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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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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众瞩目,他却这般昵昵痴缠……这厮正是旧习不改,好不教人气恼,又教人从心底里生出欢喜之意来.
  场中却如火如荼,正在热闹时分。只听得姨母终于忍不住,怒道:〃蠢货,还不快住手?”
  群鸟闪避,却已有性烈的与丹珠战在了一处。丹珠在宫中向来跋扈惯了的,何曾遇到过抵抗,此刻骤遇拂逆,加倍气恼,怒道:〃尔等还不速速闪避?〃偏又听到姨母这句话,不免得意洋洋:〃尔等再不闪避,休怪我娘亲发怒,将尔等灭族!”
  小喜鹊本在凤姨身边侍候,此刻听得灭族二字来,双眼冒火,含泪高声道:〃蠢货,你娘是在说你,与旁人何干?!”
  群鸟哄然而笑。丹珠手中凤翎下垂,傻傻立在当地,立时被一名鹤族少年砍了一刀,左臂立时血流如注。那少年身高腿长,苍白着脸道:〃你这个蛇蝎女子,敢将我母与我兄长无故砍伤,今日正该死在我刀下!”
  红莺趁势高声道:〃赤焰,这上万年来你每每逼迫我交出凤炎令,你可知我将凤炎令藏到了哪里?”
  姨母咬了咬唇,方才开口:〃你不就是想私吞这凤炎令吗?今日难道还会交出来?”
  她这话便是等于承认了红莺所说不假。
  群鸟此刻总算是全信了。
  红莺冷冷一笑:〃凤炎令乃是历代有德族长所有,当年义母将此令托付于我,万万料不到自己最终会命丧亲生女儿之手!如今好教你知道,这凤炎令一直在我身上带着。”
  此语一出,姨母不免愕然,这数万年间哪一日红莺不得被搜一回身?
  红莺道:〃当年先任大首领曾教过红莺一种禁咒术,以元神盛放神器,神碎器出。”
  姨母冷笑道:〃原来你也会这禁咒之术?只是我倒不信了,你难道还真要碎了内丹元神取凤炎令?”
  我不由捏了岳珂一只爪子,惊道:〃这可如何是好?姨母这话分明不信,想逼红莺去死……”
  岳珂拖了本仙的手:〃你且稍安勿躁!”
  却听得红莺大笑:〃赤焰,你从来以已之心度人,不光是义母,与二公主,便是婢子,你也不曾瞧得透。你枉披了仁义道德的外衣,内里实乃禽兽!我今日能前来丹穴山,便不曾想过活着离开。只是既然凤夫人前来丹穴山,那红莺少不得托付一回,还请天族太子作个见证,将这凤炎令交托到有德凤族手中,且莫再落入赤焰这歹毒妇人之手!”
  岳珂还未应答,本仙立扑上去之前,但见冲天红光而起,我眼睁睁瞧着红莺的身体四分五裂,便似有一把巨剑将她身体穿过,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轻薄,如残照夕阳,收起了最后一缕余晖,踪迹难寻。
  半空中飘浮着的,唯有那把凤炎令,通红莹润,令尾状如凤翼,华贵非凡。
  姨母目中一亮,激射而出,向着凤炎令出手。
  105
  105、离光番外:飞鸟与鱼的距离 。。。
  离开修罗城的时候,我并未曾前去辞行,只遥遥望着那宏伟的宫殿许久。
  身边族中妇孺皆静默以待出发,想象着从此以后她将在那王城之中幸福的生活下去,而这幸福与我无关,心中不免剧痛,仿佛海水潮汐,朝朝晚晚,不止不息。
  认识她的那一年,正逢父王带我与妹妹们前往东海龙宫作客。宴会之上,她混在龙王的一众龙子龙女中间,并不起眼,但不知为何,一眼瞧过去,却教我记住了她。
  也许是她端丽清妍的容貌,落寞的眼神,也许是她轻烟流霞一般青色的衫裙,总之令人见之难忘。
