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寥寥一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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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岚，把我们送下去……號羽？”镜回头，出现在她身后的是神情冷淡的號羽。
　　拂岚在不远处的架子上动了动，没有过来。
　　“走吧。”號羽揽住镜的腰，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十多层楼的高度，用来眺望会是非常愉快的事情，但用来做自由落体运动的话，就实在是让人觉得无比难受的一件事了——仿佛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样，镜紧紧抱住怀里的可可多拉，强忍着随时都会冲破自己喉咙溢出来的尖叫声。
　　落地的时候，镜觉得脚都在发软，怀里的可可多拉早就晃着圈圈眼没法动弹了。
　　號羽松开手，镜晃了几下之后终于找回了站在地上的感觉，安抚了一下还昏昏沉沉的可可多拉，看准了方向之后就向着昴流无意间提起的工作地点冲了过去。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上身是虽然简单却很别致的白色短袖T恤，斜开的衣襟上是三个银色的当作扣子用的圆乎乎的十字架；下身是有些紧身的黑色薄料的7分牛仔裤，两边的裤腿上面分别用银色的绣花描出了一大一小两个十字架；脚上是轻便的黑底银边的跑鞋；黑发女孩子怀里似乎是一个带着头盔的小猪，背上还有一把长长的武士刀。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一旁匆匆路过的行人无意间看到了，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幸好號羽可以隐去身形，不然那些人的目光会更加奇怪的吧……应该就在附近，镜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列车驶过的声音已经无比清晰了。
　　“Coco。”怀里的可可多拉动了动，镜将它放了下来。
　　“昴流哥哥在哪里呢……”镜四下望了望，并没有看见自家哥哥的身影，“號羽，可以帮我找到吗？”
　　“是。”號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一阵微风拂过，“前面路口左转。”
　　镜一把捞起可可多拉，依言跑了过去。
　　“右转。”
　　“上跳。”
　　“第三个阳台跳下。”
　　“下个路口右转。”
　　“呼……”镜终于站定，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以后，绝对不要式神指路了，完成了一系列高难度动作的镜如是想到。
　　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列车车站，忽略周围皇家的纸符的话。
　　只是站在外围并不能感觉到什么，但是，镜从怀里拿出几张纸符，一个行人都没有的话，从某方面来说，已经十分怪异了。
　　镜抬脚踏入了车站之内。
　　巨大的爆炸响起，炸起的飞石有好几块都是刚刚擦过镜的身边，烟尘弥漫，镜立刻向一旁的柱子后面闪去，可可多拉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吼！！！”巨大的怪物从烟尘中跃出，在忽明忽暗的日光灯中反射着淡淡光芒的白色骨质面具，外凸的牙齿，头顶弯起宛如羊角一般的尖角，从缝隙中透出的野兽的双眼，漆黑的身躯，类似于人类一般的构造，下肢的地方也有骨骼的包裹，胸口一个空洞的大洞。适才的爆炸应该就是它引起的，大概是腰腹的位置还在流血，青色的烟还没有完全消散。
　　“站在！怪物！”
　　紧随着怪物冲出来的，是伤痕累累的昴流。白色的风衣破碎地挂在身上，左手无力地垂在身边，只有右手紧握着咒符，双眼中闪烁着的，是镜所不熟悉的憎恶。
　　奇怪，有种熟悉的感觉，对那个怪物。
　　镜将符纸塞回怀里，将身后背着的刀轻轻抽了出来。
　　那个面具，那个空洞。
　　镜安抚地拍拍身边的颤抖不已的可可多拉。
　　咒符，是不够的。
