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寥寥一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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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起来……镜一愣，佐为这个名字真的是好熟悉啊……掏出卷轴，镜挠挠號羽的下巴，小巧的梼杌无声地打了一个呵欠，挪了挪身子，让镜把卷轴打开了。镜仗着房间里的四个人都没办法随便动作，挑衅一般地就将晴明一直很好奇的卷轴，这么打开了……
　　果然是狼狈为奸的两个损友么……看着自家老师额角若有似无的一个十字叉叉，叶王叹息。
　　……原来……是那个佐为啊……镜卷起卷轴……死得奇冤，还化作一缕孤魂随时调戏小正太……不是，教导小孩子下棋，最后还消失了的那个在日本动漫美男子排名第二的……藤原佐为啊……
　　镜微微虚起眼睛……要不要……帮他呢……死了都不会到达尸魂界，而且还有可能因为怨念成为虚……不过也有可能跟随剧本变成束缚灵……
　　“我……认输。”佐为青年低下头。
　　“承让了。”晴明笑的无比的……舒畅……
　　喂晴明，欺负这么一个孩子你好意思么……镜眼睛一转，算了，还是不管了，寻死是他自己性格造成的结果，救得了一次不见得救得了第二次。利落起身，“你们继续。”点头，推开纸门。
　　“灰羽，调查得如何了？”镜斜靠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悠闲地卷卷腮边的头发。
　　一律清风拂过，乌鸦天狗小心地维持住身体的平衡，抱住窗棱，对着镜讨好地笑着，“回禀小姐，整个京都到处都乌烟瘴气的，灰羽问过周围的灵，好像是什么鬼之一族在捣乱，把京都的四神压制了起来，破除了京都的结界呢～”
　　“鬼之一族？？”镜想了想，完全没听说过。
　　“是的，据说是依仗着暗龙神大人的力量，让京都干旱了好几十天了，”灰羽不确定地说道，“灰羽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很神秘的样子呢，不太容易靠近……”微微嘟起嘴。
　　“那灰羽，重点调查那个鬼之一族，还有结界的事情。”镜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灰羽立刻蹭了蹭。
　　“是的，小姐。”灰羽点点头，转身消失了。
　　是夜，月明星稀。
　　镜斜倚在走廊的廊柱上，望着天空，吹着笛子，柔缓的吹奏将《平沙落雁》宁静的氛围表现的淋漓尽致。一旁的晴明和叶王席地而坐，一壶清酒，两个小菜，大有举杯邀明月的架势。
　　“呐，晴明、麻叶，为什么不帮助神子守护京都呢？”镜转过头，问道。
　　“哎呀～如果镜早点来的话，这个问题我可能还没有办法回答呢～不过～过两天我会去神泉苑祈雨哦～”晴明微笑，一口气喝干了手里的酒盏，“届时，神子大人会与我同去。”
　　“神泉苑……是专门祈雨的那个么？”镜皱起眉头，“这和那个鬼之一族还有暗龙神有什么关系吗？”
　　“啊～镜姐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啊……”叶王和晴明对视一眼，“事实上，在贵船神社供奉着的高龙神和暗龙神两位水神，其中神子就是继承的高龙神的神力，而那个鬼之一族则是借用的暗龙神的神力。”
　　“那两个龙神关系不好？”镜问道。
　　“怎么会～只是暗龙神大概被鬼之一族蒙蔽或是利用了吧～”晴明接话。
　　“我也想去看看。”镜双眼闪亮地看向晴明，后者十分识趣地炸了眨眼。
　　“到时候自然会叫上你一起去的。”
　　“嗯。”镜满意地点点头，想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口说道，“难得的祭神，还有神子……我明天回去叫上小介吧。”
　　“镜姐……这可不是……郊游……”十分不想看到竞争对手的叶王开口了。
　　“有什么区别吗？”镜一脸坦然。
　　“随你吧……”晴明折扇一挥，端起酒盏遮住了自己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
