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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寥寥一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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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草。微。露 整。理
第一部：缓慢的成长……
021 特别的人
“您好，我是Purecy·Melody。”才被斯潘尼老师捏着耳朵教育过在栏杆上跳舞的十大危险的镜乖巧地打着招呼。
“你好，我是Eyes·Rutherford，很高兴见到你，Purecy。”银发蓝眸的男孩微微点头。
“我是艾斯的哥哥，Kanone·Hillbert，很高兴见到你啊，小猫小姐。”名为卡诺恩的金棕色短发的少年一个跨步从艾斯的身后闪出，很是高兴地凑向了镜。
“唉？”镜顺势后退了一步，眨眨眼，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这个擅自靠拢还给自己取了奇怪外号的大哥哥。
“啊啦～走近了看之后更像小猫了，特别是这双异色的双眼，好像波斯猫，我好喜欢啊～”卡诺恩毫不在意地继续靠拢中。
“……谢谢。”几乎就没被别人当着面这么称赞过的镜微微红了脸，小声道谢。
“不会，不会～这是事实嘛～”卡诺恩似乎是想把住镜的肩膀，却被镜下意识地一下子闪开了。将停在半空中的手甩了甩，卡诺恩棕色的双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彩，面容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笑容，“那么，小猫小姐喜欢小鱼干吗？”一面这么说着，一面开始在自己周身的包包里翻找了起来。
“嗯？”镜抬头。
“对不起，卡诺恩失礼了。”艾斯一把拉住卡诺恩试图掏出小鱼干来的手，微微鞠躬。
“啊哈哈～都是年轻人嘛～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一旁的斯潘尼老师不介意地笑笑，拍了拍身边的镜的头，“Purecy，和两个哥哥一起去琴房那边看看？”
“嗯。”镜乖乖点头。
“那么，Purecy就交给你了，艾斯。”丢下这么一句之后，斯潘尼老师向着不远处还等着他的那些也许也是什么大师之类的人们走去了。
“琴房在这边。”目送着斯潘尼老师走远之后，艾斯转头向着镜说道。
“说起来，小猫小姐就是那个艾斯经常提到的作曲小天才吧～怎么样，会弹琴吗？”卡诺恩笑着问道。
“我弹得不好，”镜和卡诺恩跟在艾斯的身后，“笛子要更擅长一些。”
“啊～那今天带笛子来了吗？”卡诺恩将手□了裤包里，似乎在摸索着什么的样子。
“没有。”镜摇头。
“真可惜啊，好想听听看的说～”这么说着卡诺恩也配合着做出了遗憾的表情，手从裤子包包移到了上衣两侧的插袋里。
“……下次吧……”这么说着，镜眨了眨眼。
“嗯嗯～也是，小猫小姐和艾斯以后还有很多合作机会的嘛～”卡诺恩终于从上衣胸口的包包里摸出了一个小口袋，递给了镜，“来来～试试看小鱼干吧。”
“卡诺恩。”艾斯皱眉。
“……谢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镜（小鱼干是拿来随时准备喂猫的啊！！！）接过卡诺恩递来的小鱼干，撕开包装袋之后，塞了一个在嘴里。
“如何如何？”卡诺恩充满期待地看着镜。
“好吃。”狂点头，又塞了一个。
“我就知道……”对着艾斯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呼……”艾斯扶额。
艾斯在弹琴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朝圣的圣洁感。
镜和卡诺恩并排坐在一起，整个房间中回荡着的，是艾斯轻柔的琴声。现在弹奏的是艾斯自己所写的曲目中的一个，描述的是在冬季里凋零的寂寞爱情，曲调柔和而冰冷，宛如雪花一般，明明是最纯洁的东西，带来的却是寂静的死亡。
“啦啦啦……啦啦……”镜微微闭上眼，和着自己早已熟悉的曲调轻轻地哼唱着，小孩子清亮的声音，宛如唱诗班中充满希望的祈祷，于是，这样就让冰凉的冬季变得渐渐充满了希望，到处都是明亮的光芒一般。
少女的心中，有想要守护的重要存在。
重要的地方，重要的人们，那是即便要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重要的存在。
“呼啊～真是让人觉得心灵都被洗涤干净了一般呢～”一曲终了之后，卡诺恩轻轻感叹着，随即转头问道，“小猫没想过去唱歌吗？”
镜摇头，“拂岚说我会跑调。”
“拂岚？”卡诺恩眨眼。
“很重要的伙伴。”
“这样啊……那就确实需要慎重考虑了呢～”卡诺恩点点头，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包小鱼干来，在镜的跟前摇一摇，“还要吗？”
“嗯！”镜立刻伸手。
啊啊……仿佛看到了猫咪的驯养呢……不远处的艾斯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这个猫控的哥哥无奈了。
于是，等艾斯弹完一曲Lizst的《La Campanella》之后，毫不意外地发现卡诺恩和镜玩得更加融洽了。
那边在进行友好融洽的武术研讨。
“哦哦～原来打在这里会有局部麻痹的效果吗？原来中国的那些点穴什么的也不完全是骗人的嘛……”卡诺恩挥挥自己有点麻痹的左手，“相当有效的攻击手段啊，小猫有个很好的老师呢～”
“……不止一个。”镜更正。
“唉唉～什么时候我可以去拜访一下他们吗？”卡诺恩眨眨眼。
“唔……他们都在希腊……那个地方……不可以随便进出的……”镜有些为难地歪歪头。
