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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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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甩开小慧一脚踢在黄龙的大腿上。小慧跑过来抱住我,我大吼:“苏小慧,你他妈给我滚开。”

  小慧哭着说:“那件事不关他的事,是我挑拨的,是我叫他们打你的,你要打打我吧。”

  我瞪着小慧说:“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他干嘛?!”

  她哭着说:“他是我男朋友。”

  我一楞,感到无法接受。小慧看着我哭泣着点头。

  我静下来,说:“放开我,我要睡觉去了。”

  小慧的身子软下去,我走进屋里,假装开始睡觉。我睡下去点了一根烟,开始不去思想,回忆一些纯真美好的东西。感到世事的无常,近乎荒唐。并且甚至有点二百五了,许多美好的表面以及内在,它们都能在完美的形式下散发光亮,并且始终都形象完美,只是的顺带着给你点意外,吓你一下。而我假装没有意外,只是多一一点波折。

  小慧没能成功地甩掉黄龙是一点波折,成了他的女朋友又是一点波折。而我作为炮灰被人打了一顿还是一点波折。

  之后小慧对我说了很多次话,直到离开,我一句没记下。只是最后我记得了她说让我快点回去,黄龙的兄弟要给他报仇。我说就你给他报吧,你报仇我绝不还手。她说,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理她,转身走了。

  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他们老是装的身不由己,游刃有余地经营着自认为很委屈的事,堂而皇之地向人诉说,不知廉耻。并且,这一定是很让人心碎的故事,除了主观意愿,一切都是他们诉讼的材料。这是很恶心的一拔人。

  很多天以后我背着很多行李,爬上火车去找远处不知名的大学。我半夜醒来看到零星的灯火闪过,感到彻身寒冷。火车的闷热在我一个冷颤后消散开来,消失殆尽。

  从火车上我只能看到横向飘过不知名的黑暗,关于前方,我一无所知,只是顺着铁路惶惶前行。某些时候我只是很简单地想知道前方的路该怎么走。

  九月即将到来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母亲说:“你小姑上班那个场倒闭了。”

  我说哦。

  母亲说:“你的工作也干不成了。”

  我笑一下,说:“那下面怎么办?”

  母亲小心地提议说:“我觉得你还是上两年学吧,有好处的。”

  我顺应着说,好。

  母亲缓缓地说,那你回家吧。

  我说,哦……

苟活
他梦见他有轻功,日行千里。可是,当他想在树林或草巅施展轻功的时候总是心慌意乱,不能飞翔。他想,总之,我是有轻功的。我有轻功我能飞翔。是金子就会发光的。是不是?上海的大金子!

  又胡乱地梦了一会,他醒了,醒的非常自然。四下无人,无比寂静。现在,他感觉他就是上帝,绝对优越和孤独的上帝,天空惟一的上帝。他用手撑着坐起,看到窗外的一方蓝天。他想,大约是该回家了。同室的人已经都回了,留下卷了铺盖光秃的床架。他洋洋地下床,到外面趴在阳台看着前方。他注视前方,假装无比深邃,无比远方。

  他找来两个麻袋来装他的行李——这种行李只配用麻袋来装。麻袋毕竟是麻袋,没有很好的柔韧性。他全力封口时不觉挫走一块皮,立刻感到暴露的疼。他看到伤口泛起水珠,心疼地吹了吹,这手还是我的。他越挫越勇,封好了麻袋。放下袋子,他说,你奶奶的。突然他有一股要踢一脚的冲动。但冲动终归是冲动,不像行动这样实际,不过是一种无聊的想法。或许有个人在身边他会奋不顾身地踢上去,不知为何,假装是要表现一种思想吧。证明,我就是胡东。但是,他孤身一人,一个人的生活永远不会有有冲动。

  他把麻袋拖出寝室,然后转身昂首站在门口,假装无比感慨,其实是看看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他看到自己扔在床板上的暑假作业,一把抓起,拖着麻袋,挣着走出宿舍楼,然后丑型地走出学校。