　　“麻叶也会去吧？”
　　“嗯，其实，晴明老师在的话，我……”叶王感受到身上灼人的热度，“……自然，也是一定要去学习一下的。”闻言，镜满意地点点头。
　　“说起来……”镜突然摊开左手，右手握拳在上面一敲，“那边专门用于祈雨的话……水属性的式神应该可以找到吧？”
　　“说得也是～”晴明微笑，“也许镜可以找到满意的式神呢～”
　　“很好，尽快出发吧。”镜立刻起身，“我现在就回去尸魂界，明早见。”
　　一个瞬步，消失了。
　　“……”
　　“……”
　　“难得看到镜这么积极呢……”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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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序之篇


　　　　014　前奏
　　由于祈雨的第一天，恰恰是神子物忌日，因此第一天的祈雨仪式，神子并不能参加。
　　“……看着晴明辛苦工作，而我在一旁闲着玩，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的好呢。”
　　镜一身干练的死霸装，两旁则是身着白色狩衣的麻仓叶王和淡黄色浴衣的小介，三人悠闲地站在阴凉的屋檐下。而不远处大太阳下面的傻站着的，则是我们正在辛辛苦苦主持祈雨的大阴阳师，安培晴明。
　　“镜姐没看过老师工作吗？”叶王问道。
　　“没有……说起来，我和晴明大抵上也只是屋主和房客的关系吧，平时都没有联系，像我就是考虑着执勤的时候需要有人看管身体之类的……”这么说着，镜微微有点黑线，这么多年的关系，总结下来居然不过如此……
　　“啊啦～我还以为，是损友的关系呢～”叶王举起折扇，微微掩住了自己上翘的嘴角。
　　“没办法，说到底镜还是一个死神嘛，现世的事情，自然不会牵扯太多的。”虽然露出的是温和的笑容，但是说出的话却十分的耐人寻味，这是自从立志当死神之后，就越发腹黑起来的小介。
　　于是自童年时候就不太对盘的两人之间又是一阵风起云涌。
　　“……”真是两个不可爱的弟弟。
　　“不过，你守在这里好吗？京都到处都有鬼怪肆虐呢……”……虽然很不想管，但是连我都派了不少式神出去哦……这么说着，叶王顺带瞟了一眼身边同样悠哉的小介，虽然当年见面的时候，两人同样都是少年，但现在的叶王却比小介高上一个头不止了。
　　“没问题的，”小介微笑，“为了以防万一，镜不仅将现世所有十三番的队员都集合了起来，还申请了真央的六回生来做实习呢。”
　　“没错，为了这次的式神，我可是很认真地规划了的。”镜在一旁点头。
　　“……”我真为你的队员还有后辈们感到悲哀，以权谋私到这种地步……叶王抚额。
　　“而且这次活动还得到了总队长的赞扬呢，说镜很为尸魂界的未来考虑，在这次实习中，未来的队员们可以充分展示自己之类的～”小介继续微笑。
　　“……镜姐，你果然很厉害，当年被你拐带过来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叶王展开折扇，遮住了自己嘴角极不优雅的抽搐。
　　“是啊是啊～想到仅仅只是副队长的镜就这么厉害，我果然还需要努力啊。”小介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
　　“好说，好说。”镜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浅笑。
　　“……”
　　“……”
　　没人在夸你，真的。
　　于是第一天就这么平安度过了，猜想中的鬼族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寂静的夜晚宛如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一般，充满了压抑。
　　“……那么，对你们来说，重要的到底是神子，还是茜呢？”年轻的声音透出一种不符合年纪的压抑。刚刚结束当日总结的镜在路过这个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这么一句，想了想，脚步一抬，从房顶上翩然落下。
