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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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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一笑,谦逊道:“小仙省得。”朝她去的方向淡淡扫了一眼,道:“仙子品阶高,将小仙这等粗使仙娥不放在眼里也没甚大的要紧,但若是将太子殿下也不肯瞧在眼里,那可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向来心存仁厚,怜惜下仆。”
  那些仙子立时面色各异,接了红线转头而去。
  我虽不是那些仗势欺人之辈,但也明白一个道理,无论现在这些仙子们如何打破头想要在华清宫争到一席之位,将来坐在未来九重天太子妃娘娘之位上的却是丹主这位凤凰公主。她们争的,不过是侧妃位罢了。
  那随意坐在地上云团里的老头笑眯眯道:“小丫头好利的口齿。”
  我也笑眯眯回道:“老爷爷好多的线团。”
  他的笑容僵住了,发愁的瞧着自己手中这一大团乱线,愁眉苦脸道:“不过是在府中养了几头小兽,就将这线团给扯成了这般。”
  我闻听天界有掌管姻缘之神,叫做月老的,随身之物正是一团团的红线,将有情人双脚系住,无论海角天涯,定然能够喜结良缘。我以为这只不过是仙界管理凡界姻缘的作法,不成想这些仙子们竟然也信。
  那老头见我抬脚要越过他去,往朱雀君府上去,忙伸手拦道:“小姑娘,你难道不是来向老夫要红线的?”
  我摇摇头(亲们,请容许我恶搞一下,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最想说的是:我其实是出来打酱油的!)诧异道:“求红线来做什么?当鸾绦吗?我有的是。”随手用身上青羽化作几十根青线,一股脑儿塞进他怀中,道:“上仙若红线不够,用青羽也是一样的。左右不过是系脚脖子的。系得够牢便成。”
  月老面上白须抖个不停,嘴唇哆嗦了一回,才喃喃开口中道:“此线非彼线。”
  我见这老儿挡着我去路不肯让开,今日朱雀君正好休沐,让他带我去天河耍耍也是好的,他这般迂腐不堪,振振有词质问道:“上仙这红线哪来的?”
  他瞧着我呆了一回,才小声答:“身上的羽毛变的。”
  我见他这般好欺负,从前丹穴山上的无赖气焰又回来了,理直气壮道:“凭什么上仙的羽毛化的丝线可以用,小仙的就不可以用,岐视小仙法力低微吗?”
  他怀中捧着一大团青线一大团红线,嗫嚅道:“老夫的……老夫的线是红的。”
  这有何难?
  我洋洋得意,对着那团青线吹了口仙气,那一团青线便变作了红彤彤一团。我越过月老向前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他似被噎一般道:“老夫……老夫只是想让你这小女娃帮老夫理理线头。”
  我只作不曾听见,大踏步向着朱雀君府上而去。
  若要拿红线来系姻缘,岂不可笑?

  霜冷长河

  朱雀神君府上小童个个结实耐摔,朱雀神府乃是天界这一干仙君里面最热闹的府邸。门口看门的小仙童凑热闹,早已跑得不见踪影,我畅通无阻进了后殿演武厅,朱雀神君不当值的时候,这演武厅可算作起居室,他有大半时间在演武厅消磨时光。
  我去的时候,一群小童正将紫红脸膛的朱雀神君围在当间摔跤作耍。他生的魁梧高大,胳膊腿上抱了约有六七个仙童,皆涨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劲儿与他纠缠在一处。我捡了就近的位子坐了一下,桌上有冰梅酒,极是解暑,自斟自饮了一回。
  不过将将饮了三杯,朱雀神君一声震耳呼喝,那几个粘在他身上的小童皆朝后跌去,呯呯呯摔倒在四周。
  我闭上了眼睛,耳边听得一声声呼痛声,朱雀神君粗豪的嗓音极有兴致:“一帮猴崽子们,没吃饭吗?”
