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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寥寥一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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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镜嘴角抽搐了吼了一声，但也只能这么吼一声他的名字而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虽然长谷川想要尽量照顾好镜，但是本身就担有皇家任务的他现在又正是演员事业渐渐走上正轨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在见识过浮樱对于家务的高超领悟能力之后，照顾镜生活起居的任务便这么干脆地转手了。
而为了不辜负长谷川大人的浮樱也的确卯足了劲儿地将身边的一切都安排地井井有条起来，仅仅几天时间，就成为了管家人士一名。
“小姐，我这样做，不好吗？”浮樱面带愁容地问道，眼中顿时星星点点了起来。
“没有。”镜接过她递来的小饼干，十分干脆地吃了起来。
于是，明确研究出某人对于身边的人绝对是吃软不吃硬的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一言不发，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男子慢慢地走在废弃的大楼里，身上暗色的衣物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他现在所在的这种大楼在东京的边缘地带十分常见。由于金融的飞速发展，行业之间的竞争也十分激烈，像这种大楼修了一半却因为公司倒闭而不得不废弃的大楼，光这附近就还有两处。
他面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步伐不紧不慢，带着一种从容的韵律。
其实他现在的处境却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从容。自从几天前自己设置在老屋的结界被人破坏之后，对方立刻紧紧追击而上，无论自己如何小心翼翼地布置阵势，设置结界，对方还是步步紧逼。到目前为止，一连3天的时间自己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快到极限了。
相信就在这两天，双方应该就会碰面了吧。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就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也这么相信着。
相信自己身为术士、身为杀手的直觉。
虽然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对于自己来说更为有利，但是被对方的追踪术所误导，从而过分高估了对方实力的某人反而选择了这个更加适合放开手脚进行战斗的废弃场所。
“……真是期待呐……昴流和北都的妹妹吗……”黑色的墨镜将他真正的神色遮挡了起来，黑色的风衣一扫，男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准备好了吗。”L难得地没有坐在电脑前，而是斜靠在玄关处。
“啊。”镜一脸肃穆，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梳顺了。身上是浮樱特别选出的白色短款和服，底摆上晕染着一层淡蓝色的水纹，几枚樱花的花瓣静静地摆在上面。水形和暗狼呈交叉状背在身后，和服宽大的两袖中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咒符。
一切，准备妥当。
“走了。”镜最后看了一眼靠在墙边的L和恭送自己离开的浮樱、灰羽以及玄音，转身推开了大门。
“你没有，遵守约定。”少女穿着一身阴阳师的白色狩衣，白色的衣袂无风而动，黑色的短发扫过那双碧绿的眼睛。
“什么约定？”他微微笑着，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把昴流带到远方去’。”女孩一向洋溢着快乐笑脸的面容上难得地肃穆着，眉微颦。
“昴流正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吧？”他明知故问地说道。
“但是……他的心已经被你带走了，已经恢复不了了！”少女握紧了拳头，“所以，我要对你……下诅咒。”
“樱冢星史郎？”黑发少女一脚踹开铁锈的大门，向着那个正对着这边站着的高挑男人问道。
“没错。”弯着嘴角打量着不远处站着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子，从那精致的面容上，依稀可以看出北都和昴流的影子。
“皇镜，”女孩顿了顿，右手从身后拔出一把小太刀来，“今天来杀你的人。”
“原来北都和昴流的妹妹，是这么可爱的孩子啊。”星史郎挑着眉温和地笑着，双手一挥，身体两侧立刻出现了大量画着五芒星的黑色符纸。
这个女孩，和昴流他们不一样啊，星史郎微微叹息。
那是一双，见惯了生死的碧色眼眸。
“水破七封龙。”镜右手一挥，七条狰狞的水龙立刻凭空出现，呼啸着向着对面的男子冲去。
星史郎轻声念咒，黑色的符纸立刻阻挡在了水龙面前。两者相撞，顿时生成了巨大的爆炸，升起了大量的烟雾来。
烟雾过后，两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性格和昴流不同，使用的力量也不是皇家的力量，甚至战斗的经验丰富到并不低于自己的程度……这个皇镜，难得才是皇家真正的继承人？
星史郎侧身躲过砍过来的刀锋，又是几张咒符飞出，贴在了周围的墙柱之上，随着星史郎逐渐拉开距离之后的一个动作，将整个房间瞬间爆破。
一时间，整个大楼显得更加岌岌可危了起来。
