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寥寥一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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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又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
　　【那个孩子是恶魔！是恶魔！不可以把他放出来！】
　　【为什么你还活着呢？为什么你不去死呢！？你这个恶魔！！】
　　啊啊……脖子，被掐住了呢……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当时就这么死在你的手中，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苦恼了呢？
　　……母亲啊……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而已，虽然家里只有母亲和自己，但是石川雅也还是觉得很幸福。
　　直到五岁那年。
　　母亲突然将自己关在了家里的地下室里。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就仿佛自己被世界所遗弃一般，一瞬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被母亲抛弃呢？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呢？为什么，是我呢？
　　虽然有很多的问题，却一个也得不到解答。
　　暗无天日地生活着，吃喝拉撒睡，一切的一切都在那片不足5坪的范围内解决。上吐下泻、发烧……得到的回应，便只有那份从门下塞进来的食物。
　　早餐、午餐、晚餐，依靠着这些，自己模糊地计算着时间。
　　然后渐渐地，漆黑一片的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楼上母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可闻了起来。
　　下雨的声音，邻居按门铃的声音，路过的小狗的声音。
　　为什么，和自己不一样呢？那样温暖的笑声，为什么，自己发不出来呢？
　　记忆中的那些，为什么都无法再得到了呢？
　　被放出来的时候，自己似乎已经8岁多了。不是母亲，是那个自称自己哥哥的人，把自己放出来的。
　　【从今天起，我就是雅也的哥哥了。】
　　他这么说着，笑得无比的温暖。
　　母亲死了，是自杀死的。被邻居发现已经是3天后的事情了，而自己被发现，是又过了1天之后。
　　差点被饿死。
　　恍惚中，仿佛看见了母亲的微笑。
　　那沉浸在记忆之中的美丽景象，那在现实之中，绝对不会出现的，美丽景象。
　　其实他大概地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不是从那些周围的闲言碎语中，而是母亲生前偶尔发出的哀嚎中。
　　自己是不被期待的孩子。
　　是兄妹乱伦的产物。
　　而母亲之前一直都以为那个人是自己当时还未去世的丈夫。
　　而五年之后，自己真正的父亲，母亲的哥哥，在自己死去之前告诉了她实情。
　　为什么，不就那样安静地死去呢？
　　母亲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便已经疯了吧。
　　寄养在本家的孩子也不管了，只是一心一意地看守着自己这个恶魔的孩子。
　　呐……母亲啊……你……为什么不杀死我呢……
　　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个永远也无法感觉到幸福的世界。
　　……咦……？
　　那是……美丽得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的……青色火焰……



　　巨大的野兽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利爪。
　　向着那个被自己的子民们供奉上来的少年，缓缓地伸出了自己那无比巨大的爪子。
　　“……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青色的爆炎从半空中发射过来，狠狠地炸开了一大片空地。
　　在一地的焦尸中，那只巨大的野兽和它手中的少年便显得尤其地突兀。
　　“死神！是死神！！”细小的类人野兽叫嚣着往四周的树林中退去。
　　“……原本只是道出路过人们的过往的猥裸，却因为和诱惑人类的觉为伍……而堕落了吗？”借着苍火坠的余光，镜在一块□出地表的石头上站定，手中的长刀闪过一道寒光。
　　“吼！！！！！！！”猥裸咆哮了起来，周围的石壁立刻开始了抖动，好几块石头都顺着山势滚落了下来，而妖兽手中的石川也被远远地抛了出去。见状，镜身后瞬间火光一闪，紫红色的火鸟飞速窜出，接住了他。
　　“……已经堕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镜微微斜侧了刀身，青色的剑气慢慢充盈了起来，包裹住了整个刀刃。
　　“那么，送你一程吧。”
　　这么说着，少女双膝微曲，一个弹跳便出现在了野兽的前面，“水魔爆龙旋！！”
　　由数条水龙盘旋而成的漩涡向着猥裸直冲而去，青白色的獠牙撕咬着野兽黑红色的血肉，凄厉的嘶吼声顿时不绝于耳。
　　一个翻转之后，镜轻巧落地，“拂岚，把石川前辈待到小百合他们那边去。”
　　“了解！”已经变回人形的拂岚点点头，随即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脸来，右肩扛着石川不好活动，便左手一挥，大片的红色火焰顿时燃起，将企图逃跑的苍猿们围了起来。
　　“玄音，雪待，”黑发和银发的式神应声出现，“那些苍猿就拜托你们了。”吩咐完毕，镜又转身向着巨大的猥裸冲去。