　　“可恶的……人类！！！”怪物向昴流冲了过去，巨大的爪子挥舞着向昴流拍打过去。
　　好快的速度，昴流微微睁大的双眼，来不及躲开了！
　　“锵！”巨大的爪子被武士刀架住，镜咬咬牙，还是被巨大的力量压制得半蹲在地。
　　“……小镜！”昴流将手中的纸符悉数丢出，立刻向一旁闪开。
　　“可可多拉，头槌！”借着可可多拉撞击的力量，镜立刻向后跃起，手中的长刀泛出一道寒光。
　　“吼！！”怪物再次快速移动，向镜冲了过来。
　　“快说，破道之四，白雷。”號羽的声音突然响起。
　　“破道之四，”随着话语，一股灵力顺着镜的手臂快速冲去，镜立刻抬起手臂，对准冲过来的怪物迎面而上，“白雷！”
　　青蓝色的电光在镜接触到怪物的瞬间立刻爆开。
　　“把面具斩开。”
　　镜提起武士刀再度向着由于刚才雷电的麻痹而一时动弹不得的怪物冲了过去。
　　“奥义·天翔龙之破！！”镜飞身而起，挥刀直下。
　　啪。
　　随着面具的破碎，一个大概两个成人那么高的怪物就这么凭空消散了。
　　“……號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镜收刀。
　　“虚，你曾经斩杀的对象。”一阵微风拂过之后，號羽就转身离开了，镜咬咬牙，跑过去扶起了一旁的昴流。
　　“哥哥。”镜查看了一下昴流的伤势，发现除了左手有些骨裂之外，其他的都只是一些擦伤之类的小伤。
　　“又偷偷跑出来了。”昴流无奈地敲了敲镜的脑袋。
　　“……”镜眼神游移。
　　“回去自己和北都说。”昴流起身。
　　“……啊……”镜拉住昴流的袖子，轻轻摇了摇。
　　“……真拿你没办法。”见镜没有受伤，昴流也没有多说什么，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之后，算是默认了自己打算保密的事情了。
　　“其他人呢？”镜问道。
　　“在那边，为了掩护我，都伤得不轻。”这么说着，昴流微微皱起了眉头。
　　“……哥哥，那个怪物，你见过？”镜问道。
　　“……”昴流搭在镜肩上的手稍稍紧了一下，“镜还记得我们当初偷偷解开封印的事吗？”
　　“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哥哥，怎么可能忘记。
　　“……那时候，也是这种白色面具的怪物。”
　　“嗯。”原来如此，所以有熟悉的感觉，镜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将之前號羽说的话的后半句瞬间抛之脑后。
　　所以说，阴阳师不是一个讨好的职业。镜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受了伤之后还得和警察以及媒体周旋的皇家代言人，满脸的不耐。明明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却必须用谎言来粉饰太平。
　　不远处媒体的闪光灯一直没停。
　　昴流在一旁的救护车上包扎伤口，镜抱着可可多拉靠在车外等着。
　　对于这么大的破坏，官方的说法似乎是那是一个犯罪团伙，经过特殊警察的追捕，已经全部缉拿归案，这次的列车车站连续杀人事件也全部结束，等等。
　　镜更关心的是昴流答应的等会儿犒劳自己的点心。
　　吃得很是满足的镜在昴流的掩护下安静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人第二日默契地对她当时的出现闭口不谈。
　　但是终究纸包不住火。
　　北都嘴角抽搐地指着报纸上巨大照片某个角落里神色冷淡的小女孩，气势汹汹地盯着还试图装无辜的镜，惩罚的最终结果是三天的禁闭以及取消一个月的饭后甜点。
　　早知道昨天是最后的晚餐，应该再多吃点的，镜委屈地将头埋进了九尾暖融融的毛皮里。不过说实话，越接近夏日，九尾的亲近就越是让人吃不消了。
　　门外是北都高亢的，训斥昴流这个不合格哥哥的声音。
　　一个两个都当我是小孩子。镜蹭蹭九尾，完全忽略了自己才8岁的这个事实，北都姐姐也是，號羽也是，那个怪物到现在就知道名字是虚而已，之前拂岚和號羽提过的那个什么破道缚道的东西，都不解释清楚……
　　为什么人家8岁的时候，就没有我这样的烦恼呢……
　　与此同时，米花町的某栋房子里。
　　“新一，快点啦，会来不及的。”毛利兰扯了扯还在看当日早报的亲梅竹马，实在不能理解一个小学生那么关心时事到底是想做什么。
