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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未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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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
            白玉堂虽知他生得好皮相,但自熟识后从未留心。此时情由心生,只见他发如沉木,轮廓清晰,尔雅沉稳中透着骨子里那一股锐气,竟是挑不出一点不称心意之处。
            白玉堂直勾勾盯着,脸上醉了般热烫,忽想起“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流美人”的诗句。
            他自知以“美人”二字比拟眼前这人实是不妥,然此刻花香暗动,日光摇曳,便陡然叫他生了一股缠绵亲近的心思。这紫藤缠绕香风流转,若说是比这人,倒不若说是自比心思了。 

            暖风吹过,一阵带着体温的药香拂过他的鼻端,沁入心底,一种异样的情愫,使他忍不住揉身近前,就在展昭方回复点淡淡血色的唇上轻轻一触,忽然一凛,连忙退了开。心中便如千万面战鼓擂动,一时间只是牢牢攥住了双拳,额上竟然隐约见得一层薄汗。 

            忽然展昭眉宇一动,便似乎就要张开眼来。白玉堂身躯一凝,忍不住就想后退。脑中便似大雨泼天乱做一片,千回百转,只是念不清道不明。欲开口,只觉得艰涩无言,惟恐那人知觉之下,自己更是无颜以对。 

            然展昭想是疲累过度,也不知是觉或不觉,终是不曾开眼。 
            ………
            之十 才会相思
            白玉堂长松口气,对着那俊脸发起怔来。越瞧越痴,越看越狂,直想不顾一切拥入怀中,恣意揉搓,疯狂啃咬一番。
            他竭力转过似粘住的目光,抬头看那串串蓝紫的花朵,心思如乱麻般,仅剩的一点清明点醒他,这份情愫何去何从,定要冷静下来想个明白。他处事向来干脆利落,想了想,已做下决断。 

            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是旺嫂来送药。他收了混乱思绪,摇醒展昭,看展昭睡眼惺忪,别有一番懒散形态,又是一阵迷乱。
            展昭喝了药,懒懒倒回椅上,白玉堂拉起他,道:“回屋吧!午时了,日头毒。”一把搬起长椅头前走了,展昭只得跟上。 
            又养两日,展昭只要不妄动真气,行动已如常人。白玉堂却早出晚归,难得见他。问了,只说府中有些事急办,举止间正经的有些冷淡,像是换了个人儿。
            展昭平日怪他言语放肆,这正经了,还真不惯,仿若被疏远了似的,微微有些失落。却不知不经意时,白玉堂那目光是怎样灼灼落在自己身上。
            第十五日上,展昭起来,就见桌上放了张笺,是白玉堂笔迹,写道:有事请假回家几日,安心静养,勿念。展昭大奇,镇日价在一起,没听他说要回去,怎么见面说声都等不急就走了?
            他心细如发,再看那笺,觉得笔意不似平昔流畅,显见写的人若非匆忙,就是心不在焉。想起白玉堂这几日异处,心中忽有些乱,拿了信呆坐在那儿,前思后想起来。
            厨子白旺进来送饭,他练的外家功夫,身体健壮魁梧,走路虎虎生风,人若不知,怎也猜不出他是个厨子,偏偏烧得一手不逊御厨的好菜。
            展昭心中一动,问:“我记得你们福管家前两日有信来,可是?”见白旺点头又问:“岛上可有事?”白旺摇头道:“没什事。”
            展昭沉吟片刻,道:“你家少爷回岛了,你可知道?”
            白旺道:“爷前天就说了,还看着小的把院中机关使法演练一遍,吩咐他走后每晚打开,天亮关上,休叫有不开眼的蟊贼扰了大人休息。”
            展昭既知白玉堂此行是早打算妥了,不知因何不对自己说。越想越担心,就疑心是否府中有大案要他涉险,心中不静,饭也无心吃,换了衣服要去找先生问。
            白旺紧跟在他后面,非要出门叫顶轿,他一笑摆手道:“抬脚就到,再坐轿,可不惹人笑话。” 
            方到前庭桂树下,就听有人敲门。苗伯开门,公孙先生进来,却不是一人,身旁跟着个紫衣人,四十上下,清矍高颀,仪态脱俗,神情严肃,手中挽着个包袱。展昭惊喜至极,疾步上前,屈膝要往下跪。
            那人眼露喜色,拦住道:“屋里说话。”展昭看了白旺,苗伯一眼,站起又同先生招呼一声,引二人进了庭。
            待那人坐定,“扑通”一声,展昭已矮了半截,道:“见过师傅!”
            那人这回却不拦他,冷声道:“出了这样事,怎不派人告诉我?”
            展昭低头道:“知师傅不在京。”
            那人道:“你就不能给店里送个信,让林帐房转给我?”展昭不语。
            那人长叹一声,俯身拉起他:“昭儿,你怕我担心不是?就没想如此大事,能瞒得住么!我前几日接到信,气得直想打你一顿!”
            展昭见他面上和缓,笑道:“谁这么多嘴,原想好了再跟师傅说的。您若有气,只管打好了,只求师傅消气!”
            那人扣住展昭脉门,说话间已探知他脉息虽弱,却甚平稳,放了心,道:“一年不见,昭儿这嘴怎学甜了?”
            公孙先生听至此方道:“沐风兄,你瞒得好紧,相交多年,我竟不知你会武!还与展护卫这般关系!”
            那人笑道:“昭儿进你开封府不过年余,今日知道也不算迟。”
            展昭道:“师傅和先生原本认识?”
            那人一指身边椅子道:“说来话长,你坐下吧。”
            展昭依言挨着师傅坐下,此时茂儿送来茶,三人喝着茶,好一阵畅谈。
            原来展昭一门宗师乃唐末奇人,博采众家之长,练就绝世武功。他看厌家国战乱,武林纷争,收徒传艺后,定下三条称不上门规的规矩:一只许收徒,不许开山立派,除三五知己外,师门渊源休让外人知道;二所收弟子才智人品都要上佳,缺一不可:三除此之外,弟子或想入仕,或愿经商,或想耕田,或愿避世,只要所为不违世间公理正义,大隐小隐的皆是个人志趣,师门不干涉。
            袁太常不对徒弟说,展昭道要问过师傅,皆因此门规。
            他门中世代相传,精挑细选皆是绝顶人才,也出过名震武林的高手,也有造福一方的官员,也有避世的僧侣,也有乐于躬耕的寻常百姓,其中渊源只有自己门中人知。也因如此,在武林中求得一方净土,从未卷入门派纷争,更能潜心武学,至近几代武林中已罕有敌手。 

