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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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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妃只得讪讪一笑。眼见燕离兴致不高,便拼命捡些笑话来逗他,燕离心中过意不去,勉强应景笑了几下。
“皇上精神不佳,可是朝政繁杂之故?”梁妃察言观色,不由出言相问。
燕离一惊,忙道:“最近诸事是比较繁杂,不过有众卿家劳心劳力,朕倒算是闲人一名。”
“臣妾倒是闲来无事,平日无聊时只得读读女则、汉书之类的闲书。只恨臣妾才疏学浅,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小时臣妾也曾发愿若是身为男儿身,自当学那汉家将军封狼居胥,搏个万户侯,彪炳史册,扬威千载,可惜终究是一时痴话!”梁妃抿嘴一笑,“臣妾倒真是羡慕皇上与方侯,年少有为,才华绝世,爽朗任侠,杀伐决断,若论起功业伟绩,倒是与霍骠骑不相上下呢!”
燕离微微一笑:“郡主若是身为男儿身,只怕连霍骠骑也要自愧弗如,甘拜下风呢!”
梁妃笑嗔道:“皇上取笑臣妾呢!”她转身看向书架,眼睛一亮,起身自书架中抽出一套竹简,惊道:“皇上,这可是汉版的汉书呢!”连忙展开竹简,细细看了片刻,惊叹连连,半晌方顺手将竹简置于书桌上,笑道:“皇上这儿可有不少珍品呢!”
燕离朝书架看去,果然藏书甚丰,他平日极少看经史之类的书,倒是兵法战阵的书一日不可少。这时忽然想起来,这书房的藏书也是轻尘一手整理收集的,不由惭愧万分。虽见梁妃似乎极是喜爱一些孤本珍藏,却也不愿将书送予她,只管低下头,慢慢翻看那卷《汉书》。
梁妃见燕离不予回应,心下失望,只得告退离去。
燕离轻轻叹了一口气。以前与梁妃二人相敬如宾,倒也相处自然,如今,明知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再看着自己唯一的妃子,愧疚、无奈、痛苦,种种复杂感情不一而足,只想一避了之,相对之时,竟是满怀的不自在。
心内乱如麻,随意翻看,恍惚看到一句:“卫青、霍去病皆爱幸,然亦以功能自进。”微微一怔,继续往下翻,又见:“赞曰:柔曼之倾意,非独女德,盖亦有男色焉。”看到“男色”二字,愣了一下,总算回过神来,再往上翻看,赫然是佞幸传!
燕离一呆,回想起来,以前读史书,也曾为卫青、霍去病名列佞幸传而不平过,当时还与夫子争论,卫青与霍去病皆是千古名将,功盖千秋,太史公怎能胡乱污陷二位大英雄大豪杰?夫子当时还甚是生气,说什么太史公记史公正,不掩过不饰功,又怎会有误之类的话。
如今想来,那时自己真是幼稚肤浅呢!
不知怎的,突然看到这段文字,心中微微有些不快,总觉得不管怎样,对于那样的名将功臣居然名列佞幸,不管是真是假,总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心中气闷,再也看不下扶持,站起往外走去,顺便挥手不让内侍跟随。
拐过几道回廊,眼前姹紫嫣红,风光无限,可惜燕离心不在焉,无心赏景。
“真的吗?方侯那样绝世的人物怎么可能……”
那声音离着似乎有一些距离,风中传过断续的话语,燕离依稀听得一句“方侯”,不由停下脚步,凝神细听。他自小得方轻尘传授武功,内力自然不弱,仔细辨听,虽然声音仍是低沉,但也句句入耳。
“呵呵,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他们两个都漂亮得不像凡人呢,站在一起,说有多相配就有多相配,梁妃娘娘虽然生得好看,比起方侯来,却总觉着差了些什么!”
“你竟把梁妃娘娘和一个男人相比,你胆子忒大!”
“嘿嘿,宫里说这话的人多着了,皇上又没长着顺风耳,怎么晓得大伙儿说些什么!”
