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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寥寥一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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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老人勉力接住，顺势将近身的镜挥开。
“奥义·天翔龙之破！”镜借势再度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刀，开始了快速的连击。
“啪！啪啪啪啪！啪！”一串连击之后，镜越过老人，轻巧落地。
“老夫认输。”真田老爷子的手微微颤抖，被镜一连串越来越沉重的攻击压制得手都麻木了起来。
“承让，多谢指教。”镜转身，鞠躬。
“多谢指教。”老人回礼。
全场一片寂静，随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呼，镜对着昴流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才觉得有点后怕。被那种被岁月侵蚀出来的压迫感所压制的感觉，还真是可怕呢。
“以后还是常常来吧。”老人摸摸镜的脑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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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缓慢的成长……
024 缝隙里的女人
事实上，在四岁第一次遇见北都的时候，镜就有所觉悟了，但是……
“我讨厌红色。”
黑色的长发被红色的缎带扎成双马尾，上身是白底镶红边的中国风的短袖上装，下身是正红色的百褶短裙，脚上是红底白边的小短靴。
“而且裙子好短。”
就连肩膀上的拂岚都被强行地在脖子上系上了一根红色的丝带，镜觉得就算自己真的提出了什么意见，也绝对不会被受理的。
绝对。
“好啦～小镜只要专心在工作上就好了，北都也就这么一个嗜好而已……”身旁同样是红色系中国风套装的昴流轻轻拍了拍镜的脑袋。
“……哥哥，你确定姐姐只有这么一个嗜好？”
“……啊哈……”
本来就少人的列车车厢上顿时一片寂静。
“总之……在去那里之前，我还是和小镜说说这件事情的经过吧……”昴流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嗯。”在这方面，镜总是相当配合的。
A君是自己一个人来到东京一面打工一面上学的大学生，因此，找到这个既便宜又方便的房子很是不容易。一直以来也没什么事，虽然是一个人住，但是因为自理能力比较强，生活得也算是如鱼得水吧。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感觉屋子里好想有谁在看着他似的，看看周围，却除了自己什么人也没有。本来以为只是错觉，但是这种感觉却一天一天地持续下去，并且越来越强烈。A君觉得说不定有人正在偷窥他的私生活，但一个穷大学生的日常，说实话，他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偷窥的。
但是他还是把窗帘拉上，开始满屋子找，看看有没有监视器或什么的。
终于，他找到那视线的原因了。在柜子与墙壁紧挨着的缝隙里，他发现有一个女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我就说在这么好的地段房价怎么会这么便宜，”对面坐着的带着眼镜的大哥哥咬着烟头说道，呛鼻的烟味让镜皱了皱眉头，“但是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多余的钱再去找新的地方了，所以，请帮帮我吧。”很认真地俯身拜托道。
事实上，在刚见到昴流和镜这两个小朋友的时候，A君是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怀疑的。因为这次是皇家经过筛选的比较简单的任务，因此价钱就很便宜，而这两个孩子又是被北都“盛装打扮”之后前来的，因此也不能怪人家心生疑惑。
但在镜面无表情地一拳打歪了路旁的垃圾桶之后，他的态度总算是诚恳了许多。
善良的昴流很是认真地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尽力而为，镜不置可否地在一旁逗弄拂岚，被狠狠地啄了好几下。
“那么，拜托两位了。”A君扒拉着一楼楼梯的扶手，冲着正打算打开他的公寓大门的昴流和镜挥挥手之后，一个闪身，消失了。
“其实，他才是鬼吧……”镜这么说着，被昴流敲了敲额头。
在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压迫感。气温有点低，镜歪歪头，“打扰了。”
“进来吧。”昴流犹豫地看着屋内那有些脏乱的地面，最后还是脱下了鞋子，镜只好跟着他脱下了自己那双麻烦的小靴子。
“大哥哥说的柜子就是这个吧？”镜将头凑到了房间里唯一的那个类似于衣柜的柜子面前，却被昴流一把拉了回来，“好了，小镜这次主要是看着。”
这么说着，昴流将头凑到了柜子和墙壁的夹缝处。
然后猛地将头缩了回来。
“呼……”他吐出了一口气。
刚才，就在那个缝隙中，有一只充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着。