  小仙童们唯唯诺诺,我小心睁开了眼睛,他已大步直了过来,提起桌上冰梅酒坛子咕呼咕咚饮了下去,佳酿顺着他的喉节缓缓而下,淋透了胸前□的紫色胸膛,他伸出蒲扇大掌一把便将胸前酒渍抹去,瞧着我呆呆盯了他一眼,他爽朗一笑:“这小杯盏磨磨唧唧,喝着不痛快,也只有给你备着了。”说着重重将酒坛放在了桌上。
  我一手拿起桌上酒坛子摇了摇,一手将先时喝过的酒盏放在他鼻子下面。“神君倒是好心肠,替小仙准备了细瓷杯盏,可惜这东西有点硬,小仙不好吃酒杯。”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将一坛冰梅酒给饮尽,紫红脸膛也不知是摔跤热的还是尴尬的,瞧着更红了些。
  这冰梅酒极是罕见,酿成之后在三暑之时也是冰霜怡人,闻之冷香幽幽,像我这等洒扫仙娥本无机会尝一口,难得朱雀神君折节下交,自然不能不依不饶,当下笑道:“青鸾早先已饮了两杯了,再饮下去胃里可冷得慌。”
  这冰梅酒乃至寒之物,若想要大口饮,也得朱雀神君这类属火性的神仙才能消受得了。经过提醒,他浓眉渐渐松开,赞道:“青鸾就这点好,凡事都爽利,不像这天上的那些扭扭捏捏的仙子仙娥们,没病也装八分病。”
  我撑不住笑了,只觉他说话虽不会拐弯,但句句皆是大实话,着实率真,回赞道:“彼此。彼此。”
  他与我缓缓而行,方出得演武厅,已低低笑道:“近日倒有桩趣事,不久之后这起仙娥仙子们怕是跑得要比兔子还快,没功夫装扭捏了。”
  我大奇,简直不能想象那起仙娥仙子们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景况。
  “神君指的是?”
  朱雀神君接过小童递上来的长袍随意披在身上,朗声大笑道:“听说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与其母过几日要前来天界拜访。太子殿下与未来的太子妃娘娘虽然订了亲也有上万年了,倒还不曾真正见过面。”
  丹朱要来了?
  我脑中浮上丹朱那张趾高气昂的脸,她在丹穴山以美貌著称,加之又是公主,性子难免跋扈。但天界的凌昌太子休说容貌,便是跋扈也比她要有些手腕。这二人都是性格极强的人物,若突然撞在一处……我忍不住忽然之间心情大好。
  万把年来,总算有人能压住丹朱一头了。
  我明知这般想法幼稚浅薄,但每想一回却总要乐一回。
  朱雀神君的蒲扇大手在我面前晃了两晃,“丫头,想什么呢?笑的好不得意?”我被他猛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答道:“两只孔雀斗艳。”
  他边与我往外走便指着我道:“小小丫头不学好,只会撒谎。”
  我正色道:“神君定然是哄骗青鸾不懂事,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前来拜访,关这起仙子仙娥们什么事?”
  他将我上下打量了又打量,见我当真是一副费心请教的样子,粗大的指节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见我几乎暴怒,红了眼揉着额头瞪着他,他哈哈大笑,指着我道:“人人皆道陵光神君我只是个粗莽汉子,光长个子不长心眼。我瞧着你这丫头比我更缺心眼。”
  我不顾仙阶,狠狠瞪他一眼——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莽汉子,果然近八万岁还是光棍一条,未曾讨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
  他大笑:“本神君说了你这小丫头别不信。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来天界拜访,那些想作太子侧妃侍妾的仙子仙娥们,哪一位不是出动了十二万分的力量,前去巴结讨好未来的太子妃娘娘?若还像平日一般装病,岂不是落于人后?”
  我额头冷汗欲滴,原来当太子妃娘娘并非只与天界太子成亲这么简单?