“那倒也是,嘻嘻!听说方侯与皇上自小便是青梅竹马,一同进出,一同吃住,这自小的情份就是不一般,你瞧,方侯可是从来直呼皇上大名,从来晋见不用跪拜解剑,这满朝上上下下,哪一个大臣有这般待遇?”
“就是就是,所以大伙儿都说皇上和方侯那个……嘿嘿,皇上整晚都住在方侯府上,谁知道他们是不是……”
“这个,男人跟男人,还真是古怪。”
“听说皇帝都爱这一套,他们管这叫龙阳断袖!”
“可是,我听说,男人跟男人之间,是违背人伦,是有罪的!”
“是呀,好些人都骂方侯妖孽呢!”
“这、这……方侯多好的一个人呀,他们怎么能这样骂他!上回澜心宫小宫女杏儿的爹死了,一个人偷偷哭,被方侯发现,便找了李总管放了杏儿出宫!我听说燕羽的人都把方侯当成自家兄弟看待,这世上,哪有一个侯爷把普通人还有下人平等对待的?!”
“方侯虽然是好人,可他和皇上……唉,真想不通方侯何苦这样糟蹋自己!”
……
叹息声传来,本来一肚子怒火的燕离一下子呆住了。
本来,他听得下人胡乱嚼舌根,差点按捺不住,便要冲出来,亲自纠住两个奴才暴打一顿。只是心中也十分明白,这些谣言不过是下人们无聊时捕风捉影,真要计较起来,只怕是闹得更大,就算是谣言,也被人当成真话了。恨恨地捏了捏拳头,一边暗自生气:这些下人居然胆敢议论天子与重臣的私事,真是无法无天了,回头得让人好好整顿内宫。悄悄走前几步,远远将两个胡言乱语的下人模样牢牢记住,打算以后寻个机会好好惩罚一下他们,没想到却听到他们为方轻尘叹息,一时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苦又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只是爱上一个男人,就是罪吗?
只是与一个男人相爱,便是糟蹋自己吗?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在骂轻尘,为什么他们都在说轻尘的不是,明明,轻尘,什么也没有做过啊!
转瞬又想到刚刚看到“佞幸传”,心中顿时一片冰凉。
宠幸“佞幸”的帝王永远是英明的,佞幸之所以是佞幸,就是因为他们“媚惑”帝王,然而世人却没有问他们是否心甘情意,是否无可奈何,一句下贱便是他们的罪名!
佞幸佞幸,只是他爱上轻尘,难道轻尘就得承受这样的罪名吗?
从来帝王只能孤高、寂寞、无情,如果爱上一个人,已是多情不该,何况是爱上一个男子?那是多么惊世骇俗,又是多么艰难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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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佞幸(下)作者 天使
更新时间:2008…7…23 14:31:18 本章字数:5333
第十六章 佞幸(下)作者 天使 何以解忧,惟有离尘!
一醉解千愁、醒来却断肠!
落日楼的离尘酒,因为暗合他与轻尘的名字,他那日去过落日楼之后,便吩咐人将落日楼现存的离尘酒一律收购进宫。离尘酒酿制不易,尤以二十年陈酿为佳,落日楼的存货也不过区区五坛而已。
此时五坛离尘酒皆摆成一堆,倒有两坛空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清冷的酒香。
情既已生,奈何却不能恋!
轻尘,或许我永远都要食言了!
没有机会再与你一起同登落日楼,同饮离尘酒,只因,落日楼以后都不会再有离尘酒了!
离尘离尘,难道早就预示了:燕“离”轻“尘”吗?
仰头,清冽的酒水直灌下喉,似苦似辣,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
“你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三分气恼七分惊讶。
真是无礼,竟连尊称一声“陛下”也没有!
但——
这世上,也只有轻尘才会直言不讳,才可以直呼其名,难道?!
心下一惊,扭过头看去,口中却已脱口而出:“轻尘——”
虽然眼前一片模糊,但依然可以清楚分辨出来,那不是轻尘的气息!
