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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易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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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府中来,我爹是当朝相国,我大哥是太子太傅,无论你跟谁,他们都定会重用你!”
若是平常的文客得了这样的许诺怕是谢恩都来不及,只是她不行。纵然她心中百般动容,但终究是要告别的。
顾欢喜压了压身,拱手作揖以表谢意,“承蒙宁兄厚爱了。乔之本就是四海游客,途径怀城贪图便利才依身将军府,并无其他心思。”
顿了顿,她又笑意朗朗道:“这些时日,能结识宁兄这般率真爽朗之人,乔之也是实属有幸,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聚就必然有散,早晚罢了,宁兄又何必如此介怀呢。”
宁成新被驳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急跑到顾唤之身边求救,只见顾三公子甩甩袖子,兀自吃食饮酒,并没有理他。
“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要年末了,乔公子何必急在这一时,不如过完年再走。”
说话的是江予安,语气淡淡分量却很重。顾唤之特地抬头看了一眼,心里思忖着,江予安和她小妹并不交好,也甚少往来,他留她做什么?
见有同心人,宁成新立马搭腔,“是啊是啊,过完年再走也不迟嘛!”
顾欢喜虽不知江予安是何意,但见他挽留自己,她还是假意踌躇了一下才说:“江公子莫怪,乔之心意已决。”
江予安没有接下话,她好奇抬眼望去,见那人神色讳深淡漠,手指摩擦着酒樽似乎是在想事情。视线往右一点,牡丹事不关己一脸温存的模样落入她眼中,顾欢喜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于是转了话,“杜丹姑娘就算不惦记与乔某一夜肖恩,但乔某启程在即,杜丹姑娘难道不弹奏一曲为我送别吗?”
无端被人戳了痛处,牡丹身躯一僵。她虽不想从江予安怀中起身,但得体的姑娘哪有躺着说话的道理,于是她不得不得撑地而起。
理了理衣衫,牡丹轻言细语道:“乔公子何必捉弄牡丹,一夜可否肖恩,乔公子怕是比牡丹更清楚吧。”
那晚,她战战兢兢等他来,原以为是注定要***了,却不想,那人说甚是喜欢她的舞姿,想看她跳舞。牡丹心想,跳舞也总比***要强,便踮脚跳了起来,可谁知,这一跳就是一夜,那人甚至为了看住她不让她偷懒,也是硬生生盯了她一整夜,直到翌日寅时才肯作罢。
外边流言她与乔之一夜雨露,甚至早起时还两股战战。敢问哪个女子跳了一夜的舞不是两股战战?牡丹冷哼一声,都传乔之乔公子深藏不露,她只道怕是一蹶不振吧!
顾欢喜笑笑,她知道牡丹是聪明人,所以也不担心她会出来澄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她扬言自己依旧完好无缺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反而叫旁人觉得她虚假装清高,倒不如不解释,自己心里清楚便好。
“牡丹姑娘莫生气,乔某不过说说而已。姑娘才色双绝,乔某却一身孑然,姑娘看不上乔某也是应该的,应该的。”她将自己说的如此卑微,言语之间又是进退有度,倒真像是成了牡丹的错
一般。
牡丹闻言一脸惊慌,倒是没想到乔之会这样说,那她成什么人了?愣神之际,腰间伸过一只强有力的手,拍拍她,牡丹扭头,那人使了眼色让她去弹琴。
江予安向来不露声色,她也向来看不懂他的心,牡丹收了情绪,娓娓起身来,走至古琴前,她含着委屈的音调轻声道:“杜丹人微言轻,也只有谈一曲十里相送给乔公子,愿乔公子一路好走。”
一路好走!顾欢喜险些踉跄倒地。不过琴声已起,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抿了抿唇嘴,她走到顾唤之的身边坐下。
“怎么这么突然?”身旁的人好似随意说起。
“大概是那僧人说的桃花劫到了吧。”她回的颇有几分深意,仔细一想,却也是如此。
顾唤之扭头看她,顾欢喜无奈耸耸肩,见桌上有酒有肉,她便拿了他的酒樽,自顾自倒了满满一杯,正要饮进,却发现手腕被人按住。
掰开顾唤之的手,她喃喃自语道:“此时不喝更待何时?”话落,她举起酒杯,朝宁成新江予安示意,而后整整一杯闷下肚。
“倒是不知道乔之你酒量这么好!”宁成新不敢这么潇洒,只是啄了一小口。
顾欢喜得了夸,又要伸手去拿酒壶,见自家小妹还想再喝,顾唤之赶紧夺了她的酒杯。这可是藏了三年的竹酿酒,纯度之高,就连他都不敢这样喝尽一杯,更何况是滴酒不沾的顾欢喜。
果然,这会儿她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微微酡红了,顾欢喜只觉得自己双颊发烫双眼迷离,有好多人影在跟前恍啊恍,她伸手抓了抓,却没抓住一个,顿时有些气恼。
“这难不成是喝醉了?”宁成新见此很新奇,还特地跑过来盯着她看。
顾唤之无奈,只能替她圆场,“乔之平日里不会喝酒,大约是想着今日一别恐难再见,她才借酒消愁喝了一杯,不想这酒如此烈,一杯就醉了。”
小小的公子醉酒撒泼,只见她抱着酒壶不肯放手,一双湿润又迷茫的眼睛转来转去,倒是流露出几分女子的媚态,再加上她本身肤如凝脂,眉若纤柳,双颊上浮起的酒色,怎么看都像女子的胭脂。
江予安望着望着,不知不觉便出了神,直到牡丹一曲琴音落才随即反应过来。只见他一脸心有余悸,晃了晃脑袋的功夫,心里想着,难不成是自己魔障了?