长长的睫毛，几乎脱窗的凸显的眼球，布满血丝的眼白，一动不动的眼珠，几乎实质化的怨气。
“那个大哥哥是怎么看出来这是个女孩子的？”镜只瞥了一眼，就被昴流再度拉开。年轻的阴阳师微微苦笑，并没有回答自家妹妹的问题，双手迅速结印，默默地开始了净化的工作。
凄厉的悲鸣立刻响起。
宛如凝固一般的鲜血从那个缝隙中汹涌而出，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镜几乎窒息。昴流并没有停止念咒，只是双手交错，一连丢出了好几张咒符，建立起了几个保护的结界，将血液阻挡在了外面。
“这就是鬼最擅长的幻觉。”耳边是拂岚轻声的解说。
镜乖乖点头，认真地看着自家哥哥和女鬼的斗法。
在汹涌的鲜血的包围中，那一身正红色的着装显得越发的诡异，但看着哥哥那虔诚的侧脸，镜轻声说道，“其实红色……也不那么讨厌……”
“我真怀疑你的审美，隐藏式的嗜血狂么？”拂岚这么说着，发出了轻笑。
镜不理会，专心看着那边局势一面倒的斗法，大概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镜觉得身上瞬间一轻，就看见一个周身泛着白光的女子从那个缝隙中走了出来。
“谢谢你，请转告A君，我是B子，我……一直都很喜欢他。”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B子消失在了一片白光之中。
一连串的画面一闪而逝，串联成了一个简答的故事。
真的只是一个常见的故事，关于暗恋与被暗恋的故事。
在高中时候共处一班的A君和B子。
因为生性胆小而一直不敢表白的B子，为了将来出人头地，因此对身边的事情一点都不敏感的A君。
在得知A君高中的时候，激动又惆怅的B子。
下定决心前去表白的B子，以及刚好离开的A君的汽车。
在追逐A君离去的汽车的时候，被超速的卡车撞死的B子，以及，因为充满眷恋，而留恋人间的灵魂。
被人间的欲望所侵染，而变成怨灵的灵魂。
“真的，谢谢你们。”恢复原本朴素外表的女孩，在消失的那一瞬间，流露出了她最美的神情。
“原来是她……”A君将手中的烟蒂扔到了地面上，用脚尖使劲撵了撵，“因为一直都很安静，说实话，我都不太记得了……不过，她的作文，总是会拿在班上念呢。”
充满了怀恋的神情，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的柔和。
“如果我将来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他。”在即将到家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镜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昴流微笑，目光中充满了宠溺的意味，“好啊，不过在那之前要先给哥哥说一声哦。”
“嗯。”点头。
啊啊……你绝对没发现那个哥哥的真实目的是在你表白之前先把那个男生做掉吧……拂岚不负责任地臆想着。
“这样啊，果然表白什么的要及时呢。”一旁的幸村这么笑着说道。
“真是太松懈了。”一旁的真田扶了扶帽子。
“精市有喜欢的人了？”镜歪歪头。
“怎么会呢。”这么说着，幸村露出了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
“来，三位的寿司。”作为店主，名为山本刚的大叔将三人点的寿司端了上来。
“快吃吧，竹寿司的寿司可是很美味的哦，哪怕要绕点路，我和弦一郎还是经常来呢。”幸村夹了一个放在镜面前的小碟子里。
“哈哈～多谢支持啊～”山本大叔这么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么，请慢慢享用。”这么说着，转而招呼起了其他的客人来。
“不过，真的有鬼怪什么的，感觉好不真实啊……”幸村歪了歪头，“说起来，好像最近学校附近有在流传一个说法呢……是什么嗯……弦一郎？”
“裂口女。”真田沾了沾酱油，塞了一个寿司。
“对，就是那个。说是一个带着面罩，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会问你自己好不好看，如果回答好看的话，她会摘下面罩，露出已经裂到耳根的嘴巴来问你……”
“即使这样也好看吗？”清脆的童音。
真田的手一抖，筷子没放好，滚在了桌面上。
“啊～哈哈～这位客人真是不小心呢～”那个声音继续说道，镜转了过去，看见的是个有着开朗笑脸的黑发小男生，“我帮您再拿一双来。”这么说着，他跑进了柜台，抽出一双新的筷子之后，有跑了过来。
“请用～”十分爽朗的笑脸。
“多谢。”真田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
“阿武今天也在帮忙吗？”幸村似乎真的是常客的样子，对小男孩甚是熟稔地问道。
“是啊～今天的训练结束得很早嘛，幸村哥哥带着女朋友来吗？”叫阿武的少年龇着牙，笑着问道。
“不是啦，是好朋友哦～”幸村的脸上也簇拥着一团华丽的笑容。
“训练？”镜咬咬筷子，问身边的真田。
“棒球。”真田很给面子地回答了。
“是哦～那还真是可惜呢～”阿武摸摸后脑，“那么，我继续去帮老爹的忙啦，幸村哥哥，真田哥哥，漂亮姐姐，请慢用～”
“漂亮？”镜指指自己。
“啊～小镜很可爱嘛，是吧，弦一郎？”幸村点点头。
“……啊。”不过，要求真田回答这种问题，似乎有点为难他的样子，微黑的脸上透出了淡淡的红色来。
“谢谢。”镜有些高兴地点点头。
“那么～话说回来，小镜，真的有裂口女存在吗？”幸村眨眨眼。
“不清楚，现在的鬼怪因为人心的扭曲，存在的方式越来越多了……”镜塞入一块寿司。