来人清秀脱俗,如水的容颜虽然令人眼前一亮,却没有轻尘那种飘逸出尘的风华气度!
既盼相见,又怕相见,燕离微微叹息:“是你,小水!”
韦爻神情不豫,平日他对燕离也执君臣之礼,只是适才一时激动,竟忘了眼前这人已是皇帝身份,冲口而出的便是责问。他怒气冲冲一阵风似地横冲直撞,宫里认识的侍卫谁也不敢阻拦他,燕离的几个贴身内侍远远跟在他身后,直到这时才追了上来,口中喊道:“韦大人,不可无礼……”
燕离抬头看了一眼气鼓鼓的韦爻,挥手让众内侍退下,强行振作精神,笑问:“小水,谁有本事把你气成这样?”他一边问话,一边挣扎着自地上爬起,身子又是一阵摇晃,站立不稳。
韦爻忙上前扶住他,微带恼意:“皇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得醉醺醺的?”
燕离摇摇头,似乎想把晕眩甩掉,叹道:“你让我一个人偶尔任性一回,借酒销愁不行吗?”
“借酒销愁?!”韦爻不可思议般地大叫,再看看一脸醉意、满身酒气的燕离,终于承认这个事实。
结识燕离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无奈颓丧的燕离,韦爻受惊不小,愣了半天,忽然醒悟过来,叫道:“你一定也是为了轻尘大哥的事情生气,对不对?”
“轻尘……你、你怎么知道?”燕离吓了一大跳,只觉头痛欲裂,脑中纷乱一片,思考也停滞了。
韦爻哼了一声:“安邑王当面骂轻尘大哥,朝臣们背后说的话更加离谱难听,我正是为这事来找皇上你的呀!”接着,他将礼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浑未发觉燕离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自顾着说道:“轻尘大哥性子也太宽容了,那样难听的话,他也不过拂袖而走便是。我说要找那帮混蛋算帐,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微微地冲着我笑,我、我真是被他气死了!安邑王这个老混蛋骂他妖孽、骂他佞幸呀,他怎么可以笑完便了事?他怎么可以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韦爻长相秀气,宜男宜女,一直以来,也不知被人取笑误会多少回,更有些无耻的对头也曾侮辱他,叫他去做兔相公,这对于韦爻来说,简直就是龙之逆鳞,只要听得有人笑他一句姑娘家什么的,他当场就翻脸,不把人揍个半死,根本就不能住手。因此,听得方轻尘居然被人冤枉成是燕离的禁脔,简直就如触了他的逆鳞一般,怒气冲上眉山,恨不能立刻便拔剑砍人。
他又气又急,噼里啪啦地一通破口大骂,忽然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韦爻愕然,却见燕离一手握着一只青瓷杯,这时杯子已被他硬生生捏碎,碎片深深割入掌中,鲜血先是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可能伤口太深,血流加速,突然如泉涌般迅速染满了整个手掌,瞬间又沾上胸口衣衫,顿时一片血红,令人触目惊心。
可能是燕离眼神太过骇人,眼中隐隐可见火花的影子,韦爻一时震惊,居然被那样凶狠暴戾的眼神骇住,一直看到他手掌血流如柱,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前去,抓住燕离的手。他手掌犹自紧紧握拳,不愿松开,韦爻费了好大心力,才掰开手掌,小心将青瓷碎片一片一片取下,又急忙传唤内侍。
几个内侍赶过来,眼见皇帝受伤,登时傻了眼,只是吓得不断磕头请罪,燕离皱眉冷冷地斥骂一句:“滚下去!”吓得没见过皇帝真正发怒的内侍们几乎瘫倒在地。御医们是连滚带爬地赶到,同样也被燕离轰走,韦爻无奈,只得叫他们留下伤药,默默为燕离洗净伤口、涂抹上药、包扎,自始至终,燕离漠然地坐在一边,脸色苍白,不发一言。
“陛下?!”韦爻担心地叫了一声。
燕离眼珠微转,长长吐出一口气,抬头直视韦爻,极认真地问道:“小水,你说,我是不是连累轻尘了?”