“咳。”憋了很久的血沫终于吐出，星史郎擦了擦嘴角。胸口的伤并不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创口，除却那些大大小小的，无关紧要的伤口外，就在刚刚爆破的一瞬间，自己差点被小女孩踢到了面门。虽然即时用左臂挡了一下，但还是被腿鞭形成的风压所伤，甚至直到现在左臂都还动弹不得……骨折是肯定了的。
近战，对自己十分不利。这么思量着，星史郎潜伏在暗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那团烟雾。
“……破道五十八，阗岚。”巨大的风旋转着向四周呼啸而去，烟雾瞬间散去。
糟糕。星史郎立刻甩出咒符，巨大的五芒星瞬间在他面前形成，“飞空！”无数纸符化作的飞鸟式神立刻着前方攻击而去。
“啧。”镜轻哼出声，目所能及的地方已然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飞鸟式神了。
她，无路可退。
“圆闸扇。”时间紧急，镜只来得及说出不完全的缚道，半透明的圆形护盾适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连串剧烈的爆炸之后，镜的身形有些狼狈地出现在了消散的烟雾之中。虽然及时张开了护盾，但不完全的解放并不能很好地起到防御作用，镜还是受到了一些冲撞。
稍稍，有些不爽了，镜微微虚起了眼睛。
“你很强，但，还不够。”这么说着，她举起暗狼，向着星史郎冲了过去。
星史郎不动声色，双手飞快结印，他的身后立马涌出了无数条樱花的枝干来。淡色的花瓣飞速地在整个空间弥漫开来，散发着让人迷幻的香味。
如果对手是昴流的话，不擅体术的他多半就会被这些枝条困住。而当镜面对这些攻击的时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她甚至眼都不眨一下，直接闪过了向自己刺探而来的树枝，脚步微动，就顺着较粗的一个树枝向着星史郎迅速逼近。
星史郎眉头微皱，右手中的符纸一动，一支黑色的长刀立刻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堪堪架住了镜斜劈过来的刀刃。
“抓住，你了。”镜嘴角微翘，空出的左手一晃，“缚道之一，塞。”
星史郎的双手顿时力量尽失，被一股大力背到自己身后。
镜随即一个飞踢，一声巨响之后，星史郎半昏厥地倒在已成龟裂状的墙壁之下。
“你死了之后，昴流会很伤心吧。”他的手插在女孩子温热的胸腔处，灼热的鲜血顺着伤口流下，很快便将地面染红了。
“是……啊……”她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来，“可是……我……我希望，昴流活下去……”
“我知道这样做很任性，我的死会让昴流感到生不如死，即便如此……我还是要他活着，这……就算是我的自私吧……即便如此……”她的身躯渐渐瘫软。
“我还是希望你和昴流活着……”
他的眼睛微微张大，“为什么我也包括在内呢？我伤害了昴流，杀了你啊！”
“嗯……没错……”她拼命地喘着气，“可是，我还是不希望……你也跟着死掉。就算你是坏人，是杀人凶手……我也非常中意你……”
“因为你是昴流认为特别的人。”
“……能杀得了你的人，只有昴流，而能杀得了昴流的人……也只有你……”
“喂，准备好了吗，”女孩粗鲁地抓起他的头发，神色淡漠地打量了他一番之后，轻声说道，“你的罪，就用死亡来赎吧。”
刀刃挥起。
他神色嘲风地闭上了双眼，那双与那人如此相似的眼睛让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显得无比的好笑。
……昴流……我……
【……警告……行为造成空间扭曲……强行阻止……否则……】
【抹杀。】
发生了……什么……这个声音是……？
刀锋擦着星史郎的脸颊划过，镜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声轻咳之后，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为什么……”她缓缓地瘫软在地，“……號羽……离开……”声音渐渐细不可闻。
“號羽，这个家伙怎么办？”有着一头红紫色头发的青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子，向一旁抱着镜的青发男子问道。
“不必理会。”號羽隐隐的似乎有点概念，于是选择了自己觉得最为有利的选项。
“啧，那快走吧，她好像不太对劲。”
“嗯。”
两人随即消失在了星史郎的面前。
“哼……这还真是，捡回一条命啊。”
年轻的樱冢护轻哼了一声之后，终于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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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缓慢的成长……
054 忘却的记忆
东京综合医院特等病房。
“十分抱歉，在下应该劝阻小姐，并及时汇报的。”长谷川拼命地道着歉。
虽然一接到L的通知说镜受了重伤，就连忙赶了过来，后来还和同样连夜从京都赶来的昴流一起一直守在手术室外直到镜脱离危险，不过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有了道歉的时间。
而端坐在他前方的少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病床上自己还没有恢复意识的妹妹，并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道，“并不是长谷川先生的错，是我疏忽了，我以为，小镜只是说说看而已……”
“对不起，当家。”长谷川的身体埋得更低了。
“不，不是你的错，”昴流转身将长谷川扶了起来，“是这个孩子太莽撞了，樱冢护……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在昴流心中已然成为了梦魇的某人显然不自觉地就被妖魔化了，于是镜那一身极为严重的内伤便顺理成章地被算在了其实伤势也不轻的樱冢护身上。
“不，有其他原因。”清风拂过，號羽出现在了窗边。
“……你是……號羽？”昴流确认道。
“昴流少爷，”號羽点点头，“当时小姐是占上风的，只是最后下杀手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昴流皱紧了眉头，伸手揉了揉自己发胀的额角。