　　“……据悉，这次地震的震源深、范围小，并没有引起较大的影响，只是山体发生了一些改变。根据专家的说法，这是因为……”
　　啪，镜关掉了新闻，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之后才开口说道，“雪待，以后在这种人类容易到达的地方，少用一点大范围的控土术。”
　　“是的，十分抱歉，小姐。”银发的御姐低头说道。
　　“小姐~”黑发的猫又扑腾了过来，充满期待地望着镜，某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少年猫又的脑袋，夸奖道，“玄音做得不错，风刃的控制力有进步。”
　　于是猫又十分满意地笑了起来。
　　“叮咚~”
　　“啊啦……有客人吗？”正在洗碗的浮樱从厨房那探出头来，一面整理着仪容，一面向着门口走去，“啊……欢迎，石川君……哎呀，这次是传统糕点吗……真是麻烦你了，每次都带了礼物过来……”
　　“哟~”石川雅也笑着挥了挥手，在镜的对面坐定。
　　“……前辈已经没有问题了吗？”一旁的雪待已经沏好了茶，小巧的茶杯轻巧地放在了石川的手边。
　　“啊啊……虽然在家里躺了两天，不过冲击疗法还真是有用啊……”有些无奈地笑着，他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至少我现在不会随时撑着雨伞到处走了。”
　　“是吗……这样也不错呢。”闻言，主要参与者的镜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听说那天我哥很是失礼啊，请不要太放在心上，他那个人就是严肃过头了，”这么说着，石川雅也咧开了嘴角，“呐，小镜~下次有什么活动也让我一起参加吧？”
　　“唉？”
　　“……总觉得，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呢……”少年揉了揉自己浅茶色的柔软发丝，微微一笑。
　　“就算是我，也是会想要改变的。”



　　听说，认真起来的男人看起来最帅了。
　　在那一天，皇镜似乎是相当深刻地感悟到了这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啊………………果然原创太多大家不会喜欢吧………………
我知道了…………
我以后会让他们少出来的………………
算是尝试失败了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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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目标变强的初中生活！


　　　　93、077　新年　。。。
　　虽然并盛神社并不属于皇家管理，但因为到底是现任当家暂时定居的地方……于是，经过某些当权人士的“暴力”协定，今年的除夕夜，并盛町最重要的敲钟节目便留给了皇家的这两个人。
　　大冬天的穿着一身单薄的巫女装，哪怕是一向身体健康的镜也觉得有些吃不消。
　　虽然平时认识的人有很多，寄出去的年贺状也绝对不比别人家的少，但事实上真正能够一起过年的，还是只有昴流和镜两人——由于要主持这次新年敲钟，两人今年就不能回京都看望老当家了，只是委托了已然成为两人代言人的长谷川带去了自己的祝福。
　　幸好还有那几个相当彪悍的式神，这几年的新年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
　　浮樱和雪待会早早地一起打扫整个房屋，清理物品，然后记下购物清单，例如屠苏酒、青鱼籽、黑豆之类的过年必需品。
　　玄音和灰羽则负责将写好的年贺状或者贺年片送到指定的各家各户去，往往需要在一天之内往返日本境内好几次，甚至跑到海岸那边去。
　　拂岚心情好的时候会帮忙带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去几大家跑一趟，比如麻仓家或者奴良组。
　　在这时候没什么用的星辉则会拿出一些自己培养的特色植物来，尝试着装饰一下整个房间。
　　最后剩下老大號羽坐镇客厅，随时解决他们遇见的各种问题……顺便看住九尾、迷你龙和鬼斯通，防止它们捣乱。



　　吃过荞麦面，看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兄妹俩便向着并盛神社走去。
　　从公寓出来，还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十分拉风的机车声——只见一辆纯黑色的铃木KATANA风驰电掣一般地从镜的右手边驶过，在几个华丽的惊险动作之后，又扭头迎面开了回来。
　　并盛新来的不良分子吗？胆子很大啊……居然就在并盛公寓的下面，云雀魔王的眼皮子下这么嚣张……
　　“啊，新年快乐，云雀君。”旁边的昴流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您好。”一身黑衣的骑士一把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赫然正是并盛之王——云雀恭弥。
　　“……好酷……云雀什么时候买的？”镜缓缓松开了自己暗暗握住刀柄的右手，瞪大了眼睛凑了过去。
　　“年前。”云雀似乎很满意自己目前的坐骑，难得好心地让镜凑近了观看。
　　业界内对于铃木的点评就是：我行我素，积极稳妥，风格独特。由此也可以看出站在并盛顶端的云雀恭弥选择这辆黑色跑车的原因了：不仅拥有拉风的外形，例如那块造型独特的整流罩；还拥有多缸引擎及轻量车身的特性，高转速、短轴距及高性能等特征。
　　“……灰色收入……？”镜小声地问道。
　　“哼，”云雀冷笑了一声，“那些……不都是正当收入吗？”吊着眼角，嚣张地反问回来。
　　“呀嘞呀嘞，不得了啊……”镜又伸出手来摸了摸那辆拉风无比的黑色摩托车，开始思索自己往年的零花钱够不够自己也弄来这么一辆……
　　“云雀君也是去神社吗？”后面的皇昴流有些好笑地拍了拍自己那个都快把脸凑到别人车上的妹妹一下，轻声问道。
　　“嗯。”云雀点点头，随即将挂在一旁的另一个头盔拿了出来，“反正顺路，要一起吗？”
　　“可以吗？”镜转过头去问道。
　　“……当然。”摸摸已经双手抱住了头盔的某人，皇昴流十分慷慨地放了行，“小镜先去神社等我吧。”
　　“了解。”身着红白色巫女装的某人动作利落地坐在了云雀的身后，在抓住他两侧的衣服的时候，毫不意外地感觉到了某人身体的紧绷。
　　将后背暴露给皇镜……估计云雀现在正在后悔吧……
　　“告辞。”套好头盔的云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扭头见巫女已经带好了头盔之后，便一把按下了自己前面的暗色挡风镜，踩下了油门。