　　“好啦，马上就好。”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折起报纸，那个皇镜，居然真的参与了这起事件。官方说法明显有漏洞，难道，真的如她所说，这世上真的存在……打住啊，工藤新一，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要动摇！
　　工藤使劲摇了摇头。
　　“快点！我不等你了哦！”小兰的声音已经在玄关了。
　　“来了。”工藤新一故意满脸不耐地走了出去。
　　就某种意义而言，镜还是有点意外收获的。
　　镜的禁闭只关了一天半，就被放出来了，因为有人找的缘故。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们还算是救了镜一次呢。”幸村的笑容依然温柔无比。
　　“嗯。”镜点头，往嘴里塞着寿司，唔，竹寿司的味道真的不错，下次让哥哥带我来吧……就各方面而言，作为哥哥的昴流确实比北都好说话了太多，实在是不能忽视小孩子敏锐的观察力啊。
　　“还可以庆祝镜得到合适的刀，是吧，弦一郎？”
　　“嗯。”真田今天并没有戴帽子，因此很明显就可以看出他心情不太好，镜疑惑地看向了幸村。
　　“哎呀，那个人今天没来呢。”幸村微笑，似乎很是高兴看到镜脸上冒出的更多问号的样子。
　　“下次遇到，一定不会输。”真田握拳，镜更加疑惑了。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黑发凤眼的男生，就说了一句你很强吧，就和弦一郎打了起来呢，”幸村微笑，背景上是徐徐开放的紫色鸢尾花，“然后，弦一郎输了呢～肋骨断了一根，4天前才出的院。”
　　镜霎时间觉得周围突然阴风阵阵。
　　“呐，小镜，你也觉得很过分的吧，所以啦，和那个男生打一次吧。”微笑。
　　“嗯。”狂点头。
　　“……当然，一定要赢哦。”微笑啊微笑，你为什么那么可怕。
　　“……嗯。”镜觉得压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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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缓慢的成长……　　　
　　032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镜已经在竹寿司连续蹲点4天了，再好吃的寿司在连吃4天之后也失去了原本的魅力，变成了一种负担。
　　不过除此之外还是很有一些收获的，比如，和山本武越来越亲密的友谊；再比如和山本大叔学的几手飞刀切鱼的手艺——虽说在捏饭团的时候总是会因为用力太大而导致整个寿司都很难吃，但是，单论切鱼片的手艺的话，镜已经深得山本大叔真传了。
　　虽然不大看得出来，不过说起用刀，镜还是很有自信的。
　　偶尔还会指点山本武一些格斗或者剑道的基础，山本大叔看到了，也只会哈哈大笑，说一句男孩子果然还是要学点打架什么的比较好啊，然后继续做自己的寿司。
　　当然，还有关于那个打败了弦一郎的男孩的信息。
　　云雀恭弥，半个月前才搬到并盛町的传说中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对于普通男孩子喜欢的运动或是游戏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疯狂地迷恋着打架，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已经打遍了三分之一个并盛町了。并且，没有败绩。
　　那个孩子很有天赋啊，山本大叔如是总结道。
　　镜不以为然地吃着自己的寿司，要知道她遇见的所谓的有天赋的孩子真的是多了去了。
　　事后，镜总结，还真是不能低估山本大叔的眼光。
　　云雀恭弥是在第5天的傍晚出现的，上身是白色的短袖衬衫，下身是黑色的长裤，手肘上还有擦伤的痕迹。似乎是刚打完架的样子，一双凤眼里透出来的全是还未消散的杀气。
　　或许他身上的杀气就没散过。
　　镜放下自己刚刚举起的筷子，淡淡地看向走进来的男生，不用问都猜得到那个就是目标人物了，但是，按照幸村的剧本要求，镜还有必须说的话。
　　“你就是云雀恭弥。”女孩子神情淡漠地看过来，手里是一把由真田弦一郎友情提供的长度较为适合的未开刃武士刀。
