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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庆有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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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金鱼儿其实并不很傻,只是不大灵泛罢了。可虽说木讷些,但人家锅头灶尾、田头地尾的活计都能上手。居家过日子的,这就足够了。要那么机灵活泛做什么,等着乱家吗?
这么一说,好些人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也就没刺儿好挑了。只想着顾家人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样的德,竟这样好造化。
又有家中有适龄小子的,不免后悔。早知道有这么些好处,就是娶了金鱼儿又何妨,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上过日子更为紧要的。
可有些就是见不得旁人碗里的米汤稠,撇了撇嘴,“人这一辈子,福寿都是有定数的,就是那些个大宅门里的少爷小姐们也没有说是能十全十美的。福运太盛,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就像这顾家,原本有个傻闺女,旁的上头出挑些也不妨。可现如今这傻闺女都有了这样好的运道,可顾家依旧红红火火的,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的。
这话一出,好些人都是一怔,还真是自来没有想到这上头的。
有些人皱了皱眉,知道这是眼红了,也不搭腔。可也有一干小人,尤其是素来和顾家不睦的都暗自称愿,不禁嘲讽了起来,又搬了凳子坐等看顾家的好戏。
可闲时磕嗑牙还罢了,这会子大年下的,泰半人家都忙的脚不沾地的,哪有那许多闲工夫盯着旁人家的是非的,所以说着说着也就淡了。
而自打金鱼儿出了事儿,那些个流言蜚语的顾家人已是听成家常便饭了,自然不予理会的。
况且顾家的族亲多姻亲也不少,这家两斤红糖,那家一屉馒头的。还有陶家、杜家、蒋家这几家都要亲自登门拜贺的,老酒也是少不了的。七七八八的一算下来,光是这年礼就得用车装了。再用陶氏的话,光是置办年礼,就要去掉半条命了。
今年和往年一样,蒋氏依旧给陶氏打下手。不过这回却又同往年不一样,若搁在以往,蒋氏肯定是要使出十八般武器来给自己增光添彩,好叫带去娘家的年礼强过其他姊妹一头的。
可今年蒋氏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上,只一心巴望着门外,盼着两位新女婿的年礼。
按着规矩,既是互换庚帖订了亲,婚姻关系也就成立了,男女双方自然就可以互通庆吊了。所以每逢四时八节,岳父岳母寿诞,毛脚女婿都得带着年礼登门拜贺,还得带给未婚妻少量的衣物衣料,俗称“追节”。自然,女方也是得回赠礼物的。
而这四时八节中又以春节为重,再加上又是订亲后的头一年,自是重中之重的。
别说蒋氏了,就是家里头上上下下都是在盼着的。
只蒋氏又和旁人不同,她是一心指望着罗家来的年礼能再压过钱家一头的。
可连蒋氏自己都不知道她最近这些时日的运道怎么会这样好,不管求什么,竟都是能心想事成的。
就说这回的年礼吧,虽说钱家也来了两瓶老酒、两斤红糖、一对花馍、红肉两吊,外加两件衣料,和罗家来的一模一样。可罗家来的花馍却比钱家的精致花哨,衣料虽都是土绵布,可罗家来的尺幅却比钱家的大。
看的蒋氏得意到不行,一阵风似得刮进了金鱼儿屋里,添油加醋的告诉金鱼儿知道。
萧飒虽不满蒋氏拿金鱼儿作伐子去给顾锦鲤添堵,可对于罗稻葵的事儿她还是上心的。竖着耳朵听着,又撺掇着金鱼儿出去看一眼,哪怕一眼都行。
“你就不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若说不想,好像也不是。可若说想,她还真是没想过,金鱼儿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了。
可没一会儿的功夫,蒋氏又悄手悄脚的窜了进来,满脸喜色的拽着金鱼儿就急冲冲的要往外走,“四妹妹,你二哥叫我陪你去看眼四妹夫。”
金鱼儿就傻了,蒋氏一拽没拽动,忙放缓了脚步,朝金鱼儿笑道:“这是爹爹大伯和你二哥的意思呢,说是叫你看眼女婿。”又悄声告诉金鱼儿,“这也是常事儿了,想当年我也是在门缝后头瞧过你二哥的。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被人发现的。”
然后就生拖硬拽的拉了金鱼儿躲到了门后,自己瞅准方位瞅准人后赶紧让位指挥金鱼儿张望。
都到了这一步了,金鱼儿咬咬牙偏了偏头,随后脸就似火烧了。
第 058 章 良人
萧飒看着小脸红的都快滴血了的金鱼儿,半边脸颊都开始抽抽了。
不就一个愣头青么,至于么!