又是一声苦笑,江予安轻咳了两下恢复惯有的神色,稍后,轻启薄唇:“杜丹,吩咐红娘煮一盏醒酒茶,扶乔公子去里屋歇着吧。”
顾唤之这边安抚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顾欢喜,那边听见江予安的话心下顿时一紧,只听见他道:“乔之纵然清瘦也好歹是个男子,江兄你叫牡丹姑娘来扶未免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还是我走一趟吧。”
说罢,他长叹一声,出手抱起顾欢喜,掂量了两下,倒是比预料的要轻些。安顿好人,出来的时候恰好逢牡丹出去找人煮茶,顾唤之看了江予安一样,觉着他今日有些不对。
“你这样和牡丹忽远忽近是不是因为她和乔之有过……”后面的话他没说,不过想来江予安也该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顾唤之只是觉得要真是因为他小妹的恶作剧而使一对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那他真是罪过了。
江予安清冷一笑,心说,就算他对这件事心有芥蒂,只怕那芥蒂不是牡丹而是乔之。思及此,他妖治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一闪而过的是苦涩和隐忍。
“不是。”他回的冷漠。
顾唤之点点头不再多说,倒是宁成新不识趣,见到他打开了话匣子,立马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加入谈话。
“上次乞巧节的时候,我见你和李家千金相处甚欢,怎么,你是看上那个李佳尔了?”
江予安看他问的认真,居然也真的思虑了一番。人是他先去招惹的没错,可并没有到中意之说。那个李佳尔后来倒是找过他几次,平心而论,李佳尔饱腹诗书又颇有姿色,写的一手好字不说性子还落落大方,其父在朝廷虽身居要职但不涉党政,这样出身清白又举止得体的姑娘想来他家老头子应该会喜欢。
可他家老头子喜欢的他向来不喜欢。脑子里突然晃过乔之的身影,江予安不自觉的笑了笑,这一笑倒是叫宁成新抓住了。
“居然还傻笑!我就说你肯定是看上那个李佳尔了,不然平白无故你做什么要在乞巧节约人家姑娘游湖赏月。”
知道他误会了,江予安哑然失笑,解释道:“我那日是同牡丹一起游湖的,不过是碰巧见到了李家千金上前打个招呼罢了。”
宁成新不信,星目转个圈,他似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得了李佳尔的字签才靠上前去搭讪的吧,去年的时候,我就用过这招。”说完,他很是嘚瑟。
顾唤之盘腿坐下,闻言笑问:“那你去年搭讪的那位姑娘后来可有理你?”
宁成新哼哼两声,大约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并没有作答。三人喝喝酒说说话,时间倒也消磨的快,转眼日落西山了。
顾欢喜醒来的时候见是陌生的房间,她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衣裳,见衣裳端正平常,这才放下心来。从床榻边坐起,她忽觉头部隐隐作痛,认真回想了一下,只依稀记得她去了挽红阁,然后同宁成新和江予安作别,再然后她喝了一杯酒,再再然后她就记不清了。
观望了一下四周,顾欢喜发现这该是女子的闺房,因为床畔和摆设都很干净整洁,她从床上下来,左右看了一圈,听到屋外有人说话,她悄悄附耳靠在门边。
“三弟,你也太胡闹了,怎么能带小妹去挽红阁这样的地方,还让她喝了酒,醉成这样回府,若是让爹知道只怕又要责怪你了。”
说话的人没有半点语调,顾欢喜一听就知道是她大哥顾行之,回头又转了一圈屋里的陈设,那这地方是她自个儿府中?
“大哥,挽红阁是小妹自个儿要去的,与我何干。”顾唤之忍不住出声驳斥。
每次都是这样,顾欢喜一旦跟着他错做什么事,后果总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力承担,而她总是被原谅和宠爱的那个,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顾唤之虽然也喜爱他这个妹妹却不愿多带她在身边的原因吧。
“你倒是有理,堂堂男子汉护不住自家妹妹,白白让人灌醉了酒。”
顾唤之一点都不想解释酒是顾欢喜自己要喝的,没人灌她。不过他深知就算解释了也没用,反正后果都要他一人承担,索性转了话题。
“大哥,为何提早让小妹换回女装?”