  认识她许久之后,我才知道,初时以为这淑丽温雅的女子竟然生成个跳脱不凡的性子,那样端庄正襟危坐的时刻,总还是极少的,大多数时候,她是神彩飞扬的,有肆无忌惮的笑容,露出亮白贝齿,仿佛能一直暖到人心里去。
  后来离席散去,我禁不住好奇,悄悄尾随。眼见着她垂头丧气,埋怨自己那身青衫难看,我忍不住说了句真心话:〃其实这青袍子很好看,比素白单调的鲛绡纱好看多了。〃还有半句我不曾讲:这青烟流霞一般美丽的色泽,比之五彩斑斓更为素雅高洁,世间难寻。
  鲛人部族有许多不传之秘,内中便有历代鲛王游历所记见闻。有一年典籍库失窃,查失窃文档之时,我曾从父王的游历记载之中看见一则故事,那故事讲,修罗王燮焚不顾天族禁令,偷娶了鸟族的二公主碧篁,后得一女。天族震怒,用玄天洪雷将这位鸟族公主劈了个灰飞烟灭,两族之战加剧。
  鲛族虽轻易不会与别族为敌,但他族之事倒也打探详尽,鲛兵每年呈上来的关于修罗城的情报里,并无修罗公主一说,后经证实,修罗城中果真并无公主。
  父王的记载里,也无赘笔,记述那小女婴的去路。我有时难免想起,那小女婴身负鸟族与修罗族血统,本应尊贵非凡,却不容于两族,也不知流落到了何处。
  因着自小我与岳珂交好,岳珂又救了她的命,三人渐渐厮混的熟了,我得知她呼鸟族首领赤焰为姨母,方才明白,原来少年时代曾让我不止一次关注过的那小小女婴,竟然是眼前这眉眼不羁,却跳脱不驯的女子。
  她叫青鸾。
  那小小婴孩独自长大,居然也不曾生成懦弱的性子,行事自有章法,笑则大笑,乐则大乐,总能令我与岳珂无端开颜。
  岳珂自小得龙王夫妇疼爱,自然由心而为。青鸾更是少人拘束,行事无忌,唯独我,许是自小被父王严厉教养,总是有些拘谨。三人初次相约去凡界,她慧黠双目朝我身上转过,我后背便生出不好的预感来,她却上前大方揽了我的腰,腾云而起,天空高远,碧海就在脚下,岳珂随后追来,口中大叫大嚷:〃青鸾你这野丫头,小心些,离光又不会飞。〃却令她份外开心,笑声一路飘洒。那脚下松软的云彩不免东摇西晃,我胃中翻江倒海。
  那一日落在君子国境,她笑得前仰后合,我被她从云头上跌跌撞撞扶了下来,吐得一塌糊涂。心中未尝不明白,她这是恶作剧。我这般狼狈,她反倒笑得极为开怀,但不知为何,我心中竟一点恼意也无,仿佛因为自己能为她带来快乐,隐约升起了一丝喜悦。
  我本是东海海底鲛人,常年累月生活在珊瑚丛中,这是第一次,离天空这样近,离碧海这样远,身边的女子,笑得这样灿烂。
  等到岳珂带着我们捡了凡界一处酒家入座,各种菜肴端上来,我抛却了鲛族太子的礼仪,仿佛凡间一个粗莽汉子端着碗坐在自家门前一般,大口大口与她抢食——斯文一回,便被她笑一回。
  她与岳珂仿佛天生冤家,总是吵闹不休。假如我初次相见不曾瞧错的话,她明明对岳珂动了心,但后来她二人对掐,常常要我居中调停,我总是怀疑自己当初瞧得不甚分明,揣测错了她的心思。吵得厉害了,她便会扯着我的袖子:〃离光离光,你来说……〃
  我微微一笑,感觉被她这样依赖,这样毫无顾忌的靠近,总是能够心生喜悦,结果自然是向着她。
  这喜悦像开在暗处的花,不受控制的疯长。
  有一年,我们四处游玩,路过青丘,夜半时分却在银河谷遇到了一头极为美丽的九尾白狐。众所周知,九尾白狐乃是青丘之国的帝族,这小小九尾狐还未化形便在半夜时分出现在银河谷,委实怪异。
  但青鸾一眼相中了这只小狐,定然要诱回来圈养。岳珂阻止不及,与她争执不下,她又一次拉了我的手,为了怕将那小狐惊走,悄声俯在我耳边央求:〃离光离光,你一定不能听岳珂的,你来说……〃
  我心跳如鼓,被耳边微微香气所惑,生怕自己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来,急忙转头去瞧岳珂,佯装调停,却在一霎那间瞧到了岳珂面上的苦笑。
