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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未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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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道:“又打起来了!”“又打起来了!”也不惊诧,围在一旁观看。有人道:“这回你们赌谁输了?”有人说三庄主,有人说祖老爷子。听到末了,二人才明白场中两人棋逢对手,却谁也不服谁,无论谁输,都要恼得和对方打上一回。
他们挤在人堆里,边瞧边听人议论,场上两人,一个不修边幅,一个修饰整洁,一个脱略形骸,一个平和谨慎,却是一样的精瞿。
不一会儿,展昭瞧出名堂了,那乱发蓬须的姓祖的老人绝对是顶尖的高手,举手投足最多使了三分力,又不露痕迹得与那三庄主打个旗鼓相当。三庄主被让不知,还斗个不亦乐乎。
展昭扭头,见白玉堂微张着嘴,眼中似有惊疑,盯着场中,忽开口问身边一锦衣大汉:“老兄,这祖老爷子是何来头?”
大汉甚豪爽,道:“祖老爷子是天山有名的老神仙,半个多月前被三庄主遇上请来,初见时嬉笑怒骂,目中无人,咱们都不服,上去挑战。谁知他来者不拒,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偏偏输的人都觉得他武功不过比自己高那么半筹。咱们下来一嘀咕,可就摸不透他深浅了。他要戏弄,只好忍了,说不过打不过,不忍又如何?所幸他最近迷着与三庄主下棋,懒得理咱们了。”
展昭听到天山,想起师傅许久以前说过,天山脚下有个祖老怪,武艺高强,正邪不分,杀人救人,全看心情。莫非就是此人?
白玉堂接着问:“三庄主是……”那人道:“绰号神机子,来历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邱庄主很器重。”白玉堂长长“哦”一声,面上有恍然之色,冲展昭眨眨眼。
此时场上二人已分开,果然那神机子看似输了一招而已。祖老怪道:“你赢我一子,我赢你一招,今日咱们算平手。”
神机子眼一瞪,道:“今后休找我下棋,你这个输不起的贼头。”
白玉堂微笑道:“这神机子定是个臭棋篓子。”展昭奇道:“你怎知道?”白玉堂随口道:“猜的。”
祖老怪过来,跟众人嘻哈两句,看见邱适才,眼一翻,道:“原来大庄主到了,半月见一次,生意忙啊。”邱适才道:“老先生对我这里可还满意?”
祖老怪道:“满意,满意,好吃好喝,看舞听曲儿,又有这么多人陪祖爷爷我玩儿,比天山热闹多了,祖爷爷我满意得很!”一口一个“祖爷爷”听得众人只翻白眼,心中自嘲道:谁叫这臭老儿偏姓了祖?
神机子过来,与邱适才行礼,其态甚恭。邱适才扶住道:“我已叫备好宴,大家都到堂上去吧。”一群人闹哄哄又回到了大殿。
演武场上,已没了人,飞叉太保钟雄正坐在堂上喝茶,见人进来起身迎接。邱适才从人群中拉出展白二人,道:“二弟,这就是我昨日说的两位少年英雄——林少侠,唐少侠,你来见见。”
展白二人这才看清钟雄面目,三旬出头年纪,身材魁梧,白面微须,五官清秀,刚劲中带着三分书卷气,外面传言他中过进士、武举看来也不是虚传。
钟雄上下打量二人一番,双目闪闪,道:“昨日听到大庄主说起二位身手,仰慕不已。今日有幸看到二位少侠如此品貌,实乃钟某平生仅见。请问二位少侠师出何门?”
展昭打个哈哈道:“我二人初出江湖,无名小辈,小门小派的,说出来二庄主也没听过。倒是二庄主英名如雷贯耳,幸会!”
