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寥寥一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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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镜歪歪头。
　　“啊，更像了！”昴流摸摸自家妹妹的头，“啊～果然有时候还是大人们太过大惊小怪了吧，根本没什么事嘛……”
　　“嗯。”
　　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简单吗？
　　“……唉……樱花……”首先发现异状的是昴流，两人周围的樱花缓缓地漂浮了起来，宛如被水流卷带着一般，打着旋儿，将两人围绕在了中间。
　　“……唔……”随即是镜，只见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左眼，“……唔……哥哥……痛……”
　　“小镜！”即便以后会大有作为，但是现在仅仅11岁的皇昴流立刻慌张了起来，“快把封印戴上！”
　　但是疼得厉害的镜却只是一直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并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悄声地啜泣着，全身不停地抽搐着。
　　伴随着隐隐哭泣的声音的，是从流泪的少女身上倾泄而出的庞大而纯净的灵气，无形的气体冲破了周围飞舞着的樱花屏障，无声地爆发一阵之后，又幻化成为一条暗青色的巨龙，向着空中直直地喧嚣而上，在高空中久久地盘旋不去。
　　徘徊在樱树上的白衣女子在一声惊恐的尖叫后，便直接被灵气压碎，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直面强大的灵气，昴流被死死地压制在原地，连动一动手指都没有办法做到。
　　应该怎么办……看着蜷缩在地上，不断挣扎的镜，皇昴流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嘻嘻嘻嘻……好美味的灵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白色面具的巨大怪物攀爬在腐朽的院墙上，看着两个孩子怪笑道，“本来感觉到这边有很强的灵压所以来看看，结果是两个小孩子，嘻嘻嘻嘻，好运呐……”
　　……怪物……昴流睁大了眼睛，看到一旁兀自挣扎着的镜，拼命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行，要……保护妹妹……
　　……一定要……保护妹妹……
　　意识朦胧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哥哥！
　　猛然起身，看见的，是一个杵着拐杖，带着绿色条纹帽子，衣着邋遢，夹着木屐的落魄大叔。
　　“哟，小妹妹，醒了？”大大的笑容。
　　呆呆地接过大叔递来的自己的面罩，带上之后，周围混乱着的强大灵压终于慢慢地平静收敛了下来，天空中盘旋的长龙也慢慢地消散了，镜抬头，“哥哥呢……”
　　“哦～是说的这个小少年吗？”大叔指指身旁的地上，是带着染血的胳膊昏倒在地的皇昴流，“很勇敢啊～带着伤和虚纠缠，勇敢地保护了妹妹呢～”
　　“你是……”见到哥哥没事的镜放下心来，勉强支撑起的意识顿时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大叔我只是个路过的商人哦～”这么说着，他抬起了自己那张布满胡渣的脸，十分随意地笑了笑。
　　“大叔的名字叫浦原喜助哦～小妹妹你呢～”
　　“……皇……镜……”
　　最后记得的，便是扑面而来的，一片深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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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缓慢的成长……　　　
　　003　暂时的分离
　　Wammy’s　House是一所为了收留并进一步培养天才的孤儿院。据说Wammy’s　House里全是孤儿，而且里面每个人都是某方面的天才。没有天才能力或不是孤儿的孩子都不会被收留。
　　好像是因为创建人渡曾经欠过皇一门人情的缘故，虽然的确没有直系亲人了，但是其实还是有人收养的镜就这么被Wammy’s　House的美国分部收留了。
　　在这里的孩子们都必须舍弃自己原本的名字，再由渡取新的名字。而镜现在的名字是Purecy·Melody，寓意纯粹之音，这是渡在听过镜演奏的竹笛之后所敲定的名字。
　　虽然对于其他的孩子来说，渡决定的新的名字就意味着和过去的告别还有将来毫无保留的为社会或是国家或是渡决定的什么组织做出贡献，甚至献出生命，但对于镜来说，这也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场而已。
　　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是镜知道，自己一定会回到日本的。
　　回到那个，有亲人，有皇一门的地方。
　　半个月前，镜和昴流偷偷取下各自的封印，却引来了虚的攻击。事后，不仅昴流昏迷了足足三天，灵力大量消耗的镜更是在一个星期后才恢复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就接到当家亲自下的命令，前往美国。
　　毕竟现在的镜虽然拥有强大的灵力，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自保能力，对于充斥于魔都东京的各方鬼怪来说，这样的孩子，无疑是上好的补品。
　　虽然之前一直都刻意地忽略了这件事，表面上装作没什么问题的样子，但是，攻击事件发生后——特别是还牵扯到未来继承人的时候——皇一门内部最终决定，暂时把镜送去对于灵力者来说，全世界范围内最为蛮荒，也最为安全的地点——美国。
　　当然……充斥在这个大陆上的各种超能力者，却又不在这些古老家族的考量之中了。