  ——他哪里是在据理力争,分明早已投降。
  我心中从无如此清明,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与岳珂都已钟情于眼前这精灵的女子。但情之一字,于她可谓懵懂。
  驾云离开银河谷的时候,她的怀中得偿所愿的抱着一只九尾狐。
  那时候我已被她与岳珂提着,习惯了坐在云端,看脚下延绵群山,一衣绿水,群鸟争鸣,世间百态。但那一日,眼见她小心呵护着怀中小小的九尾狐,岳珂则对那小九尾狐横眉怒目,我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念头,仿佛那紧趴在她怀中的九尾狐会分走她的一半精力。于是那一日我坐在云头,假装熟睡了过去,从云头滚落了下去……她并不曾令我失望,扔下那九尾狐去救我,我自然安然无恙。
  后来这种事常常发生。起先是有意为之,但次数多了便真的放松了下来,即使我在云头上熟睡了过去,翻个身掉了下去,依然会安然无恙。因为她会从我坐在云头之上开始,便会紧张的盯着我,生怕我落下地去。
  但这样的好日子堪堪才过了八百年,她便因为怒打岳珂,误掀龙鳞而被天帝贬下女床山去。岳珂卧病在床,并无人前来驾云送我前去,那一次,我用双足一步步丈量,仿佛初次,我了解了飞鸟与鱼的距离。
  但是我心中不甘,于是愈加接近。
  岳珂闻听龙王怒上天庭,天帝震怒,将她贬下了女床上,心焦如焚,又自唾自弃:“这丫头向来倔强,我若现在过去,再讨一顿好打也是轻的……哪里肯听我分辩?”
  我不忍见他如此为难,出了个主意:“不如你化个幻身前去,依她的法术,恐一时瞧不破。”话音方落,见得他满面喜气,我心中便懊悔不迭。唯有寄希望于青鸾那只小呆鸟,期望她仍然懵懵懂懂,难窥情爱之门。
  然而她向来是个思维奇异的女子,被一只虎妖求亲,亦是喜形于色。那时候我便想,假如我前去求亲,她可会答应?
  后来我真的鼓起勇气向她求亲,不顾父王的阻拦与反对。东海海底的珊瑚城红得似焰火,可是却孤寒的可怕。我奢望能够在珊瑚城与她相依相伴。
  可惜,快乐走的太早,父王的野心不止摧毁了整个的珊瑚城与鲛族,还有我与她之间的最后一点点联系。
  在她拼死带我飞上九天,舍命救我的时候,在我纵身跃下她的背,跌落大海的时候,风云激战,怒天黑水,回首最后一次仰望我刻在心版的女子,那是九天青霄与碧波幽海之间的距离,是永生永世的绝望,是我情愿用生命去改变也改变不了的距离……
  我从九天跌落,重回碧波,仿佛是泡在族人的血池之中,纵然肉身撞上了岩礁,痛得肺穿骨裂,怎抵得上心口烈火烹油般的灼痛……
  胸前五彩盘灵石听说乃是上古之神女娲补天所遗,那一撞令神石启动,我在昏过去之前,只看到有淡淡光晕笼罩全身,紧随而至的幽冥骑兵自动退散,那一刻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到无以复加。
  假如我知道这五彩盘灵石可抵御幽冥铁骑,怎会让我心爱的姑娘浴血奋战?
  ……
  自那日醒来,被暗藏的族中妇孺救回珊瑚城的密道,我便已经知道,旧日时光永远的离我而去了。父王战死,族中青壮年也在此役之中全部丧生,珊瑚城被天兵占领,鲛族等同于灭族。后来的许多日子,我带着族人辗转漂零在海底的深处,一面躲避着天界的追捕,一面寻找新的适合鲛人生存的海域。
  胸前的五彩盘灵石早在我跌下海底撞上岩礁的时候已经被毁,没有了它,离光鲛人此生此世也不可能浮出水面,行走在陆地,更不可能幻出一对翅膀,与她翱翔天际。
  从此之后的无数个日夜,我将行走在这黑暗的海底,再不能与她共沐世间骄阳,渴尝山涧清溪,闲看落花流水,更不能与她相伴波海云心……
  我也曾设想过,假如她知道我已死去,可会伤心流泪?可会在偶尔幸福的日子里怀念一回?