钟雄道:“林兄是瞧不起在下?即便是钟某人孤陋寡闻,这里这么多朋友,能没个有见识的?”语气咄咄逼人起来。
展昭微笑道:“庄主这样说话,是不让林某藏拙了。”转身面向众人,抱拳道:“林某出自‘沐风’门下,诸位朋友可有听过的?”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脸上就带出三分不屑——方才见大庄主如此礼遇,还道是名门大派弟子,谁知却是听也未听过的什么“沐风”门。
钟雄见展昭落落大方,不好再问,道:“看来林兄定是世外高人门下,钟某确实见识浅。”
不甘心之余,眼光在二人身上细细打量,落在白玉堂剑上,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再看看白玉堂相貌,眼珠一转,道:“唐兄剑鞘别致啊,可否借在下一观?听说有一高手也用这颜色的剑鞘……若不是唐兄一身黑衣黑裘,钟某还以为是那人到了!”
白玉堂清冷的面上挂着一些嘲弄,伸手解下配剑,随手一抛,钟雄忙接。一股大力透剑而来,推得他趔趄一步,面上一红,暗暗心惊。
只听白玉堂冷笑道:“这霸王庄摆的莫非真是鸿门宴?请来的客人也百般试探!剑在你手上,你仔细看明白了,唐某可是你猜想的那人!”
发帖人主题: 今宵未眠(下)by 一月第3楼
用户名:寒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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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08…21 19:35:16 '引用回复' '编辑' '删除' '查看ip' '加入黑名单'
【鼠猫】今宵未眠 之 十九 欢宴
首先感谢上章提意见给建议的大人,虽然没有一一回,但都看进心里去了;再给对豆腐很感兴趣的亲泼瓢冷水,因为以前想好的结尾在《弈》中用掉,所以后面大概没什么了。
说到《弈》,还要罗嗦几句,当初因为是征文的缘故,许多让我有感触的回帖都没有给亲们回短信,到今天还清楚记得thermal大人说:
谁说世上只有黑白两色?
棋逢敌手;在乎的又岂只输赢?
是非对错;值不值得;还是端看个人吧!
确实说出了我想表达的东西,虽然在看到这位大人的回帖前,我没有这么清楚的认知。
还有竹翠林幽、palate、silimi三位大人,真让我狂擦一把汗……
鞠躬,谢谢看过这篇文,喜欢它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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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雄见他二人少年英雄,却名不见经传,心中确有疑虑。然白玉堂如此说话行事,又使他尴尬至极,捧着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好好一柄长剑,此刻成了烫手的山芋。
邱适才听到这里,方笑道:“唐少侠真是快人快语,二弟你出言不慎,让客人误会,还不把剑还给唐少侠!”
钟雄借了这话,陪笑道:“在下并无试探之意,言语不当之处,万望唐兄海涵。”双手捧了剑递回。
白玉堂缓缓取剑,冷冷道:“试探不试探,庄主自知。”众目睽睽下,钟雄不由面色一红。
展昭正暗赞白玉堂这招使的妙,见状微笑道:“我这兄弟性直,二庄主无须放在心上。时候不早,邱庄主还要宴客,我们就此告辞!”
邱适才诚心拉拢,哪里肯让他们现在走,离座拦住,道:“酒宴已好,林少侠,唐少侠此时若走,是怪老夫待客不恭?”
展昭道:“初来乍到,不比众位熟朋友,恐影响贵庄宾主尽欢。”
钟雄听了隐隐觉出讥讽之意,细瞧对方面上又一片平静,心念一动,挥手招来一个侍从,吩咐取酒,酒来自己斟了满杯,高高举起,道:“林兄,唐兄,钟某为方才失言自罚一杯,两位若看钟某还有可交之处,务必请留下一聚。”言毕一口饮尽。
展昭适可而止,道:“二庄主侠名远播,素有孟尝之风,林某虽甚少行走江湖,藉藉无名,二庄主侠行也耳熟能详。如此,林某却之不恭,今日得与众位英雄共聚一堂,是林某之幸!”说着朝堂上一个环揖。
这一回身,就觉得似有两道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借一揖之势,不露痕迹得朝那方向望去,只见祖老怪乱发中闪亮眼睛正朝这边看,视线对上,还冲自己咧嘴一笑。
随即钟雄要请二人坐自己左右,白玉堂还未开言,就听那边厢有人高叫:“小子,见了爷爷我也不过来敬杯酒!跟他罗嗦则甚!”几十道目光刷的投过去,说话人正是祖老怪,一只瘦手正冲“唐”少侠招呼,见二人转过脸,道:“就是你们,过来!”