韦爻一滞,摇摇头:“是那些人造谣生事!他们拿不着把柄攻击轻尘大哥,便、便……从私德方面入手,反正这种事,从来是越描越黑的!”
燕离垂头,嘴唇微勾,冷冷说道:“帝王永远是圣明天子,永远不会犯错,如果有错,也一定是做臣子的不对,一定是奸佞小人卖弄使坏。明明是我留在离侯府过夜,明明是我对轻尘产生爱慕之心,明明轻尘光风霁月,心思纯净明朗,明明轻尘无辜受累,为什么他们要骂轻尘妖孽佞幸?为什么他们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轻尘身上?”
韦爻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低头自语、痛苦自责的燕离。
他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吗?
难道真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韦爻只觉有股怒气在体内乱窜,却不知如何喷发出来!
“不!”韦爻大叫。
燕离抬头,苦笑:“不什么?”
韦爻只觉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怒视燕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轻尘大哥?他是男人呀!”
“我何尝不知道他是男人,我何尝不知道这样是不可以的!可是,小水,我闭上眼就看见轻尘在对我笑,我躺在床上就满脑子想着轻尘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轻尘,他是我的大哥、最好的朋友啊!”
“你明知道还……轻尘大哥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盖世英雄,莫说轻尘大哥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就算、就算你们两个人真有什么,你是皇帝,别人自然不敢说你,可是轻尘大哥呢?凭什么他就要受尽骂名、担尽侮辱?!”韦爻又气又急,完全忘了眼前这个人是威严不可侵犯的皇帝,只是一股脑儿地直言以对。
“我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轻尘受辱冤枉啊!”燕离惨淡一笑,摇摇晃晃走向韦爻,伸手欲抓他的臂膀,谁知韦爻身子微微一闪,竟是避了过去,燕离一愕,惨笑着垂下手。
韦爻一避之后,心中也是慌乱至极,结结巴巴地说着:“我、我不是……皇上,你一定是错觉,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现错觉……你、你还是多找梁妃娘娘……”韦爻一边说,脸颊火烧似地发烫,说到后来,简直就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些什么。
燕离苦笑一声,真的是幻觉么?
那一夜,月亮太清太美太亮,那一夜,轻尘的容颜如梦似幻,那一夜,气氛太融洽太暧昧,一切的一切,如此的不真实!难道,感情也是如此虚幻不真实吗?到底是庄生晓梦,还是人生如梦?
不,不,怎么可能是虚幻?怎么可能是错觉?
那么浓烈的、深刻的、入骨深髓的感情,是自小的依恋、是长久的生死相随、是半生的相濡以沫、是恍然乍醒的相思爱恋,不知不觉中已是情丝入骨,如何放弃?如何忘记?燕离的生命中,每一日每一夜,都与方轻尘紧紧相连,他就如同自己的半身,曾经,他恼过他,怨过他,忌过他,妒过他,可再如何生气恼怒,从来也不曾忘记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小水,你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韦爻无言地望着燕离,那一向充满霸气的、生机勃勃、秀美无双的容颜,此刻说不出的忧伤、迷惘、颓丧,他纵然有一肚子的不满,纵然有满腔的同情、悲哀,一时之间,却也什么也说不出来。心头不可抑止地锐痛难当,闻言,惟余叹息,躬身退下。
房中重归平静,偌大的屋内,除了燕离急促的呼吸,再无半分气息。
燕离慢慢跌坐地上,呆滞望着前方,天地无声,惟有脑中一个声音渐渐清晰:以色媚主,祸害!佞幸!
千载以下,史笔如刀,帝王的权势固然可以抹杀许多、也可以改变很多,但总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众口悠悠,又如何堵?如何禁止?
纵然他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可也未必能完全掌控一切,“齐太史公书曰”这个故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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