不过转眼一想金鱼儿长到这么大,好似就从来不曾这么正眼盯着成年外男看过的,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只趁机上上下下的扫视着罗稻葵,眼神锐利到不行。
蒋氏眼见金鱼儿的耳朵都快冒烟了,笑得前仰后合的拿胳膊肘捅了捅她,脸上满是戏昵揶揄职责,羞得金鱼儿拔腿躲回了屋。
蒋氏就跟在后头轻笑,不过并没说什么叫金鱼儿脸红心跳的话儿,只道:“怎么样,长的还不错吧,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呢!”说着话儿坐到了金鱼儿身边,又朝里头呶了呶嘴,耳语道:“也不是那等风吹吹就倒的纸糊人,你信我的没错,妹夫肯定是个有担当的,同你二哥一样。”
心里却是乐不可支,会念书又怎样,他家相公这样聪慧灵醒会做人都科举无望,钱家那么个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的木胎泥塑,哪里可能有什么大出息的。
又想着陶氏不但心眼坏,眼神更不好。虽说大家伙都说的千好万好花团锦簇的,都奉承顾锦鲤只等着做秀才娘子、举人奶奶、进士太太,坐等着享福就是了,她却是半点不信的。
人的福气都是写在脸上的,只看顾锦鲤那刻薄相,就知道再是不可能有什么好运道的,说不得还要带累了夫家的运道的。
倒是金鱼儿,笨笨傻傻的,可万事不计较,说不得还真是有份傻福气在等着她的。
她说的话,再是不会错的!
听了蒋氏对罗稻葵的评价,益柔点了点头。
不似萧飒坦坦荡荡,来了这么多年,益柔还从来不曾刻意看过顾金琥顾金彪等人的样貌的。而金鱼儿因着是罗稻葵,是金鱼儿的抚恤,她才抬头觑了一眼。
只是到底只看了一眼,而是只看了他的眼睛。
见清清亮亮的,心里当即就安定了。
有着这样简单干净眼神的人,人品心地就差不到哪里去的。
不说旁的,居家过日子总是足够了。
萧飒就撇了撇嘴,这又是什么谬论。
谁小时候不是明眸善睐波光流转,又是像山间的泉水又是像夜空的星星来着的。罗稻葵今年才十七,又不是七十,还能老眼昏花浑浊黯淡了不成!
不过蒋氏有一句话她还是颇为赞同的,虽是坐着的,可光看身板出手就知道罗稻葵确实十分身材壮硕的,而且以她的火眼金睛看来,也不是那种痴肥。
虽说不能以身高论英雄,个子矮身板小的不一定没担当,个子高身板壮的也不一定负责任。
但不可否认,个子高身材匀称这就是一重优势,而且是显而易见的优势,要不也不会有矮子里头拔高个的话儿了。
只是想到这里萧飒心里又有些犯怵,吸了一口气,再是早熟,可十七岁就长成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先不说,可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些了。
益柔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一贯直接洒脱的萧飒,但凡碰到金鱼儿的婚事就是患得患失举棋不定的,
既是想不通,看着她又纠结矛盾了起来,索性也不理她,只和金鱼儿商量着以后再给罗稻葵做鞋做袜的时候都要注意哪些细节。
其实都是益柔在说,金鱼儿在听罢了。而且听着听着,金鱼儿就不自觉的放空了。
脑海里,罗稻葵的面容从模糊到清晰,从清晰再到模糊。
原来,这就是要和她一起过日子的良人。
终究凡俗女,亦难免俗念,再是逆来顺受的金鱼儿也不免有些辗转反侧。
益柔是过来人,当年也曾日夜不宁,思之念之,自然理解。萧飒虽没结过婚,却也谈过几个对象,见金鱼儿这般心里倒是松快了些,患得患失,既渴望又怀疑,这不才是女孩子们面对婚姻应有的态度么!