展昭莫名所以,却见白玉堂走过去,一言不发,先执弟子之礼见过,拿起桌上酒壶斟满一杯敬上,祖老怪大大咧咧饮尽。白玉堂拉张椅子一屁股坐下,脸上有了笑意,道:“半年不见,没人陪你拼酒了么。”又提壶满上。
展昭也走过来,听他俩言语间你呀我呀的,闹不清到底什么关系。祖老怪待他走近,袖底一手闪电般伸出,扣住他手腕道:“坐这边。”
展昭只觉腕上一紧一热,那只白而枯瘦的手瞬间如烙铁般,一惊忙运气反攻。两股真气方撞到一处,那只手又电般收回,祖老怪哈哈笑道:“果然是沐风门下!咱和你师父是老相识,你和这小子也交上朋友,好事!来来来,陪爷爷喝三杯!”
展昭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师父什么时候说过认识这样打扮的怪人。但听他一口一个“爷爷”,邪气不足,狂态倒有十分,一旁玉堂又眼看他试探自己功力却含笑不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称了声“前辈”,借敬酒的机会仔细打量,见祖老怪乱发下眉目疏朗,白皙清矍,笑成一条缝的眼睛隐露精光,狂中透着浩气,若是理好须发,换件长衫,正似师父口中那人形象——如是自己猜测无差,就可解玉堂如何知道神机子是“臭棋篓子”,这老人为何一试便知自己是“沐风”门下。但是不知他因何借了“祖老怪”名头到此,可笑大家被讨了便宜也没法计较。
堂上众人见他们相识,都觉意外,这样一个古怪邋遢老头儿,那样两个英俊讲究的青年,怎么看也不是一路人。鉴于这祖老怪的性情,也无人敢来询问。钟雄见状却放下大半心,这祖老怪是江湖中有名的怪客,正邪难辨,善恶不分,如是自己心中所疑的那人,断不会与这老怪有什么牵连。
邱适才埝须笑道:“原来二位少侠与祖老侠是旧识,今日在我庄上巧遇,可喜可贺。定要畅饮尽兴。”随即吩咐上宴,令下既有人去传。片刻,仆人鱼贯而入,佳肴美酒摆上。众豪客精神一振,就等吃喝。展昭留意这些仆人,举止间有规有矩,不像庄丁,更类世宦大家的仆从,不知道怎么训练的。
不消片刻,宴已摆好,邱适才先敬大家一杯,就算开宴。一时觥筹交错,么五喝六声一片。
吃到五分足,钟雄一击掌,有人飞跑出去传令,挨着前庭的窗户纷纷打开,堂中众人目光立刻被吸引到外面。乐队鱼贯而来,在廊下坐好,演武场上出现一队队金盔武士,一匹匹披甲的战马。
激昂的鼓声突然响起,随之金钲嘹亮,画角长鸣,无数编钟石磐管弦丝竹琅琅奏起。中间还夹杂着战马嘶叫,壮士呼喊。
展昭蹙眉,他听得出,这些乐工演奏的是《秦王破阵乐》。唐太宗做秦王时,率兵击破强敌刘武周,便在军中制成这支乐曲,以后更定为宫中法曲,每逢朝会大典,才命太乐署的乐正带领专司鼓吹的乐工在太庙演奏。
乐声中,一百二十八名环甲拥矛的武士往来驰突,击杀呼吼。这霸王庄竟用前朝天子礼乐娱客,其骄姿悖逆之心,昭然若揭。激昂的乐声,随风回荡,逐渐转入悠扬,最后钟鼓停歇,只剩下丝管的余音。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气从展昭心中陡然而生——水火无情,可是战乱比水火更可怕,这些人只为自己的野心,丝毫没顾惜无辜百姓,他垂下眼皮,端起酒杯喝了口,压抑住胸中火气。
