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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风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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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边有个雕花的翘角木案,案上蒙着块黄缦,欧阳缺踱到木案跟前,忽然将上面黄缦一手扯下来……
第十一节 错龙宝刀3
正文:
木案上架着把刀,刀身泛着淡淡的青光。
这把刀没有刀鞘,也没有镶嵌华丽的装饰,但无论谁都看都能看出,这是把好刀。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制作这柄刀的材料远比黄金珠宝要珍贵千倍万倍,全天下也很难找出第二把比它更好的刀来。
欧阳缺挚刀在手,他的表情看起来神圣而庄严,只要是用刀的人,谁见了这把刀,他的神情都会同欧阳缺一样。欧阳缺虽然已将这刀看过无数次,但每次拿在手中,他都忍不住要像当初刚刚得到它时一样,仔仔细细地欣赏、把玩,好的事物本就如同**一样,永远都不会过时。
欧阳缺这次本不是闲着无聊专门来赏刀的,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刀身上轻轻抚弄:刀头略宽,刀身有曲刃突出,刀柄是两条相互纠缠交错的青龙,护手盘则是青龙的头部。两条龙怒目横睁,龙口张开到及至,寒冷的刀身就像是从龙口里吞吐出来的一缕流云。欧阳缺看了很久,又将其放回原处,眼睛里难掩伤感,他问两兄弟:“你们应该知道这把错龙吞云刀的来历。”
两兄弟点点头,江湖中不知道这刀的人还真找不几个。
欧阳缺道:“虎儿,你说给我听。”
“是。”欧阳虎道:“这是十七年前,五省九帮十八寨,以及南北两地的各路英雄豪杰,因仰慕爹爹您的威望,特意在您三十岁生日那天,为恭贺您而立之喜,特铸此刀,奉作贺礼。与这把刀一起的,还有家门口那副,由莫先生亲笔所书的对联。”
欧阳缺道:“说下去。”
欧阳虎道:“当时各路英雄一致推举您为五省盟主,这把错龙刀也就是华南第一刀。”
“哼。”欧阳缺冷笑道:“华南第一刀,这名声害死人啊。虎儿,我欲将这把刀传给你,你要不要?”
欧阳虎连忙道:“爹,您才是真正的第一刀,我哪敢……”
“不错!你不敢。”欧阳缺不无感慨,叹声道:“你是我儿子,不将它传给你,传给谁?可你断然是不敢要的,你应该知道原因。”
欧阳虎红着脸,说出了一句他自己本不愿承认的话:“我知道,是我武功不济,根本不配。”
欧阳缺道:“明白就好,那我刚才说的,你们现在懂了没有?”
两兄弟垂着脑袋,几乎就要哭出来:“都是我们没用,我……”
欧阳缺不想他们误解自己的意思,逐安慰道:“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顶尖高手,顶尖的一流高手却有可能是任何人。你们不必自责,武功一途,不可强求,其实武功的高低又能说明什么?只要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这把错龙刀和普通的刀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爹,你为什么今天才对我们说这些,难道那小子的武功真的……真的……那么厉害?”
欧阳缺道:“我本打算十五年前就对你们讲了,只不过那时你们还小,今天对你们来说也算是个教训。至于那个年轻人的武功,你们也不必担心,我用把握。”
两兄弟的眉角稍稍舒展,他们最关心的当然还是这个。欧阳缺说的话他们虽然懂,但心里还是拒绝接受,只要解决眼前的问题,至于老爹说的那些话,离他们还远着呢。欧阳缺当然看得出他们心里打的算盘,于是板着脸,厉声警告道:“人因刀而名,刀以人而传,人死则刀毁,刀若毁,豪杰庄又安得在!记住我的话。”两兄弟应付着点点头,欧阳缺大怒:“你们给我发誓,终生不得忘记!”
兄弟两似乎早习惯了老头子的这一套,于是铿锵做势地指着天、眼睛皮子都不眨地发完誓。欧阳缺这才慢慢平息下来,欧阳虎趁机小声问道:“到那时真的要将庄子解散?”
欧阳缺怔了怔,没人会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化作流水,付诸东流,但老和尚的话好像时时刻刻都在耳边,他没法忘记,因为这一切都是用尸体和鲜血换来的!这些尸体和鲜血与自己的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他自己已无法回头,再不能在将两个儿子也卷进去。他不能告诉两兄弟这些,于是冷冷道:“这都是因为我名声太大,名声大,惹的是非也多,我不想你们牵连进去。”
远处隐约有更鼓传来,已是四更。
纱灯里的蜡烛也将烧尽,灯光摇晃得更厉害。
欧阳缺低头看着脚下不断摇晃的影子,摆了摆手,道:“夜已深了,你们回去休息,这段时间哪也别去,呆在家里,把伤养好。”
夜更黑,黑云盖住月色。
卧室里的灯还亮着,欧阳缺就站在门外,他答应过来这里找他老婆。
敲门,没人答应。
“夫人。”,还是没人理。
“佩佩。”,里面空荡荡的。
门没有上锁,欧阳缺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灯虽然亮着,屋里面却没有人。
欧阳缺一进来就看到这盏灯,灯下留了张纸笺。
“我出去探探消息,上午回来。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灯已熄,四周一片沉默。欧阳缺已躺下,今晚那可怕的恶梦并没有来找他。
五更。
长夜即将过去,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夏红叶睁着两只发两亮的眼珠子,完全看不到一丝睡意。
他睡不着,也不敢睡着,做贼的人又有几个是能安心睡着的?