  在校门口他看到宿舍管理正在清理她收拢的废纸,她用一个一样的袋在装她的废纸。胡东走过去,把手中一把碍手的试卷递上。大妈笑着接过。他回去拖他的麻袋。后面的大妈叫着,哎,这个同学,你的作业不要了。她走过来接着说,这是你作业吧,怎么不要啦。我说你们这些学生都怎么了,前面的两个也说是,说作业不要了,给我去卖。拿试卷当废纸,真不知道在学校干什么。要是我是她们的妈啊我该多伤心啊。她妈也是,也不管管,混成这样,以后走上社会怎么办啊,真是的!她说了一会儿,忽然醒悟,回过神来说,喔,没说你小伙了,你是不小心搞错了吧,哈哈。胡东说,没错,是送你了。说完,他拖起麻袋。

  前面嘻嘻哈哈的女生,嘻嘻哈哈地跳过来。他睐起眼,望穿秋水,看清了。他喃喃地说,流岚。

  麻轩首先站在他面前,笑着说,哟,东哥,这么惨啊。胡东继续挪动他的身体和麻袋。流岚也过来说,这小子装深沉呢。喂,你是去车站吧。麻轩,我们叫了车一起去吧。两个女孩子夹着胡东一人提着一只麻袋角。中间的胡东顿时感觉更加的吃力。他想让她们都滚,滚开。他不需要人可怜。此刻,他非常地想扔了麻袋回学校去睡觉。他想让这股安定无限延伸,永不停下。

  到了车站,流岚麻轩找到自己要上的车。胡东倚在他的麻袋上看着她们的车慢慢地出了站,然后他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没钱坐车了。

  胡东总觉得他将来会成功地成为富人的,并且不断地朝自己的方向努力,每一项行动都和他的计划无比吻合。所以,他一向是意淫有钱的。可是当他在某个节日意气风发地想送给流岚一份有份量的礼物时他会突然意识到,原来,没钱。这种情况通常在半夜,当不知是梦境还是什么的惊现时,他会被惊的清醒。但,他是胡东,他不会辗转反侧,而且,很快在另一个美梦中欣然入睡。

  现在他需要的仅仅是五元的车费。看到不尽黄昏,他终于感到害怕了。他开始搜索每一个口袋,最后只能搜到一个考试时吃剩的棒棒糖。他来不及看它是柠檬牛奶还是青苹果,迫不及待地剥掉包装纸。有一只棒糖时他显得十分安详。他倚在麻袋上半闭着眼,全然不顾行人的张望,摇摇晃晃。他又睡下了。

  天空明的奇怪,皓月当空却看得见一片繁星。群星繁杂地闪烁着,仿佛是对着月亮的。月亮不理会这些,一如既往孤傲地亮着。胡东惊恐地醒来,看到周围的一切,他才明白,原来,我是像乞丐一样的。这么多年来,乞丐的艰难辛苦,贫穷下贱他自以为是咀嚼够了。看着无限墨蓝的天空,他觉得自己已经再一次领受了上天的考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他把麻袋摊平,俯在上面。已出汗的后背忽然冷却,感慨地翻出一层鸡皮疙瘩。他挤挤眼,感觉有泪流了出来。不是寒冷孤独,也不是艰难贫穷。胡东毕竟是胡东,他想,我不能哭,任何人都不能来怜悯我。我要让一切冷落我的人都后悔;一切轻视我的人都自卑,我是优越的天之骄子,是要受万人敬仰的胡东。

  
  暑假如同青春,轻的一丝不挂。不管随的是东西南北哪阵风,它都是轻轻地漂过。漂过之后留下无数空白记忆的日子,然后无尽空虚地回到学校。

  
  学校依然欣欣向荣,同学们各自完成上学期任务,找到自己的归宿。继续了上学期的计划; 讨回上学期没要回的钱财;打完了上学期没能打成的群架,总之,都是无比欣慰,无比满足。