　　“无论神子还是茜，都是她不是么？”
　　聚集在房间中商讨的龙神八叶被突然出现的女声吓了一大跳，源赖久立刻握住了身边的武士刀，“什么人！”
　　“哟，好久不见，泰明，”黑色的衣袖随着夜风缓缓浮动，丝丝墨黑的长发披拂在身后，有着宛如黑夜一般颜色的双眸的女子仅仅只是随意地站在长廊上，就有着一股隐隐的威压透出。粉色的唇微启，“说起来，这是你换上这具身体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呢。”
　　“好久不见，镜大人，”泰明微微一愣之后，立刻恭敬地行礼，“别来无恙。”
　　“啊，”镜悠闲地走进八叶所在房间，随即在泰明身边坐下，“不介绍一下吗？”
　　这几个男子分别是天之青龙的源赖久，地之青龙的森村天真，天之白虎的藤原鹰通，地之白虎的橘友雅，天之玄武的永泉，天之朱雀的祈，地之朱雀的流山诗纹，还有就是地之玄武的安培泰明。
　　被一连串名字弄得头晕脑胀的镜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弄得仿佛自己很有城府一般的架势，把几个八叶硬是唬得一愣一愣的。
　　随着泰明的解释，镜终于将这个自己一点都不熟悉的《遥远时空中》的剧情了解了一些，“这么说，”镜接过泰明递来的茶盏，“你们现在讨论的结果就是明天瞒着神子，自己去找回失落的神符？”
　　“是的。”泰明恭敬地点点头。
　　“哦，很好，那么不要大意地去吧。”淡定地喝茶。
　　“……呃，那个，镜大人不阻止我们吗？”因为泰明恭敬的态度，而跟着一起恭敬起来的众人面面相觑之后，藤原鹰通被推出来提问了。
　　“为什么？”镜奇怪地看了鹰通一眼，“既然你们是为神子而战的战士，那么选择战斗是你的职责吧。”一旁的泰明赞同地点头。
　　“啊……不是……只是，觉得女孩子都不太喜欢战斗什么的……”藤原鹰通僵硬地笑了笑。
　　“那，您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之前镜听见的那个话的主人，森村天真终于忍不住插话了，“那个无论神子还是茜的……”
　　“啊，虽然不知道你们人类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镜难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但是对于我来说，无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要是我选择保护的人，就一定会为他战斗到底。”
　　“战斗，到底……”一旁的源赖久下意识地握住了拳头。
　　“啊……直到消失为止。”
　　“镜大人，您刚才那句‘你们人类’的意思……难道，您不是人类吗？”一直安静的橘友雅突然插嘴了。
　　“啊……我是死神哦，”不怀好意地扫视了屋子里的人一圈，果不其然地发现所有人都僵硬了起来，十分满意的某人继续说道，“说起来，大概是因为你们身体内部宝玉的缘故吧，才能看见我，并和我交谈。”
　　“镜大人是师傅的好友。”收到其他八叶们诡异的视线之后，安培泰明肯定地点点头，低声回答道。
　　于是一屋子的氛围就更加诡异了。
　　“啊啦～原来镜姐在这里啊～”麻仓叶王执起折扇，斜倚在门边，身后的月光为他洁白的狩衣镀上了一层银光，显得越发地飘逸了起来。
　　“麻叶，什么事？”镜放下茶盏，起身。
　　“你的发簪。”叶王无奈地挥挥手中的木簪。
　　“啊……多谢。”镜接过发簪，顺手将散乱的长发挽起，回身“那么，我告辞了。”
　　“慢走。”以泰明为首，八叶们恭敬地行礼。
　　“对了……”镜突然停下脚步，“泰明，神泉苑这边，我、麻叶，还有小介，一直都在。”也不待泰明回答，拉起麻叶，几个瞬步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泰明，她是什么意思？”祈问道。
　　“镜大人一个人，就可以将我们八叶全部打败，刚才那个，算是她的保证。”泰明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这么厉害？！”流山诗纹显然是被镜柔弱的外表欺骗了，不敢置信地叫道。
　　“这是自然。”泰明一脸的理所应当。
　　“真是……人不可貌相……”永泉最后定义道。