“啊啊～那不是砍脚婆什么的也是存在的了？”幸村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旁边的真田一眼。
“砍脚婆？”镜歪头。
“就是放学走在路上的时候，会有一个老婆婆一直缠着你问要不要脚，回答不要的话就会被砍掉脚，回答要的话就会平白地多上一只脚的传说啊……”幸村捂头。
“……那还真是麻烦的鬼呢。”镜淡定地说道。
“……是吧？”幸村眨眼。
“不过，如果精市遇到的话，可以试着说说‘脚的话我已经有了，要不你去找找真田弦一郎，也许他会用得上？’这样的话，就会放过你，而去找真田了。”
“这样～”
“……够了，你们两个！”
“那么，为了不让精市说出真田这个名字，这顿饭就由弦一郎请客吧。”
“赞成～”
“……真是太松懈了……”
“……居然同意了呢。”
“嗯。”
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一部：缓慢的成长……
025 鬼一口
最近在东京大街小巷中都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
有个男子下了晚班回家的时候，因为实在是太晚了，周围都没有什么人，一个人走在小路上，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奇怪的声响。男子很好奇，走近了，才听出来竟是女人的求救声。
“救命啊！”
巷道里，一个女子趴在电线杆后面，大概是不小心掉进被偷走盖子的下水道里之类的坑里了，所以爬不起来而求救的吧。
“等着，我马上就来救你！”
男子过去抱住女人往上拉，感觉女人意外的轻，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把她抱起来了。
那是当然的。
因为这女人只有半个身子，只是“放”在地上而已，下面也没有什么坑。
男子正惊讶地看着她下面，怀里的女子笑了，露出一排尖牙……
本家打电话来的时候，镜正准备和昴流一起出门，过两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昴流打算带着她一起去挑选生日礼物。虽然也很想像北都一样等到生日当天再拿出来当作一个惊喜啦，但是实在是不清楚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到底喜欢什么的昴流最后还是决定带着镜自己去挑选一个适用的东西。
至少可以确定，买的是本人喜欢的东西。
镜对此表示了相当的理解，并且说等到哥哥生日的时候自己也要这么做——身为同样不会挑选礼物的人。
正打算换鞋的时候，北都说本家打电话来了，于是计划推迟，昴流转身拿起了听筒。
“你好，我是昴流。”
呐，镜有听过最近的这个传闻吗？挂上电话之后，昴流转头问道。
得到的是怀里抱着六尾的，同样对周围的事物同样不慎敏感的镜一脸的问号。
“知道～知道～据说导致现在日本男人‘英雄救美’的人数急剧减少啊～啊啦～所以说，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无奈的社会呢～”倒是旁边一向关注这些花边消息的北都给出了一些说法来。
按照传说，那个女子出现的地点似乎并没有规律，但根据皇家的情报显示出来的情况则是，那个女子大致上是在一个特定的片区里出现的，而至今已经导致7人失踪了，并且全部都是夜晚加班回家的年轻男子。
有点危险，基本上现世的鬼怪已经很少有像这样主动攻击人类的情况出现了，而产生这样主动攻击行为的，通常就是厉鬼级别的东西了。
昴流被当家奶奶要求参与此次的活动。
“对不起啊，这次大概不能和小镜一起去买礼物了。”昴流摸摸镜的脑袋。
“我也要去。”顺势扯住昴流的衣摆。
“不可以哦，这次会比较危险，镜和北都姐姐一起呆在家里就好了。”昴流向着玄关走去。
“晚上也尽量不要出去。”留下这么一句之后，昴流关上了大门。
“这是专政。”镜有点气恼地看向一旁的北都。
“不是啦～只是对家人的关心罢了～”北都摸摸镜的脑袋，“既然没办法出门的话，来帮姐姐做饼干吧！”
“……好吧。”放下手中的六尾，镜跟着北都走向了厨房。
昴流作息颠倒地工作了两日，却一点收获都没有。
“对不起啊……今天明明是小镜的生日，我却连礼物都没准备好呢，等这次事情弄好之后，我会补上的。”昴流有些疲倦地说着，嘴里还是北都特意留的面包。
“不会，哥哥加油。”镜很是理解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那，我走了。”昴流穿好了鞋子，站起身来。
“哥哥慢走。”直到昴流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之后，镜才关上了房门。
说一点都不在意，其实是假的吧……但是……不可以任性，镜握拳。
吹过蜡烛，许过愿望，吃过蛋糕，接过北都送来的礼物之后，镜躺在了床上，一旁的篮子里，是挤成一团的六颗精灵球；篮子的上方，则是专门留给拂岚停靠用的小木头架子。此时此刻，大家都睡了，连拂岚都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在这个静怡的时刻，镜听见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下雨声。
本来这个时节就容易下雨，想到昴流哥哥似乎没有带伞，镜顿了顿，还是起身换好了衣服。觉得大概会等很久的样子，就把六尾放了出来，抱着觉得暖烘烘的之后，才拿出了两把伞，悄悄地带上门后，站在了公寓外的车站旁。
已经是九点过快十点的样子了，路上几乎就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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