“哦～真好奇啊～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卡诺恩也不是很在意地挥挥手。
“是一个充满了为了大地的爱与正义而战的战士们的地方。”镜严肃地说道。
“噗～哈哈哈哈～这样啊，那还真好啊……哈哈哈……”卡诺恩哈哈笑了起来，显然根本没相信。
“真的。”镜皱眉。
“嗯，好的，我明白了，相信小猫就是了～”虽然卡诺恩变成了一脸严肃的表情，但是和他相处多年的经验告诉艾斯，他还是没有相信。
其实，艾斯自己也没有相信。
爱和正义什么的，距离被诅咒的他们，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在玩闹了一阵之后，卡诺恩带着镜离开了钢琴房，说是要给艾斯一个清净的环境来准备即将到来的独奏会，镜表示理解，很是乖巧地跟在了卡诺恩的身后。
然后，大概十多分钟之后。镜一脸深沉地蹲在某个角落里，一旁是正在和人数大概50人左右的特殊部队打枪战的卡诺恩。
唔……热兵器好可怕……镜捂住脑袋，乖乖地缩在卡诺恩交代一定要呆好的角落里，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出来买包小鱼干而已，居然就可以碰上枪战。
不过……卡诺恩真的好厉害，一个人挑50个居然还游刃有余，随着枪声的渐渐奚落，镜有点眼红地看着卡诺恩仍然不绝地从身上各个地方掏出来的类似于飞刀、手枪、弹夹甚至手榴弹之类的东西出来，不禁猜想卡诺恩那消瘦的体形或者轻便的外套下面就是那传说中的第四空间？
“啊～不好意思啊～小猫，让你久等了～”卡诺恩弹弹身上淡淡的一层灰，轻笑着向镜走来。身后是倒了一地的，鲜血淋漓的，已经不再呻吟的，几秒钟前还算是人类的物体。
5分34秒。
从第一个枪声响起到所有枪声结束，所持续的时间。
即便镜觉得好漫长好漫长真的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啊，但事实上，卡诺恩·席尔贝鲁特，这个天生的杀手在解决自己多达50个并且统统训练有素的敌人的时候，只花费了区区五分钟。
“好了～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们来收拾了，我们回去吧。”这么说着，卡诺恩将依然蹲在地上的镜拉了起来。
手中的臂膀在轻轻颤抖着。
“小猫在害怕吗？”卡诺恩双眼微弯，“是害怕我吗？”
“……”镜摇头。
“唉？”卡诺恩有些意外，“那是……”
“第一次，看到死人。”很小的声音，还有点颤抖。
“不用怕哦，像我……”卡诺恩低下身子，温暖的金棕色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那双异色的大眼，“只要想到，这样可以保护艾斯他们，就会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保护艾斯？”镜有点呆呆的，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学习的东西——那些格斗技，是会杀死人的。不只是口头上说说那么简单，也不是书面上的文字那么苍白，而是现实的，鲜血淋淋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死亡本身。
比想象中，可怕了太多。
死亡本身或许只是黑暗的宁静而已，但是夺取他人生命、带来死亡的过程，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是啊，因为艾斯他，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啊……”卡诺恩这么说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暖笑容，温暖却悲伤的笑容。
镜一直觉得，为了保护那些重要的人们，哪怕是要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这是无庸置疑的，但是……夺取别人的生命呢？
如果情形足够混乱，为了自己活下去，就一定要夺取别人的性命呢？
哪怕再可怕、再艰苦，再难以忍受，也要活下去……
“因为，要活下去，然后保护他们。”
“啊～小猫明白了～我很高兴呢～”卡诺恩摸摸镜的脑袋，“那么，我们回去吧，艾斯还等着我们呢～”
“嗯。”道理是明白了，但是，心理上还是不能马上接受……
“嗯？”L转头，脸上是永不消退的大大黑眼圈。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L会杀人吗？”镜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啊……大概不会吧，毕竟，随便杀人有违正义呢，”L歪歪头，“我还是比较喜欢用法律的手段解决问题。”
“这样……”镜微微垂下眼帘。
“还有，”L露出一个严肃的神情，“如果P杀人被我发现的话，我也会将你绳之以法的。”
“……嗯。”镜咬了咬嘴唇。
“不过，如果是危及生命的情况，我会特许你杀人的……或者说，我会试着去原谅你的？”L歪头，“那么，P所需要做的就是，让我收集不到完整的证据然后只能宣布你无罪呢……”
“……哈？”那……正义呢……
“P你不是一个会任意夺取别人性命的人，这点，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L摇摇手指，顺手抓起一旁的一块蛋糕塞进自己嘴里，“而且在我像刚才那样说过之后，你还会更加注意不伤害他人，对吧？”
镜点头。
“但是，以你的生存环境来说，这样实在是太被动了，很容易丧命的，”L舔舔手指，转回身去，“所以，在危及生命的情况下，我特许你杀人。”只要不留下我所能掌握的证据。
“……嗯。”
“啊～啊～偶尔做点违反规则的事，果然很有趣啊。”
“L，晚安。”