  惟独胡东,他暑期奋发的计划无一实现。假前的理想如同乱麻一样,不能连结。日子如同墨水,有颜色没光泽。

  麻轩看到一般萎靡的胡东上来打招呼说,哟,东哥,精神面貌还是那么的棒啊。他侧眼扫了一眼,然后继续埋着头说,嗯。麻轩调皮地拍他的头说,年轻人要有斗志。她又伏到他耳边轻声说,我这有流岚给你的礼物哦。胡东忍住全身跃跃欲试的思想感情,化成另一股力量——把头埋的更深。他伸出一只手说,给我。麻轩又说,真的想要?胡东觉得所有的兴奋和激动已经被镇压,侧面说,给我。麻轩继续调皮,别那么深沉,来,笑一个,笑了就给你。胡东认真地说,给我。麻轩展开手,亮出一颗精致的瑞士糖说,受不了,给你了,我来和你说一声,流岚有男的陪着了,你没戏了。顺便问一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我带你去看那人,哈哈。胡东说,不用。麻轩说,你开着点想吧,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有那什么我忘了。总之,我现在要去吃饭,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能自杀。说完,麻轩走了。胡东困的不行,睡了。睡得很安静很恬静,睡的很纯粹。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虚幻的像丝飘絮,不停地思想过去回忆未来。他混沌的思想想不清时间地点。他抬头看着周围,发现这里是乱极的教室。各位同学都在嘻笑怒骂,打情骂俏,只有班长犯贱的声音十分犯贱。胡东眼中,班长和班主任其实是相贱恨晚的。

  胡东搓着睡麻的头皮,他试着变得更清晰更明白,更现实。前排的麻轩回过头来,喂,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胡东摇摇头。麻轩哦了一声,然后对同桌的流岚说,胡东病了。流岚回头看了一眼又睡下的胡东,回过头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算她的习题。胡###然想到,原来自己是病了。病人是很可怜,需要人关心的。人呢?!哪来的人,原来没人的,哈哈。胡东双手托着头昂起,咧开嘴笑了。

  班主任开完会回来,端着本子不停地下达新学期的任务。胡东继续若有所思其实没思纯粹的发呆。新学期的开始永远是这么的无聊,老师不停地分发信心,学生假装很有启发,然后一起犯贱。同桌听的意气分发声情并貌,情不自禁地和班主任互动了起来。扬着手不停地说,有,好,能做到。胡东来了兴志,和在声音里大声叫,操。班主任说,好,看大家这么有信心,我很高兴。大家这么有信心,使得我也很能有信心,哈哈。那我就在此祝愿各位同学在新的学期更上一层楼。同桌说没问题,胡东说,操。班主任说好,over;over,现在开始学习。那个胡东,你来一下办公室,有点事找你。

  办公室班主任潇洒地拖出一把板椅,很老大地挑着脚坐着。胡东站在他面前,歪着头看见他裤子的拉链悄无声息地开着,露出里面天蓝色的裤衩。很妖媚的颜色。他摇晃着说,胡东啊,你是正取生还是计外的啊。胡东移开视线说,不知道,忘了。大概是计外生吧。班主任说,计外生?那学校计外生名单中怎么没你。胡东说,不知道,那就正取生吧。也没有,班主任得意地说,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胡东说,我怎么知道没我名字。班主任继续得意,说,哟,你还挺牛,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没名的学生只要我一上报学校,你就得马上卷铺盖走人。他晃得更凶了,透着天蓝的那方土地如同翻白将死鱼的嘴,大口地呼吸着。他又说,上学期的成绩单收到了没有?胡东说没有。他欠揍地笑着说,怎么可能没有,你的成绩单可是我亲手塞进邮筒的,哈哈。没收到没关系,我这还有一张,来看看你第几名。胡东拿着单子假装看起来。班主任把手放到脑后,说,我们做老师的其实是一视同仁的,我们绝对不会搞特殊化,只要肯学的,无论成绩好坏我们都同等看待。胡东看他,不小心又扫到了那方天蓝,想到了韩寒的话。教师比妓女厉害多了,妓女赚钱是因为给了对方快乐;而教师给对方痛苦却照样收钱。