说的益柔啼笑皆非,心里却明白,萧飒只说对了一半罢了。
……
老辈人不作兴正月里做针线活计,说是会扎了龙头。好容易出了二月二,金鱼儿就连山间地头都不去了,除了服侍坐月子的杜氏照顾刚出生的小侄子,就是一心一意的在屋里备嫁。
顾金兰开了年就立即给金鱼儿置办起了嫁妆来,最先在正月里送来的是衣料布匹。又特特让赵春江写了笺子,叫顾金宝念给金鱼儿听,哪色料子做红褂子,哪色料子绣鸳鸯并蒂的被面,哪几色丝线用来绣百褶裙上的海水江波……
陶氏早就等着揪揪顾金兰的小辫子了,把衣料翻了一遍后,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堵口气。
一看到笺子,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可还是眼睛一亮,赶紧攥在了手里给了顾锦鲤。
等到顾锦鲤念完后,娘俩自然俱是气恼不已。
只再是气恼,陶氏骨子里头还是有几分信任顾金兰的,急得老房着火,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怎么办”。
顾锦鲤也急了,庄稼长到寒露姑娘长到十六。十六岁还未曾定亲出门子,那真真就是老姑娘了。
可顾锦鲤去年就已是十五了,如何能不着急的。
正恨的牙痒痒,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闹了个天翻地覆后,听说顾三小要把自己的婚事定在来年开春,面上虽抱怨时间紧迫来不及备嫁,可心里头却真是欢喜的。
还未定亲,就已是思量开了到时候要把自己打扮成个什么样的新娘子。等到顾金兰备好的嫁妆送来时,穿什么样的褂子裙子,披什么样的披肩,早就心里有数了。
也不管天寒指难屈了,立即赶起了嫁妆来。
所以除了送夫家人的鞋子外,她自己的衣裳被褥已是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会子再照着顾金兰说的式样花样去改,虽也来的及,可料子又从哪来。
思来想去,不想低声下气的去求顾三小,只好哭哭啼啼的缠着陶氏。
顾锦鲤的眼泪在陶氏眼里比珍珠还值钱,自然看不得她落泪的。咬咬牙,又贴了几两私己进去扯了料子回来。
家里头一众人看在眼里,除了蒋氏背地里说了两句风凉话外,都只当不知道。
第 059 章 备嫁
金鱼儿的婚期定在了下半年稻收过后,时间上虽还算充裕,不必似顾锦鲤一般夜夜熬油费蜡的挑灯做针线,一熬就是三更半夜的。
可因着得了顾金兰和益柔的话儿,所以并不敢怠慢。
六铺六盖、十二套衣裳、鞋袜荷包,还有给罗家一众人的鞋子。该绣的绣、该缝的缝、该纳的纳,但凡得点儿功夫,绣花针就不离手。
益柔虽不用动手,可也忙的什么似的。
既要教导金鱼儿何处行套针何处行饶绣,又要给金鱼儿挑选合适的花样子,忙的焦头烂额的,一连好些日子连经文都不诵了。
萧飒见见益柔这番忙乱就有些看不下去了,瞧这出息,不就几个花样子么,有什么可犹豫的。
可等到她撩了衣袖迈了八字步上了场,没几个回合也怂了。实在是看看这个花样好看那个吉利的,根本就无从挑起。只好袖子一甩,任凭益柔做主。
却没料到最后还是金鱼儿在花样册子上点点戳戳的做了主。
登时大为欢喜,直赞金鱼儿终于有了回正主意了,却不知道金鱼儿只是随手这么一点罢了。