“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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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缓慢的成长……
022 你是妖精吧
从阴雨绵绵的秋季到温暖的冬季再到现在时晴时雨的春季，镜在英国已经呆了大概半年多的时间，马上就要度过自己8岁的生日了。
虽然因为艾斯平日里总要到世界各地准备演出，相对的见面的时间也不比在美国的时候多多少，但这个外表冷漠内心温柔的大哥哥还是给镜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目前两人关系良好，艾斯写好了什么新曲子的时候，也会打电话过来，或是见个面什么的。
至于卡诺恩，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开始，似乎突然就变得比艾斯还要忙的样子了。这家伙越发地神出鬼没，几乎就是联系不上的失踪人口了，问艾斯那边的情况，似乎也是同样的结果。
觉得有点可疑。
但是一向不大喜欢思考复杂问题的镜只是想了想之后，便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今天是难得的，可以外出自由活动的日子，肩上的拂岚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说实话，在英国的日子显然比在神奇宝贝的世界无聊多了，无论是自由度还是游乐度都差了很多。被镜强行要求一直呆在精灵球中，偶尔才能被放出来放风的神奇宝贝们和拂岚目前的状况几乎一样，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唔……果然还是把大家放在圣域一阵子比较好？
“今天我们的主要目标是……黑色斗篷的伦敦妖精。”镜握拳。在伦敦的半年时间里，镜已经有大概4～5次见过那些黑袍子的精灵了，之前都因为有事什么的没有办法去彻查，这次一定要弄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哈啊……哦，加油～”拂岚百无聊赖地回应着难得情绪高涨的镜。说实话，在英国这个总是雾沉沉的国家里，特别是镜所前往的区域都是有着窄窄街道的老街区的时候……难得一向沉稳得显得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镜都有些阴沉了起来。
不过，倒是很适合那个黑眼圈的小侦探呢。想起那个总是一个人蹲在拥挤的书房中的诡异男生，拂岚不禁抽了抽嘴角，到底自家正常向的主人是怎么和那个外星人扯上关系的？
“首先……”镜拿起地图，“是鸽子广场附近的街道。”在那里，见过两次，那种妖精。
因为是比较老的街区了，所以道路相对要狭窄一点，穿梭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镜只是单纯地沿着街边缓缓地走着。在她认为，即便找不到妖精，能够多认识一点自己居住的城市其实也蛮不错。
透过街边的橱窗，可以看见一个穿着米黄色连衣裙的黑色长发小女孩。小时候显得很像洋娃娃的大眼睛随着年龄的增加也显得不那么夸张了，相异的瞳色也在逐渐的靠拢，曾经听说女大十八变，难道自己的变化就是越来越普通？镜歪歪头。
唔，在现代都市还能有这么破旧的酒吧，还真是难得呢……也难怪生意不好，看着街对面那个名为破釜酒吧的低矮房子，镜难得多停留了一会儿。
然后眼睛突然睁大。
出现了，斗篷妖精，虽然只有一个。
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个身形匆匆的身影，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安静地随着他的行动而行动着。
然后，跟丢了。
“奇怪……刚才，明明走进这个巷道里的……”镜疑惑地看着此时已经空无一人的死胡同，摇摇头，打着守株待兔的算盘又回到了那个名为破釜酒吧的街对面。
说实话，要只是快要到8岁的她一个人走进近那个黑黑破破的酒吧里，实在是需要勇气啊……
在明亮的天气里下起雨来，还不太适应做一个地道的英国人的镜忘记了带伞。肩上的拂岚不适地抖动了一下羽毛，镜向四周望了望，向不远处的一个有着巨大太阳伞的冷饮店跑了过去。
点了一个蛋糕之后，坐在室外的太阳椅上继续自己的监视活动。
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打伞的，不打伞的，举着报纸的，进入那个酒吧的人却寥寥无几，甚至，连看一眼的人都没有。
和那些斗篷妖精一摸一样的情况——普通人是不会注意到那里的，那么，是下了什么咒吗？
镜将手中插好蛋糕的叉子递到了拂岚的嘴边，拂岚晃了晃头，接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酒吧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花哨的……老爷爷！？看着那个人天蓝色的长袍上亮闪闪的星星和月亮，镜眨眨眼，难道那个是斗篷妖精的进化体！？进化之后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颜色……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隔得很远，那个花哨的老爷爷，却对着镜挥了挥手。仿佛眨眼间，就站到了镜的跟前。
“你好，可爱的小姑娘，我可以坐在你的对面吗？”老爷爷快活地眨眨自己天蓝色的眼睛，长长的白胡子完全是超出了世人想象的存在。
“啊……请坐……”镜有点呆滞。
“啊，真是可爱的小朋友，这是你的宠物吗？很少见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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