风说得理直气壮,转过头看孟子虚,后者笑得一脸尴尬,“大家有话好好儿说。”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一堂,子虚你的桃花其实也蛮灿烂的。

孟子虚颤抖着手给上官凌风倒一杯茶,然后给花尽渊也倒一杯,花尽渊拉住孟子虚的手,“子虚为何此人自称是你的……”

“师父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往事莫提啊。”

“子虚,你的意思是,不要我这个夫君了?”上官凌风手捧着茶杯暖手,听见孟子虚的话,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溅出一部分在手背上,顿时手背上铺得厚厚的粉化了开来,上官凌风连忙拿娟帕擦手,然后掏出一盒香粉往手背上盖,“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都是千年之前的事了,都过了这么久,你还记着干什么呢?不是给自己添堵呢么。”

“我等了你上千年,你难道不记得我们以前是怎么一起定下终身的吗?”上官凌风道,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孟子虚回头看看师父,已经开始散发寒气了,孟子虚虽然不怕冷,也忍不住开始打起哆嗦来。

滚滚红尘双双渡,一朝分离难割舍 第七十六章:夫君啊

“子虚如今是我的妻子,虽然你跟她之前或许有牵连,但是你不能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凭什么?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上官凌风轻蔑道,孟子虚见状,出面挡在花尽渊面前,“上官,你不要再勉强了,你不是有箫莏月了吗?既然如此还来找我干什么?”

上官凌风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子虚,你也真是的,为夫心里从来都只有你,怎么会去喜欢别的女人?”

孟子虚心虚地回头看花尽渊,师父的脸色开始变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和箫姑娘在一起。”

“你不要我了吗?”上官凌风衣服泫然欲泣的表情,孟子虚摆摆手,“都是往事了你还这么在意干什么哈哈,哈哈哈……”边说边后退到花尽渊身边,上官凌风见状,铁青了脸色,“你要他不要我?你难道不记得我们以前是多么的相爱吗?那个时候我是一国之相,你是我的青梅竹……”

“往事莫提,往事莫提。”孟子虚焦急地打断上官凌风,“哦?你和丞相是青梅竹马?怎么我从来就不知道?”花尽渊一拂袖子从位子上站起,孟子虚无措地看着花尽渊离去,“子虚,你没有忘记原来发生过的事对不对?”

“没忘,没忘,但是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啊?况且当初是你不要我在先,现在来找我干什么?上官先生您请自重!”孟子虚怒道。

上官凌风忧伤地伸出手想要碰孟子虚枯黄的脸,最终还是不忍触碰,收回了手,“子虚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何不要你?”

“都说了是以前的事了,若是你当初知道反悔,为何不趁我未死,就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当初饿死在荒郊野外心里是怎么想的?”

“子虚,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会照顾自己的,我……”

“所以什么都不要说了好么?”孟子虚推开上官凌风就要出门,“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孟子虚站住脚步,转过身来,“你是想说,你死得比我惨吗?”画皮鬼多数都是死前被人活生生剥了皮,所以怨念极重,然而受了这种刑罚的人,生前也多是做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子虚,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要你吗?”上官凌风捂住脸,“你记不记得曾经上官府上来了一个客人?他的名字叫做耶律泽,你还记得吗?”

耶律泽?耶律泽……孟子虚闭上眼,往事渐渐地浮出了水面,男子英容笑貌触手可及,然后出现了另外一个男子的模样,气质十分儒雅,让人绝对想不到他竟然是个西域人。

“他到上官府做客之后,喜欢上了你,但是你已经是我未婚妻,所以他用自己的身份向圣上求婚。这些你都是不知道的,我不愿意你嫁给耶律泽,所以向圣上禀明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那你为什么会不要我?”孟子虚好奇地问道,上官凌风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枚圆润的平安扣,“你还记得这个吗?这个是我们定亲的时候留下的。耶律泽为了让你嫁给他,于是向圣上表示为了两国友好,愿意将自己的妹妹嫁给我换得你嫁给他。既然事情关系到两个国家,圣上又有什么不愿意?他要我拿着圣旨,亲口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

“所以你就来赶我走,在别人面前演足了戏?”孟子虚恍然大悟,“是,我把你赶走之后,圣上追究,我只说你不守妇道,早已咬舌自尽。”

“所以耶律泽就叫皇帝按个罪名给你,把你活剥了?”是造反的罪名吗?难怪当初到地府任职看见皇帝的魂魄却没有见到上官凌风的,大概是怕他死后作乱,所以封印了吧?

上官凌风点头,孟子虚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那你赶我走了之后为什么不来找我?当时京城灾荒,只允许进不允许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除了城,最后饿死在荒郊野外。”

“你恨我?”上官凌风问道,“不是我不来找你,我没来得及找到你就被定了罪,我以为,你就算没了我也能好好地活下去的。“

孟子虚摇头,“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快忘了呢,你还是走吧,投胎也好,修炼也好,不要再害人了,这箫相府鬼气冲天都是你做的吧?”

“我被剥了皮之后,圣上命人将我的皮画成一幅画封印起来然后供奉在相国寺,但是世事变迁,最后这幅画落在了相府,箫莏月又无意间解开了封印。这个相府的人,除了她都死了,哈哈,都死了好啊!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你和我在一起了!”

孟子虚摇摇头,“你错了,我已经心有所属,上官,我们当初不过是有一纸婚约,可你知道我和师父有什么吗?我和他只有彼此。”说着从门口出去,四处张望寻找着花尽渊的身影,上官凌风呆在原地,“我和他只有彼此?”

苦涩地笑着,手里的平安扣依旧温润,只是物是人非,“孟子虚,你当真不愿意再爱我?”

门口的孟子虚一顿,想到师父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生气吃醋,嘴角悄悄勾了起来,“嗯。”

“我知道你只是爱他的长相,爱他的皮囊对不对?子虚?”上官凌风几乎崩溃地问道,孟子虚摇头,“不管他是美人也好,丑八怪也好,我都不会不要他的,有难关,我会和他一起度过。”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不要我!子虚,我爱你啊!”

孟子虚耸耸肩,“可是我不爱你,我是孟婆,没心没肺惯了,上官你不要难过,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来难过,还有,我和师父,只有今生,没有来世。”说着,转过身去寻找花尽渊,上官凌风跌坐回椅子上,许久,“凌风?”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箫莏月关心的面容,“莏月,你喜欢我吗?”

箫莏月闻言,羞红了脸,“凌风你……”

“你喜欢我对不对?”上官凌风道,箫莏月点点头,“你喜欢我的什么?”

“这个……你很好看,人也很温柔啊。”

上官凌风失笑,“你知道我是什么鬼吗?我是画皮鬼,身上这层皮虽然还是我原来的模样,但是都是我用别人的皮画的,我好看,也不过是一层皮罢了。”上官凌风说着站起来,将手里的平安扣捏了个粉碎。“我明白了,这么久了,也该放手了。”

“师父?师父?”孟子虚在相府没头苍蝇似地到处逛,就是没看见花尽渊,直到实在是累得喘不过气来了才靠在柱子上喘气,

“你放着你夫君不管,来找我做什么?”头顶响起一个声音,孟子虚抬头看见花尽渊卧在游廊的横梁上,“师父!”

“是啊,现在连夫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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