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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未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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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边赶着马车疾驰,边思索怎么把东西顺顺当当送到京中。两刻后,看看道边地形,离约定的地方不过四五里了,忽听车中白玉堂喜叫道:“这就对了!展昭,停车!”
            展昭忙勒住马,钻到车厢中,狭窄的车中挤了三人,动一动都困难。袁太常点点木匣,道:“两个小子,就冲爷爷弄出这希罕玩意儿,回京也要陪爷爷痛饮一番。”
            匣中的玉石楼阁分做两截,上面两层好好躺在红绫上,底座托在白玉堂掌中,白玉堂待展昭目光转来,笑道:“你瞧清楚了!”不知怎么一拨弄,玉座分开,里面一块黄玉,绕盘龙,伏地花,赫然是一枚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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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继续前行,未几,远远看到宋广行商打扮,拉马立在岔道口张望。见到熟悉的身影,忙跑过来。
            展昭跳下马,道:“玉堂,你带那块玉和书信,九龙冠交与广叔,分头回京,我去引开追兵。”
            白玉堂色变,怒道:“什么话!我岂能留你一人冒险!都叫广叔带走,咱们一起断后!”
            展昭眼眸一张,急道:“这是什么时候!不能使性子!东西分头送安全。”
            白玉堂冷笑道:“我只管你安全。不然你送东西回京,我来挡追兵。”展昭张了张嘴,话又被白玉堂气恼的眼神逼了回去。
            袁太常瞧瞧如斗鸡似瞪眼的二人,对白玉堂道:“小子,入了公门,任性不改,是爷教出来的好徒弟。别争了,爷爷跑一趟,玉包在我身上,一准送到皇帝手中。”
            展昭大喜,一揖到地:“前辈高义!”
            白玉堂也马上改了笑脸,道:“我看宫中管酒的要挨板子了,师傅一去,那上好的佳酿还不都得入肚?”
            袁太常哈哈笑道:“好徒儿!闲话少说,你们二人双剑联手,对付追兵绰绰有余,但防他们暗箭伤人才好。”白玉堂整整面容,道:“徒儿明白。”
            宋广一直没有插嘴,听到此处,伸手接过展昭手中的九龙冠包到个蓝布旧包袱皮儿里,紧紧系在身上,拱手道:“展大人,白大人,这位前辈,我先走一步。”
            展白二人一颔首道:“广叔一路小心!”
            宋广飞身上马,顺小道进京,一路百般谨慎,日夜兼程,不再细说。
            袁太常从车上卸了匹马,道:“爷爷走大路,前头先找家铺子修面去。”上马挥袖,头也不回走了。
            展昭长吁口气,道:“玉堂,上车,咱们也走,赶得及还可以找个地方填肚子。”
            白玉堂跳到车辕上,靠着车厢懒懒道:“这次不与你计较,下次再如此说话,拔出你的剑来,咱们先见个真章。”
            展昭眼眶热了热,一抖缰绳,车声辚辚,转到大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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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出了襄阳城五六十里,未见人追来,天色已明。前面一个小镇,镇旁一片白皑皑的小树林,中有酒肆招幌飞舞。二人停车进去,叫了点简单饭菜,匆匆吞咽。
            眼看要吃完,门帘一掀,进来三个人,年龄相差不多,均在而立之年,黑布包头,黑绸衣裳,黑缎云履。一黑到底的装束招来肆中几个食客的注视。而三人的气度,也惹得展白二人多看几眼,但见三人都是七尺开外身高,虎背熊腰,粗眉大眼,定是武林中人。这三人在门边找个座头,叫了馒头稀粥,漫不经心的吃喝,目光不时扫向展白二人。
            展昭手肘碰碰白玉堂,轻道:“冲我们来的。”
            白玉堂一瞥他们腰间武器,放下竹筷,拿起桌上长剑,笑道:“咱让他见见五爷的气魄。”起身离座,大摇大摆踱到三人面前,剑鞘一敲桌面,道:“三位可是黑塔山之主?”