　　其实之前镜就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过，她和云雀，在骨子里似乎是同一种人。
　　站在他的对面的时候，就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般：超过常人的自尊，只相信自己的傲慢，绝对不服输，意志力过人。
　　还有，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
　　对于刺激的向往。
　　战斗、战斗、战斗！
　　然后……
　　位于顶端！



　　“这样子吹风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镜十分肯定地说道。
　　旁边的云雀默不作声地瞄了她一眼，然后万分得意地咧嘴笑了起来。
　　就像一个拿着最新的玩具，得意洋洋地向着自己的好朋友们拼命炫耀的小孩子一样。
　　“不过……女孩子果然不能骑的吧？”想起自家哥哥，镜遗憾地摇摇头。
　　“啧，无趣……”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声之后，云雀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那个的话，我可以送一辆给你哦。”
　　“哪个？”镜一脸期待地看了过来。
　　“白色的小绵羊一辆。”
　　云雀这么说道，用十分理所应当的语气。
　　锵！
　　锵！哐！
　　银色的刀刃碰上银色的拐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说起来，今年的贺年片还没给你呢，就用这个代替了吧？”史上最凶残的巫女狞笑着说道。
　　“正和我意！”年轻的并盛之王一紧握住双拐的手，率先冲了过去。
　　于是……在这之后的108次钟声中，有超过60次都是十分不擅长体力劳动的皇昴流一人完成的；而理应主持大局、维护秩序的并盛之王则倒在神社后方动弹不得。
　　真是……超辛苦的一年啊……
　　三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道。



　　“哟，小镜~”小百合穿着一身粉色的和服，放开一直拉着自己的姐姐田中樱的手便冲了过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镜点点头，浑身的骨头都因为这个动作而嘎嘎作响。
　　“唉唉……你看到那边了吗？”小百合将头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那边？”镜顺着小百合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全身一僵，“那是……前辈的哥哥……吧？”
　　“石川雅彦，27岁，IT业精英，拥有自己的一家公司，性格严肃认真，据说有轻微洁癖，至今未婚。”今井光独有的声线在两人耳边响起。
　　“哇啊！！”小百合顿时跳到了一旁去。
　　“新年快乐。”镜转过头去，淡定地点了点头。
　　“新年快乐。”今井光回礼，“对了，巫女大人，可以麻烦你拍一张照吗？和我的弟弟、妹妹一起。”
　　……怎么可能不答应？
　　于是年轻的巫女便这么冷着一张脸，以并盛的老旧神社以及周围人山人海来朝拜的人们为背景，与10岁的今井拓也弟弟还有8岁的今井佑曦妹妹一起合照了一张。这张照片由他们伟大的哥哥今井光拍摄完成，十分具有纪念意义。
　　“那么，今天我们便先告辞了，”好哥哥模式的今井光如是说道，微微鞠躬，“过两天一定登门拜访。”
　　“……是。”其实，我很想说你不用来的……
　　“镜师父！新年快乐！”扭过头，登场的是同样身为家中长子的黑崎一护……以及，他的两个妹妹：黑崎游子和黑崎夏梨。
　　“新年快乐，一护、夏梨、游子。”新年就是这样的，总是鞠躬，总是说着同一套祝福，但人们还是乐滋滋地、不停地重复着这些。
　　“新年快乐，镜师父！”游子难得地和夏梨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说，以后还是不要叫师父什么的吧，我还是不太习惯。”镜揉了揉真萝莉们的柔软发丝，微笑着对着那个虽然很正直，但因为那一头天生的橘发而总是被别人误认为不良少年的黑崎一护。
　　“这怎么可以？”一护有些慌张地摆摆手。
　　“啊……说起来，我让你背的鬼道……”
　　“镜姐！大过年的，说这些多伤感情啊！”一护慌忙大叫了起来，看样子因为过年的缘故，这两天有些散漫了呢。
　　“哼……”白了他一眼，镜转头向夏梨问道，“说起来，你们的爸爸呢？”
　　“啊……”夏梨立刻拉长了脸，语气是十足地鄙视，“那个笨蛋爸爸……喝太多了，怎么都拉不起来呢……”
　　“好拉~不说这些了，”一直都很会照顾人的游子笑着说道，“我们还是去排队吧，不然要等很久才能许愿了！”
　　“哦哦！要快点才行呢！”一护连连点头，一边拉住一个妹妹，向镜告别之后，便小跑着冲了过去。
　　　砰！！


　　　　“呜哇！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