顾行之看他一眼,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打了个马虎眼,“近来不太安生,早些准备也好。”说完,他没给顾唤之再问的机会,而是继续道:“你也许久没回府了,去书房给爹请个安吧,我去看看阿娇醒了没有。”
顾欢喜这会儿正挨在门边偷听,听到自家大哥要进来,连忙又跑回床上躺好装睡。顾行之推门进来,先前倒是没有发觉,走进一看,便眼尖的发现了异样,因为床上之人被子盖得过于严实,他方才出去的时候分明没给她盖得这么紧。
“怎么装睡,难不成心里还记恨着大哥昨日关了你?”顾行之坐到旁边的靠椅上,等她自愿醒来。
良久,顾欢喜先是睁开了一只眼,探视一番之后才装作慵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见到顾行之,她微微讶异的问:“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顾行之忍俊不禁,倒也没有直接拆穿她,而是间接让她哑口无言:“你倒是说说这儿是哪儿?”
顾欢喜囧,翻了被子下床来,这里,她还真不知道是哪儿。
“梨园的别院。爹早晨刚叫人打理出来的,日后,你便搬来这里住了,旁边是轻言的房间,你闲暇无事就去同轻言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别要再出去乱跑了。”顾行之说道。
她点点头,突然想起来,“那吟香呢?”
若是她做回四小姐,那一直跟着乔之的吟香怎么办?
“放心,吟香那边我交代过了,她还服侍你。”说完,顾行之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烦心事,眉眼皱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他又仔细道:“阿娇,昨日你与大哥说的话暂且别和爹说,爹若是知道你同宁岫私下定情,到时怕是会大怒。”
顾欢喜糊涂了,“可是大哥,你不是已经和爹爹说过了……”
顾行之站起身来,一脸无辜,“我是和爹说过,不过爹自以为是宁成新。”
“……”
送走自家大哥,吟香正好捧着醒酒茶进来,她咕噜咕噜连喝三杯,只觉得脑骨中隐隐的晕痛缓解了不少,又睡了一会儿觉,醒来,已经是翌日了。
这会儿,吟香在给她梳发。柔顺直长的青丝被分开披在双肩两侧,随着羊角梳一缕一缕的往下顺。顾欢喜不懂挽发髻,开始觉着新鲜还会对着铜镜学,多看几眼之后便觉得有些繁琐无趣,于是索性阖眼胡思乱想起来,走神半响的功夫,一个灵动活泼的垂挂髻便梳好了。
她睁眼,低头瞧了瞧镜中的自己,见头顶两边垂了青丝挂条,顾欢喜遂晃了晃脑袋,想看看这两条垂挂会不会也跟着她摇摆。
见自家小姐摇头晃脑,吟香生怕刚梳好发髻会散下来,于是连忙板正她的头。
“小姐,你先别乱动啊!”
可她甚是无聊啊无聊!顾欢喜瘪瘪嘴,耷拉着一张脸将下巴搁在梳妆台上。
只见她睁着怏怏无神的小鹿眼看铜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怎么梳了个女子的发髻就不一样了呢,若是宁大哥见到了,也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出,转而又想,宁岫那么清心寡欲的人怕是一定没有认真瞧过她了,思及此,顾欢喜不免有些失落起来。
察觉到自家小姐情绪的吟香以为她是觉着束发的过程太长才不高兴,于是她连忙就插了两个金翠色银铃小珠,笑眯眯道:“小姐,发髻梳好了,你看。”
顾欢喜左右看了两眼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畔展开手臂,吟香见状知道她是要穿衣裳,于是连忙拿了新送来的绿萝云锦衣服侍她
穿上,等到一切按部就班的做好,累的顾欢喜直躺在床上不想动。
为何做个女子要这么麻烦?闭眼清净了一会儿,床上清新出尘的女子猛然坐起身来,问:“吟香,我三哥在府中吗?”
吟香正在摆早膳,见她问话,忙答:“回小姐,三公子在的。”
顾欢喜顿时喜上眉梢,拔了腿就要往湘园去,可她偏偏忘了自己现在是穿着女装,一迈脚的功夫差些给自己绊倒了,稳住身体之后,顾欢喜学乖了换成小步快走。
她不是没有穿过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上次进宫,上上次兰妃生辰,她哪次不是把大家闺秀的风范都表现的很好?只是现下没有那么多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她便松了心,人一旦松心,注意力自然就会转移到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甚至为此烦心。
将军府不少家丁和丫鬟,今日见了四小姐出梨园都有些暗暗吃惊。不仅是因为她长居深闺几乎不出门,更是因为她走的身轻如燕步履飞快,难道这多么年的顽疾都治好了?
下人们不敢多问,但见了人还是要恭敬行礼的,顾欢喜点点头并不多说话,见旁人总是忍不住多瞧她,她皱着眉头又拉上了点覆在脸上的面纱。
一路直奔湘园。
“三哥!你瞧我……”
人未到声先到,轻快如铃音般的娇声却在见到园中人之后戛然而止。
顾唤之也是蒙头一怔,没想到自家小妹会过来,更没想到她会这样莽撞的跑过来,不过幸好还带着面纱!
“阿娇,看来你如今的身子恢复的是越发好了。”顾唤之朗笑起来,连忙过去扶住她,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讪讪。
江予安和宁成新面面相觑,心想着,不是说顾家四小姐恶病缠身,今日见到,看着身体挺好的呀,况且方才那一声三哥叫的,简直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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