            那三人惊得站起,对视一眼,其中最年长的一人欠欠身道:“兄台有何事?”
            白玉堂道:“没事,爷就是跟你们打个招呼,爷吃饱了,先走!”
            那三人慌得抽出腰间九环刀,喝道:“休走,小贼!敢在王府放火偷东西,还不拿命来!”
            白玉堂不理,拨开刀,一闪出去。
            为首黑衣客手掌一托一推,面前那张足有五十余斤重的梨木桌子突然飞起,碗筷“哗啷啷”摔了一地,桌子横飞向白玉堂后背。一阵清风掠过三人身畔,人影闪处,展昭已到桌前,不慌不忙,伸手抵住,轻送回原地,冷冷道:“要打外面去,休坏了店家生意。”挥手处,一块碎银落在自己桌上,人也闪了出去。
            三人忙追出去,只见前面翩翩两道人影已到了林边,正倚在树上,回身等候。
            襄阳王派人知会钟雄后,自己也分派人手各路追赶,这黑塔山三杰已收做王府护卫,功夫不错,打了前锋。他们赶了个多时辰,追到正主本来得意,此时看二人身手,那点得意踪影不见,往身后官道看看,不见援兵的影子,硬着头皮横刀上前,一人道:“你们两个姓什名谁?受何人指使到王府窃物,偷的物件儿藏哪儿了,说!”
            白玉堂眉一挑,道:“爷的名字,你不配听。废话少说,胜了爷手中的剑,东西给你们,不然,就把你们那几把破刀留下吧。”江湖人视兵器如性命,此话说得三人火气一盛,齐喝一声,挥刀上前,两人围住白玉堂,一人冲向展昭。
            白玉堂不屑道:“爷爷们要是让你们在手下走过二十招,就是学艺不精。”
            小店里的食客站出几个胆大的,不敢靠近,远远张望,刀光剑影,从未见过武林高手打斗的人眼花缭乱,分不出哪方占上风。
            盏茶的功夫,展昭面前的那个刀飞到半空,插入树干,直至没柄,人也踉跄退出几丈,倒地不起。看客方倒吸口气,白玉堂面前的两个惨呼一声,刀断落地,手捂着腿摔倒在一处,被踩乱的雪地上洒下一片猩红血迹。
            白玉堂那把长剑,斜斜指向地面,依然锃亮,点血未染。他走到被展昭击倒的人身前,朝身上踢了踢,道:“你这厮看他好对付是不?算你有眼力,挑个心软的,内伤回去养养就好,你的兄弟,日后怕要你搀着走了。”
            那人一惊一气,挣了一下,没起得来却喷出一口血。白玉堂笑道:“回去告诉你们主人,像尔等这种没材料的东西,就不要再派来丢人,爷可没有慈悲心肠,今后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收剑入鞘,与展昭回到店前。
            店前的人见他们走来,早惊得四散,展昭道:“玉堂,他们眼中咱们大约成了杀人放火江洋大盗。”
            白玉堂道:“你便说是护卫老爷抓贼他们也会跑,百姓眼中,官匪本是一家。”
            展昭闻言一叹,解了缰绳,驱车登程。
            ――――――――――――
            二人在前面大县重新购置一辆上好马车,添了衣物,天黑也不落店,轮换赶车,饿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要点酒菜裹腹。
            一路有雪,他们为引开追兵,从襄阳出来,取道洛阳回京,此时正走在近洛阳的一片山麓,道路积雪难行,马车缓慢了下来,
            白玉堂坐在辕边,举起手中酒瓶嗅嗅,酒味尚纯。因知随时都可能遇敌,他也不敢多饮,每日浅尝而已,几日下来,可屈坏了肚中的酒虫。他塞回瓶塞儿,把酒收好,道:“猫儿,回去可要好生陪我喝几天。”
            展昭瞧瞧他带笑的眉眼,几日的吃睡不稳,面容比离京时已瘦了二分,转回头盯着马背道:“酒少喝,回去好好歇几天,老鼠养肥才好过年。”
            忽然而来的戏谑使白玉堂愣了愣方会过意来,喜道:“你这猫儿,难得主动开口关心我,可惜我这鼠不是寻常吃食养得肥的……这样吧,回家我点菜,你请我。”
            展昭驱车小心绕过一个雪窝,道:“京中最好的酒楼,吃什么随你点,我请你到吃够为止。”白玉堂嘴一咧,道:“你发誓,此诺既出,决不悔改!”