  阿修罗王堪称慈父的典范,初次相见我便心怀敬意。他那样的慈父,是无论如何也要想法设法令女儿幸福的,我从不怀疑。
  再相见来得这样快,令我这样的措手不及。
  一日在海底寻找新的适合建立珊瑚城的区域,却被巡逻的阿修罗部发现,族中皆是妇孺,连逃跑也不能。我在心中一遍遍祈祷:就让我见她最后一面……这只是最后一面……
  然而进了修罗城我才得知,为了我的死讯,她率军马踏天河,至今未归。那一刻我心中悲喜交集,掩面之时,有湿意从指缝流泻,然后凝结成幽蓝色的珠子。
  不是不明白,这几千年,或者我与她之间,也有些情谊,纵然她为我浴血奋战,我也只当上天眷顾,当时情势,依她仗义的性子,必然不愿弃我而去。然而今时今日,我始信她心中对我从无偏颇,纵然岳珂得了她那一份情,她对我的这一份义,却半分不少。
  我松开手,镜子里的一张脸惨不忍睹,被我一跌撞上礁岩,再不复当日模样。
  她身着九天玄凤战甲,红袍如云,带着战场之上的杀伐之气而来,那焦急迫切深切牵念的模样一刹时令我心中巨痛难当,恨不能就此死去,也强如在这幽深海底苟延残喘。
  我多想,多想还是那无忧的鲛族太子,上有父荫可庇,下有王城可依,哪怕此生不能相依为鸳侣,也可结挚友相伴四海。可如今我流离失所,身如飘萍,一族妇孺皆需仰仗与我……
  在我说出那句:“姑娘,还请自重!”之后,我看到她僵硬到不可置信的脸。
  我所钟爱的女子啊,她有大海碧波般的襟怀,有着幕天泽雨般善良感恩的心,只不过迟疑了一刻,她已笑中带泪,感怀不已。显然,无论我记不记得她,哪怕我身无分文面目全毁形如恶怪般的站在她面前,都不要紧。她都满怀感激感谢上苍的眷顾,能令我平安活在这世间。
  得到她的婚讯,早已是必然。
  纵然这结果我曾千百回假设,都不似这消息降临之时,那重重一击。
  沛泽说:“王,阿修罗公主大婚,我族承阿修罗王大恩,收留了这么久,是否该送一份贺仪前去?”
  我恨不得以头抢柱,伏地大哭。
  当初我也曾心怀憧憬,做过无数次美梦,珊瑚城中碧天烟树,满殿霞光,我愿意倾尽一城宝物也要迎娶的新娘,如今在你的婚礼之上,我却身无分文,囊中羞涩,连一份像样的贺仪也拿不出。
  沛泽在房门外敲了很久,我终于打开了门,将一个盒子递了给他,令族中鲛娘送进宫去。
  我心爱的姑娘,假如你看到这盒幽蓝色的珠子,你就会明白,我愿意给你的,不止是一盒愧疚的眼泪,还有一颗心与整个生命。可是冥冥之中,上苍早已注定,你我终究要在这碧蓝大海之地分离,就像当初的相识一样。我还是选择了自私一回,想要这些珠子陪伴着你,一颗颗眼泪,就当作是我的眼睛,在深深的牵念于你。
  我想我是该离开此地了,从此之后,依从她的心愿,平安活在这幽深海底,无疾无忧,平淡终老。
  偶尔,能够远远的瞧她一眼,已是毕生至大的幸福。
  106
  106、曲终人散 。。。
  姨母快,有人比她更快。眼前白光一闪,我身旁岳珂已不见了影子,待他再回来,手中已握有凤炎令。
  红莺以命搏一个真相,群情动容,已有鸟族之人三三两两喊道:“赤焰,你纵女行凶,弑杀亲母,我鸟族怎能再容你?”
  这声音起先断断续续,到得后来已是声振天宇。小喜鹊听得,亦高声叫道:“你虽为大族长,却动辄灭族。不过是你女儿被退婚,你却迁怒我族,今日你便拿命来!”又朝着天空高喊两声:“娘,姐姐,我今日拼了命也要为你们报仇!”凄厉叫着合身向着姨母扑上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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