刚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的继任仪式才结束了没有多久。虽然在车上也有休息的机会，但当时的他都在一味地担心着镜的情况，所以到了此时此刻，他也是万分的疲惫了。
“我也不甚清楚。”號羽摇摇头。
“……这样……”昴流深吸了一口气，“长谷川先生，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昴流少爷，请恕在下失礼，您现在比在下更需要休息。”长谷川不赞同地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当家，并没有退让的意思。
一时之间，两个十多岁的少年都没有办法说服对方，竟是对峙了起来。
吱呀。
“啊……发生了什么？”一旦得到镜已经脱离了危险的消息，L立刻在一旁的病房补眠去了。此时刚刚睡醒的他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其中诡异的氛围，不过懒得管别人闲事的他毫不在意地拖着鞋子走了进来。
“换班。”一句话就将自己的来意说得十分清楚，L慢悠悠地走近病房，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浮樱。
同样疲惫的两人对视了一阵之后，终于还是向L道了谢，然后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除了休息之外，他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准备。
L冲靠在窗边的號羽点点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仅仅4个小时的睡眠对于他来说其实根本不够，不过以往破案的时候更困难的情况都坚持下来了，这点疲惫他还不放在眼里。
“浮樱，帮我泡壶咖啡。”L一个响指，从身后提拉出了一本书。然后就这么蹲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是。”浮樱点点头，气色也不是十分的好看。
昨夜镜被號羽和拂岚带回来的时候，就是她靠着自己的治愈术将已经差不多快断气的某人从鬼门关里拖回来的，如此巨大的消耗，就是式神也有些吃不消了。
“弄好了你也去休息吧。”L用两根手指捻起一篇书页，轻轻翻过。
“是。”浮樱点点头，消失在了房间之中，不一会儿功夫，就端着一壶咖啡推门走了进来。
片刻之后，整个病房之中只剩下了专心看书的L和兀自昏迷中的镜。
“两年多音信全无，再次见面居然是在医院里，”有着一头紫罗兰色短发的男生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好友，深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心，“呐，弦一郎，你觉得小镜什么时候会醒呢？”
“应该，快了吧？”一旁略显老成的黑发男孩抿了抿嘴唇，不确定地说道。
“听说都三天了……”男孩的视线扫过好友那只插着软管的苍白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啊……果然还不是太喜欢医院呢……”
“精市，小镜会没事的。”真田弦一郎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劝慰道。
“那当然，”幸村精市点点头，“等小镜醒来，我可要让她好好见识一下我们的网球呢！”
“耶……你们也打网球啊，”房门被推开，一个有着浓重黑眼圈的黑发少年慢腾腾地走了进来，“反正也很无聊，要去打一场吗？”
“我是，L。”
这么说着，全身都透露出一种哥特气息的少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脸来。
这边的真田立刻把脸垮了下来，一脸的不悦。而旁边的幸村则弯着嘴角回了一个愉悦无比的笑脸，轻声说道，“好啊，正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街头网球场呢。”
“顺便说一句，我是幸村精市，这位是真田弦一郎。”
于是三个少年便将病人丢下，兴致勃勃地打网球去了。
这边病房的门刚刚关上，那边病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了无睡意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头顶上苍白色的天花板看了半晌，才嘶哑地冒了一句，“这些……都‘我’的记忆吗……”
“再吃一块。”昴流插起一牙苹果，递到了镜的面前。
少女咬了咬嘴，偷偷抬眼看了看自家兄长那极为严肃的神情，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张开了嘴，艰难地咽下了那块苹果，“真的饱了。”嘴里鼓鼓囊囊的。
“那要睡一会儿吗？”昴流终于不再劝了，将手中的果盘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我想坐坐。”犹豫了一下，镜摇摇头，轻声说道。
“好吧。”昴流这么说着，静静地坐在了一旁。
一时之间，整个病房都安静极了。
“……哥哥，不问吗？”终于镜主动开口了。
“问什么呢？”昴流微微苦笑，似乎自从那个人离开，姐姐死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露出过以往那种纯净的笑容了。
“……我……哥哥，我在那边的世界，是杀了很多人的……”镜咬咬牙，接着说道，“所以，所以我才会觉得，既然那个人杀了姐姐，我就一定要杀了他给姐姐报仇。”
“……嗯。”感觉到了妹妹的不安，昴流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轻声应道。
“……本来我想的是，收拾了他之后，就把他交给哥哥，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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