　　“真难得镜主动和人搭话呢～”小介挨着镜在房顶坐下。
　　“……啊……看到他们，就想起曾经热血的自己啊……”镜静静地看着天空中有些暗沉的月亮，半晌，才开口说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镜微微虚起了眼睛。
　　“放心，晴明老师和麻叶都在啊，还有被你拉来的死神们呢，”小介宽慰地笑笑，“而且说到不好的预感的话，战斗前都是这样的吧？正常现象而已。”
　　“也是……”镜抬起双手，拍拍两颊，“明天，将会是我收服自己第一个水属性式神的日子，不精神不行！”
　　“啊～啊～镜加油哦～”
　　“混蛋，叫姐姐！”
　　优秀的敌人永远不会在你的预料之内出现。
　　因为第一天的祈雨平安结束，所以认为敌人至少还会潜伏一下子的镜，在看见第二天下午时候，被鬼族运用法术困住的晴明众人的时候，很是愣了一下。
　　“为什么不去救？”本来刀都出鞘的镜在看见身边一脸平静的叶王的时候，又将刀送了回去。
　　“镜姐，这是上天给八叶还有神子的考验哦～”叶王展开折扇，脚旁的猫又讨好似的蹭蹭他的裤脚，喵喵地叫了两声。
　　“所以，你只要埋伏在旁边，将看上眼的式神收服回来就够了，”小介接话，“镜啊，再这么打打杀杀下去，会嫁不出去哦～”
　　“谁说的！”镜握刀。
　　“啊啦～谁说的呢～”叶王偏头。
　　“是啊……谁说的啊……”小介微笑。
　　喂，你们俩个，好歹收敛一下吧……
　　果然是少女漫画么……镜默默地看着由麻仓的式神传来的水镜的画面，囧囧有神地看着三言两语就被收服的鬼族，再看看到处拼死斩杀虚和鬼怪的死神们，镜更加沉默了，山本大叔，我要跳槽，我要当八叶……
　　“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奇特呢。”小介看着不远处湖面上兴高采烈地规划着鬼族未来的金发男子，“人类在独处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很特别的行为呢～”
　　“啊……是呢～”一旁的叶王眨眨眼，难得地点头表示赞同。
　　“要不是有我的鬼道加持叶王的结界，你们全部都会和晴明一个下场。”镜不耐烦地挥挥手，自己期待的式神迟迟不露面，而那边喋喋不休的反派又实在是吵得可以，再加上自己纤细的神经一直发出某种不好的警告……镜觉得压力很大。
　　突然，四周的空气一阵震动，京都被鬼族夺走的四神，终于归位了。看戏的三人立刻坐正了。
　　“啊～啊～八叶来了。”叶王一脸的兴奋，难得看戏，终于到□了。
　　“哟，晴明。”镜挥手，看着不明缘由的被鬼族突然放出来的老友，拍拍身边的位子，“欢迎回来，坐吧。”
　　“真是悠闲呢～”早就施展好幻术的晴明无奈地摇摇头，在镜身边坐下，“之后……就看神子的了……”
　　“啊……那个黑麒麟……”镜的眼神刷地亮了起来，“是很稀少的雷属性啊。”
　　“那个其实也是暗龙神的□之一，镜想要？”晴明好笑地看着镜。
　　“嗯，有什么办法吗？”
　　“等下，神子大概会借助高龙神的神力和暗龙神对抗，最后不论谁赢了，都会虚弱很多……”叶王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镜要淡定啊～”一旁小介脸上的笑容和叶王如出一辙。
　　“明白了。”
　　镜的脸上终于挂起如往常一样的淡淡微笑，如水一般柔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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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序之篇


　　　　015　龙神
　　沉默的环境被突然响起的女声打破，“啊……啊……我的黑麒麟……”镜哀怨地看着被八叶龙神宝玉的光芒消散掉的黑麒麟。
　　“咳，没事，暗龙神还在。”晴明摸摸好友的头，像安慰小狗似的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
　　“……啧，真是拖拉……”看着在神子和鬼族首领召唤下，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