《破阵》曲了,香风阵阵,环佩叮当,上来一队妙龄歌妓,乐声复起,曲子变得靡靡妖娆。这些女子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勾得那些好色的江湖客眼都直了,恨不得离席上前搂一个入怀。
正当此时,众女子随着乐曲边舞边散,似蹁跹彩蝶落入花丛,二三个一桌,纤手执壶,巧笑嫣然,频频劝酒。甜香扑鼻,莺声燕语中,连那些不好女色的也醺醺然了,傻笑着干了一杯又一杯。
展昭桌上两个女子不过十六、七岁,一色的粉衣,明艳活泼,劝酒之余,眼角不离展白二人。祖老怪看得清楚,一手一个拉住,推倒在二人怀中,大笑道:“我们这一桌大都是半老头子,小姑娘倒着酒,心可不在我们身上,林小子,唐小子,陪姑娘喝几杯。”
歌妓顺势往两人身上一靠,娇笑道:“老爷子少年必是风流人物,可不是咱们姐妹不知耻,这般人才,让奴给两位少侠当烧火丫头也心甘。今日能得少侠陪饮,回去还不叫姐妹们羡慕死。”葱葱玉指捏着酒杯,就往二人嘴边送,一桌人笑看。
白玉堂低笑着在那姑娘额上一弹,就手把酒饮了,道:“小姑娘好巧的嘴,爷今天陪你饮个痛快。”又倒了一杯递给那姑娘,斜眼去看展昭。
展昭正张着两只手,推也不是,饮也不是,瞥见玉堂如此做法,知道太拘谨了徒招人笑话,一咬牙,接过酒杯,一口喝下。
那歌妓水淋淋的美目欲勾魂似的盯在他微红的面上,在庄中有段日子,形形色色的客人伺候过不少,几曾见过这样英秀腼腆的青年侠士?春心漾动中,人似酥了,软软靠在展昭身边,娇声软语,频频劝酒。展昭倒也爽快,酒到杯干。
约饮了十余杯,那歌妓晃晃酒壶已空,站起来去添酒,再回来却见“林少侠”半靠着椅子,面染酒红,星目半合,已是醉了。
歌妓忙放下杯子使力去扶,哪里扶得动。因凑得近,分明看到他眼皮下眼珠一动,便以手抚其脸,唤道:“林少侠?林少侠?”光滑有弹性的皮肤,新生的胡髭形成一种奇妙的触感,那只纤纤玉手就舍不得移开,见人没反应,又轻唤摩挲几下。
白玉堂推开怀中歌妓,笑道:“我这朋友酒量不佳,酒品最好,姑娘纵有雷霆之吼,他也只管睡。”
祖老怪也笑道:“果然是尽得沐风真传!”同桌一个人忍不住问道:“前辈,这沐风门难道个个酒量不佳?”祖老怪大笑:“正是,正是!酒量不佳,但喝醉了也正经。”那人更奇怪。白玉堂却明白他是在说展昭招架不住姑娘,装醉而已。
展昭闭目倒在椅上,耳边际一切声音越发清晰,心中苦笑,只求午宴早点结束。躺了一刻,已是腰背发硬,听玉堂笑语仍欢,跟祖老怪你来我往,酒兴未减,真想一跃而起,管他真醉假醉。
忽听一人道:“林少侠醉了?你们怎么不扶到后面客房去!”正是钟雄敬酒来了,展昭暗暗舒口气。环佩一响,那两个姑娘应了声,一左一右,架起展昭胳膊往上扶,垂下得发丝扫在他脸上,痒得想伸手去拨。
展昭不愿让两个姑娘扶着走,忙使个千斤坠儿,两个姑娘“唉吆”一声,道:“好重。”玉臂一软,手中扶的人又跌回椅上。
钟雄就要叫庄丁,白玉堂道:“不用,我已酒足饭饱,谢二庄主款待。我自扶他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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