            展昭心中一动,警觉道:“我多咱说话不算数过,发什么誓,别是想叫我到御厨房请吧。”
            白玉堂身子一歪,半靠在展昭肩上,凑到耳朵边道:“宫中那些东西怎放在五爷眼中?我这老鼠……就想吃猫!”耳边厢一声怒吼“白玉堂!”,人随即被撞倒在厚厚地雪地上。
            白玉堂哈哈笑着一弹而起,又挤回辕上:“多咱你说的话都算数,答应请三天,一天也不能少!”话音刚落,眼前鞭影一闪,带起一阵利风,知道这人动了真怒,一按车辕,飞到车顶。
            又笑一阵,白玉堂对着展昭亦是清瘦了的背影道:“说正经的,这些证据递上去,不给开封府办倒好,若是圣上交给大人,你也闲不了,猫儿,到时候可别累坏了。”
            展昭听他情真意切,恼怒稍减,但一时拉不下脸,任白玉堂在车顶逗他,只是不理。白玉堂无趣,道:“猫儿,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理我,好歹说句话吧……我给你唱个曲儿,你听了消消气。” 
            清清嗓子,高声唱起来。
            歌声方起又歇,白玉堂轻叫:“猫儿,咱们说过襄阳王不能这么轻易罢手,你看,这不就来了!”
            前面山道弯处,转出几个人。当先一人正是钟雄,左右两个五旬左右的怪客,面目黎黑,身材矮小,没有兵器。展昭面色一肃,道:“玉堂,来者不善。你可认得这二人?”白玉堂摇摇头,道:“没见过。”
            展昭道:“你看他们的手指,再看他们衣着。”那两人的手垂在身旁,手指乌黑,尖利如钩,身上衣饰与中原大异。“我听师父说过滇边有葛氏兄弟二人,都是怪人,功夫高,练就的毒掌……”
            话未落,忽闻一阵咭咭怪笑,“钟雄,就是这两个小子?瞧这模样,说是进京去考进士的我兄弟还信,怎可能从王府中偷出东西,还让你这么惧怕?真是中原无人!两个小子,滚下来受死!” 

            展昭挺直身躯,道:“玉堂坐稳了,我们闯他一闯。闯不过去对上了,一定不要让他们的手指沾身。”白玉堂长啸一声,道:“能逼五爷的剑出鞘,怕要叫他们留点东西。”
            展昭一鞭挥下,两匹马齐嘶,奋蹄向前冲去。山景飞逝,岩壁闪撞,轮轴擦着冰雪发出尖嘶之声,几乎要割破耳膜。
            钟雄打量周围,稳扎马步,双掌向道旁击去,随着他一声大喝,陡见山坡上一棵树倒下,横拦道上。展昭惊急勒缰,于树前数丈险险停住。
            白玉堂打个哈哈道:“二庄主好生机智。”
            钟雄道:“白五侠展南侠的机智钟某也已经领教过。”
            白玉堂跳下车,道:“好说,好说,三位准备一起上,还是单打独斗,划个道来。”
            钟雄还未开口,那兄弟二人已道:“不劳钟老弟,我们兄弟一人一个,定把他们收拾了。” 忽然闪身挪步,扑了过来。
            展昭白玉堂齐喝一声,“铮”地拨出长剑, 两道金虹映目,飞雪也不能掩其光华 
            。剑影飞到眼前,葛氏兄弟瞧得清楚,四掌齐出,破空一声锐响,掌风击到剑上,震得展白二人手腕一麻一酸,心头各自一惊——自出江湖来,还没遇到过内力如此深厚的对手。
            葛大道:“且慢动手,老夫问句话,巨阙画影既在你们手中,你们是袁太常和林沐风门下了?”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奇道:“算你眼利,怎么,跟我们师傅有点交情,想叫爷爷手下留情?”