            展昭师傅原是他嫡亲叔叔,生就的绝顶才智,家中原指望他求个功名,没想他因缘既会学得一身武艺,感念师恩又接下展昭师祖所留下的商号,镇日和刀剑、算盘、帐本打交道,无意功名,一年到头忙得家也不回几次。
            展昭祖父威胁他说若不回头,就休对人说是展家子孙。没想他倒爽快,直接随了母姓。展昭祖父失望之下,也不再管他。
            展昭出世后,他武艺已成,生意也做的顺手,回家次数倒多了。见侄子百年难得一遇的资质,喜极,自四岁起开始传他武艺。
            展昭是一说就懂,一点就透,又沉稳自律,不用人督促,从没让他费过心。
            先生和他认识却早,他在京中有家商号“周鼎记”,乃展昭师祖所留。原卖些布匹绸缎,京中有些名声。到他手上,因自己喜好开了家店专营古董字画,文房四宝,因物美价廉,生意兴隆。先生是他老顾客。闲时也曾在一起喝茶谈天,互相投机,只没想到一个文雅精明的商人会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
            展昭出师后,林沐风啸傲山林,不常在京,只有时回来打点生意。年余,师徒两人仅只在展昭刚为官时见过一回。他店中李帐房原是展家旧仆,自幼伴他读书,衷心耿耿,因之林沐风出门月余也甚放心。李帐房是店中唯一知道他师徒关系的人,自展昭来京,不用主人吩咐,日常所穿衣物皆打点好叫人送去,只说是展护卫订的。这次展昭受伤京中传遍,他得到消息哪能不为少主人担心,忙叫人送信给在杭州访友的林沐风。
            林沐风得到信又惊又气,兄嫂早逝,自己无心婚娶,展昭又这样性情为人,直如他心头肉般,恨不得生翅飞回。今日赶回店中,拿了给展昭做的两件新衣及一盒灵药,匆匆去开封府找。正撞上先生要到宝珠寺宅子去,见面寒暄两句,说要找展昭,先生惊疑,问其故,他但笑道“见面既知”,两人就一同来了。
            林沐风得知前因后果,责道:“你父母在世,原就担心你过于仁厚,又是少年成名,不愿让你行走江湖,生恐吃亏。我拍胸对他们担保你为人精细,只要有防人之心,不至于吃亏。今番遇险,幸得身边有同僚,如无人跟着,后果不堪设想,到那时,你让我怎生有脸见你逝去的父母?”声音渐高,其声渐厉。他也是极有见识的人,心知展昭既入公门,这样行事原无可厚非,但为人长辈的一点私心让他忍不住发起火来。
            展昭忙站起听训,不敢争辩。先生不忍,道:“沐风兄,展护卫怎能料到那轮椅中暗设机关?他伤未痊愈,让他坐下说话吧!”
            林沐风看看展昭面色道:“先生讲情,你就坐下吧。”
            待展昭坐下,林沐风又道:“你总是阅历还浅,这些亡命之徒或许没有江湖人高强武艺,但狡猾阴险却胜百倍,今后要百般小心,休叫我镇日担心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天。”
            展昭忙讨好道:“师傅说的是。不过您头上可找不出一根白发,说是白发人可说老了。”
            林沐风不由宛尔,道:“你这孩子!再有这事吓也被你吓出白发来。”不再提方才话题。
            先生道:“展护卫似要出去,何事?”
            展昭道:“原想去问问先生近日府中可有大案?”
            先生道:“无甚大事,展护卫为何如此想?”展昭方把心中所疑说了。
            先生道:“白护卫这两日把所有公务理清,跟大人告假说家中有些事务急需处理,怎么事先没对展护卫说?”
            展昭摇头道:“今早起来就不见了人,只留了封信。先生看他近几日可有异处?”
            先生略想了想,道:“倒比平日冷淡些,不过他原本如此,大家也不在意。。。。。。就是耕云说白大人脸上似能刮下层霜,这几日让他送药他都提着心。”
            展昭道:“我实觉得他有心事,以他武功才智,又实在想不出为何思虑,因此担心。”
            林沐风也听人说白玉堂入了开封府,道:“你说的可是锦毛鼠白玉堂?”
            展昭点头,道:“他虽与我同僚,实是我挚友。”
            林沐风笑道:“他师傅是我知己,你与他也交厚,都是缘分。五鼠侠名远播,昭儿皆可深交。”
            展昭闻言想起一事,道:“关于师门规矩,我还有下情要禀师傅。”