  胡东想到曾经有个冬天,他在雪地里不停地走。沿着脚印去追赶一只兔子。兔子不停地出现不停地消失,他沿着脚印不紧不慢地追追的无比执著,直到一个无人的世界。无穷的白雪,无穷的蓝天,隐约间似乎还有绿水清山。兔子不停地出现,不停地消失。这时下起很大的雪,身后的脚印已经模糊不清,然后是兔子消失,一切消失。世界静的让人抓狂。

  班主任说,这事得叫你父母来一趟。胡东说,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没我名我妈来了也没用。他说,你让你爹来就行了,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胡东说,让他来跟你送礼。

  班主任脸皮抖了抖,然后拍案起来,假装无比愤怒地指着胡东说,你,现在就出去。打电话让你妈来!胡东再没有说话,扭头看着窗外。天空非常的美丽。看到这,他欣然地出了办公室。

  出了校门胡东才认真地赏了一次夜景。星空明朗。星星真是很美,透过吵闹的街市,也许只有这么一片宁静了。胡东走进一个广场,坐在长椅上看着过往的每一对恋人和老人,无聊地欣赏着一切。他想沉思,却挤不出精力。他只想着睡在教室的一觉,现在他得补回来。而且,所有都如此,欠的就得补回来。一切,总有一天,天理昭昭彰。

  胡东冻醒时街上正有一群跑的飞快响的欢快的自行车,他知道这是学校下课了。他想回学校,毕竟自己的铺盖都在那儿。走到校门口时,胡东看到班主任正眉飞色舞地和一群女学生打趣。胡东看着反胃,转身走了。重新荡回街上的胡东此刻很想找个人说话。他想到了流岚;想到了麻轩;想到了曾经无数的兄弟们。

  站到流岚的窗下,他更想说话了。他想说,你奶奶的,那个谁。“别以为我喜欢你,我只是好奇,但是此刻的你应该在我的身边。”他蹲在墙角,不能移动。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而且,一开始就是错的。在这条错了的路上,他假装一如既往地寻找生机。不过,生命的游戏规则从来都是不让悔过。所谓的出路也不过是最烂的下场,他也只能错下去了。痛哭流涕之后留下的还是这张脸,也许上天还有一次机会。机会也只能如此,它不如一条长椅,一只麻袋,一个墙角。

  他窝在墙角,像条狗一样。 。。

遗香
垃圾车呼啸开过,斗斗索索不停地掉着垃圾。从后面看,车上的垃圾是那么的垃圾,花色各异的包装纸纷纷欣欣向荣地翘了起来;叉出车外的筷子不知疲倦地凝聚油水输送到地上,然后随风化开。

  霍大的街道上只有我和它们。一阵和风吹过:真他奶奶的臭。

  我小家碧玉地走过一个用油布盖着的排挡。我经过门口时里面飞出一个白菜墩子,我低声下气地骂了一句然后走开了。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耿耿于怀那个差点砸到我的异物,我想,大马路子上扔东西已经非常可耻了,何况你还拿个菜梆子丢我,真是岂有此理。退一步讲,好歹也拿个嫩点水灵点的菜梆子啊,可偏偏那梆子有菱有角桑塔纳似的仿佛是特地跟我留着的又老又干的菜帮子。我越想越气沿着原路返回到那家店在地上找到那个菜梆子,它确实是丑恶。我鼓起鳃帮子抄起菜梆子扔了进去。里面一片骂声,我急忙跑了。回头看见两个汉子争先恐后向我追来,我慌忙叫停了从我身旁开过的车,钻进去说,快跑。

  回到学校时学校已经开始上课,我这样的回去他们给我的罪名是:迟到。班主任贱到把迟到的罪过看得比杀人还重,他说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样,贵在专一。这段时间他牛逼地只罚迟到,尽管旷课。

  这让热爱旷课的我无比欣慰。

  我原本是想翻校门进去的,但是黑灯瞎火间我看见门卫端着个鱼叉正在打盹,我只能很艰难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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