            葛大磨牙道:“是有交情,生死的交情,当年你们师傅联手打伤我兄弟,我兄弟一直铭记在心。我们此次到中原就专为找你们师傅而来,事隔十年,不想两个老儿踪影不见。今日碰上你们,是苍天有眼,我兄弟就割下你们头颅,挂在襄阳王府门前,布告天下,看他们露不露面。”
            展昭冷笑道:“多说无益,当年哪位与家师过的招,出来让展某见识见识,长进没有。”
            葛二跳起,一掌拍来,道:“好小子,老子今日要是再败在你手下,这江湖就没脸混了!”
            展昭诚心激怒他,一剑挡回道:“夜郎自大,展某今天就叫你回那穷疆僻壤继续做井底之蛙。”
            葛二的养性功夫本不怎样,怒吼道:“好哇,老子今天不割下你头,就一头撞死在这山壁上。”再出掌气息已微乱。
            ………
            那边白玉堂一言不发也和葛大动上手,狭窄的山道上激起阵阵掌风,道道剑气,把钟雄逼得退后几丈,飞身上到半坡,抽刀掠阵。
            葛大一声厉啸,忽然飘起,越过白玉堂头顶,向他后脑拍出一掌。 白玉堂一仰身,一招“银河倒挂”划了过去 。 葛大怪笑缩手,道:“好 
            !确实得了袁疯子真传。”尖长的指甲,随声朝白玉堂脉门上敲来。
            白玉堂怎肯让他碰上,左手一弹,一粒石子朝葛大双眉间飞去。
            葛大向左移开一尺避过,向白玉堂当胸抓去 。这一抓之势,足可掏心裂肺 。
            白玉堂把剑一横,稳稳守住。 
            葛大微“噫”一声,一连换了六种身法,指风连连,但白玉堂始终以一剑当胸,脚在尺许方圆内腾挪,险险守住,居然攻不进去。 
            葛大攻不进去,白玉堂可要反攻了。 他一出手就是师门最厉害的杀招,剑势一起,正如张旭醉书,号呼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
            但就在白玉堂蓄势即发之际,葛大已翻了出去。 
            剑气一闪而逝,落了个空。葛大怪笑,又飘到了白玉堂的头顶。
            白玉堂心知是遇到生平罕见的对手。
            他立即做了一件事,一剑划地挑起片片飞雪,雪花撒在半空,略挡了视线,而后一剑挽出,恰似点点飞雪,罩住葛大全身。 
            他这一招堪堪使出,葛大突然脱下坎肩儿,迎头罩套下去。 
            白玉堂剑势使到一半,便见眼前一黑,忙向后闪,掌风追来,隔衣拍上了他前胸。他抑住胸中上翻的血气,不顾一切,辨识风势,一剑穿衣而过。
            葛大一掌得手,正在得意,忽一道亮光从褐色的衣衫中刺来,胸前一点刺痛,欲向后退,奈何身在半空,急切间收不住下坠之势。白玉堂脚一跺,贯注全身功力,无声腾起,长剑隔衣,全力前伸,剑身穿衣,而过直至没柄。
            葛大大叫一声,回身一扯,想抓住白玉堂,但刹那间相差不过毫厘,手刚落空,身体重重摔落在雪地上,胸口一柄长剑乱颤。
            白玉堂一招判断正确,果然重创了敌手,撩开头上衣物,胸中一闷,踉跄两步,弯腰咳了两声。 
            ―――――――――
            葛二疾退,越退越快,山风吹得衣发扬起,然扑面的剑气更使他心惊——这个青年,身法剑法竟胜过十年前的林沐风!那把古朴的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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