            先生一听“下情”,忙道:“稍等再说,让我再来把把脉。”展昭依言伸手过去。
            先生号完,喜道:“想是展护卫内力高深,比常人恢复的快些,已好多了。”
            展昭笑道:“既如此,那药就别吃了,实在太苦。”
            先生嗔道:“孩子话!良药苦口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吃药怎行?休仗着年轻硬撑,小心落下病根。”
            林沐风听到此,道:“公孙兄,你看我这药可能用?”从包袱怀中掏出个木匣递过。
            先生接过打开,里面一个小小羊脂白玉瓶,不过三寸高,精雕细琢,甚是剔透。拔开玉塞,异香扑鼻,瓶中梧子般大青碧药丸数十粒,颗颗光滑圆润,煞是可爱。先生越看越喜,激动之下竟站起来,道:“兄有此良药,正合展护卫用!”
            展昭凑过来看:“什么药,先生如此高兴?”
            林沐风笑道:“你小时当豆儿吃得许多,竟不记得了!”
            先生不解,道:“展护卫如此武艺,小时还多病不成?”
            林沐风道:“叫先生说对了。他父母都不是十分强健之人,不然怎会如此早逝?他小时也体弱,我百般打听,求得此方,又不顾他父母心疼反对,教他习武,才渐渐强壮起来。”
            展昭听提起父母,心中黯然,道:“这我倒记得,父母只教我读书,不愿见我练武,十岁后才不管了。”
            先生听出疑处来,这两人除是师徒定还有渊源,但人家不讲,他也不问,只道:“习武原能健身,展护卫就是明证了。这药极少人知,弟也在宫中老御医那见过几粒。兄从何处得来,可能相告?”
            林沐风道:“有个万神医,兄可知?就是他那来的。”
            先生道:“相传此人能生死人而肉白骨,弟仰慕已久。但如此奇方,他轻易就给了你么?”
            林沐风道:“公孙兄精明,练制此药原须一套内功,幸我会了,把口诀传于他,换了药方来练。”
            先生方明白,道:“难怪如此灵药不传于世,寻常人纵有方也练不出的。”
            展昭插嘴道:“师傅先生说了许多,这药到底何名,有什功用?”
            先生道:“名也俗,就叫‘白草丹’,相传是神农氏留下的,却不可考。固本培元,绝佳圣品。似你这等伤后体虚,更有奇效。展护卫每日早晚一粒,安心静养,不要过劳,半月之后,管保你精力更胜往昔。沐风兄,你师徒难得一见,定有许多话要谈,弟还有些事,先走了。”说完起身要走。
            两人知他是回避之意,也不再留,送出门去。
            展昭把于白玉堂结交前后说了一遍,连卢夫人既是万神医侄女也讲了,询问师傅可能将师门隐情直言相告。
            林沐风道:“袁太常何等高风亮节,他徒儿定是出众人物,昭儿难得交个朋友,只管说了。就是其他四鼠,有万神医侄女这关系,但说无妨,原也不算什么隐秘,若一直瞒了有违朋友意气。你若再见卢夫人,代我问个好。”
            展昭大喜谢过师傅。两人互道年余经历,一起用过午饭,又坐了会儿,林沐风嘱咐他安心静养,才起身离去。

            晚间,展昭服下粒丹药,但觉一股清甜温暖之气流遍全身,果然有些熟悉味道,此时尚无睡意,索性披衣来到廊下。
            夜风吹过,带了些紫藤的香气,见到师傅的喜悦渐渐淡去,白玉堂心神不定之状又浮上心头。转身入房拿出那信坐在灯下又看,所谓关心则乱,隐忧复又涌出:若无甚要紧事,他怎不告而别?如真是有事,自己在家中安坐,怎对得起玉堂平日情谊?
            暗运真气调息一番,已恢复三成,加上师傅灵药,想来出趟门也无妨。下定决心,收拾一番,不敢对师傅和大人说,也学玉堂留了两封信,说自己假期尚久,去陷空岛访友散心,到时与白玉堂同回。诸事毕,方熄了灯去睡。
            次日一早,苗伯正在洒扫庭院,展昭出来把信给他,叫一个时辰后按地址送出,径自提着包袱大步出去了。
            从角门入开封府,直奔马房,两杂役正喂马,见他来惊异之中带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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