　　因此，在这里，镜是不同的。不仅仅是因为她未来的归宿早已决定好，还因为，她是Wammy’s　House里唯一一个，不能根据自己的特长选择课程的“特殊生”。
　　为了自保，不仅仅是阴阳术还有剑道不能放下，一些简单的，所谓“正常人”的自保方式，镜也必须学会，比如各种格斗技，比如枪械应用知识，比如药理知识。虽然以她那其实相当普通的智商，不见得会记住这些课程。
　　而未来那位名为L的好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的。
　　全名为L·　Lawliet的L仅比镜年长一岁，也只比镜早来半年，但在Wammy’s　House所有天才们的心中，却早已是大家所公认的领军人了。先不说他在各科学习中所表现出来的突出表现，就仅仅是在天才辈出的Wammy’s　House成为备受大家追捧的人物这个事情本身，就说明了L，是个天才中的天才。
　　拥有受人窥视的傲人智慧的L，自然不会忽视自我保护的学习。于是在面对数目繁多的近身格斗技能的时候，这个在自身性格中隐含着较为强烈的控制欲的小男生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巴西柔术。
　　而对于各种可以防身的格斗技能没有课程选择权的镜，也理所应当的参加了这个课程的学习。
　　巴西柔术起初是一种扭斗的武术，它的技术和策略都基于对地面打斗的深入研究。柔术练习者，擅长将对手拖向地面，然后在地面上获得控制的姿势。一旦形成控制姿势，柔术练习者可以使用关节技、绞技或击打技术等多种攻击手段，将对手制服。（摘自百度）
　　虽然目前为止镜只学习过了一年的剑道，但似乎对于所有的打斗都有着天生直觉的她在看着被自己的怪力压制在地的L·已经学习巴西柔术半年·从来没有失败过的·Lawliet的时候，理所应当地没有产生任何特殊的感想。
　　而当时躺在地面上的L的内心当然并不如他外表所显示的那么冷静。事实上，经过这次“血淋淋”的教训之后，日后在进行大多数的试探的时候，他都不再以身犯险，而是坚持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进行系统全面的观察。
　　从骨子里来说，他并不喜欢输，而且是，十分的，不喜欢。
　　“初次见面，我叫L，传说中的P·Melody，还是说……皇镜小姐。”在镜放开压制后，L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开口就显示了自己对于镜的资料的了解，而且用的还是十分标准的日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属于不喜欢输人的，尚且年幼的L的挑衅方式——由于还没有经历日后的种种，因而此时的他还没有养成“直接挑衅”的习惯，转而以一种较为隐晦的方式来传达自己的试探。
　　一般来说，能进入这里的小天才们都会对他的话进行一番思考，然而十分可惜的是，他这次遇见的是几乎可以说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对于所有感情处理的方式都是打直拳——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的——镜，因此，本来是挑衅的话，就被曲解成了小男孩交朋友的宣言了。
　　“嗯。”看着对方晶晶亮，宛如小狗一样的眼神（你绝对看错了，那是燃烧着战斗之魂的少年的眼神），某个迟钝得要死的人十分认真地点点头，表示愿意与对方稍微接触一下，试试看能不能成为好朋友。
　　“……那么，P，你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呢？”虽然有些懒洋洋的感觉，但是还是明显表达出自己的好奇的L歪歪头，将自己被镜扯松掉的道服重新扎好。而此时的他正因为刚才某人淡定无比的表现而推翻了自己之前一系列的推测，又开始了重新的评估。
　　“学音乐。”虽然很高兴有人主动找自己做朋友，但是对于几乎有所格斗技似乎有着天性的喜爱的镜实在不能习惯在必须专注学习的时候被人拉住说话，而且又是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因此，在丢下这么一个官方回答后，镜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练习的场地。
　　“喂，等等我！”虽然挺口气好像是蛮着急的，但L也仅仅只是一如既往地慢吞吞地跟在了镜的身后。
　　而镜，理所应当地一马当先，完全不管身后跟着的一个一直慢条斯理，但是绝对执着的，一直叫喊着自己的——L。
　　于是，这两个人，特别是本来不怎么受人瞩目的镜，立刻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对象。
　　“喂喂，P，你喜欢柔术的吧。”
　　“嗯。”
　　“喂喂，P，你喜欢音乐的吧。”
　　“嗯。”
　　“喂喂，P，你喜欢蛋糕吗？”
　　“嗯。”
　　“喂喂，P，你喜欢咖啡吗？”
　　“嗯。”
　　“喂喂，P，你喜欢推理吗？”
　　“嗯。”
　　无论说什么对方都没有任何正常的反应，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单纯的试探的话，最后就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正常人的反应”的小孩子之间的较量了。
　　说到底，这两个日后在各自的领域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家伙，此时也不过是5岁与6岁的小屁孩一个而已。
　　直到镜就连面对突然从自己的衣柜里面突然滚出来的身着一身白衣，并有着一头凌乱的黑发，苍白的脸色，带有浓厚的黑眼圈还有血丝的大大双眼，嘴角还挂着一丝血红，整个人都宛如一具尸体的少年，却还是那一零一号表情的时候，L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由衷的挫败。
　　“喂喂，P，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一般女孩子不都是很害怕鬼啊尸体啊什么的吗？”一脸郁闷的L闷闷地趴在地上，将快要掉进衣领的番茄酱抹掉。而他的对面的则是面色平静的，衣服解开了大半正准备换衣服的镜。