看着萧飒益柔同没意见了,金鱼儿真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的。她就不明白了,都是又好看又吉利的花样子,还有什么可挑的。有这功夫思来想去的,还不如用在裁剪扎花上的。
虽说早在赵家的时候,顾金兰就特特的请了针线出众的小姑子赵云英回来和金鱼儿见了面。一来是顾金兰生怕金鱼儿没有受过像模像样的指导,针线活上未免有些粗糙,请着赵云英指点一二,起码得把嫁妆囫囵拿下,不能叫人看了笑话。二来,也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叫她们亲近亲近。以后想再有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赵云英做姑娘的时候就和顾金兰颇为要好,后来不管是说亲备嫁还是出了门子,又都承了顾金兰的情,得了颇多好处教导,自然是对金鱼儿另眼看待的。
只是她虽不是当家主事的媳妇子,可到底已是跟在婆婆身边理事儿了,就算婆家不忌,可到底又哪有那许多的功夫往娘家跑的,便把自己多年来收集的花样包描了一份送与了金鱼儿。
陶氏自来能管着金鱼儿的吃穿就属不易了,所以金鱼儿的针线是跟着杜氏学的。杜氏虽会裁衣做鞋,可扎花就未免流于平常了。
虽有益柔这么个女红大家在,可到底这样的手工活前,口授的教导方式并不十分可取的。
虽能教导金鱼儿如何行针,可好些个花样金鱼儿别说见了,就是听都不曾听过的,再是有萧飒这么个见多识广的指手画脚都是不中用的。
可有了赵云英的花样子,再得她时不时的指点一二,还有益柔照着花样子一点一点的指导改进着,金鱼儿的针线功夫不说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可针脚上头越发平滑了,气质上头越发精致优雅了,还是显而易见的。
陶氏吧顾三小的话贯彻的彻彻底底,对金鱼儿的事儿不闻不问到了十二分,只一心顾着顾锦鲤。
倒是蒋氏,不管是因着顾金彪三房两次的话儿,还是纯粹为着膈应顾锦鲤,都跑前跑后的帮衬着金鱼儿。
眼见金鱼儿绣的衣裳被面针脚越发密了,花样更是精巧,自然要大声夸赞的。又连声问着金鱼儿是不是再城里学到的,扫向里间的眼神不知道多得意。
金鱼儿被蒋氏夸的微微有些窘迫,又不好说是跟赵云英学的,毕竟这里头好多花样子都是益柔再三修改过的,好些都已是面目全非了,只好道:“……在大姐家见了两次,胡乱绣的。”
蒋氏虽听着这话并不如自己的意,可自是有另一翻花说道的,咯咯笑道:“那也是我们四妹妹聪明伶俐,若是我,别说只见了两次了,就是搁在我面前一天**我也看不会的。”
院子里都能听见蒋氏的笑声,陶氏自是气的咬牙切齿的,顾锦鲤坐在屋里亦是面色变换,可到底对自己的针线活计还是自负的。就是熬的眼睛通红、纤纤玉指成了萝卜,都没打算叫旁人替自己做,何况是金鱼儿,自是不肯听陶氏的话和金鱼儿调换的。
只缠着陶氏哀哀戚戚,陶氏无法,压箱底的私己银子都快给顾锦鲤掏光了。
看着越来越瘪的荷包,陶氏心里自然不自在。虽有顾三小看着并不敢揉搓金鱼儿,也不好苛刻坐月子的大儿媳,可蒋氏活蹦乱跳的,又一向没好话儿说,自是入了陶氏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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