长夜,一个人,没有酒,不能睡,脑子里想的问题没有半点头绪,欧阳缺的招数上找不到半点破绽。
这一切加在一起教人如何能够忍受!夏红叶的脑子里现在正压着一团火,整个人都似要燃烧起来,废墟里那股腐朽的气味直叫他发疯!谁能告诉他,上天为什么偏偏要选中他?他需要发泄!他需要将自己的力量用尽!将身上的那团火全部燃尽!他需要毁灭,要么毁灭自己,要么毁灭别人!
握刀的左手又开始颤抖,每当有了拔刀的欲望,这只手就忍不住会颤抖,任凭他怎么控制都于事无补。也许真正颤抖的是他自己的心,又有谁真的愿意去杀一个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可他却不得不杀,他现在就想冲出去找欧阳缺,找他比比看究竟谁的刀更快!不管是欧阳缺杀了自己,还是自己杀了欧阳缺,这种发疯的感觉都会结束!
突然,天地间骤起一声尖锐的鸡鸣,将夏红叶脑子里那匹脱缰的野马嘎然止住。东方已出现淡淡的晨光,夏红叶抬头望向东方,废墟里腐朽的气味已被草木的芳香所代替。
多么好的一天!对那些无根的浪子们来说,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日出已是一场胜利。因为他们除了生命外一无所有,他们有可能会死在大街上、也有可能会死在垃圾堆里!他们活着时不被人关心,死后也会很快被被人淡忘,他们的生命只能靠自己去珍惜。
夏红叶告戒自己:千万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死也得死得其所!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姓薛的女孩子,她现在是不是还在沉睡?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抽点时间去看看她?这可怜的小姑娘以后没人照顾能好好活下去吗?他顿时完全冷静了下来,该来的迟早要来,不论结果如何,眼前的一切迟早都会过去,自己又何必拼命去想。
天边已露出鱼肚白,太阳即将升起,天地间的第一缕曙光即将照夏红叶脸上。
巳时,艳阳满天。
欧阳缺刚从床上坐起来,便看见欧阳夫人正将一碟碟小菜,摆上屋子中间的那张榉木八仙桌。
无论谁看到这一幕,心难免都会被融化。
“帖子我已经让人给你送出去了。”欧阳夫人斟上一杯酒,道:“很久没见你睡得像今天这样沉,为什么越是危险的时候,你总是越沉得住气?”
“危险?”
欧阳夫人笑了笑,道:“我打探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哦?”
欧阳缺也笑了,他接过夫人递来的酒杯,道:“说说看,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第十二节 生死一线间1
正文:
墙边立着张花几,花几上竖着个玉壶春瓶。
瓶空着,欧阳夫人在里面注了些水,又插上了几朵淡淡的郁金香。
欧阳夫人早就过了花一般的年记,但她那股淡淡的神韵,却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有丝毫的减少。
阳光,鲜花,美酒,令鲜花失色、比酒更加醉人的人,欧阳缺丹田里登起一丝火焰,立即就想过去抱着自己老婆亲热一番。可他知道,欧阳夫人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调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因为接下来要谈论的话题绝不会轻松。
欧阳缺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道:“佩佩,来,我们一起喝。”说着又倒了两杯,自己一杯,另一杯端到自己老婆跟前。
“谢谢。”欧阳夫人眼波朦胧,笑道:“洪州君子剑让人给杀了。”她开口的话题虽然与杀人有关,但你若只听她说话的语气,绝然不会往死人流血的方面想。她开口时仪态雍容,脸带轻笑,更像是在问“吃过饭了没有?”、“睡得好不好?”、“昨晚是输了还是赢了?”这些稀松平常的事情。
欧阳缺道:“你说的是谢京。”他口中这么说,但无论谁都看得出来,其心思根本不在上面。谢京是死也好、是活也好,仅仅只是他为讨好老婆而接的一个话头。
欧阳夫人凝视着手里的酒杯,道:“你可知杀他的人是谁?”
欧阳缺似乎有点不耐烦,拉着老婆的手,又将自己坐位对面的凳子移过来,道:“来,坐,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说。”
酒过半旬,欧阳缺似醉非醉。
欧阳夫人忽然道:“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
欧阳缺笑了笑,道:“生老病死,本属平常,是人都是要死的,被人杀也好,自己死也好,又有什么区别。”
欧阳夫人道:“当然有区别,因为杀谢京的那个人,现在正准备要杀你!”
欧阳缺不会不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谁,他勉强集中精神,道:“谢京也算得上是一方豪杰,他怎么杀了谢京?”