  心中不由既喜且愁。丹朱与凌昌太子的性子,我瞧着定然不是十分合拍,除非丹朱能令凌昌太子心折,心甘情愿容让于她,否则,也不知会有多少架好吵。至于愁,鲛王那些话我时刻不曾忘,姨母与我已经分别近四百多年。当初我被贬下女床山,差点命丧荒山之时,也曾埋怨过她欲置我于死地。但若鲛王没有说错,那姨父凤澹的丧命与外袓母的身亡,倒是得着落在我父母身上。此番一想,我倒宁愿永远不与她见面才好。
  我这般想着,却已被朱雀神君揪起衣领拎上了祥云,再回过神来,脚下已是滚滚波涛,轻烟润雾,河对面影影绰绰。朱雀神君指着河对岸道:“当年,阿修罗王便是率兵立于对岸,与天族一决胜负。”
  我闻言,心头剧跳,立时小心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他缓缓道:“那阿修罗王身高体健,力大无穷,一臂将九黎壶扔下天河去,竟将天河底砸穿,淹没了整个中容国。这说来也是惨事一桩。天界神兵神将自来骄傲自大,修罗部众又是极善战的种族,当年那几仗,修些被修罗部众打过天河。”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想起阿修罗王的英武之姿,修罗部众铁骑悍马,不知为何,我虽从未当着他的面亲口唤一声爹爹,但也满心欢喜,只觉他英武不凡,合该这般八面威风才是。于是又追问道:“后来怎的又未曾攻过天河?”
  朱雀神君有一个优点,那便是但凡瞧对眼的仙,无论品极性别,皆折节下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极是喜欢他这一点,有了疑问也总喜欢问他。
  他丛丛指指天后娘娘所居的方向:“那一位的父亲死抵挡,最后与修罗部众一起丧身。”
  我想起姨父凤澹的死,据说便是死在这场战争中了。如今朝着天河向下瞧去,寒波澹澹,流水汤汤(shāng shāng);被阿修罗王一壶掷穿之处早已修补好了。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已经烟消云散,上万年的记忆只留在少数一些人心中,终生铭记。
  过了些日子,听说丹朱偕姨母果真前来天界拜访,就住在华清宫隔壁的殿阁。那一日我在瑶树前扫地,见太子殿下眉目含春,与同娑殿下前去拜见未来岳母。难得天气晴好,又有娇客住在隔壁,同娑殿下倒不曾再刁难我,只拿手指胡乱指着华清宫门前道:“那那那,还有那,小呆鸟,今日快快的打扫干净了。万一我嫂子要来哥哥宫中瞧瞧,可别教她皱眉头。她若皱一回眉头,便是你没有打扫干净。”
  我只作未曾听见,埋头扫我的地。干完所有的活儿,又回信芳院洗了个澡,在殿后园子里选了个浓密的枝桠,潜身藏了上去,阖上双目睡了起来。
  自我被天界这两位殿下揪着脖子拎回华清宫的信芳院,起先还在床板之上睡过一两日,但不是床板塌了就是床上被窝里盘着一条手臂粗的大蛇。我对那滑溜溜的物种生来便全无好感,几番较量下来,虽知定然是同娑殿下的主意,也懒得同他计较。反正我本飞禽,大不了选一处寒枝栖宿,只当又回到了未曾化作人形之前,权当修炼仙法了。
  日子久了之后,华清宫中谁都知道我不喜在房内歇息,只在后院树上独宿。睡梦之中,花香满枝,有骄阳细碎光斑打在身上,极之惬意。正在心满意足之时,似有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脚下道:“丹朱不过是偶而拜访一回,倒教殿下费心了。”
  哦,我定然是极想知道这两位何时吵起来,所以连梦中也是丹朱的声音,只是离别四百多年,她倒学会了这般咬着舌头说话,虽然听起来与八哥儿有点像,倒也不失妩媚之色。
  又听一把男声淡淡道:“也不费什么事。我殿中倒有个勤快的洒扫仙娥,整日埋头干活,公主来时她倒也未曾特别打扫,也还是往常洒扫的惯例罢了。”
  我略微思索了一回,难道这个洒扫仙娥说的是我?
  双眼猛然睁开,人倒清醒了些,正听见脚下丹朱的声音再次传上来:“丹朱惶恐,倒累着了殿下宫中仙娥姐姐。”
  我心中睡意顿时全消,一时里有些疑惑,这般委曲求全连个洒扫仙娥也不敢自比的女子还是丹朱吗?