　　“……如果你想要装鬼的话，”镜从衣柜中拿出自己的睡衣，“还需要大量的阴气，而且……”
　　“而且？”
　　“鬼是没有呼吸的心跳的。更何况，一般会埋伏于小孩子衣橱中的鬼，都只是一些自身并没有什么攻击能力，并且只能通过小孩子的恐惧感来获得能力的小鬼，所以我不会害怕。”由于涉及到自己的专业知识，因此镜十分认真地科普了起来。
　　“……”
　　“……？”
　　“噗，你可真有趣呐，P。”在面对镜的时候，L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阳光的、单纯的笑容来。
　　“？”完全不明白自己堪称完美的讲解哪里称得上好玩的镜默默地将笑吟吟的L推出了门外，“晚安。”
　　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
　　“晚安，明天见，P。”
　　而在当天晚上例行的，给远在日本的自家哥哥姐姐打电话的镜便理所应当地就这个问题表示了疑问。而同样对于人际关系不是很擅长的昴流在支吾了半天之后，也只能给出一个镜只要认认真真地和别人交往，就一定没问题的中肯建议。
　　相对于和镜一样迷糊的昴流，北都就显得精明多了。先是一如既往的噼里啪啦一堆的注意事项，紧接着就着L白天的作为，发表了作为成熟女性的自己独到的见解，最后总结起来就是小镜啊，这就是青春啊～青春～
　　虽然镜可以说完全没有听明白，而且反而更加地糊涂了，不过还是对于自家姐姐的独到见解表示了由衷的感谢，不过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哥哥的说法——认认真真地对待就好了。至于不明白的地方，应该慢慢的，就会明白了吧。
　　其实，北都啊，你那两个笨笨的弟弟妹妹还更有共同语言一点吧……
　　嗯，成熟的女性果然是寂寞的，11岁的年轻女性热血沸腾地一个握拳，但是姐姐我是不会放弃的！背景是燃烧的熊熊火焰。
　　第二天L见到镜的时候，已经是午休的时候了，镜一个人安静地跪坐在花园里的大树阴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P，你坐得好奇怪，这样不累吗？”从来不知道说话应该委婉的男孩在镜旁边坐下。
　　“冥想，不累。”
　　“有什么用吗？”
　　“……大概……会比较习惯，”镜认真地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熟悉的姿势，能更好地帮助思考。”
　　“哎～原来如此，其实我也是习惯性地喜欢蹲坐呢，感觉推理的时候正确率可以上升三到四成左右。”这么说着，L收起了自己的脚，蹲坐在了一旁。
　　“嗯。”某人坚持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信条，对于身旁坐姿奇怪的某人不发表任何评论。
　　“镜喜欢看小说吗？”L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本厚厚的精装书来。
　　镜好奇地看着L手里的书，一连串不认识的符号。
　　“这是《福尔摩斯探案全集》，镜不懂英文吗？”L明显注意到了她困惑的神情。
　　“嗯。”
　　“那你怎么上课？还有和大家的沟通怎么办？”
　　“渡有找日文的老师，也有学英文，简单的对话没有问题。”镜接过Ｌ手中的书，翻了翻，眼有点花，递回去，“讲的什么？”
　　“破案。”L摸摸自己的下巴，用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地捻起正文的第一页，又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指着第一行说道，“这里是这么说的……”
　　镜将头凑过去，跟着L的手指，一个个地辨认起那些弯弯曲曲的字母，眼眨也不眨。
　　“In　the　year　1878　I　took　my　degree　of　……”
　　“……Before　turning　to　those　moral　and　mental　aspects　of　the　matter　which　present　the　greatest　difficulties；　let　the　inquirer　begin　by　mastering　more　elementary　problems……”
　　春末夏初的季节，美国的天气显得比世界其他地方要温和美好得多，暖暖的日光透过头顶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在我们的身上，还有书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树木和草叶独有的芬芳静静地萦绕在周围，隐约的，还可以听见天空中白鸽飞过的振翅声。
　　静静的，是难以忘怀的童年的记忆。
　　仅属于，是永生挚友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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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缓慢的成长……　　　
　　004　那些天才们
　　所有Wammy’s　House的孩子们都知道，如果说L是站在智慧的顶点的人的话，那么P就是格斗技之神的宠儿。
　　但事实上，又有几个人记得，那个传说中的P在Wammy’s　House主要学习的其实是音乐呢？
　　轻柔的钢琴声，圆润洁白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不断跳跃着，一首简简单单的练习曲，镜已经翻过来复过去地弹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一旁的L勉强支撑着下巴，在一旁摇摇欲坠。
　　“呼哈，P呐，这首《小狗圆舞曲》你到底要弹多少遍才甘心啊……”L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睁着死鱼一般的双眼看着头顶宛如教堂中的天窗一般的色彩斑斓的天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身旁堆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