欧阳夫人做了个挥刀的手势,道:“由下而上,一刀砍中脊椎要害,下手干净利落!”她又叹了口气,道:“不过谁也没有看见他出手,因为他是趁着天黑无人,偷偷摸摸下的手。”
“哦。”欧阳缺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很可能是来寻仇的?”
“哼。”欧阳夫人冷笑道:“若非寻仇,怎么可能杀了人之后,一声不响的就跑到我们地头上来。君子剑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他要是为名,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找谢京比试。再说了,他既然有胆量找你决斗,难道还怕谢京不成?”
欧阳缺呵呵一笑,道:“据我所知,谢京并不是什么君子,‘君子剑’这称号名不符实。找他比试,他多半也不会正儿八经的等到决斗的那一天。”他又吞了一口,接道:“换做是我,只怕也会同这年青人一样,没想到他不仅出手干净利落,做起事来也干净利落。”
欧阳夫人嗔眼着横他,道:“看样子你倒是很欣赏他。”欧阳缺斟上一杯,递给她,道:“说下去,看他还有没有什么更令人欣赏的地方。”欧阳夫人将酒杯搁在桌上,脸一沉,道:“我看他之所以偷偷的下手,目的绝非这么简单。”欧阳缺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欧阳夫人道:“他这么做,一定是不想教人看见他如何出手。”欧阳缺道:“为什么?”欧阳夫人道:“因为他不想被人认出其武功路数,出自何门何派。”
欧阳缺道:“你说的有道理,如果要杀人,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武功底细,免得别人会事先针对自己的武功路数,而有所准备。”
欧阳夫人道:“他若是为名,大可不必如此,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每次动手时都不被人看见。这次他却名目张胆的找你下帖子,显然已不打算再隐瞒。”她将桌上的酒杯又紧紧抠在手中,眼角立时射出锐利的光线,深沉地道:“显然,他最终的目标就是你,杀了你之后,武功暴不暴露已经不重要。”
欧阳缺道:“你怎知道不是我杀了他?不管他是为了名也好,为了报复也好,这种方式至少很公平。”
“真的很公平?”欧阳夫人道:“当年你凭借着‘乾坤荡魔十九式’横扫黑道,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虽然不知道人家的底细,但人家却有可能了解你的招数。”
欧阳缺苦笑道:“还提当年那些沉芝麻、烂谷子的事做甚。老实说,我的那些招数,只怕这些年连我自己都忘了。”
欧阳夫人诧异道:“忘了?”欧阳缺道:“武学一道,疏途同归,再复杂的招式,到了最后,其实也不见得同一般基本套路有什么区别。因为再厉害的武功,也是从基本一步步练起来,武功的最高境界本就是反朴归真,无招胜有招。”欧阳夫人惊喜道:“你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
欧阳缺长叹道:“要达到这种境界谈何容易,我只是领悟到了而已。”欧阳夫人道:“可你刚才怎么说将原来的招数忘了?”欧阳缺道:“因为招数只是形式而已,本就不重要。”欧阳夫人问道:“那什么才重要?”欧阳缺道:“自然是自身内在的修为,只有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武功才能更上一个台阶。”
“嗯……”欧阳夫人轻微点了点头,幽幽道:“我好像有点懂了。“欧阳缺道:“可惜虎儿和阔儿他们并不懂。”这才是他最苦恼的事,不真正懂得这个道理,又怎么可能下苦功去提升自己。
“所以,这次你绝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一出手便要置那小子于死地。”欧阳夫人仰头罐了一口压惊酒,又道:“你若心不够硬,我可以帮你。”她一想起自己两个儿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便对夏红叶恨得心揪揪、牙痒痒。
欧阳缺心里却有点感谢夏红叶,他摇摇头,道:“我看他不像是来寻仇的。”
欧阳夫人道:“何以见得?”欧阳缺道:“我同他交手时留意过他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强烈的欲念。我也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样的神色,但绝不是那种因报仇,而欲杀我后快……”
“那你说说,他即不为名,也不为寻仇,他找你决斗到底有什么目的?”欧阳夫人打断了他,忽道:“难道他是为了利?”
欧阳缺道:“所以我不想杀他,他即是为利,说不定可以进行收买。江湖中有此身手的年轻人,当真少之又少,若能为我所用,岂非一大快事。”
欧阳夫人道:“他若是为利,那必是受人指使,你看指使他的人会是谁?”
欧阳缺道:“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诚如你所讲,我当年横扫黑道,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可他们为何还要推我做盟主?”
欧阳夫人道:“他们怕你。”
“他们怕我?”欧阳缺讥诮道:“他们哪里是怕我,他们是怕我加入白道,我要是入了白道,他们的日子当然就不好过。”
欧阳夫人点点头,道:“所以他们是想将你拉过去,站在他们一边。但以你的武功,若不做盟主,只怕你也不会答应,可你不是也能加入白道吗?”
欧阳缺道:“入白道哪有这么简单,白道门庭哪个不是上百年的基业,他们个个以武林正宗、名门正派自居,在他们眼里我算什么?”
欧阳夫人哼了一声,反感道:“没见他们有多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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