　　“听说你很强，来打一场吧。”幸村要求的剧本完毕，镜微微鞠躬之后，真田要求的武士刀出鞘，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哇哦，你胆子很大嘛。”那个叫云雀恭弥的男孩子先是有些惊讶的样子，随即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来，一下子就从身后抽出了两根浮萍拐，锵的一声架住了镜砍过来的长刀。
　　难怪叫我必须用刀，被挡住攻击的镜神色不变，旋身一个飞踢踢了过去，立刻将刚刚进店的云雀恭弥踢了出去。
　　被挡住了。镜跟着冲了出去。
　　“哎呀～阿武，你也去看看吧。”山本大叔神色不变地做着寿司。
　　“啊哈哈～也是呢～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嘛～”山本武笑嘻嘻地走了出去，顺手拉上了店门。
　　“手劲很大嘛。”云雀晃了晃有些发麻的手臂，向着迎面而来的镜挥出了拐子。
　　“承蒙夸奖。”镜架住云雀的拐子，纵身跳起之后又是一个飞踢。
　　锵，锵，咔。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周围路过的人们纷纷避闪。镜和云雀的身影不时交汇又错开，不消片刻，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啧，镜稍稍有些郁闷，没开刃的刀实在是个鸡肋，有时候云雀拼着挨一刀也要冲过来，自己也最多让他痛个要死而已，根本没有实质的威胁。
　　镜用刀架住云雀的双拐，用力一扭，刀和拐子立刻飞上了空中。
　　两人一个错步，再度冲上前来，开始了拳来脚往的肉搏战。
　　镜一直都是隐隐占着上风的。但云雀似乎特别适合实战，渐渐地也跟上了镜的节奏，反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好讨厌的感觉。感受到了很深的紧迫感的镜侧头闪过云雀迎面而来的拳头，右手顺着他攻击的空隙而入，向胸口直直砸去，却被云雀勉强避开。镜立刻一个旋身，飞身踢下。
　　“啊……白色的。”此语出自一直旁观的山本武。
　　糟了……今天是裙子……镜面上一红，气势立刻降了一大截，原本算是必杀技的飞踢也变得软绵绵的，被云雀轻易架住。
　　看到对面云雀脸上浮现的嘲弄的笑容后，镜的脸终于红透了。
　　L说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枉然的。
　　镜咬牙，后退几步，瞪着云雀说道，“喂，云雀恭弥，还是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少吧。”右手，紧紧握拳。
　　唔……怎么突然冷起来了……一旁的山本武搓搓肩膀。
　　“钻石星尘拳！！”带着强烈寒气的拳头向着一旁街道的墙面挥去，以那个拳头为中心，方圆10米的范围内立刻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
　　一股凌厉的寒气划过云雀的脸庞，划断了几丝头发，脸颊上慢慢渗出了一点血液。
　　只是拳风的余风而已，云雀恭弥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云雀走过去，捡起了自己的双拐。
　　“皇镜。”镜收起拳头。
　　“很好，下次，将你咬杀。”留下这么一句之后，云雀立刻转身离开了。
　　“呀嘞，呀嘞～镜好厉害……啊……”山本武的下巴被镜一把捏住。
　　“刚才看到的，全部给我忘记。”
　　“啊……是小裤裤还是拳头……”山本武觉得恍惚听见了自己下巴的悲鸣。
　　“全部。”
　　“遵命……”山本武哈哈笑着，随即神色一变，很是认真地说道，“不过，镜真的很强啊，把那个云雀打败了呢。”
　　“当然。”镜毫不客气地点头。
　　“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大概是住在附近的孩子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冰天雪地。
　　“喂，你什么都没看见，对吧。”镜看过去。
　　“是、是的！！”棕发棕眼的瘦弱男孩立刻眼泪汪汪地点头，一面惨叫着，一面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真废。
　　镜摇摇头，捡起一旁的刀之后，看向一旁笑吟吟的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