  但她既自称丹朱,想来是不错的了。若真是丹朱,虽是这般无意之中叫了我一声姐姐,我倒也颇为受用。
  又听得太子殿下淡淡道:“小丫头年纪不大,正应该勤快一点,多多干活,也算得一种修炼了。”话语之中倒有了一丝亲昵之味。
  若非我亲耳听到,打死都不信太子殿下能说出这般柔软贴心的话来。
  我心中愤愤,这洒扫丫头不正是我么?修炼修炼,怎不见你太子殿下提着扫把在华清宫修炼?轻轻扒开一点树枝,低头向下瞧去,正正撞在斜下方一双春水含情,溢柔流波的眸子里,不是太子殿下凌昌,又是哪个?
  他不过略略抬头,已能瞧得见我,唇角微弯。丹朱柔声道:“听殿下的口气,这仙娥姐姐倒是个值得奖赏的,不如唤了她来,也好让丹朱当面赏她一回,也是殿下的面子。”
  我心道:起先听着她这般温柔作派,倒以为丹朱学会了怎么拢落男人,听了半天,还是笨蛋一个。
  不说九重天上仙子仙娥美貌温婉者恒之,便是容貌,丹朱也不及凌昌太子万一。又在他宫中一开始便摆明车(jū)马,听着太子讲这洒扫宫娥的口气亲昵了些,便非要今日在我这洒扫宫娥面前立个太子妃娘娘的威仪,真是愚蠢之极。
  凌昌太子贵为天族太子,眼里除了天帝天后,何尝容得下他人高出自己一头?丹朱今日委实失策。
  我又担心她非要在我这洒扫宫娥面前立规矩,只朝着凌昌太子一通摆手拒绝,只盼着他今日能心慈一回,放过了我。
  他唇角笑意愈大,只不住朝着我这边瞧。丹朱恰低着头等待他的回答,等了半日听不到,抬头之时正瞧见了他色若春晓,笑得极是温柔,面上如何我暂且不知,但从背后瞧去,她的两只耳朵皆已通红,娇声嗔怪道:“殿下……”
  我一颗心提在半空中,只恨不得立时就化个什么逃了去才好。但苦于半个身子都倚在树干之上,双手又撩开了一枝树桠,若想离开必然要弄出声响,届时大家面上恐都不太好看。
  丹朱的脾气我素来知晓,她这般面上伏低作小实则一步不退,若是教她知道我就俯在她头顶之上瞧热闹,将来我恐怕有得苦头吃。我作个哀求的表情,向着凌昌太子猛使眼色,他慢吞吞啜了一口茶,方才道:“小丫头,”我手下险些一软,掉下树去,已听得他接了下去:“比你还小了几千年,倒不必这般叫她,没得教她听到了得意。”说着使劲朝我眨了眨眼,眸子全是笑意,我如释重负,长长出了一口气,大大送了他一张笑脸,他反倒愣了一回,这才又道:“再说这小丫头每日里干完活,也不知贪玩到哪里去了。前些日子还去天河边上玩,这一时半会的倒找她不到。”
  我朝他一挑眉,原来我与朱雀神君去了天河的事情他都知道,这般的神通广大呢。
  他敛了笑意,凉凉瞧我一眼,温柔道:“公主远道而来,我瞧着身子倒有些弱,不如今日先回去休息,改日凌昌再陪公主四处游玩;公主意下如何?”
  丹朱语声听来颇有些失落,低低应道:“一切但凭殿下作主。”便起身与他并行而去。

  轻失花情

  我承了太子殿下偌大一个人情,又在花枝之上美美睡了一觉,睡眼惺忪踱回前殿之时,天上已是寒星四起,上弦微弯。
  太子殿下随身的小仙童流年朝我比划着摆了摆手,那神情与我今日在花枝之上的一般无二。我将脚步声放重一步步走过去,他懊恼的几乎要跺脚,等到我走近,附在我耳边悄悄道:“殿下今日心情不好,你还是少去惹祸的好。”
  心情不好与我何干?
  我正要反驳,已听得殿内之人扬声道:“是青鸾吗?进来吧。”
  流年将我上下打量了又打量,目中充满诧异之色,似乎不相信太子殿下能接见我一般。我朝他得意一笑,又闭了下双眼,示意他今日眼拙了。他恨恨朝我瞪了一眼,但目中满是笑意,替我打开了门。
  我在华清宫两百年,与殿中仙娥仙童极熟。他们并不知我的身世,只知我乃是太子殿下与同娑殿下带进宫来的,对我倒客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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